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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只能自我调节，如今的我毕竟身份上差了一些，总要接受现实。
「狐狸精!」
忽然，一个女孩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女孩子眼睛已经瞪过来。
「苏依许，你缠着我未婚夫干什么!」
「一个赝品大小姐，还想肖想我的男人?」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视线终于转到陆肖明身上。
「陆肖明，你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我?」
陆肖明自以为放荡不羁地一笑。
「苏依许，你现在的身份来找我，难道还是想当我妻子不成?」
「走投无路了，你还不是想从我身上骗点钱。」
「你的心思我懂，想当我外面的女人。」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得懂，可是连起来，我却怎么完全听不懂了呢。
我降低标准来赴约的人，以前我眼神都不会多给一个的男人。
他现在以为我上赶着想给他当情人。
情人?
「呵呵。」
我在心底冷笑了两声，只觉得这一瞬间的呼吸有千斤重。
突然，我那么清晰地认识到，失去苏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
意味着什么。
双腿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我颤抖着嘴唇，却无法对面前的两个人再说一句话。
女孩子却还不依不饶，又骂了一句「狐狸精」。
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朝我的脸上砸来。
我想避开，身体却那么重，一点也动不了。
突然，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旁边闪过来，猛然将我护在身后。
「嘭」的一声。
空气里的红酒味炸裂开。
抱着我的身体有点熟悉。
是周知睿的味道。
侵联即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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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周知睿此刻的声音清冷却强势。
好似带着刀刃。
随时准备开刃见血。
陆肖明和他的未婚妻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走了。
我缩在周知睿怀里，眼睛慢慢涌起酸涩。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的声音因为哭腔而颤抖。
「周知睿，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你看，果然恶有恶报。」
「我这个坏女人，当年对你始乱终弃，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周知睿抱着我的身体，右手轻抚我的后背。
一下一下。
「我什么都没有了，家也没有了，骄傲也没有了。」
「这种我以前看不起的男人，他甚至觉得我想给他当情人。」
「周知睿，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那你现在可以开怀大笑了。」
他紧紧地抱着我，等到我的哭泣声略微轻了一些，他才缓缓挪开他的身体。
伸手，他用指尖拭去我的眼泪。
直愣愣地看着我，他的脸上突然涌上淡淡的自嘲。
「苏依许，看到你这样我本应该痛快的。」
我麻木地替他点了一下头。
他却轻笑一声，眼底似乎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仿佛是——
心疼?
「可是，我现在也没多么开心。」
周知睿看着我，不紧不慢地开口。
因为哭得有点久，脑子里的空气很稀薄。
我反应慢半拍地看着他。
周知睿突然笑起来，话题转得有点快。
「苏依许，我答应你。」
我的表情依然有点茫然。
「答应我什么?」
周知睿的声音此刻突然恢复了沉稳，
语气仿若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很平静。
「和你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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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明明前几天周知睿还咬牙切齿地说再不碰我。
这会儿我们已经滚在海城酒店顶楼的豪华套间里。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城市的繁华。
他把我整个人压在透明的玻璃上。
明明是那么旖旎的事情。
他却好像在面对无聊麻烦的工作，脸上的表情冷漠无比。
我撒娇，调节气氛。
「知睿哥，你今天晚上一点也不温柔。」
周知睿「嗯」了一声。
「温柔不温柔，都可以生孩子。」
我努力回忆大学时候的美好时光，笑盈盈地凑上去想吻他。
周知睿居然侧过了头，回避了我的吻。
「你!」
有点过分了。
我终于生气了，红着眼睛瞪他。
「周知睿!」
周知睿出口的话却夹着冰一般。
「接吻又不能生孩子。」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必做多余的事情。」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
「依许，你在哭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又为什么哭?」
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下，我从刚开始一有空就跃跃欲试地去找周知睿。
一见面就想拉他去生孩子，到后来终究是慢慢没有了兴趣。
心底难受得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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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红着眼睛向方瑶比喻。
「瑶瑶，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周知睿就像一只给我配种的公猪。」
「而我是一只母猪。」
方瑶「扑哧」一声，将喝到一半的饮料喷了出去。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依依，你以后不要在喝东西的时候说这种话。」
我烦躁地拧着手指，心底有那么一点委屈。
「大学的时候，周知睿不是那样的。」
「他跟身上带着一个黑洞似的，随时随地想要引诱我，让我和他一起沉沦。」
「他特别喜欢亲我。」
想着这些，我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哪怕是在人海里那么一对视，我就知道他想吻我。」
「我们就会牵着手躲开人群，然后找个地方亲个够。」
方瑶看着我，犹豫了几下，还是开口道。
「依依，你们现在的关系和那时候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你们是恋人。」
「现在，你们不是。」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突然有那么一点伤感起来。
说到底，一切的不一样只是因为。
周知睿已经不爱我了吧。
他现在拥有了全部。
家境，财富，亲人。
而我，只是令他觉得有点麻烦的前女友。
他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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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车等在苏氏大楼下。
活到这么大，我从来不曾等过什么人。
可是，当周知睿和安姣姣一起走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猛然纠结了一下。
唐家和安家是世交。
安姣姣的妈妈那时候还开玩笑说，如果不是两家都生了女孩子。
早撮合两个孩子「亲上加亲」了。
相比于我的任性张扬，只比我大三岁的安姣姣真的是女神。
成熟，知性，事业心强。
就像此刻，他们相携着向我走来。
我的脑子里只冒出四个字。
「一对璧人!」
心底无限难受，我本来想摇下车窗向周知睿挥手的。
这会儿却一动不动，全身僵硬。
只愣愣地看着他们一边聊天，一边从我车前走过。
街道那么热闹。
这一刻，我却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正想着，一直往前走的周知睿突然停下了脚步。
回头，转身，他在我的车旁边停下。
那边，安姣姣似乎在询问周知睿。
「知睿，怎么了?」
周知睿只是向她礼貌地挥手道别。
「咚咚」两声。
周知睿修长的手指敲打在车窗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周知睿已经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来。
我有时候心底有一点怨气，就容易口不择言。
「周知睿，你不是和安女神相谈甚欢吗?上我的车子干什么?」
「怎么认识的?是妈妈介绍的吗?」
此刻，我好像要不停说话，才能不觉得尴尬。
「妈妈和安阿姨感情可好了，一直想着亲上加亲。」
「恭喜你啊，安女神可是我们圈子里的高岭之花，真正的女神。」
「呵呵，女大三抱金砖呢。」
周知睿安安稳稳地给自己系着安全带。
听着我这样的话，只轻轻一笑。
侧头问我。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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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怎么可能!」
我急忙否认。
「我只是想要恭喜你。」
周知睿「嗯」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是这样的。
「以什么样的身份恭喜我?」
「前女友?」
「还是要一起生个孩子的伴儿?」
顿了顿，周知睿侧头看向窗外，淡漠道。
「苏依许，你管得太多了。」
心底好像一下子被捅了两刀，鲜血淋漓的。
我沉默地开着车，和周知睿一起回到了苏家别墅。
这本来是我最熟悉的家。
可是，当一家人坐下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如此格格不入。
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周知睿坐在那里，就是爸妈的孩子。
与生俱来的冷傲和贵气。
衬得坐在餐桌上的我，像一只没有完成进化的猴子。
「知睿，今天和宋家谈的那一笔合作怎么样?」
爸爸看周知睿的眼神充满了信赖和骄傲。
曾经，他们也爱我。
但是他们养我这个女儿，更像是在养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很宠，却从来没想过我能做什么。
周知睿条理清晰地向爸爸汇报了工作。
妈妈笑盈盈地打趣。
「知睿，你觉得姣姣怎么样?」
「姣姣这个年纪了还是单身，你们宋阿姨可急坏了。」
我夹了一块西蓝花到嘴里。
不小心「啊」了一声。
三个人齐齐看过来。
我有些狼狈地低着头。
「没事哈，我咬到舌头了。」
周知睿皱了皱眉，见我似乎真的没事了，这才回答妈妈。
「宋小姐很好。」
「但是，我有女朋友了。」
妈妈立刻就意识到什么，急忙向周知睿道歉。
「原来睿睿有女朋友了啊，怎么不早说。」
「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给我们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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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得不亦乐乎。
我却坐立难安。
「吃饱了。」
我急急忙忙地往楼上冲，心底只觉得五味杂陈。
爸爸妈妈只是朝我「嗯」「嗯」了两声，继续和周知睿聊着工作上的事。
我躲进房间，恶狠狠地捶打着枕头。
周知睿进来的时候，我正垂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瞪他。
「怎么了?」
周知睿优雅地向我走来。
我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开口。
「呵，有女朋友了，还答应我的条件。」
「周知睿，你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之前敢提出那样的条件，是以为周知睿至少现在是单身的。
我再怎么恶毒，也不想做谁和谁的「小三」。
周知睿一双眼泪冷冷地盯着我笑道：
「我们都不是好人啊，那岂不是狼狈为奸。」
我用力将枕头砸向他，红着眼睛。
咬牙切齿。
「周知睿，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蛋完全没有底线，他修长的右手将我的两只手抓紧。
很轻易将我的挣扎压下。
低头，周知睿近乎撕咬一般地吻我。
我挣扎着，可是那么一点力道，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只慢慢在他的掠夺和强势里。
沉沦。
明明是周知睿自己说，接吻又不能生孩子的。
这会儿吻得最狠的又是他!
一点原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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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变成这样!」
第二天醒来，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破皮的嘴角，忍不住自言自语。
大学的时候，周知睿明明很容易看懂。
清贫，高傲，腼腆，却又忍不住依恋我。
现在，他变得我完全看不懂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着手机里显示的不太陌生的号码，终于还是接起来了。
那一句「妈」怎么也说不出口。
憋了半天，我憋出了一句「周妈妈」。
手机那边的女人一如记忆里一般朴素温柔。
「依依，昨晚你和知睿吵架了吗?」
我「啊」了一声，不太明白什么情况。
「知睿早上5点过来，已经把家里自上而下擦了三遍了。」
我抿了抿嘴。
这事情我倒是知道。
大学里周知睿也是这样，一不开心就喜欢干活。
明明是高冷的学霸，一生气就能把活动室的桌子椅子全擦一遍。
我一想到他如今有女朋友的事情，心底就很烦。
「现在我哪里敢和他吵架啊，他是我爸妈的心肝。」
「何况，他现在不开心，周妈妈你也不应该打给我。」
周妈妈压低声音，透过电话，隐约能听到外面周知睿洗洗刷刷的声音。
我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太刻薄。
[你联系一下周知睿女朋友呗，让她过去哄一下。」
周妈妈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对啊，我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
我比周妈妈愣得还久。
「你说，我是周知睿的女朋友?」
周妈妈理所当然。
「是啊，依依，你们两个不是大学就开始谈恋爱了吗?」
「你不是他女朋友，谁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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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车赶到周家的时候，周知睿似乎已经干完活了。
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
水滴顺着他侧脸的线条往下。
滴答，滴答。
让他看起来更年轻俊逸了一些。
有点大学时候的影子了。
周妈妈很识相地抓了手机往外跑。
「我去买点菜，中午给你们做好吃 的。」
等周妈妈走了，我才走到周知睿旁边，抓了他手里的毛巾。
「我帮你擦干?」
从小到大，我都属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唯一喜欢做的事情。
便是给周知睿擦头发。
因为，当他坐在那里，我自上而下地看他的时候。
是最帅的。
周知睿显然也知道我这个恶趣味。「嗯」了一声。
这么清冷的人，头发却是松软蓬松的。
手指穿过他的头发。
是让人着迷的触感。
好像眼前的男人在用他的头发挽留你。
「周知睿，你没有告诉妈妈，我们分手了?」
周知睿的身体只僵硬了一秒。
他清清冷冷的声音自下传来。
「谁说我们分手了?」
我抿了抿嘴，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我提的，大四毕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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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睿「哦」了一声：「你提的分手，我答应了吗?」
毕竟是三年前的记忆，我一下子不太清晰了。
从小到大被宠得有些自私自利，我一直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周知睿站起来，回身对上我。
「分手是两个人的事情，苏依许，你提出来了。」
「但是，我没有答应。」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嗫嚅着问。
「那，我们不联系的这三年算什么?」
周知睿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
「这三年，算你对我冷暴力。」
「不联系，不回应。」
「微信拉黑，换了手机号码。」
深呼吸，周知睿继续道。
「但是，我每天都给你发早安晚安。」
「所以，我不同意那是分手。」
一说到这个，周知睿终于生气了，直接把我推到沙发上坐下。
往我手里塞了电视遥控器。
周知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身往外走。
「我去帮妈提东西。」
我呆呆地看着周知睿的背影，心底茫然一片。
怎么就不算分手呢。
明明三年前，我以为我和他之间的牵绊已经被我单方面斩断了。
其实，将要分手的时候，我以为周知睿的反应不会很大的。
和他在一起我是「见色起意」。
他刚开始也只是想打发大学时间吧。要不然怎么我这么容易就追上了呢。毕业即分手的情侣，大学里多的是。他是反应最大的一个。
甚至后来听一起的同学说，我离开后，他浑浑噩噩了好几个星期。
失眠，发烧，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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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妈妈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周知睿在厨房做菜。
心底涌起一点涩涩的感觉。
周妈妈给我剥了一个橘子，塞到我手里。
「知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直接和他说。」
「你别和他斗气，他会很难过的。」
酸甜的橘子汁水溢满口腔，我低着头不说话。
周妈妈继续劝我。
「知睿喜欢了你十来年，这一份情谊，你错过了太可惜了。」
我愣愣地侧头问周妈妈。
「我和周知睿不是我们大一才认识的吗?」
「我们认识才七年。」
周妈妈也真是，为了劝和，这会儿都有点胡言乱语了。
见我笃定的模样，周妈妈一愣，轻轻一笑，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
「是十年，妈妈知道的。」
心底存着这样的疑问，吃饭的时候，我就有一点心不在焉。
一次次侧头，我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总和周知睿对上。
吃完饭，我和周知睿出去散步。
走到路边，他很自然地将我护在人行道里面。
车流穿梭，要是恰好有一辆车失去控制撞过来。
他应该会第一时间推开我。
他是不是愿意替我去死?
这种疯狂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存在了好几秒。
我一直知道，我是喜欢周知睿的。否则大学那么美好的时光，我怎么愿意和他一起度过。
但是相比我的那么一点喜欢，周知睿的爱意更浓一些。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大一吗?」
周知睿摇摇头，告诉我关于他沉沦的那个傍晚。
夕阳很美。
周妈妈在我们高中附近小吃街清理垃圾桶，扫帚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校霸胖子。
她应该说了「对不起」。
但是那几个富二代嚣张惯了，胖子骂骂咧咧地推搡着周妈妈。
几个一直跟着校霸的跟班就要上来打她。
一个清洁工而已，还舞到他们面前。脏死了。
打了也就打了。
正好去去火气。
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同学。
但是没有人上前阻止。
「我接到同学通知的时候跑得很快。」
「我怕妈妈受伤。」
「等我到的时候，我却发现你把我妈妈护在了身后。」
「你骄傲得好像一个女战士。」
「你手里没有剑，但是你看那些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蝼蚁。」
我听着，记忆一点点回笼。
确实应该是有这样一件事情的。但是，那时候我敢护着周妈妈，我敢出头，正是因为我笃定。
他们再怎么混蛋，也不敢对我这个苏家大小姐动手。
在那个高中里，几乎没有比我家地位更高的了。
正是我从周知睿身上换走的身份，给了我这一份底气。
如果我不是苏家大小姐，这种事情我肯定不敢管的。
周知睿陷入回忆里，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苏依许，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太阳。」
「同学们都说我是月亮。」
「但是，月光再明亮，也是要绕着太阳转的。」
周知睿摇摇头，似乎对自己有一些无奈的情绪。
「前些日子，我们换错的一刹那，我的第一反应是……庆幸。」
「是苏家的好条件，才养出了现在的你。」
「而我在周家受的那些辛苦，你都不用经历。」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觉得这样的缘分也很好。」
我看着眼前平平淡淡地说着这些话的周知睿。
每一句话都那样平稳简单。
每一句都是在向我告白。
我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周知睿。
终于看见他眼底藏不住的感情。
「噗嗤！」一声，我笑了。
踮起脚尖，我轻轻地吻着周知睿的下颌线。
他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
果然，他之前对我的冷淡和漠视都是装的。
装得挺辛苦。
「真是的，爱情真不公平。」
「我这样的坏女人，怎么没有恶报呢。」
我说完，笑得肆意。
像我这样自私，自以为是的人居然也能得到周知睿偏心的爱。
「周知睿，你听着。」
「以后的日子，我会稍微比以前更喜欢你一点。」
「但是，你爱我的分量必须比我多哦。」
「你要永远更爱我，可以吗?」
我就是这么自私，任性，嚣张。
我就是要永远活得像太阳。
我不要自卑，我要一直做公主。
我就是我。
就算周知睿告白一万次，也无法改变这样的我。
周知睿闭了闭眼睛，然后慢慢张开。他对我笑。
「可以，永远。」
来源：可乐加糖完结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