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寿宴上逼我鉴定百万名碗, 我说出真相后, 学霸老公看呆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27 16:35 4

摘要:苏青芷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背脊挺得笔直。她身上穿着一件最普通的白色棉布裙子,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无,像她这个人一样,干净、素雅,却又透着一股与周遭奢华格格不入的疏离。

江家大宅的客厅里,气氛凝重得像一块即将凝固的水泥。

苏青芷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背脊挺得笔直。她身上穿着一件最普通的白色棉布裙子,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无,像她这个人一样,干净、素雅,却又透着一股与周遭奢华格格不入的疏离。

她对面,是江家的女主人,柳曼云。

柳曼云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覆着一层寒霜,她端着一杯顶级龙井,却迟迟不喝,只是用杯盖一下下地撇着浮沫,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响声,敲在人心上。

“苏小姐,”她终于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我们江家请你来,是照顾老爷子。老爷子一时糊涂,我能理解。但你,一个保姆,就真敢顺着杆子往上爬,妄想做我们江家的少奶奶?”

苏青芷抬起眼,目光平静如水:“夫人,我没有妄想。”

“没有?”柳曼云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几滴,“结婚证都领了,你跟我说你没有妄想?我儿子浸月,是国家级科研项目的带头人,未来的院士种子,是天上的云。你呢?你是什么?不过是地上的一滩泥!你配吗?”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配。】苏青芷在心里默念,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报恩,她绝不会踏进这扇门,更不会和那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江浸月,签下那份荒唐的结婚协议。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江浸月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居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子深邃而冷静,仿佛能看透一切。他的气质清冷,像是常年待在恒温实验室里,沾染了一身学术的寂静。

看到他,柳曼云的怒火立刻找到了新的宣泄口:“浸月!你下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就真的为了你爷爷一句临终遗言,娶了这么个女人?她的底细你清楚吗?她图我们家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江浸月走到苏青芷身边,没有坐下,只是站着。他的身高给苏青芷带来一片小小的阴影。

他看了一眼苏青芷,目光没有停留,转向自己的母亲,语气平淡无波:“妈,这是爷爷的遗愿。爷爷说,苏家对他有救命之恩,苏小姐对他有照拂之情。于公于私,我都该娶她。”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大提琴的低音,却也像程序代码一样,没有丝毫感情。

【报恩……原来在他眼里,这只是一场交易。】苏青芷的心沉了沉,但随即又觉得释然。这样也好,干干净净,互不相欠。

柳曼云气得发抖:“恩情?什么恩情需要用我儿子的婚姻来还?我不同意!这婚必须离!”

“我不会离。”江浸月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至少在一年之内,我不会离。”

他垂眸,对苏青芷说:“你跟我来书房。”

说完,他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苏青芷默默站起身,对着柳曼云微微鞠了一躬,跟了上去。身后,是柳曼云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声。

书房很大,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墨香的味道。

江浸月坐到书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了过来。

“这是婚后协议。”他言简意赅,“一年为期。一年内,我们是合法夫妻,但只是名义上的。你住在这里,我会让王妈给你安排独立的房间。你的职责,和以前一样,照顾好这个家,但对外,你是江太太。”

苏青芷拿起协议,快速浏览了一遍。条款清晰,权责分明,更像是一份雇佣合同。

“作为补偿,”江浸月继续说,“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是给你的。一年后,我们和平离婚,我会再给你一千万,并帮你安排好后续的生活。”

他补充道:“我希望在这一年里,我们能相安无事。尤其是在我母亲面前,不要起冲突。”

苏青芷放下协议,没有去看那张银行卡,只是轻声问:“江先生,你不好奇,你爷爷说的恩情是什么吗?”

江浸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爷爷的决定,我无需质疑。对我而言,完成他的遗愿,就是最好的报恩。”

言下之意,恩情本身是什么,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完成遗愿”这个结果。

苏青芷明白了。

这位天之骄子,这位年轻的状元郎,骨子里是极致的理性和骄傲。他答应这门婚事,是出于对祖父的孝,而不是对她的任何认可。

【也好,这样我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我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协议我没问题,但我不需要钱。”

她将银行卡推了回去。

“我们苏家虽然落魄了,但还不到需要卖女儿的地步。江老爷子当年资助我读完大学,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后来他又收留我,让我来照顾他,这是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如今,我只是遵循他的遗愿,嫁给你一年,权当是还了这份恩。”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江浸月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她不卑不亢,眼神清澈,没有丝毫贪婪和算计。

这和他预想中那个处心积虑、想要攀附豪门的保姆,似乎有些不一样。

“随你。”他收回目光,恢复了惯常的冷淡,“王妈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苏青芷的房间在二楼的角落,虽然是客房,但也宽敞明亮。王妈是个慈和的中年妇人,看着苏青芷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和无奈。

“苏小姐……哦不,少奶奶,”王妈叹了口气,“夫人的脾气就是那样,您多担待。其实先生他……他人不坏,就是心思都在研究上,不太会跟人打交道。”

“我明白的,王妈。”苏青芷微笑着回答,“您叫我青芷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芷果真像一个隐形的江太太。

她每天起得很早,亲手为江浸月准备早餐。他有轻微的胃病,她就变着花样做各种养胃的粥品和面点。她不多话,只是在他出门前,将公文包和温水杯递到他手上。

她打理着偌大的江宅,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每一处角落都洁净如新。柳曼云的各种挑剔和冷嘲热讽,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从不辩解,也从不失态。

江浸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发现,这个女人有着一种惊人的韧性和能力。她能记住家里所有人的口味和习惯,能将那些名贵娇气的花草养护得生机勃勃,甚至连他书房里那些连他自己都觉得混乱的资料,她都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准确地找出来递给他。

她就像空气,安静,不打扰,却又无处不在。

直到那天,柳曼云的生日宴。

为了彰显江家的体面,柳曼云在家中设宴,请来了不少名流贵妇。她存心要给苏青芷一个下马威,故意让她以“江太太”的身份出席。

【想让我当众出丑么?】苏青芷心中了然,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换上王妈准备的礼服。

宴会上,衣香鬓影,珠光宝气。苏青芷一身素净的长裙,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柳曼云的朋友们用审视和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窃窃私语。

“曼云,这就是你家浸月娶的那个……?”

“听说是家里的保姆?哎哟,这可真是……浸月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柳曼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撑着笑容。

就在这时,一位姓张的阔太太,拿出了她今天特意带来炫耀的“宝贝”——一只据说是宋代定窑的白瓷碗。

“曼云,你瞧瞧,这是我先生特地从海外拍卖会上给我拍回来的生日礼物,花了大价钱呢!专家都说了,这可是博物馆级别的藏品!”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啧啧称奇。

柳曼云也附和着夸赞,眼神里却满是嫉妒。她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苏青芷,忽然心生一计。

“青芷,”她扬声喊道,“你也过来瞧瞧,开开眼界。这种好东西,你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吧?”

这句话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羞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青芷身上。

苏青芷缓缓走了过去。她看着那只碗,碗身洁白,釉色温润,造型也颇有古韵。

张太太得意地问:“怎么样,小姑娘,好看吧?”

苏青芷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落在了碗底。那里有一个极其隐晦的款识,被釉色覆盖,几乎看不出来。但她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父亲修复古董,对这些细节极为敏感。

【这个款识的写法,是清末仿宋的风格,而且这釉光……太亮了,有贼光,是化学釉。】

她心里有了判断,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今天这种场合,说真话就是自取其辱。

“是很别致。”她轻声说了一句,便想退开。

柳曼云却不放过她:“别致?就一句别致就完了?你倒是说说,它好在哪儿啊?说不出来吧?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连话都说不囫囵。”

江浸月一直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母亲的做派。他正准备上前解围,却看到苏青芷忽然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温顺平和,而是透着一种淡淡的锋芒,一种长年与珍宝打交道才能养出来的笃定和自信。

“夫人,”苏青芷的声音依旧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只碗,确实很别致。它的工艺,仿的是宋代定窑的‘覆烧法’,所以口沿无釉,镶了铜口,行话叫‘芒口’。胎体也做得很薄,光照之下,隐有光晕。只可惜……”

她顿了顿。

张太太的脸色已经变了:“可惜什么?”

“可惜,它是个现代工艺品。”

**一句话,全场哗然!**

张太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八道!你一个乡下来的保姆,懂什么古董!这是国际拍卖行出来的,还有证书!”

柳曼云也厉声喝道:“苏青芷!你疯了!赶紧给张太太道歉!”

【完了,还是没忍住。】苏青芷有些无奈,她骨子里流淌着苏家人的血,对文物的真伪有种近乎本能的执着,最见不得有人拿赝品招摇撞骗。

苏青芷却异常镇定,她看着那只碗,缓缓道:“真正的定窑白瓷,釉色是牙白或奶白,色泽温润,绝不会像这只碗一样白得刺眼。其次,您看这碗底的火石红,颜色浮于表面,是人为做旧。最重要的一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一点碗身,发出一种沉闷的声音。

“真正的定窑,胎骨坚致,叩之声音清越如磬。而这个声音……太闷了。张太太,您买这只碗,应该花了不少于七位数吧?如果我没猜错,给您开证书的那位‘专家’,姓黄,是个左撇子,对吗?”

张太太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苏青芷。

给她开证书的那个所谓的海外专家,确实姓黄,也确实是个左撇子!这件事,只有她和她先生知道!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江浸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走到苏青芷身边,低声问:“你确定?”

“我确定。”苏青芷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呵呵,什么东西这么热闹啊?”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本市最富盛名的古董鉴赏大家——陈老先生。他是被另一位宾客请来的。

柳曼云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去:“陈老,您来得正好!快帮我们瞧瞧,这张太太的碗,到底是不是宝贝!”

陈老笑呵呵地走过来,戴上老花镜,拿起那只碗端详了片刻,又用手指弹了弹。

片刻后,他放下碗,摇了摇头。

“唉,可惜了。这位小姐说得一点没错。”陈老看向苏青芷,眼中满是赞许,“形似而神不似,釉光带火,声音发闷,典型的清末民初高仿,现在市场上也就值个万把块钱。至于那个黄专家的证书,呵呵,前两天刚有人拿着他的证书来我这儿哭诉,被骗了三百万。”

**陈老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张太太的炫耀和柳曼云的算计。**

全场一片死寂。

张太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捂着脸,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地离开了。

柳曼云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想羞辱苏青芷,结果却让苏青芷大放异彩,反而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而江浸月,他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落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

这个他以为只是个普通、温顺,甚至有点背景不明的保姆,竟然身怀如此绝技。她刚才侃侃而谈的样子,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和光芒,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到底是谁?】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

宴会不欢而散。

回到房间,江浸月第一次主动走进了苏青芷的房间。

“你懂鉴宝?”他开门见山地问。

苏青芷正在收拾东西,闻言动作一顿,随即点头:“懂一点。我家里以前是做这个的。”

她没有多说。苏家的事,是她心里的痛。曾经的“江南第一修复手”,如今却烟消云散,只剩下她一个传人,守着一堆还不清的债务和破碎的记忆。

江浸月看着她,沉默了片刻。

“今天的事,谢谢你。”他由衷地说。虽然母亲的计划让他不悦,但苏青芷确实是为江家挽回了更大的颜面。如果今天不是她,而是陈老当众揭穿,那丢人的就不止张太太一个了。

“不用谢。”苏青芷摇摇头,“我只是说了实话。”

江浸月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妻子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他转身想走,又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这个,是妈让我给你的。算是……生日宴的补偿。”

苏青芷打开,里面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她认得,这是柳曼云最喜欢的一支。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她盖上盒子,推了回去:“江先生,无功不受禄。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不是给你的,”江浸月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些,“这是给‘江太太’的。”

他将“江太太”三个字咬得很重。

苏青D芷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看着他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第一次从那片冰冷的湖面下,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是探究,是好奇,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

第二天,江浸月的研究项目出了大问题。

他负责的是一项关于古代青铜器断代与修复技术的国家级课题,其中最关键的一件样本,是一尊刚出土的西周青铜鼎。然而,在初步检测中,团队对鼎上的铭文真伪产生了巨大分歧。

以江浸月为首的一派认为铭文是真品,是解开某个历史谜团的关键。

而以他的竞争对手,同为项目组副组长的陆怀安为首的另一派,则认为铭文是后人伪造,整个鼎的价值都要大打折扣。

双方争执不下,项目陷入停滞。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拿出结论,整个项目都可能被叫停,对江浸月的学术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晚上,江浸月带着厚厚一沓资料回到家,眉宇间满是疲惫和烦躁。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未出。

苏青芷看在眼里,有些担忧。第二天早上,她给他送早餐时,看到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面前摊开的是青铜鼎的高清照片和拓片。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那些照片上。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个锈色……不对劲。】

苏家的技艺,不仅是修复,更是辨伪。她爷爷曾说过,器物有魂,岁月留痕。真正的古物,其包浆、锈色、款识、气韵,都是岁月一点点沉淀下来的,浑然天成。而仿品,无论多高明,终究是“做”出来的,匠气十足,破绽百出。

这尊鼎的器型和大部分锈色都没问题,但关键的铭文周围,那几处关键的蓝锈和绿锈,颜色过于鲜艳,而且分布得太有“规律”了,像是刻意为之。

【是“催锈法”,用化学药剂短时间内做出来的。有人动了手脚。】

苏青芷的心一紧。她知道这对江浸月有多重要。

她没有叫醒他,而是悄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她凭着记忆,将那几处伪锈的特征和可能的化学成分,以及一种只有极少数高手才知道的、可以无损去除伪锈的古法配方,默写在了一张纸条上。

做完这一切,她又有些犹豫。

【他会信我吗?一个保姆写的东西……】

想了想,她将纸条折好,塞进了一本江浸月经常翻阅的《古代青铜器图录》里,夹在了讲“锈色辨伪”的那一页。

做完这一切,她便像往常一样,去打理花园了。

江浸月醒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习惯性地拿起手边的《古代青铜器图录》翻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灵感。

然后,那张纸条掉了出来。

他疑惑地捡起,打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纸条上的字迹清秀隽永,内容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

上面罗列的几种化学成分,正是陆怀安团队之前用来做样本防腐处理的!而那种被称为“甘草浸泡、木炭吸附”的去伪锈方法,他闻所未闻,却又似乎暗合某种古老的物理化学原理。

**是谁?是谁能有如此刁钻的眼光和渊博的知识?**

他立刻冲出书房,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正在擦拭花瓶的苏青芷。

“这是你写的?”他举着纸条,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苏青芷被他吓了一跳,看到纸条,点了点头:“我……我随便写的,不知道对不对,你别当真。”

江浸月却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随便写的?‘甘草汁液中的皂苷成分能与铜锈中的碱式碳酸铜发生温和的络合反应,而活性炭的物理吸附能带走游离的色素离子’……这也是你随便写的?”

苏青芷愣住了,她没想到江浸月能一眼看穿这古法背后的科学原理。

【不愧是状元郎。】

眼见瞒不住,她只好低声说:“我……我以前跟我爷爷学过一些皮毛。”

“皮毛?”江浸月苦笑一声。这何止是皮毛,这简直是点睛之笔,是一语道破天机的神来之笔!

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紧紧攥着那张纸条,转身冲回了书房,立刻召集团队核心成员开会。

按照纸条上的方法,他们小心翼翼地对铭文区域进行了处理。

奇迹发生了。

那几处鲜艳的伪锈,如同冰雪消融般缓缓褪去,露出了底下真正被岁月侵蚀过的、暗沉而古朴的原始锈层。而锈层之下的铭文,笔锋犀利,气韵古拙,再无任何疑点!

**铁证如山!**

当最终的鉴定报告出来时,整个项目组都沸腾了!

陆怀安面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做得如此隐蔽的手脚,竟然会被人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破解。他做伪的手法,是他从一个黑市高手那里学来的,自以为天衣无缝。

很快,调查组介入。陆怀安不仅学术造假,还涉嫌与盗墓团伙勾结,倒卖文物。等待他的,是身败名裂和法律的严惩。

而江浸月,则因为这次重大的学术突破,声名大噪,提前获得了院士评选的提名资格。

庆功宴上,江浸月被众人簇拥着,但他却有些心不在焉。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苏青芷那张平静的脸,和那张写着惊天秘密的纸条。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娶回家的,根本不是什么需要他庇护和施舍的弱女子。

她是一座宝藏。一座被尘埃掩盖,深不可测的宝藏。

回到家,夜已经深了。

他看到苏青芷的房间还亮着灯。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苏青芷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润,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江先生?有事吗?”

江浸月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句:“谢谢你。”

苏青芷笑了笑,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给她的笑容镀上了一层柔光:“你已经谢过了。”

“不一样。”江浸月说,“这次,不是为了江家,是为了我。”

他顿了顿,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桓已久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苏青芷沉默了。

良久,她轻声说:“我叫苏青芷。苏州‘苏’,青出于蓝的‘青’,白芷的‘芷’。我爷爷,叫苏秉文。”

“苏秉文?”江浸月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突然,一个尘封的、如雷贯耳的名号跳了出来。

**“观复苏”苏秉文!**

那是在古玩修复界被尊为泰山北斗的人物!一手绝活,能让破碎的瓷器复原如初,能让腐朽的青铜重现光华,据说经他的手,没有“救”不活的宝贝!

只是听说,十年前苏家一夜之间家道中落,欠下巨额债务,苏秉文也因此一病不起,从此销声匿迹。

原来……她是“观复苏”的后人!

江浸月的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临终前,一定要他娶这个女人。

那不是施舍,也不是简单的报恩。

那是守护!是为他们江家,请回了一尊真正的“菩萨”!

他看着苏青芷清瘦的肩膀,忽然感到一阵心疼。这样一个身怀绝技、本该是天之骄女的人,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之前……对你有很多误解。”

苏青芷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苏青芷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讲了苏家的变故,讲了她这些年为了还债,四处打工的艰辛。她做过餐厅服务员,做过家政,最后才经人介绍,来到江家照顾江老爷子。

江浸月静静地听着,他第一次发现,学术之外的世界,还有如此沉重而坚韧的人生。他眼中的那个“保姆”,形象渐渐变得立体、丰满,甚至……耀眼。

“以后,不会了。”江浸月郑重地承诺,“有我在,苏家的技艺,不会失传。”

他的话,让苏青芷的心,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两人的关系,从这一夜开始,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不再是雇主和保姆,也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之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吸引。

江浸月会开始在饭桌上和她讨论学术问题,惊讶于她对历史和文物的深刻见解。苏青芷也会在他工作疲惫时,为他沏上一杯安神的草药茶,两人在书房静静地待着,哪怕不说话,气氛也温馨安然。

柳曼云也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她虽然依旧看不上苏青芷的出身,但经历了上次的“鉴宝风波”和儿子项目的成功,她对苏青芷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尖锐刻薄。

她开始默认这个“儿媳”的存在。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江家的世交,也是商界巨擘的林家,向江浸月发来了求助。

林家的老爷子林伯,是江老爷子的生死之交。他一生收藏无数,其中最珍视的,是一幅据传是画圣吴道子真迹的《八十七神仙卷》残卷。

最近,林老爷子病重,准备将家产传给唯一的孙子林风。但林风从小在国外长大,对古董一窍不通,还交了一个心术不正的女朋友,叫菲菲。

菲菲看上了林家的家产,撺掇着林风,说要把这幅古画卖掉,投资一个所谓的“高科技项目”。林老爷子气得差点断了气,却又拗不过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孙子。

无奈之下,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公开举办一场“鉴画大会”,邀请各路专家来鉴定这幅画。如果画是假的,那他就认了,让孙子卖掉也无妨。如果画是真的,他希望借专家的口,让孙子明白这幅画的价值,回心转意。

同时,他也存了另一个心思:他怀疑菲菲找来的那个所谓的“投资顾问”,根本就是个骗子,想借此机会揭穿他。

林伯亲自打电话给江浸月,希望他能来坐镇。因为江浸月的学术地位,他说的话最有分量。

江浸月自然义不容辞。但他心里没底,书画鉴定,并非他的专长。

他想到了苏青芷。

晚上,他将事情原委告诉了苏青芷,并拿出了林家送来的画作高清照片。

“青芷,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他第一次用这样请求的语气和她说话。

苏青芷看着照片,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这幅《八十七神仙卷》残卷,画工精湛,气韵生动,无论是线条、设色还是人物神态,都堪称顶级。但……

【这纸不对。】

她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修复,对各种年代的纸张、绢帛了如指掌。画圣吴道子是唐代人,他那个年代用的,多是麻纸或硬黄纸。而照片上这幅画的纸,纤维更细,质地更绵,分明是宋代才出现的澄心堂纸。

画是顶级的画,纸是顶级的纸,但年代对不上。

“这画……有问题。”苏青芷沉声说。

“是假的?”江浸月心一沉。

“不。”苏青芷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我不能确定。画是真的,至少是宋代顶级画师的临摹本,价值也无可估量。但它肯定不是吴道子的真迹。不过……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

“我跟你一起去。”苏青芷做出了决定。

她不仅是为了帮江浸月,更是为了林伯。她听江老爷子说过,当年苏家出事,林伯是为数不多愿意伸出援手的人之一。这份情,她也要还。

鉴画大会当天,林家别墅高朋满座。

国内顶尖的几位书画鉴定大家都到场了。林风和他的女友菲菲也陪在林老爷子身边。菲菲身边,还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就是那个“投资顾问”马总。

江浸月和苏青芷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那就是江教授吧?真年轻有为啊!”

“他身边那个女的是谁?没见过啊,长得倒是清秀。”

柳曼云也跟着来了,她不放心,生怕苏青芷在这种场合给江家丢人。

鉴定开始。

那幅残卷被小心翼翼地展开在长案上。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画卷上那飘逸的线条、庄严的神情所震撼。

几位老专家轮流上前,拿着放大镜仔细观摩,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和苏青芷初步判断类似的结果。

为首的钱老清了清嗓子,总结道:“林老,这幅画,确是稀世珍品。画工有唐韵,但用笔习惯和纸张,更倾向于南宋宫廷画师的手笔。虽不是吴道子真迹,但也是国宝级的临摹本,市场价值,至少在九位数以上。”

这个结论一出,林风和菲菲的眼睛都亮了。

“九位数!爷爷,这下您听到了吧!把它卖了,我们的项目就启动了!”林风激动地说。

林伯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那个马总也得意地笑了:“林少说得对。艺术品终究是死物,只有变成资本,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江浸月皱起了眉,他看向苏青芷,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办。

苏青芷却一直盯着那幅画,一言不发。她的目光,落在了画卷末尾一个不起眼的印章上。那是一个收藏印,印记模糊,很难辨认。

【这个印章的形状……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是爷爷的遗物!在她父亲留给她的一个破旧的木箱里,有一本残破的笔记,上面记载了苏家历代修复过的奇珍异宝。其中,就有一枚类似形状的印章拓片!

她记得笔记上说,这枚印章的主人,是明代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收藏家,他有一个怪癖,喜欢将真正的秘密,藏在画的夹层里。

**画中画!**

苏青芷的心脏猛地一跳。

【赌一把!】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等一下。”

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菲菲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江浸月立刻上前一步,站在苏青芷身边,沉声介绍:“这位是我的妻子,苏青芷。她对古画也有些研究。”

众人哗然。江教授的妻子?怎么从没听说过?

柳曼云的脸色更是难看,【这个死丫头,又要给我惹事!】

苏青芷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她走到长案前,对着林伯深深一鞠躬:“林爷爷,我叫苏青芷,我爷爷是苏秉文。”

“苏秉文?”林伯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你是……秉文兄的孙女?”

“是。”

林伯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好孩子!你爷爷……他还好吗?”

“爷爷已经过世了。”苏青芷轻声说。

林伯的眼神黯淡下去,随即又看向她,充满了信任:“孩子,你有什么发现,但说无妨!”

有了林伯的支持,苏青芷有了底气。

她指着那幅画,对众人说:“各位前辈的鉴定结果,青芷十分认同。这确实是一幅南宋的顶级摹本。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幅摹本,会被历代藏家如此珍视,甚至误认为是吴道子真迹呢?”

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因为,这幅画里,藏着另一幅画!”**

“画中画?”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几位老专家。这在理论上是可能的,古代确实有用揭裱的方法将两层画藏在一起,但操作难度极大,风险也极高,稍有不慎,两幅画都会毁于一旦。

那个马总立刻嗤笑出声:“小姑娘,你小说看多了吧?还画中画,你以为是藏宝图啊?别在这里不懂装懂,哗众取宠了!”

菲菲也附和道:“就是!别以为你是江教授的太太就能在这里胡说八道!万一弄坏了画,你赔得起吗?”

苏青芷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林伯,眼神坚定:“林爷爷,请您相信我。给我一盆温水,几把镊子,我能证明给您看。”

林伯看着苏青芷那双酷似故友的、清澈而执着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信你!东西给她!”

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柳曼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攥着手,【疯了,这丫头一定是疯了!】

江浸月却站在苏青芷的身后,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椅背上。他什么也没说,但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信她。无条件地信她。

苏青芷的心,流过一阵暖意。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温水和工具很快备好。

苏青芷屏住呼吸,将温水浸湿的软布,轻轻敷在画卷的裱边。这是整个过程中最危险的一步,水的温度、湿度、时间,都必须控制得毫厘不差。

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她的眼神,专注到了极致。整个大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她那双纤细而稳定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裱边在水汽的浸润下,开始微微松动。

苏青芷用特制的竹镊,小心翼翼地,从一个角落,轻轻挑开了一个小口。

然后,顺着这个口子,她像一个最高明的外科医生,一点一点地,将两层画纸分离开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里面,真的还有一层纸!**

那层纸更薄,颜色更古旧,泛着淡淡的黄色。

随着外层的画卷被完整揭下,里层的画作,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

虽然也是残卷,但上面的人物,笔法更加古朴苍劲,线条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神韵和气魄!

那是一种,只有在盛唐时代,只有在画圣笔下,才会出现的,真正的“吴带当风”!

“天哪……”钱老发出一声惊呼,他颤抖着手,几乎要跪倒在画前,“这……这才是吴道子的真迹!这才是真正的《八十七神仙卷》啊!”

**真迹现世!**

整个大厅彻底沸腾了!所有人都涌了上来,想要一睹这失传千年的神品。

林伯老泪纵横,他抓着苏青芷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林风和菲菲,则彻底傻眼了。

尤其是那个马总,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苏青芷的目光,冷冷地扫向他。

“马总,”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马总的心里,“现在,你还觉得这是死物吗?一幅宋代摹本,价值九位数。那这幅唐代吴道子的真迹,你觉得,又价值几何?”

马总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苏青芷继续说道:“你劝林少卖画,投资你的高科技项目。我很好奇,是什么项目,需要这么大的启动资金?据我所知,你名下的那家科技公司,不过是个空壳,上个月就已经因为诈骗,被经侦部门立案调查了。你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骗走林家的画,然后卷款跑路,对不对?”

她的话,字字诛心!

林风如梦初醒,他惊愕地看着菲菲和马总:“她……她说的是真的?”

菲菲的脸色也白了,支支吾吾地说:“你别听她胡说,她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警察会调查清楚。”江浸月冷冷地开口,他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赶到,将马总和菲菲一同带走调查。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在苏青芷的手中,被彻底粉碎。

林风跪在爷爷面前,悔恨交加。林伯看着失而复得的国宝,又看了看眼前面容清丽、气质如兰的苏青芷,感慨万千。

“好孩子,好孩子啊!”他拉着苏青芷的手,对江浸月说,“浸月,你娶了一个好妻子!这是你们江家的福气,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福气啊!”

柳曼云站在人群后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着被众人围绕、光芒万丈的苏青芷,心中五味杂陈。

羞愧,震惊,还有一丝……无法否认的骄傲。

【这个我一直看不起的保姆……竟然……】

她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儿媳妇。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江浸月专心开着车,苏青芷看着窗外的夜景。

“今天,我都看呆了。”江浸月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和毫不掩饰的惊叹,“我好像,每天都能发现一个不一样的你。”

苏青芷转过头,看着他被路灯勾勒出的英俊侧脸,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你就不怕我弄错了,把画给毁了?”

“不怕。”江浸月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说了,我信你。”

他顿了顿,将车停在路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苏青芷的眼睛。

“青芷,我们的婚后协议,还剩半年。但是现在,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让这个协议,无限期地延长下去?”

他没有说“我爱你”,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情话都要炽热。

苏青芷的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圈圈涟漪。从报恩开始的闪婚,到如今的相互扶持,心意相通。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她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浸月笑了。他很少笑,但笑起来,像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他倾身过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柔而珍重的吻。

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但彼此的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贴近。

然而,苏青芷的身世之谜,和苏家当年的冤案,还没有真正解开。

通过林伯的关系,苏青芷得知,当年陷害苏家,导致苏家破产、爷爷一病不起的罪魁祸首,正是如今在古玩界如日中天的“金玉堂”老板——钱万金。

当年,钱万金只是苏秉文的一个学徒,他觊觎苏家的修复秘籍,并暗中勾结外人,用一批高仿赝品,换走了苏家库房里的真品,再反过来污蔑苏家制假贩假,导致苏家声誉尽毁,背上巨额债务。

苏青芷发誓,一定要为爷爷洗刷冤屈,夺回属于苏家的一切。

而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了。

一年一度的“华夏鉴宝大会”即将在京城举办,钱万金作为特邀嘉宾,将带着他的镇店之宝——一件号称是“商代后母戊鼎同源”的青铜爵,出席大会。

苏青芷知道,那件青铜爵,正是当年钱万金从苏家库房里偷走的最珍贵的藏品之一。

她决定,就在这次大会上,当着全国所有专家的面,揭穿钱万金的真面目。

江浸月得知她的计划后,全力支持。他利用自己的学术人脉,为苏青芷争取到了一个参与大会的资格。并且,他开始暗中调查钱万金这些年来的所有非法交易。

两人并肩作战,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华夏鉴宝大会,群英荟萃。

钱万金作为压轴嘉宾,在万众瞩目中,展示了他的青铜爵。那件青铜爵造型古朴,纹饰精美,锈色自然,一出场就引得满堂喝彩。

几位权威专家鉴定后,都一致认为是真品无疑。

钱万金满面红光,得意洋洋地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最终结果时,苏青芷站了起来。

“我反对。”

简单的三个字,再次让她成为全场的焦点。

钱万金看到苏青芷,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苏青芷缓步走上台,目光如炬,直视钱万金,“我更知道,你手上这件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她转向评委席和观众,朗声说道:“这件青铜爵,确实是商代真品。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一个只有修复过它的人,才知道的缺陷。”

说着,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特殊的紫外线手电筒。

“请关掉现场的灯。”

全场灯光暗下。

苏青芷打开手电筒,用特殊的紫色光芒,照射在青铜爵的底部。

奇特的一幕出现了。

在紫光灯的照射下,爵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浮现出了两个极其微小的、由特殊荧光材料写成的字——

**“秉文”。**

这是苏秉文的习惯。他修复的每一件经手的重要器物,都会用他独家秘制的、只有在特定波段下才会显形的材料,留下自己的印记。这是苏家的“活签名”!

“这是我爷爷,苏秉文留下的记号!”苏青芷的声音铿锵有力,“钱万金!十年前,你还是我爷爷身边的一个学徒,你偷走了这尊青铜爵,还反咬一口,污蔑我苏家!今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上面开始播放江浸月搜集到的所有证据:钱万金与走私团伙的交易录音,他伪造文件、侵吞苏家财产的银行流水,还有当年被他收买、做伪证的几个人的亲口供述!

**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钱万金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苏家的冤屈,在十年后的今天,终于昭雪天下!

“观复苏”的威名,再次响彻华夏。

大会结束后,苏青芷被无数媒体和收藏家包围。但她只是微笑着,穿过人群,走到了那个一直在等她的男人身边。

江浸月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青芷,你做到了。”

“不,”苏青芷在他怀里,轻声说,“是我们做到了。”

一年之期早已过去。

江家大宅里,柳曼云正眉开眼笑地指挥着王妈,准备一桌丰盛的家宴。她现在看苏青芷,是越看越满意,天天把“我儿媳妇是国宝级大师”挂在嘴边。

苏青芷用江浸月帮她追回的资金,重新开设了“苏氏修复工作室”,致力于培养新人,传承古老的技艺。

江浸月也凭借着卓越的贡献,成功当选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士。

书房里,阳光正好。

苏青芷正在修复一卷古画,江浸月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书,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她专注的侧脸。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

“对了,”苏青芷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狡黠地一笑,“江院士,我们的婚后协议,是不是该续签了?这次,签个终身制的,怎么样?”

江浸月放下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镜片后的眼睛,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求之不得,我的……江太太。”

一场始于报恩的闪婚,一个是被迫履约的状元郎,一个是隐姓埋名的保姆。本以为是一年的将就,却在一次次的交锋与守护中,照亮了彼此的生命。

原来最好的鉴宝,不是辨器,而是识人。

原来最好的报恩,不是偿还,而是相爱。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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