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没有儿女,我结婚他没随礼,不料婚礼结束后,他偷偷拉住了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7 23:23 4

摘要:化妆师正拿着一把刷子在我脸上精雕细琢,阳光透过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正文:

我结婚那天,天气好得不像话。

化妆师正拿着一把刷子在我脸上精雕细琢,阳光透过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我妈,王女士,穿着一身崭新的紫红色旗袍,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像个检阅部队的将军。

她停在我的化妆台前,拿起一本红彤彤的礼金簿,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薇薇,你大伯……真就空手来啊?”

来了。

我就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

从昨天他老人家坐着长途大巴,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出现在酒店门口时,我妈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我透过镜子,看着我妈那张写满“恨铁不成钢”的脸,心里那点喜悦被戳破了一个小孔,开始“滋滋”地往外漏冷气。

“妈,人都来了,不就行了?”

“什么叫人来了就行了?”我妈的声调瞬间拔高了八度,“你二婶家,你那个堂弟,去年结婚,你大伯随了五百!到你这儿,亲侄女,一分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化妆师的手微微一顿,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尴尬得脚趾都快能抠出一座三室一厅了。

“妈,你小点声。”

“我小点声?”她把礼金簿“啪”地一下拍在桌上,“我这是为你抱不平!你大伯没儿没女,就你这么一个亲侄女,以后我们不都得指望你给他养老送终?他倒好,现在就开始装糊涂,一毛不拔!”

“薅羊毛也不是这么个薅法啊。”我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大伯肯定有他的难处,再说了,他那点退休金,不容易。”

“难处?他能有什么难处?”我妈的嘴撇得像个倒挂的月牙,“你二婶都说了,前阵子还看见他去逛金店呢!指不定把钱都攒着,以后带进棺材里去!”

这话太难听了。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大伯!”

大伯林建军,是我爸的大哥。一个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我小时候,爸妈工作忙,是开小卖部的大伯大妈带我的时间最长。

记忆里,大伯的手总是粗糙的,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木屑的味道。他会用那双手,给我削出最漂亮的苹果皮,修好我摔坏的玩具车,还会把我举得高高的,让我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

大妈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走了。

从那以后,大伯就更沉默了。一个人守着那个越来越冷清的小卖部,后来小卖部开不下去,他就靠给邻里街坊做点木工活,加上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

他确实“抠门”。

过年给我的压岁钱,永远是五十块的旧钞票,连号都对不上。别人家孩子都穿耐克阿迪了,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是他亲手做的一个木头小马。

可在我心里,那个落了灰的木头小马,比什么都珍贵。

我妈还在那儿数落:“你看看你二婶一家,出手多大方!你堂哥,直接给你包了个一万的红包!你再看看你大伯,唉,人比人,气死人!”

我被她这种“红包攀比论”气得说不出话。

是,我二婶家条件好,堂哥自己开了公司,春风得意。

可这能比吗?

人家的一万块,可能就是一顿饭钱。大伯要是给我一万,那可能是他一整年的生活费。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妈,今天我结婚,咱能说点开心的吗?”

我妈被我噎了一下,悻悻地闭了嘴,但那脸色,活像谁欠了她二百万。

婚礼仪式开始了。

我挽着我爸的手,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向我的新郎,周鸣。

灯光璀璨,音乐悠扬。

我努力把所有不愉快都抛在脑后,告诉自己,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不能被任何事影响。

周鸣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给了我巨大的安慰。

我看见了台下的亲朋好友,他们都在对我笑。

然后,我看到了角落里的大伯。

他坐在一桌不太起眼的位置,穿着一件崭新的深蓝色夹克,看得出来是特意为我的婚礼准备的,但那款式,至少是十年前的了。

他头发花白,背微微佝偻着,和周围那些衣着光鲜、高谈阔论的亲戚们格格不入。

他没有笑,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像欣慰,又像落寞。

我的心,突然就那么被揪了一下。

仪式结束,婚宴开始。

我和周鸣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

到了二婶那桌,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哎哟,我们薇薇今天可真漂亮!”二婶拉着我的手,嗓门大得整个宴会厅都能听见,“跟我们家周鸣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那个大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新郎官一个姓,显得亲近。

“谢谢二婶。”我客气地笑着。

“一家人,客气什么!”二婶拍着胸脯,然后话锋一转,对着同桌的人炫耀道,“我们家那口子说了,薇薇结婚,可不能小气!我们家涛涛(我堂哥)出差回不来,特意让我带个大红包,一点心意,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她把“大红包”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同桌的人立刻开始起哄,纷纷夸赞二婶家大气。

我妈站在旁边,脸上笑开了花,那份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尴尬地笑着,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表演”。

终于,轮到了大伯那桌。

那一桌坐的都是些远房亲戚,大家话都不多,气氛有些沉闷。

大伯看到我们过来,局促地站了起来。

“薇薇,周鸣,恭喜。”他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想递给周鸣,又好像觉得不合适,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周鸣赶忙笑着说:“大伯,我不抽烟,您坐,您坐。”

“哦,好,好。”大伯点点头,又坐了回去,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二婶的声音又阴阳怪气地飘了过来:“大哥,今天侄女结婚,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我们家涛涛可是包了一万呢!你这当大伯的,总不能空着手来吃喜酒吧?”

这话一出,全桌都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大伯身上。

大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难堪和无措。

我感觉我的血“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怒火中烧。

我真的“破防”了。

我放下酒杯,直视着二婶,脸上带着笑,但声音冷得像冰。

“二婶,我今天结婚,收的是祝福,不是礼金。大伯能来,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

我顿了顿,看着她那张错愕的脸,继续说:“再说了,亲情要是能用钱来衡量,那也太廉价了。堂哥事业有成,心意我们领了。大伯一辈子清贫,但他把我从小看到大,这份情,多少钱都买不来。”

“我……”二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想到我敢当众顶撞她。

“您说是吧,二婶?”我笑得更灿烂了,“都是一家人,何必算得那么清楚,倒显得生分了。”

周围的亲戚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再接话。

我拉起周鸣,对着大伯举起杯子:“大伯,我们敬您一杯,谢谢您今天能来。”

大伯愣愣地看着我,眼圈倏地红了。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抖得厉害,酒都洒出来一些。

“好孩子……好孩子……”他喃喃地说着,一口把杯里的白酒喝干了。

那顿饭,后来吃得索然无味。

我妈全程黑着脸,觉得我驳了二婶的面子,就是驳了她的面子。

二婶更是没给我一个好脸色,走的时候,招呼都没打。

我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我知道我做得没错,可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还是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周鸣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说:“别难过,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我看着他,心里的委屈才稍微好了一点。

婚礼终于结束了。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我累得几乎虚脱,只想赶紧回房间,卸掉这身沉重的婚纱和精致的妆容。

我妈还在那儿跟酒店的工作人员核对账单,嘴里念念有叨,无非是今天的酒席亏了还是赚了,谁谁谁的红包太小气了。

我听得头都大了。

就在我准备和周鸣上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薇薇。”

我回头,是大伯。

他一个人站在宴会厅门口空旷的灯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大伯?您怎么还没走?”

“我……我等你。”他搓着手,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我旁边的周鸣和我妈。

我妈一看到他,脸色又沉了下去,没好气地说:“大哥,你还有事啊?没事就早点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赶早班车吗?”

这话里的逐客令,傻子都听得出来。

大伯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心里一阵心酸,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大伯,您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那我们去那边坐会儿。”我指了指大厅休息区的沙发。

“不用不用,”他连忙摆手,“就几句话。”

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我拉到旁边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避开了我妈的视线。

周鸣很识趣地站远了一些,给我留出空间。

“薇薇,”大伯从他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那东西方方正正的,有点沉。

“这是……?”我愣住了。

“大伯没钱,给你包不起大红包,怕你婆家笑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愧疚,“这是……大伯给你的一点心意。”

我慢慢地,一层一层地解开红布。

里面是一个木盒子。

盒子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做的,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泛着温润的光泽。盒盖上,雕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旁边还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这雕工,精美绝伦。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大伯的手艺。

他年轻时是个有名的木匠,只是后来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才渐渐放下了。

做这样一个盒子,不知道要花他多少心血。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大伯,这太贵重了。”

“打开看看。”他催促道。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没有金银首饰,没有成沓的钞票。

只有一本房产证,一本存折,和一封信。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愣如木雕。

我拿起那本红色的房产证,翻开。

地址是市中心一个不错的小区,面积是六十平米,一室一厅。

户主的名字,赫然是我的名字——林薇。

登记日期,是五年前。

五年前,我刚大学毕业,正在为租房子的事情焦头烂额。

我再拿起那本存折,打开。

上面的户主,依然是我的名字。

开户日期,是我出生的那一年。

里面每个月,都会存进一笔钱,从最早的几十块,到后来的几百块,再到近几年的上千块。

二十多年,从未间断。

现在的余额,是二十七万三千六百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了。

“大伯……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伯的眼睛也红了,他抬起粗糙的手,想帮我擦眼泪,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你打开信看看,信里都写了。”

我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拿起那封信。

信封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吾家有女,薇薇亲启”八个字,字迹苍劲有力。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薇薇吾侄:

见字如面。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姑娘了。大伯为你高兴。

原谅大伯,在你最重要的日子里,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红包,让你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

大伯不是舍不得,是拿不出。

这些年,大伯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

信纸上,有一滴晕开的水渍,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你大妈走得早,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有个一儿半女。你出生的那天,我去医院看你,你那么小一点点,躺在襁褓里,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把你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小团,我的心都要化了。

从那天起,我和你大妈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闺女。

我们商量着,要给你攒一份嫁妆。不能让你将来嫁到婆家,被人看轻了。

你大妈在的时候,我们一起开小卖部,省吃俭用,每个月都往你的存折里存点钱。后来她走了,我一个人,就靠做木工活,还有那点退休金,继续给你存。

钱不多,是大伯的一点心意。”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砸在信纸上,晕开了一片又一片的墨迹。

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

大伯和大妈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地数着一天的收入,然后把一张张带着他们体温的零钱,抚平,放进一个铁盒子里。

我也仿佛看到了,大妈走后,大伯一个人,在烟雾缭绕中,对着大妈的遗像,轻声说:“老婆子,你放心,薇薇的嫁妆,我一定给她攒够。”

信还在继续。

“五年前,你大学毕业,留在城里工作。我知道城里房价贵,租房子都难。我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受委屈。

那时候,正好赶上我那片老房子拆迁,分了一笔钱和一套安置房。

我没跟任何人说。

我用那笔拆迁款,加上存折里的一部分钱,给你付了首付,买了这套小房子。我想着,有了自己的房子,你就不用再看房东的脸色,不用再担心随时被赶走,在这个城市里,算是有了一个自己的根。

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这是我和你大妈,送给你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

只是,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怕你年轻,知道了有退路,就不懂得努力奋斗了。也怕你妈……怕你妈他们知道了,又生出什么别的想法。

我想,等你结婚的时候,再把这个交给你,作为你的婚房,你的底气。”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哽咽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原来,五年前我抱怨房租太贵,日子太难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在这个城市里,有了一个家。

一个我不知道的,由大伯用他全部的爱,为我筑起的,温暖的家。

“存折里剩下的钱,是你这些年的嫁妆钱。不多,你和你大Mā拿去,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密码是你的生日。

至于这个盒子,是我花了半年时间,用我存了多年的老料子给你打的。你大妈生前最喜欢鸳鸯戏水,她说,这寓意好,夫妻和睦,白头到老。

薇薇,大伯没什么大本事,也没什么文化。

我只希望你,嫁人了,能过得幸福。周鸣是个好孩子,看着就踏实,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夫妻之间,多一些体谅,多一些包容。

不要像今天在酒席上那样,为了大伯,跟亲戚红脸。不值得。

大伯这辈子,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什么都值了。

好了,不啰嗦了。

祝我的薇薇,新婚快乐,一生平安。

永远爱你的,

大伯 林建军”

信读完了。

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我手里的哪里是房产证和存折,那分明是大伯沉甸甸的,毫无保留的,一辈子的爱。

我哭得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想到我妈说的那些话,“一毛不拔”,“把钱带进棺材里去”。

我想到二婶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空着手来吃喜酒”。

我想到我自己,在婚礼前,也曾因为他没有随礼,而有过一丝丝的失望和不解。

我真是个混蛋!

眼瞎心盲!

我怎么能……怎么能那样想他?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所有人的误解和白眼。

我甚至能想象到,二婶当众让他难堪的时候,他心里该有多痛。

他不是没钱,他只是把所有的钱,都变成了给我的底气。

他不是不爱我,他是爱我爱到了骨子里,爱得深沉,爱得无声。

周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轻轻地把我扶起来,揽进怀里。

他看完了那封信,眼眶也红了。

“薇薇,我们有这样好的一个大伯。”他拍着我的背,声音哽咽。

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站在不远处,手足无措的大伯。

他还是那副样子,穿着不合身的旧夹克,头发凌乱,满脸风霜。

可在我的眼里,他比今天所有衣着光鲜的人,都要高大,都要光芒万丈。

我挣开周鸣的怀抱,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大伯。

“大伯!”

我把头埋在他单薄却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大伯……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语无伦次,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

大伯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他那只粗糙的大手,轻轻地,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

“傻孩子,哭什么……大喜的日子……”他的声音也带了哭腔,“不怪你,都不怪你……”

我妈也走了过来,她显然也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一向精明厉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羞愧和无地自容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没有让大伯走。

我和周鸣坚持把他留在了我们那套他从未踏足过,却属于我的新家里。

房子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

我给大伯收拾出一间客房,给他找了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局促不安,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这就跟电视里一样。”他摸着沙发的扶手,喃喃自语。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他身边。

“大伯,以后这里也是您的家。您随时都可以过来住。”

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妈和二婶一起来了。

我妈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看见大伯,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讨好的笑容。

“大哥,你看看你,为孩子做了这么多事,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昨天……昨天是我不对,我嘴碎,你别往心里去。”

二婶跟在后面,表情更是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是啊,大哥,昨天是我不会说话,我给你赔不是了。薇薇这孩子,真是好福气。”

我看着她们俩这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嘴脸,心里只觉得讽刺。

大伯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摆摆手,说:“都过去了。”

他不想计较。

但我不能不计较。

我把那个花梨木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没有提房产证和存折的事。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

“妈,二婶,这是大伯送我的新婚礼物。他花了半年时间,亲手做的。在我心里,这份礼物,比任何红包都贵重一万倍。”

“以后,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大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谁让他不痛快,就是让我不痛快。”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妈和二婶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

她们或许永远不会明白,亲情真正的价值,不在于礼金簿上那个冷冰冰的数字,而在于那些说不出口的,深埋在岁月里的,无声的守护。

后来,我和周鸣商量,把那套小房子租了出去,租金每个月按时打到一张新的银行卡里,我把卡给了大伯。

我说:“大伯,这是您投资的房产,现在开始有回报了。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董事长’,每个月等着收租就行。”

大伯起初说什么都不要,拗不过我,最后才收下。

我知道,直接给他钱,他不会要。但用这种方式,他能接受得心安理得一些。

那笔二十多万的存款,我们一分没动。

周鸣说:“这是大伯给你压箱底的钱,是你的底气。我们现在还年轻,能自己挣。”

我点点头。

有爱,有家,有他,还有大伯,我确实有了面对未来所有风雨的,最足的底气。

周末的时候,我和周鸣会开车回老家,去看大伯。

我们会陪他一起,把他那个有些破旧的小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周鸣帮他修好了漏雨的屋顶,我给他种上了满院子的月季花。

阳光好的午后,大伯会搬出一把躺椅,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看我们忙活。

风吹过,花香浮动。

他脸上的皱纹,好像都舒展开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的笑意。

有一次,我翻看他房间里的旧相册,看到了一张大伯和大妈年轻时的合影。

照片上,大妈笑得像朵花,依偎在大伯身边。大伯穿着一身工装,英挺帅气,眼神明亮。

我在照片背面,看到一行已经模糊的字迹。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大妈,您看见了吗?

大伯他,用一辈子的时间,践行了他的诺言。

他不仅给了您一生的爱,也把这份爱,延续到了我的身上,为我撑起了一片最温暖的天。

真好。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爱,不善言辞,却重如千钧。

它们藏在粗糙的掌心里,藏在沉默的目光里,藏在日复一日的付出里。

它们从不喧哗,却足以抵挡世间所有的凉薄。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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