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裴林恒官宣的那天,我坐在星辰影业的会议室里,手机屏幕被粉丝的祝福塞满。助理小周兴奋地递来一杯咖啡:“程总,热搜爆了,咱们投资的几部剧估计能再涨一波热度。”我笑了笑,指尖划过裴林恒在采访中温柔垂眸的侧脸。那时的我以为,这段感情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互利——他需要我的
番外篇:暗涌
1. 程欣的独白
裴林恒官宣的那天,我坐在星辰影业的会议室里,手机屏幕被粉丝的祝福塞满。助理小周兴奋地递来一杯咖啡:“程总,热搜爆了,咱们投资的几部剧估计能再涨一波热度。”我笑了笑,指尖划过裴林恒在采访中温柔垂眸的侧脸。那时的我以为,这段感情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互利——他需要我的资源,而我需要一个“踏实伴侣”的人设,堵住家族催婚的嘴。
直到那个雨夜。
裴林恒说要去见导演讨论剧本,却在凌晨三点发来一条定位——首都某高档会所。我鬼使神差地开车过去,隔着玻璃窗,看见他搂着一个穿银色亮片裙的女孩,指尖暧昧地划过她的耳垂。那女孩我认识,是刚出道的小偶像苏芮,粉丝口中的“纯欲天花板”。裴林恒的经纪人曾向我保证:“程总放心,林恒最讨厌这种没内涵的花瓶。”
我站在雨中,手机里是他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在开会,想你。」
雨滴砸在屏幕上的裂痕,像一张破碎的网。
2. 玫瑰与刺
第一次见许淼,是在启盛集团的慈善晚宴。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耳垂上一粒珍珠泛着冷光,正与几位投资人谈笑风生。有人低声议论:“听说她刚回集团就裁了三个高管,雷厉风行得很。”我晃着香槟杯走近,她转身的瞬间,我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戒痕。
“程小姐对影视投资感兴趣?”她递来名片,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手腕。那晚我们聊到散场,从市场数据到行业黑幕,她连裴林恒参演电影的票房分成比例都了如指掌。临走时,她忽然轻声说:“你知道吗?他送过你卡地亚的蓝气球手表,因为那是历任女友的‘标配’。”
我摸着手腕上的表,表盘在月光下泛着机械的冷光。
3. 毒蛇的信
裴林恒的生日宴上,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黑色丝绒盒里躺着一枚U盘,插进电脑的瞬间,视频里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酒店走廊的监控显示,裴林恒扶着醉醺醺的许淼走进房间,三小时后独自离开。日期是三个月前,正是他向我求婚的第二天。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需要更多证据吗?」
我冲到裴林恒的公寓,他正对着镜子练习领奖感言,见到我时笑容甜得发腻:“宝贝,怎么突然……”我将U盘砸在他脸上。他扫了一眼屏幕,竟噗嗤笑出声:“这种AI换脸的假视频你也信?许淼被甩后一直纠缠我,肯定是她搞的鬼!”
他跪下来吻我的手指,睫毛颤抖如濒死的蝶:“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许淼的话:“他下跪的速度,比道歉的语速还快。”
4. 标本室
我约许淼在星辰影业的私人酒窖见面。她带来一沓文件,裴林恒与不同女人的开房记录像尸检报告般整齐排列。“从超模到女医生,他的狩猎场比你想象的大。”她抿了一口红酒,突然撩起衬衫下摆——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腰腹蜿蜒至脊背,“这是你官宣那晚,他粉丝送我的‘贺礼’。”
我握杯的手微微发抖。她凑近我耳畔,气息带着葡萄酒的苦涩:“你以为他为什么选你官宣?星辰今年要上市,而你父亲是证监会副主席。”
酒窖的阴影里,我们像两只困兽交换着毒液。她给我看裴林恒手机里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我则交出他偷税漏税的证据。当我说到“合作”时,她忽然笑了:“不,是结盟。我们要让他被自己养的蛇反咬一口。”
5. 傀儡戏
刘菲菲闯进我办公室那天,怀里抱着一只染血的泰迪熊玩偶。“他说过只爱我!”她尖叫着撕开玩偶的肚子,棉絮里掉出几十张裴林恒签名的拍立得,每张背面都写着「给唯一的公主」。我按下录音笔,温柔地给她倒茶:“他是不是还说过,我的强势让他窒息?”
女孩的眼泪冲花了烟熏妆:“他……他说你是为了钱才绑住他……”
我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摞裴林恒借高利贷的合同。刘菲菲的瞳孔在看清数字的瞬间紧缩——那正是她为“支持哥哥梦想”偷偷网贷的金额。当她颤抖着拨通裴林恒电话时,我对着免提轻笑:“林恒,你的‘公主’来找你要债了。”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
6. 落幕之前
裴林恒葬礼那日,我穿着他最爱的红色长裙站在墓园外。许淼从加长轿车里探出头,墨镜遮不住她眼角的讥诮:“不进去看看你的杰作?”墓碑前堆满腐烂的玫瑰和诅咒信,粉丝们用红漆在汉白玉上涂满“骗子”。
我们开车去海边,潮水吞没了引擎声。她忽然说:“你知道他临死前喊的是谁的名字吗?”我以为会听到自己的或刘菲菲的,她却摇下车窗,咸涩的风裹着答案扑进来——
“他喊的是‘淼淼’。”
夕阳沉入海平线时,她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裴林恒从未发布过的日记影印件,最后一页的日期停在我们结盟的那晚:「程欣今天戴了珍珠耳环,和许淼以前那对很像。女人终究都是赝品。」
我将纸袋扔进火盆,灰烬飘向夜空时像一群逃出生天的黑蝶。
7. 余烬
三个月后,星辰影业宣布并购欢瑞。记者会上,我和许淼并肩而立。有记者尖锐提问:“传闻两位因共同敌人而合作,如今裴林恒已死,是否会分道扬镳?”
许淼转动无名指上崭新的钻戒,那是她与某科技新贵的订婚信物。“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她微笑,“就像没有永远的爱情。”
散场时,她塞给我一张机票——目的地是瑞士某私人疗养院,入住名单上有刘菲菲母亲的名字。“赎罪券很贵吧?”我挑眉。她钻进轿车前摆了摆手:“是封口费。毕竟有些秘密,连海鸟都不该听见。”
我站在机场落地窗前,看见自己的倒影与许淼的重叠。我们都是裴林恒故事里的标本,不同的是,她选择把自己炼成一把刀,而我终于学会在标本室里点一盏灯。
飞机冲上云霄时,我打开手机相册。最后一张照片里,年轻的裴林恒在电影片场仰头大笑,手里举着融化的冰棍,身后是许淼模糊的侧脸——那是爱情还没变成毒药的模样。
来源:小小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