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人知道我心底对周时序的不堪觊觎,每天都在想尽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我是京圈大佬周时序养在身边十年的小公主。
没人知道我心底对周时序的不堪觊觎,每天都在想尽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被绑架那天,绑匪打电话让周时序拿赎金。
周时序语气淡淡,依旧认定这只是我故意为之的一个恶作剧。
“玩够了吗?够了就给我滚回来。”
绝望中,我听见要和他联姻的大小姐明鸢娇滴滴地问:
“时序,这事要是真的可怎么办?”
周时序冷笑一声,“真的也好,至少能让她长点记性。”
我彻底心死,不再奢求他能救我,任凭绑匪接二连三地朝我扑过来。
后来,我真的从周时序的生活里消失了。
他却疯了一样差点把整个京市都翻过来,只为找到我。
1.
我被绑过来的第五天,没有收到周时序的一点消息。
那群绑匪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合计着再给周时序打一个电话。
我被其中一个绑匪拎着脖子上的绳子拽起来。
听见周时序冷淡又低沉的声音。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能用仅剩的力气呜咽着,期盼他能听见我。
可周时序的语气依旧很淡,他甚至讥讽地哼了声:
“说吧,梁婉宁出了多少钱让你们陪她演这出戏。”
绑架我的那群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箍住我的那个男人拿刀抵在我喉口,狠狠威胁:
“让他听见你的声音。”
“敢说别的,老子一刀解决了你。”
我立刻闭上眼猛地点头,可我刚喊了一声周时序的名字。
他就像在等着我一般,依旧认定这只是一场我为了吸引他注意而策划的恶作剧。
“梁婉宁,玩够了吗?够了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我没能说出剩下的话,因为刚好听见对面那道娇滴滴的女声:
“时序,万一这事是真的怎么办?”
他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嘟音将我彻底扔进无尽的黑暗里。
绑匪唾骂了句,认定我已经没有价值,把我狠狠摔在身后的草垛上。
“妈的,这票白做了!”
“不是说她是周时序最宝贝的人吗?这他妈怎么跟传闻不一样!”
“老大,那这女的现在怎么办?”
为首的老大看了我一眼,哼笑起来。
“这还不好办?等哥几个玩腻了,再扔到海里喂鱼!”
邪恶的哄笑声浸入我的血管。
我死命地摇头试图抵抗,但很快被人压在身下扇了一巴掌。
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散开。
那群绑匪接二连三地扑向我。
刺鼻地,难堪地恶臭瞬间将我淹没。
剧痛和屈辱弥漫全身。
昏死过去前,我恍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周时序的那天。
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带在身边养了十年。
可今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也依旧拜他所赐。
周时序,这么多年我欠你的。
也该还清了吧。
2.
我被凌辱之后,那群绑匪心满意足地走了。
只留了一个人将衣衫不整地我拖到海边。
被海水彻底淹没时,我一点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事到如今,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条烂命不要也罢。
我沉沉闭上了眼。
可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茅草屋里。
身边坐着一个端着药碗的黝黑男孩。
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问他是不是他救了我,他却只是点头不说话。
男孩放下药碗就走了。
我没喝那药,开始在屋子里找剪刀。
刀口正贴在腕上的时候,男孩又走进来。
他直接将手里的剪刀拿走,顺便收走了屋子里所有的锋利物品。
没办法,我只能打碎药碗捡起一片碎玻璃。
这回男孩就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说我不想活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去死,别管我。
男孩依旧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翻出一捆麻绳。
将我的四肢牢牢地绑在床上。
这下换我沉默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除了吃饭喝水我的手都被绑着。
第十天,我从电视里看到明周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
紧接着后一条新闻,是从港城梁家发出的讣告。
“今晨两点,富雍集团的董事长在家中病逝,享年95岁。”
是爷爷走了。
我没来得及去看他最后一眼。
新闻播出后很久,我找小黑借了部手机。
我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理应去送他最后一程。
家里的电话很快打通了。
爸妈说会尽快安排人来接我。
只不过,我没想到来接我的人会是周时序。
3.
周时序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跟这海边的茅舍的风格极不相符。
明鸢就跟在他后面,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周时序不时回头看她的状况,然后在明鸢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揽住她的腰。
两个人外貌相称,看着倒像是来约会度假的。
我没有要收拾的东西,只是问小黑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京市。
反正他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亲人。
小黑还没决定,见周时序走上来便一脚挡在我前头。
周时序微蹙了下眉,精致面容下的衬衫一丝不苟。
他用那惯常上位者的姿态直接忽视小黑,看向我时明显有些讶异。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是啊,我现在的样子大概很不像一个千金小姐。
但我没有在意周时序的眼光,而是拉住小黑的手,眨着眼歪头看他。
“你不跟着我去,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小黑思忖片刻后重重点了点头。
我笑着放他去收拾行李。
周时序似乎看我对小黑的态度很不满意。
他想过来牵我的手,被我下意识退后躲开了。
周时序的眉头蹙得更深。
“宁宁,别再闹脾气了好吗?”
“你不能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也该懂点事了。”
我弯起眸子笑了笑,眼神里却一丝暖意也没有。
“我想跟我的朋友待在一起,请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叔叔。”
我刻意加重了后面那个称呼的重音。
周时序看我的眼神立马变了。
毕竟要换以前我绝不会这样叫他。
刚待在他身边的那几年,要想从我嘴里听见一声“叔叔”几乎比登天都难。
我不愿意喊他叔叔,因为我心里藏着一个隐晦的秘密。
渐渐地,周时序也习惯了我这么没脸没皮。
甚至默许我直接喊他的名字。
周时序。
每次喊这三个字的时候我都会笑着看向他。
然后理所当然地承受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知道那是他的回应,是无声的纵容。
但如今,我再也无法用那样的情感对他。
无法亲近一个亲手将我推进深渊的人。
4.
后来还是明鸢出来打破的僵局。
她面容温和地挽起周时序的手,俨然一副周家女主人的姿态。
“时序,宁宁年纪还小,过几年就会好了。”
“她想带个朋友就让她带着吧,说来也就是家里添双筷子的事。”
我没有再管周时序,兀自带着小黑上了另一辆车。
回到港城,我在爷爷灵前守了三天三夜。
爸妈看我瘦了不少,在事后跟我商量要不要回到港城来生活。
我看着父母双鬓隐隐冒出的青丝,没多做考虑就答应下来。
不过我在京市还有些事情要办。
于是临出发前爸妈给订了一个月后回港城的飞机。
一个月的时间,大概也足够我处理好和周时序之间的事了。
回京市的那天恰好是周时序和明鸢的订婚宴。
我到了家早早就洗漱完睡下。
第二天一早,是被楼下搬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打开门,小黑正在外面等我。
他指着楼下跟我比划。
“你叔叔的未婚妻来了,好像正在往家里搬东西。”
还没等我下去看,明鸢已经直接带人走上来。
她查看了二楼的所有房间,最后站定在我的门前。
“这件房的采光好,给我做成衣帽间吧。”
工人们听了她的吩咐立刻准备干活,被我伸手拦住。
“别墅里有衣帽间,这是我的卧室。”
小黑听闻也跟着拦住工人们不让动。
明鸢却弯起唇角笑起来。
“我知道。要不这样吧,楼下的房间随你挑,你的这间我要了。”
“那我要是不肯给呢?”
我的气势也丝毫不输。
明鸢撩拨开垂在胸前的长发,换了一副表情靠近我。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
“反正你在这也待不了多久,住哪不都一样?”
我正欲张嘴反击,周时序忽然从走廊那头过来,见状问了一句。
明鸢立刻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往周时序怀里躲。
“时序,宁宁阻拦施工队进去,她还说我只不过是你的未婚妻而已,还不够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说着说着眼里开始掉泪。
我见多了她这样的把戏,轻嗤一声。
落在周时序眼里倒正好印证了明鸢的那套说辞。
他冷下脸,让我立刻给明鸢道歉。
“我宠你这么多年,就把你骄纵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样子!”
“敢顶撞长辈,梁婉宁你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我轻轻笑了声,仰起脸抬眸和他对视。
“是啊,我就是没有家教,你今天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周时序被这话气得脸色发青。
他知道我的性子,要什么就一定得达成不可。
见我实在不肯退让,便只好转头软下声轻轻哄着明鸢,让她再挑别的房间。
最后附贴在明鸢耳边说了句什么,让她羞红着脸答应了。
临走前,周时序冷脸勒令我一天不许吃饭,留在房间里闭门思过。
我当着他的面,“嘭”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5.
周时序的命令,家里没有人敢违抗。
他说不给我饭吃,我就连一粒米都进不了肚子。
最后还是托小黑的福,临睡前给我投喂了两个苹果。
这才让我勉强睡了个好觉。
我趁着在京市的这段时间找人出手了一些平时练习的画作,筹得了一点钱。
准备在临走时还给周时序,就当作是这些年抚育我的辛苦费。
以前我的性子太过骄纵跋扈,以至于身边都没什么朋友。
于是剩下的这段日子我带着小黑好好在京世逛了逛。
顺便帮他理了个头, 买了几身衣服。
小黑人虽然人黑了点,但本就长的还不错,打扮起来就更顺眼了。
我带着他去赴约时,周时序甚至都没认出来。
周时序给明鸢找了全城最知名的婚纱设计师设计全套礼服。
而我被安排在明鸢身边,做她的一名伴娘。
明鸢试完婚纱出来,设计师说伴娘的礼服也正好到了,让我去试一试。
我本想拒绝,但想着今天就是留在京市的最后一天,还是去换衣间试了。
掀开帘子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套露肩的一字领礼服,完美展示了穿着人的身材。
也同样将我身上胳膊上的伤痕一一凸显。
我站在这样圣洁的场合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时序拧着眉大步朝我走过来,面色紧张地拽住我的胳膊。
“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弄的?被打了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没有说过吗?”我望着周时序似乎觉得好笑。
“难道你忘了那通绑匪打来的电话?我恳求你救救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哦,你说梁婉宁,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周时序的神情在我的话语中一寸寸地冷下来。
在某一个瞬间,他似乎终于回忆起了当时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我一直以为那是你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啊。”
“宁宁,我总是开这种玩笑骗我不是吗?我没有想到那一切都是真的。”
“你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周时序眼中的担忧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中流下了泪。
他捧着我的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我。
可是他不知道,存在于我心底的伤痕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
那些天我承受的所有屈辱,都是拜他所赐。
在周时序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的同时,明鸢终于忍不住。
她走过来拉开周时序与我之间的距离,劝慰道:
“时序,事情没那么严重,也许宁宁只是胡乱说说逗你玩的。”
“他们年纪小玩得花了点,你这个做叔叔的就不要大惊小怪了。”
她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望向我和小黑。
周时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脸瞬间黑了下去。
“梁婉宁,你又故意撒谎骗我是不是?”
我愣了一秒,忽然笑起来。
原来他宁愿相信明鸢的话,也不愿正视带给我伤害的那个人就是他。
“随你怎么想吧。”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我拉着小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婚纱馆。
等到周时序隔天想要来找我认真谈谈的时候。
我已经坐上了回港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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