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爷分手后,看他落魄转他三百万,却发现他进了辆宾利车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1 14:59 2

摘要:他衣裳破烂,手里捧着一个白馒头狼吞虎咽,大概吃得太快了,噎得直翻白眼。

和京圈太子爷分手的第三年,我们在菜市场相遇了。

他家族破产,像一条流落街头的狗。

我瞥了他一眼,当即转账:

当年的三百万还你,别再跟着我了。

他屈辱地蹲在地上,委屈又可怜。

我烦闷道:

算了算了,我养你。

先说好,跟着我过不了富裕日子。

太子爷眼睛一亮,疯狂点头。

后来我却发现。

他在给我买麻辣烫的路上。

狗狗祟祟地钻进了一辆黑色宾利。

再次遇到杨观的时候,我正跟卖菜阿姨讨价还价。

快收摊了,再便宜点行不行?

晚市拥堵,我把小电动往路边挪了挪,看到路边有个小乞丐。

他衣裳破烂,手里捧着一个白馒头狼吞虎咽,大概吃得太快了,噎得直翻白眼。

杨观?

这些年来,关于他的消息纷纷扬扬地覆盖了整个社会,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杨观,京城杨氏集团的独生子。

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就继承了家族的事业。

然而,也是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将家族的事业败得一干二净。

不久前,杨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的消息刚刚传出。

但我总以为,即使是破产的富人,他们留下的财富也足以让普通人过上无忧的生活。

没想到,他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嘴里的馒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掉了出来,他慌张地转过头去:

我不是那个人,你认错人了!

请不要看我……

他的脸上长满了胡茬,头发蓬乱,与他过去那金光闪闪的形象截然不同。

即便如此,我绝不会认错他。

我们分手后不久,他就与江晚余订婚了。

在那个辉煌的婚礼仪式中,江晚余身着一袭香槟色的高级定制礼服,佩戴着熠熠生辉的珠宝,面带如花般的笑容,挽着他的臂膀,两人肩并肩站立,他们的目光交织流露出无尽的深情和甜蜜。

当杨观轻吻她的额头时,全场爆发出尖叫和呐喊,记者们疯狂地按下快门。

那时,我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热搜上的高清图片,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难道……他非得亲吻她不可吗?

恋情的转换如此迅速,真是个无情的渣男!

自从杨氏集团遭遇困境后,江晚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心中充满了压抑,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抱怨:

现在来找我做什么?你的未婚妻呢?是不是她抛弃了你?

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我现在不过是个乞丐,你不必理会我。

我冷冷地回应:

杨观,你何必装模作样?

你找到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吗?

把手机给我。

杨观顺从地将手机递给我,任由我在他手机上随意操作,甚至人脸识别也毫无保留。

银行账户余额仅剩五块二毛。

显然,他已经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了。

我眉头紧锁,迅速进行了一系列操作:

三百万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

别误会,这是你妈给我的分手费,我一分未动。

这本来就是他的钱,应该足以帮他解决眼前的困境。

但他依旧没有离开,继续蹲坐在马路边上,神情颓废:

王疏雨,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起我。

不过,我本来就没有让你看得起的资格,我现在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狗。

三百万……

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你给我再多也没用,银行卡被冻结了,只能进账不能取款。

我无言以对:你怎么不早点说!

他凄凉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似乎就要离开。

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

反正我已习惯了街头的露宿,偶尔的饥饿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昨夜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天桥下的寒意变得刺骨。

他蹒跚的步伐,一瘸一拐地诉说着痛苦。

稍等片刻。

我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王疏雨,难道你对这个负心汉还心存幻想?

他停下脚步,自言自语地解释道:

债主找上门,家中无力偿还,我的一条腿因此受了伤。

没关系,反正不至于丧命。

我心中的天使与恶魔激烈交战,却始终说不出让他离开的话。

我反思自己,与杨观相恋时,除了分手的场面不太光彩,他当初对我的好,真是无可挑剔。

那时我母亲突发脑溢血,是他及时出现,联系了省城最顶尖的主任医师,挽救了我母亲的性命。

他放下手头的事务,在医院陪伴了我数日。

我想,我们之间的爱情虽已消逝,但恩情依旧存在。

他如今沦落至此,我怎能袖手旁观。

我有些烦躁地说:

算了,我暂时照顾你也不是不可以……

杨观的眼睛闪烁着希望,热切地注视着我。

先说好,跟着我,你别指望过上奢华的生活。

杨观疯狂地点头表示同意。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购买的蔬菜和水果放入车筐,稳住小电动车:

上车吧。

好的!

进门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我画了几幅稍显大胆的画稿,正摆放在客厅里。

你稍等一下,我进去整理一下。

兜兜独自在沙发上玩耍,我实在忍不住,抱起他来就是一阵狂吻:

兜兜,妈妈回来了,mua~mua~

在家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想念妈妈?mua~mua~

妈妈今天给你带回来一个叔叔……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门被猛地推开。

杨观闯入,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慌:

这孩子是谁的?

我一时愣住,疑惑地看着杨观。

随后,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我手中的小猫上。

这是朋友家的猫咪爱情的结晶。

我认真地回答后,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杨观尴尬地嗯了一声,揉了揉鼻子,目光在天花板上游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咳,这小猫,还挺可爱的。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想当年我们一起住在出租屋时,我想养一只小猫,杨观却坚决反对。

理由是小猫会掉毛,而他有着近乎病态的洁癖。

在猫咖里被猫轻轻碰了一下,他回家后甚至把衣服都扔掉了。

我提醒他:兜兜是我的家人,我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养着它,如果你受不了它的话……

那只能请杨观换个地方了。

杨观迈着他那修长的双腿走来,俯身握住兜兜的两只小爪子,蹲在它面前,神色温和,脸上洋溢着慈爱:

兜兜你好,我是你爸爸。

杨观!

我瞪着他,正想提醒他不要胡说八道,余光不小心瞥见了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画稿。

这是什么?杨观也注意到了画稿。

我冲上去抢夺,然而短短一瞬间,他已经将画稿上的内容大致浏览了一遍。

给我!我既羞又怒。

他利用身高优势,把画稿高高举起,我踮起脚尖仍然够不着。

啧,王疏雨,你画得挺好啊。

杨观拥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当他的薄唇微微上扬时,眼中流露出一股不羁的风情。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王疏雨,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女孩。

但网友们却让我变得有些放纵。

上周,我经营的账号粉丝数突破了百万,我询问粉丝们想要什么福利。

评论区里,人们的心似乎都变得有些放纵:

臣妾不喜欢平淡无奇的男人。

饿饿,想要品尝肉香四溢的美食。

亲爱的夫人,可否请求一场马车游戏和温泉游戏的盛宴?

我让想象力在夜空中翱翔,连夜绘制了数幅画作,未曾料想它们如此迅速地落入了杨观的掌心。

杨观匆匆一瞥那些画稿,随即发出了笑声:

王疏雨,我竟未曾察觉你对此情有独钟?

往昔,我轻吻你时,你的脸颊便会泛起红晕……

我的面颊立刻炽热,心中暗想,杨观莫非已经洞悉了真相?

那些画稿中的男性形象,正是以他为蓝本。

分别三年,我自认已经将过往放下,然而在绘制画稿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他的形象;每当在朋友圈瞥见有人使用与他相同的头像,我总会陷入沉思。

这些记忆不经意间便会激起层层波澜。

当波澜平息,只剩下苦涩的余味。

杨观似乎误以为我生气了,急忙收起了那副轻佻的笑容,温和地说道:

请不要动怒,对不起,是我的过错。

我一把抢过画稿,低声说道:

未经我的许可,不得擅自触碰我的物品。

好的。

你先去沐浴。

好的。

杨观看起来变得温顺了许多,他径直走向鞋柜,上下打量了一圈:

有适合男士的拖鞋吗?

我仍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一个人居住,哪里会有男士拖鞋!

杨观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勾起嘴角,抬头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没有也无妨,哦不,我是说我也不介意不穿。

趁他沐浴之际,我前往附近的超市购置了一些男士用品。

当我踏入家门时,杨观正好从浴室中走出。

他擦拭着湿发,腰间缠绕着浴巾,上半身湿漉漉的,水珠从他的发梢不断滑落,滴落在腰腹之间,渗透进浴巾里。

我曾与他毫无保留地相见,深知他的身材无可挑剔。

因此,我不能表现得如同初次相见一般。

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熟悉。

否则,他可能会误以为,我对他的身材一直念念不忘。

我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语气平静中却隐含着一丝愤怒:

为何要动用我的浴巾?

啊?可我寻遍四周,只找到这一条,我亦无替换衣物,只能以此遮体。

杨观带着委屈的眼神望着我,眼睛湿润,仿佛一只无助的小狗。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那就脱下吧,我已为你购置了睡衣。

好的。

杨观温顺地应允,随即轻松解开浴巾上的结扣。

他的动作既优雅又高贵,且显得自然而然。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几乎毫无遮掩地站在我面前。

我惊叫一声,急忙转身背对他:

你在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脱下的吗?

身后的人声音稍作停顿,不知分寸地向前迈进几步,在我身后停住。

接着,他又用那副委屈的语气说:

疏雨,你对我太凶了。

温暖的气息和洗发精油中栀子花的香气将我环绕。

突然间,杨观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

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睫毛湿润,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

与你分手后不久,我父亲便去世了,实际上在那之前,他已被诊断出癌症。

我孤身一人接管了庞大的企业,对一切一无所知,处处受人欺凌和算计,公司破产后,母亲和妹妹无法承受打击,被亲戚接回乡下休养。

我现在负债累累,几近绝望,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我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杨观,被他紧紧抱着,紧张得不敢动弹,身体僵硬。

我轻拍他的手,安慰道:

天无绝人之路,那个,你先松开。

杨观反而抱得更紧,紧贴我的耳边说:

宝贝,下次画画时,我可以脱下衣物供你参考。

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咬紧牙关道:你打算出卖自己来谋生吗?

我愿将我的一切出售于你。

他的语调中充满了笑意,仿佛未曾感受到任何被羞辱的愤怒。

我被他的无耻逗笑了,质问道:你难道没有羞耻心吗?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那环绕在我腰间的手臂线条优雅,又稍微用力了一些。

只是匆匆一瞥,他那健美的身形便已尽收眼底。

宽阔的肩膀,纤细的腰身,八块腹肌,双臂轻而易举就能将我举起,腰腹间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首背景音乐,伴随着男偶像摇摆的身姿: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我心中的那根弦几乎要断裂。

我咽下一口唾沫,及时恢复了清醒与理智,一字一句地说:

请将你的衣服,以及你的尊严,一同拾起并穿上。

否则,我会将你赤身裸体地赶出去,让你在大街上裸奔!

杨观拾起浴巾,脸上带着一丝幽怨,回到了浴室。

里面随即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我抱着猫坐在沙发上,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静。

刚才差点无法抵挡,险些晚节不保,实在是太过危险。

在关键时刻,我想到了江晚余。

如果江晚余还需要他,他会不会来找我?

如果他没有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他是否还是那位呼风唤雨的杨氏太子,还会记得我吗?

大概不会。

但为何,他的手机屏保依旧未换?

那张照片的像素并不高,他却珍藏了那么久。

在大学校园里,操场上的绿草如茵。

那时宣传部拍摄足球比赛的照片,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恰好被摄入镜头。

乒乓球台上,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坐在上面,面颊泛红,聆听着面前的男孩俯身低语。

我对杨观一见钟情。

睡在我上铺的室友阿木感到非常震惊:

疏雨,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家有多富有吗?

我鲜少探询他人财富几何,仿佛他们皆为富翁,而我仅是一介贫民。

我曾目睹他驾着那辆大众车驶入校园,不过是区区一辆大众。

我打算从他的室友那里入手,潜入他们的小圈子。

阿木,你是否拥有杨观室友的微信?请推送给我。

好的,我这就帮你询问。

阿木迅速将昵称为S的名片推送给我,我成功添加了对方为好友。

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好,同学,我是王疏雨,杨观是否在你的宿舍?

是的。

我对他颇有好感,有意追求,能否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他的兴趣爱好?

对方回复得有些迟缓,显示正在输入许久之后,才回复:

可以。

虽然对方回复的文字寥寥无几,但还算是配合。

我索要了他们班的课程表,假装去旁听课程。

像杨观这样炙手可热的人物,身旁竟总是空出一个位置。

我先是默默地坐在他的后排,偶尔坐在前排,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逐渐熟悉,他会主动向我打招呼,我便顺势坐在他的旁边。

大课堂里人头攒动,夏日的风扇呼呼地旋转。

我偷偷地瞥他一眼,再一眼。

他的手指关节分明,修长而有力,下颌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

他长得真是英俊,做笔记时腰背挺直,黑色碳素笔在课本上留下沙沙的书写声。

我托着腮帮,不自觉地看得入迷。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偏过头:

同学,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急忙收回目光,脸颊火辣辣的。

S同学提供的消息非常给力,告诉我杨观在哪里自习,何时在操场打篮球,何时去食堂可以偶遇。

消息的准确性让我怀疑,他是否每天都在跟踪杨观。

有时我并未询问,他还会主动向我汇报。

他为了我追求爱情如此操心,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认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好好感谢他。

我在他的通讯录里,一直标注着杨观舍友。

据说他的名字常被同学们误写,为了表示敬意,我想确认一下,他是叫孙玮,还是孙炜。

你的名字是哪个字呢?我还没来得及更改备注。

杨观。

别开玩笑了,说点正经的。

对方随即发来一条语音:

同学,我们相识已久,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声音温暖如春水,声线清澈如溪流,伴随着不经意的嘲讽笑声。

我脑袋一阵轰鸣,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阿木,你之前推荐给我的,是谁的微信?

阿木一脸困惑:

当然是杨观的微信啊。

你不是要追求杨观吗,我从孙炜那里要来的,怎么了?

没什么,感谢上天赐予我这样的好朋友。

我躲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不愿面对这个世界。

后来,杨观又给我发了许多消息,我不忍直视。

消息数量迅速累积至99+。

我再也没有去蹭他们班的课,去食堂时也会刻意错开他的时间,尽可能避开所有他可能经过的路径。

在学校里东躲西藏。

一周后,在教室里,老师还未到来,班级里突然一阵喧哗。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是杨观男神!

校草要来听我们班的课吗?他要坐在哪里?啊啊,他过来了,过来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心跳如鼓,低头装作视而不见。

他直接走到我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等到课间,我正准备离开,杨观突然问道:

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

他侧身靠近,嘴角带着笑意:不是说要追求我吗?怎么停止了?

我心如乱麻,尴尬得无地自容。

不知从哪里涌来的力量,我猛地推开杨观,飞快地冲出了教室。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奔下楼梯,穿过教学楼,掠过食堂,最终闯入了空无一人的操场……仿佛是在逃避命运的追逐。

杨在后边紧追不舍,边追边大声呼唤:

王疏雨,你等等!

风带着凉意,拂过我的脸庞,却无法冷却我脸上的热度。

操场上,足球在人们的脚下飞舞,宣传部的同学们忙碌地捕捉着精彩瞬间,幸运的是,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追逐。

杨观始终与我保持着几米的距离,直到我筋疲力尽,不得不在乒乓球台旁停下,双手撑腰,大口喘息。

他这才迅速跑过来,脸上带着无奈却又想笑的表情:

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你跑不过我?

他那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长腿如飞,竟然跑这么久也没能超过我?

他呼吸平稳,眉目间透露出轻松,声音清润,仿佛夏日里的一股清泉,驱散了周围的喧嚣:

怕你着急摔倒,所以不敢跑快了。

我感到无比委屈。

心仪的人追不到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他面前出丑。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想加孙玮,后来发现加错了人,所以就删了,抱歉。

杨观忍不住笑出声:

我没有取笑你,更没有耍弄你。

你来打听我的喜好和时间安排,我很开心。

他轻轻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宠溺,轻松地将我举起,放在乒乓球台上。

我的双腿垂在台边,轻轻仰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长睫如扇,眼中含情。

微风轻拂,校园里的蝉鸣声此起彼伏,身后的足球场上有人进球,激起全场的欢呼。

杨观的手依然搭在我的腰间,未曾松开。

疏雨,你知道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

我紧张得几乎不敢呼吸,碎发拂在脸上,带来一阵阵的痒意。

他俯身,额头与我的相抵:

当你对一个女孩子心生爱慕,却不知如何启齿表达时,意外地发现她竟然主动向你走来。

杨观回忆道,大一军训期间,我在舞台上演唱了他钟爱的《七里香》。

我们在夜空中不期而遇,一见钟情。

他陪伴我穿梭于街边小馆,品尝我亲手购买的蜜雪冰城柠檬水,旅行时,他总是带着微笑,注视着我与商贩讨价还价。

直到他将一套宝格丽珠宝作为生日礼物赠予我,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它与你肤色相得益彰。

如果你不中意,我们可以再去挑选其他款式。

那时我才恍然大悟,他的家世背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驾驶的那辆价值二百多万的大众汽车,不过是他家车库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而我为了送他一款还算体面的剃须刀,却不得不节省两个月的生活费用。

他告诉我,我的心意才是最珍贵的,作为他的女朋友,无需过于节俭。

但我怎能以路边的一株小草作为心意,更不愿总是依赖他的慷慨。

毕业后,我在社会的磨砺中屡战屡败。

若非杨氏集团的破产,让杨家少爷从云端跌落,我们或许永远不会再相遇。

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弹出周阳的消息:

嗨,今晚吃了什么?

我顿时感到一阵不耐。

这一切还得从我那位已婚的朋友说起,她与我的交流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

首先,是对婚姻生活的无尽抱怨。

其次,是对我的婚姻催促。

那天她邀请我共进晚餐,我本以为只是一顿简单的聚餐,急匆匆地赶到后,她热情地向我介绍了身边的那位精神小伙:

这是我老公单位的同事,周阳,和你年龄相仿,来认识一下吧?

自那以后,周阳便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单向沉浸式对话。

每天早晨问候早安,夜晚道晚安,三餐询问我的饮食。

他这次多挤出了一句话:

明晚可以共进晚餐吗?

我正在思索如何婉拒他,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是疏雨吗?

我像被电击般一惊,急忙像小偷一样把手机藏起来。

杨观即使穿上再普通不过的睡衣,也能展现出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的皮肤如冷月般白皙,头发乌黑发亮,宛如一个清新脱俗的邻家少年。

他朝我的卧室方向投来一瞥,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不过,只有一间卧室,我们今晚该如何安睡?

我正要开口,他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已经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我可以在地上铺床。

只是受伤了而已,应该不会因为受凉而加重病情。

我无奈地站起身,亲自为他打开了角落里的门:

杨观,你瞎了吗?谁说只有一间卧室?

书房被房东改造成了卧室,自从室友退租后,这里就一直空着。

杨观一脸失望,我抬手示意:少爷,要不要我请你进去?

杨观一瘸一拐地走进那个狭小的房间,在关门前,他一脸警惕地问道:

疏雨,你刚才在和谁聊天吗?

啊,没有。

第二天晚上,我赴周阳的约,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出门前,我给杨观留下了二百块钱,让他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周阳无奈地站在餐厅门口,一脸尴尬:

不好意思,前台说被人包场了,我们换一家可以吗?

于是我们换了下一家,巧合的是,又被人包了。

一晚上就像中了邪一样,无论我和周阳走到哪家餐厅,那家餐厅恰好在前一刻被人包场。

最后只剩下一家高档日料店,人均价格四位数起步。

周阳抽了抽嘴角,心里没底地问:

那个,要不就这家?

我没打算让他破费,也没打算让自己破费,说道:

我不爱吃日料,我们在路边走走吧。

周阳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笑容,轻声说道:好。

夜幕下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流如织,我与周阳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轻声交谈了几句。

然而,我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不时地回头张望:

你有没有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

周阳也转过头去,目光扫过四周:没有啊。

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周阳迅速脱下他的外套,像一把巨大的伞,双手高举在我头顶:

奇怪,天气预报并没有提到会下雨,怎么突然就下起来了?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先去我家避避雨?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司机师傅探出头来:

美女,需要打车吗?

我心中暗想:这真是及时雨啊!

我迅速向周阳告别,一头扎进了出租车。

司机师傅看起来颇为年轻,面无表情。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墨镜,身姿挺拔,因为身材高大,好几次不小心撞到了车顶。

他的形象与出租车司机截然不同,更像是……电视剧中霸道总裁身边的贴身保镖。

回到家后,我惊讶地发现小区的地面居然是干燥的。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掏出钥匙,却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杨观蹲在我家门口,双手环抱着膝盖,手里紧紧抓着两大袋物品。

听到声响,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睁开眼睛,抱住我的小腿,泪水夺眶而出:

疏雨,你终于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进去?

我用你留下的二百块钱去买饭了,回来后才想起我没有家里的钥匙。

你以前的手机号也打不通了……

他垂下眼帘,一脸的失落和无助。

我心中涌起一丝悲伤,曾经的天之骄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风雨,才变得如此敏感和不安。

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说: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忘记给你留钥匙了。

新的手机号稍后给你,我们先进去吧。

用餐了吗?

杨观手托着腮,目光落在我身上:还未,我期盼着你的归来,一同共享晚餐。

我翻看着杨观精心挑选的食材,每一样底部铺满了厚厚的碎冰,盒子上贴着小巧的标签:

三文鱼、玫瑰龙、海神后海鳌虾、鹅肝、松阪牛肉、西班牙火腿……

还有我心心念念的芝士焗榴莲,总价仅为175元。

我几乎无法置信:竟如此经济实惠?

是的,因为打折。杨观回答得泰然自若。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周阳手提几袋外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前:

抱歉,疏雨,今晚未能让你享用晚餐,我向朋友索要了你的住址,带来了外卖,希望能与你共进晚餐,请不要拒绝。

她表示拒绝。

背后传来杨观冷冽的声音。

周阳瞥见我身后的身影,立刻警觉起来:

他是什么人?

杨观斜靠在墙上,双手环抱胸前,语气轻佻。

我居住于此,你认为我是谁?

周阳的脸色变得难看,对我有些质疑:

你已有男友?已经同住一室?为何未曾听你提及?

我感到无奈,刚才在街上我已经明确回绝了周阳的追求,希望他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光阴,现在他找上门来又是何意?

我烦躁地说:他并非。

周阳的脸色稍微缓和:那么他是合租的室友,不过男女合租似乎不太适宜,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

这与你何干?杨观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周阳的目光与他对视,似乎都认为对方是眼中钉。

他举起外卖示意:

疏雨,我可以进来吗?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杨观的眼神锐利,流露出目空一切的傲慢:

我家疏雨难道还吃不起饭吗?非要吃你的外卖?

周阳微微一笑,尽力表现得大度:

这位先生,既然你并非她的伴侣,那么我追求疏雨,似乎也轮不到你来干涉吧?

哦?你竟然是个跛足之人?

周阳察觉到这一点后,仿佛心头的重担瞬间卸下,带着一丝深意地笑道:

难怪疏雨愿意与你合租,她对你如此放心。

此时,我心中的怒火已经积压到了极点,正准备召唤物业管理人员来驱逐这个不速之客。

周阳似乎毫无察觉,直接踏入我的住所,在餐桌上开始摆弄起外卖:

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我每种都买了一些,你能吃辣吗,对川菜有没有兴趣……

疏雨,快来用餐吧。

杨观突然一脚将垃圾桶踢飞,发出的声响颇为惊人。

他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将摆放好的外卖一份接着一份倒入垃圾桶。

周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一愣,正要发怒。

杨观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拳挥了过去。

半小时后,周阳脸上带着伤痕,拨打了报警电话,要求杨观赔偿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

最终,在警察的调解下,我不得不支付了两千元,这场闹剧才得以收场。

杨观的胳膊受了些轻微的伤害,但并无大碍。

他低垂着眼睛,低头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们交往了多久?

他以一种质问的口吻问道,这让我立刻感到愤怒:

这就是你动手的借口吗?你能不能改掉你那少爷脾气,非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吗?

如果我刚才没有阻止,你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局里了!

杨观的怒气还未平息:

他上门骚扰你,难道我还要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疏雨,即使你和我分手了,也不应该看上那种蠢货吧!

好吧,好吧,他竟然还有脸拿我们的分手来说事。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指着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垃圾桶:

先把这些垃圾处理掉。

尽管杨观还在生气,但他还算听话。

他提着垃圾袋出门的那一刻,我随即关上门,上了锁:

你也不要再回来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又下起了雨,雨势之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我躺在床榻上,像一只被困的野兽般翻来覆去。

昔日,杨观背后有杨氏家族的庇护,他可以随心所欲,总有人为他收拾残局。

然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若他遭遇不测,我担心自己无力承担。

我突然意识到,我会本能地去保护他。

他曾无数次挺身而出,挡在我的面前。

在商场中让那些骚扰我的人向我公开道歉,迫使那些欠债不还的老赖将钱送到我的家门口,还曾在街头仗义执言,与我一同救下了被拐走的小女孩,顺便将人贩子打得落花流水。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的一角,想要窥探他是否还在。

杨观蜷缩着坐在草坪边缘,全身湿透,显得脆弱而可怜。

我急忙奔下楼,将伞撑在他的头顶:

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躲进楼道里吗?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一张俊朗的脸庞显得洁白无瑕:

他赌气地转过头去: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别管我。

要走就走远点,别让我一开窗就看到你。

好的,我这就走。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雨幕中,一步,两步……步伐越来越沉重。

我忍不住开口:

哎,你……

杨观突然转身,冲过来,俯身钻进我的伞下。

他紧紧地抱住我,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地控诉: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锁在外面?

手中的伞微微晃动,我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

以后不会了,松开吧,衣服都湿透了。

那你发誓,以后都不会赶我走。

好的,好的。

他放开了我,虽然依旧狼狈,但那双桃花眼却湿润而明亮。

我严肃地说:

但是杨观,以后不要再冲动打人了,也不能浪费粮食。

好的。

说来奇怪,自从带杨观回来后,外面的雨立刻停了。

看到杨观买回的东西,我心生疑虑。

杨观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将那枚时间的见证者——手表,轻轻交予了他人之手,你不是对日式料理情有独钟吗?于是我便随意购置了一些……

杨观!

翌日,我听闻周阳的公司以他斗殴破坏公司形象为由,扣除了他两千元的薪酬。

随后,他被调往了遥远之地的分公司。

周阳和那位泄露我居所的朋友,都被我无情地从通讯录中抹去。

生活顿时变得宁静了许多。

杨观的步履依旧有些蹒跚,老中医的话语含糊其辞: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但他主动降低了薪资的期望,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只需静坐便能完成的工作。

公司与我的工作室相距不远,恰好可以同乘一辆公交车。

这趟公交原本乘客寥寥,不知何故突然变得拥挤,一位阿姨用她那丰满的身躯将我推向了杨观的怀抱。

更为过分的一次,一位大姐不慎推了我一下,我几乎与杨观来了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我不禁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杨观轻轻拾起我的一缕秀发,虔诚地吻了一下发梢。

尽管头发的触碰几乎感觉不到,但我却全身酥麻。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用口型表达我的不满。

何必非要乘坐公交,谁在乎你帮我节省那点小钱?

他看着我的双眼,突然变得深情而充满苦涩:

疏雨,我曾想过,与你共度余生,但我未能坚持。

现在,还来得及吗?

那年,我和杨观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杨观有两个妹妹,她们是家中最为和善的人。

她们在杨观面前亲昵地称呼我为姐姐,主动邀请我一同逛街。

王疏雨,你见过这个品牌吗?衣服上的一粒纽扣价值足以抵得上你一个月的薪水哦。

如果看中了哪件,尽管说,不必客气,哥哥让我们好好招待你,虽然你觉得昂贵,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什么也不要,她们觉得无趣,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穿着高跟鞋的我几乎要累垮了,然而我心爱的爱马仕包包还在等待我。

王疏雨,你能否代我前去取货?

这是银行卡,密码已写在上面。

我本以为这是对我极大的信任,便兴高采烈地前往爱马仕店铺,却遭到了店员的冷眼和侮辱。

我两手空空地返回,她们相视一笑,捂嘴窃笑:

抱歉,我忘了你并非会员,连观赏商品的资格都不具备。

售货员远远地就看到了她们,亲自出来迎接:

杨小姐,真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们的秘书。

商场里人潮涌动,商品琳琅满目。

她们愉快地让售货员将商品包装起来。

我并未踏入其中。

爱马仕的店门,宛如一道横亘在贫寒与富贵之间的巨大门槛,看似触手可及,实则相隔万里,可望而不可即。

杨夫人对我更加不满,威逼利诱、道德绑架、人格羞辱……她用尽了所有手段。

我在爱情中多次想要退缩。

杨观却不愿放手,拉着我哭泣恳求:

宝贝,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好吗?

杨观的父亲,杨以霆,杨氏集团的前董事长,他并没有对我采取行动。

他更厌恶儿子脱离了他的控制。

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他将陶瓷茶杯砸向杨观:

杨氏集团是我一生的心血,别说你的幸福,即使是你的生命,也比不上杨氏集团重要!

杨氏的继承人必须与江家联姻,如果你不娶江晚余,就别当我儿子!

杨观毫不躲避,任由鲜血顺着额头流淌:

不当就不当,谁在乎!

从那以后,杨观与我一同住在出租屋,乘坐公交车。

他一次又一次地奔波在求职的路上。

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没有公司愿意接纳他。

杨以霆只对我说过一句狠话:

若有任何企业胆敢接纳你,我敢断言,不出三日,它必将面临破产的厄运。

随后,我收到了事业编制面试成功的短信。

我仅凭那微不足道的应届毕业生薪资,支付房租、水电和物业费,艰难地维系着我们两人的生活。

实际上,我明白,这不过是杨观与家庭赌气的一种方式。

作为家中独子,杨观的父亲极度重视男性继承权,绝不可能让两个女儿继承家族事业。

他企图迫使杨董事长让步,企图实现双赢。

然而,杨董事长再也没有与他联系。

后来的某一天,我无意中在角落里窥见。

杨夫人,面带疲惫之色,带着杨观的两个妹妹,泪眼婆娑地跪在他面前,恳求他回家。

杨观既未答应,也未拒绝。

来源:轩宝贝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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