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叶舒予怯懦的摇头,语调无力,“谢姑娘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
我愣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
“谢静宜,你在做什么?”
我浑身僵住。
唇角不经意勾起自嘲的笑意,原来啊原来,叶舒予在这等着我。
萧长凛越过我,不等来人,一跃而入湖中,把叶舒予就上岸。
三月的天,空气中还浸着寒意。
叶舒予脸色苍白,长发凌乱的黏在脸上,身子止不住颤抖。
萧长凛不顾自己,把奴仆递来的大袄裹在叶舒予身上。
他抬起头,用阴冷的眼神盯着我,“谢静宜,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明白,我明明都还没解释,他怎么就能轻易给我定下罪。
“是她自己故意掉下去的,不是我推的。”我平静的解释。
萧长凛并不理会我的解释,只是低声问叶舒予,“是她吗?”
叶舒予怯懦的摇头,语调无力,“谢姑娘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
“殿下,你不要怪谢姑娘。”她的手紧紧抓着萧长凛的胳膊,娇弱不堪。
她这分名是想给我做实。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二人这样,我的心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愿再跟他们纠缠,抬步离开。
萧长凛却是让人拦下我。
“静宜,既然错了事那就要接受惩罚,舒予既然不愿难为你,那你便道个歉好了。”
“太子殿下,我说了,不是我推的,所以我不会道歉。”
他忘了,我今日若是道歉,我谢家来人便会被人冠上教女不严的污名。
萧长凛神色阴沉,语调冷漠,“怎么,谢姑娘是准备以下犯上,把孤的话当耳旁风吗?”
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紧紧盯着他。
十年,萧长凛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压我,竟然是为了一个冤枉我的人。
“太子殿下真要如此吗?”
我咬着牙问道。
萧长凛没在看我,温和的目光看向怀中的人,“舒予,孤让你还回去好不好?”
我心口一疼,暗道不好。
叶舒予柔弱的摇头,“殿下,湖水太冷,谢姑娘受不了。”
“不,不若就让她跪上一个时辰吧。”
“好,孤便让她跪上一个时辰。”
我不可置信盯着萧长凛,身子却站着挺直。
萧长凛看了我一眼,开口,“来人,扶谢姑娘跪下,她若不跪,就是你们跪。”
“奴婢们愿意跪,奴婢们愿意跪。”
我瞧着唯唯诺诺不断磕着头的众人,骤然笑出声。
然后,挺直背脊,重重跪下。
萧长凛见我跪下,抱着叶舒予抬步离开。
我神色坦荡,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开口,“萧长凛,这太子妃之位我谢静宜不要了,你,我谢静宜也不要了。”
围观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嬉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萧长凛身子一顿,脚步却未停。
7.
一个时辰过去,我是被仆人哭着扶起来的。
我忍着腿上锥心之痛,安抚地拍了一下她手背,“我没事,咱们回去。”
只是未想到,刚走到正门边,阴影中站着一人。
萧长凛安静地站在那,神情冷漠,用一种带着失望的眼神盯着我。
我微微勾起嘴角,自嘲一笑,无力在争辩什么,恭敬行了一礼离开。
萧长凛却挡在我身前,从怀中掏出一瓷瓶递给我。
我随意看了一眼,忍着痛往后退了两步,无声反抗。
他将手里的瓷瓶强硬地塞到我手中。
刚想要开口说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松开手,瓷瓶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萧长凛眉头不悦的皱起,眼底闪过寒意。
“静宜,是不是孤这些年太依着你了。”
话落,远处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
片刻,人已到眼前。
泪眼朦胧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求您快去看看我们家姑娘吧,高热引发了惊厥,如今人已不省人事。”
说完,又顾作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懒得再看这种戏码,扶着仆人,绕过二人往门外走去。
萧长凛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反手便要挣脱,奈何他力气颇大,我挣扎了几下,挣不开。
只得冷眼与之对峙。
叶舒予的侍女见状,又开始哭哭啼啼。
萧长凛看看侍女,又看看我,手上的力气渐渐卸下。
“孤让人送你回去,明日再去看你。”
束缚解开,我不在想听他多言,一言不发径直离开。
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我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波动一下了。
少时,人人都说,当今太子清冷孤傲,谁也靠近不得。
可我不信这个邪,非要试一试,如今想想来,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其辱。
8.
京城中藏不住秘密,那日在叶家发生的事很快便传遍京城。
连宫中的几位都有所耳闻。
贵妃召我入宫安抚,我不想与皇家再有什么牵扯,便以身子不适拒绝。
第二日,圣上连着贵妃赐下的礼物便如流水般进了我的院子。
我知道,皇家的意思。
百年间,朝代三次更迭,而唯一不变的便是世家的地位。
当今圣上,少年起义,灭前朝昏君,建立南朝。
如今堪堪过了二十年。
圣上少年英才,如今也是贤明之君,可在朝上依旧受世家的牵扯。
圣上不是没想过取缔世家,可南朝世家盘根错节,哪里是容易取缔。
不过,近五年,圣上却是任命了一大批寒门士子,如今和世家到有二分朝堂的意思。
我的太子妃之位,是圣上向世家的一次示好,也是警告。
可圣上却忘了,五姓世家女,是连皇后之位都不曾在意的。
我与萧长凛,不仅仅是我和他的关系,更是皇室与世家的关系。
“阿软。”父亲轻抚着我的脑袋,“父亲替你退了这婚约好不好。”
“父亲,这婚约自是要退的,只是这退之前阿软还有事要做。”
叶舒予自“开悟”之后,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她京中第一才女的名声。
可这世上的异世之人从不止她一人。
第二日,我便请镇北王妃以她的名义举行诗会,顺便给叶舒予送上帖子。
同日,我命名下的书谱私下印了本月的诗词合集。
诗集是午时发售的,雅集是未时开始的。
雅集开始一盏茶的功夫,诗集便借由他人之手,送到镇北王妃案上。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坐在席宴一侧,瞧着叶舒予正一首接着一首吟诵。
镇北王妃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
直到,叶舒予吟完最后一字,镇北王妃啪的一声,把诗集砸到案中的流水之中。
“叶姑娘真的确定这些诗词是自己做的?”
叶舒予哪里知晓这天下还有其他异世之人,即使被镇北王妃的神色吓了一跳,还是神情坚定的确认。
“好呀,好呀。”镇北王妃的面色愈发生气。
流水之中的诗集随着水流慢慢飘荡,不知哪家的女眷好奇捡了出来。
却在看完之后,脸色骤变。
一旁人见状,顺手拿过,看完,眼底却是鄙夷。
一个个女眷接连变了脸色,叶舒予终是感到不妙。
诗集不知被谁递到她手上,她飞速看完,身子下意识跌回座位。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有人陷害我。”
叶舒予未曾想过这世上除了她竟然还有其他异世之人。
“陷害?叶姑娘这话到有意思,难道说有人知道叶姑娘今日要做什么词,以前写了出来?”
叶舒予最近的猖狂行为,得罪了很多世家,如今好不容易得来个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
“不是,是我先做的。”
叶舒予抵死不认。
镇北王妃重重一拍桌子,“放肆,兰若诗社每月初七午时时都会发行本月诗集,怎会是你先做。”
“叶姑娘,本妃本以为你是真的有才之人,未曾想你却是如此之人。”
“来人,送叶姑娘离开,本妃的雅集不喜被如此之人沾染。”
“不,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叶舒予被数人从位置上架起,嘴中不断叫喊。
而我,从始至终都坐在位置上,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雅集之后,叶舒予的名声一落千丈,被叶家禁了足。
可我却没想到,叶舒予竟然偷跑了出来。
9.
故人冥诞,我去归元寺祈福,顺道小住两天。
未曾想到,叶舒予竟然会偷着跟来。
大殿中,我遣开众人,一个人诵经。
突然听到脚步声,我回过身去看。
只见叶舒予一身侍女装扮,手拿着一根蜡烛悄然走进。
我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从垫子上起身。
“叶姑娘如今不是在禁足?”
“是你吧,谢静宜,一定是你。”叶舒予表情狰狞。
“叶姑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往一旁退去。
“谢静宜别装了,雅集上的事是你做的,你和我一样,都是穿越之人。”
叶舒予一步一步往我靠近。
不知是哪个小沙弥临走时没有关好窗棂,夜风拂拂,吹进殿中,同时夹带着一股异味。
我轻轻嗅了嗅,心中骤然一紧,不对,这是油味。
叶舒予似乎看出了我的警觉,唇角悠然勾起笑意。
“谢静宜,别闻了,我告诉你,那是油。”
“叶舒予你疯了不成。”我下意识往门口退去。
却见叶舒予一把扯高案上奉着的灵位,“谢静宜,你再走一步,我就烧了这灵位。”
跳跃的烛火映照在灵位上,只要细微的距离便能点燃。
我顿住脚步,“叶舒予,你把灵位放下。”
叶舒予猖狂笑起来,“谢静宜,你和灵位只能选一样。”
我顿了一瞬,做出选择,“好,我选灵位。”
叶舒予从袖中甩出一把刀,“既然你选灵位,那你就自我了结吧,这世上只能有我一个穿越之人。”
我瞧了一眼叶舒予,垂首去拿匕首,电光火时间,猛然起身,撞向叶舒予。
叶舒予还未反应过来,身子被撞的后退几步,手下意识松开。
我趁机夺过灵位,往殿门跑去。
手刚握上门栓,未料,叶舒予猛的把手中的蜡烛砸过来。
霎那间,被油浸过的木头瞬间燃起火焰。
因被油浸过,火焰燃起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当我在准备去拿开门拴时,门栓已被火焰包围。
片刻不到,大殿四周已被火焰环绕。
我不得已往殿中央过去,同时朝着外面呼救。
“来人啊,快来人啊。”
片刻,我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和门上的泼水声。
“静宜你在里面吗?”
熟悉的声音,是萧长凛。
“太子殿下,我在里面。”求生的本能使我忘记嫌隙,下意识回答。
“太子殿下,我也在里面,你救救我,我害怕。”
叶舒予收起刚才那幅狠毒的模样,语调颤抖地打断我的话。
“舒予?”萧长凛不可置信。
火势如摧枯拉朽般愈烧愈旺,木头被烧的吱呀作响。
上方的横梁,更是有掉落的危险。
殿门厚重,众人不断撞击,却也不见松动。
火势凶猛,殿中弥漫起黑烟,眼睛渐渐开始看不清,嗓子似被灼过一般。
我开始迷蒙,身子也有摇摇欲坠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门板在一阵轰隆之后,轰然打开。
我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闯进来。
求生的本能,我艰难抬起手,用尽全力,“太子殿下我在这。”
同时,我听到另一道声音,“殿下快来救救我,我好害怕。”
萧长凛顿在原地,眼神在我身上徘徊一瞬,下一瞬,却是往那道声音跑去。
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道房梁瞬间砸下。陷入昏迷间,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和萧长凛数十年的情谊彻底化为乌有。
10.
再次醒来时,是在我的闺房之中。
我想起身,却在胳膊撑在床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侵袭我的全身。
“嘶~”
听到我呼痛,一道身影从一旁的榻上飞奔过来。
“静宜,碰到哪里了?”他扶住我的身子,语调紧张。
我愣了一瞬,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我挣开他的手,脑袋偏向墙的方向,良久,缓缓开口。
“太子殿下,从一开始你忍受我的聒噪,便是被逼的吧。”
“这些年,你从未喜欢过我对吗?”
“所谓的对我不一样,也只是数十年的习惯。”
“所有的所有,都是这些年我的一厢情愿。”
萧长凛清冷的面庞上有一瞬间的难堪。
他沉默了一会,方道,“静宜,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是呀,你喜欢我,却也喜欢叶舒予。”
“静宜,不是的,不是的,叶姑娘只是太过柔弱,我只是……”
“太子殿下,我累了,你走吧。”
我不想在听他说什么,阖上眼睛,不在说话。
“静宜,我的太子妃是你,只能是你,那一日我看到你昏迷不醒,我的心忽然空了一块。”
萧长凛紧紧握着我的手背,语调卑微。
“我当时甚至想要,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就去陪你。”
“萧长凛但你下意识的反应却是选择了叶舒予。”
萧长凛的忏悔却是让我觉得只有恶心。
“不,是,是,是……”
“是什么?”我猛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萧长凛。
这么多年第一次,我感受到萧长凛的紧张。
“静宜……”
不等萧长凛再说什么,就被推门的声音打断。
“太子殿下,阿软需要静养,请回吧。”
父亲走到床前,冷漠地开口。
“伯父。”
“不敢当,太子殿下休要折煞老臣,请回吧。”
父亲不再给萧长凛说话的机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长凛到底也是太子,被人这样下了面子,心底也有不快。
“静宜,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阔步离开。
第二日,萧长凛却是来了,我却没在见他。
只是让人,把他送我的东西都还了回去。
“太子殿下,我们家姑娘说,她送你的东西,她不要了,你一把火烧了吧。”
11.
养伤期间,我托父亲替我退掉婚约。
圣上虽然不情愿,但当日那么多人在场。
亲眼目睹,太子殿下如何置我与不顾,转而救了叶舒予。
却也不得不咬牙应下取消婚约。
据听说当日,萧长凛也是在场,他当堂跪下,却是不愿取消婚约。
圣上一怒,打了他二十鞭,他却依旧咬牙不愿松口。
圣上更是拉下脸对父亲道,既然太子之错,便给他一次机会。
父亲临走之际问过我,是否真的确定,这婚约不要。
我毫无犹豫的回答,“父亲,女儿所求不过是一心人,太子妃之位我从不在意。”
父亲知晓我的决心,对圣上言明我谢家的决心。
圣上无奈,却终究同意。
那日之后,萧长凛日日在府前站着。
道歉的书信送了一封又一封,可我却一封都没有打开。
第十日,萧长凛遣人送来我少时第一次为他画的画。
我去见了他。
府门前,萧长凛如往日一般,浅色长袍,眉目清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见我出来,神色一喜,“静宜,你终于肯见孤了。”
我恭敬行了一礼,“殿下,我来见你,只是为了要回我那十张画。”
萧长凛脸色一顿,似是难以置信,“静宜,你真的如此狠心?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陪在我身旁。”
他目光灼灼带着些许期待。
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开口,“是啊,我是答应过殿下。”
“可在殿下一次又一次先选了叶舒予的时候就不在做数了。”
“殿下。”我抬起头,“你不是要我的陪伴,你是要谢家嫡女的陪伴。”
从退婚之后,萧长凛在朝堂上又多艰难我有所耳闻。
当今圣上如此贤明,尚且被世家束缚。
何况他,羽翼未丰。
“不,静宜,你不能这样说,你就是谢家嫡女。”
我摇摇头,“殿下,我若不是谢家嫡女,这十年你会让我接近你吗?”
“你不会。”
“所以,当出现一个你觉得特殊的女子时,你变得犹豫了,你接受了她的示好,你的心也开始偏向她。”
“但你又不想失去我带你的利益,所以你开始犹豫不决。”
“不,不是这样的。”似被人看穿了心底,萧长凛不愿承认。
他伸手拉住我的衣袖,神色慌张,喃喃自语。
“不,我是喜欢你的,你是我的太子妃,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但你却也把爱分给了她人。
甚至在无数的时刻,你的第一选择都是叶舒予。
我不想再跟他多言,抽出衣摆。
“太子殿下,既然做出选择,那便承担结果。”
“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父亲在朝堂为难你,我谢家永远都会终于帝王。”
谢长凛猝然抬起头,眼眶通红。
“静宜,不,我不是为了谢家。”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太子殿下,我伤还未愈,就不多言,那十幅画既然殿下不愿意烧,那便还来我自己烧。”
他还想再说,身上的仆人得了我的指令挡在他身前。
12.
我在家中养了一个月的伤,才算痊愈。
叶舒予却是在京中搏得了一个好名声。
据说是,她研制出了什么香粉,香水,惹得京中贵妇争相购买。
更还掀起了几分狂潮。
但有些人生来就作死。
萧长凛的玉珏并着一封满是挑衅的信送到我手上。
说实在,我并无波澜。
但叶舒予太不把我这谢家嫡女放在眼中。
却也该叫她知道,何为百年世家培养出来的姑娘。
不久,我让我名下所有的铺子推出叶舒予铺子里所有售卖的同款。
同时,价格比她低上一成。
她的铺子受了影响,便开始不断的出新品。
而我却也是跟随她出。
但价格永远比她低上一成。
再加上,原本我名下铺子便在京中备受欢迎。
很快,那些流失的顾客便回到我这里,同时还有带来的新客。
叶舒予名下的铺子,开始出现囤积货品,银钱难以回收的问题。
叶舒予还想再跟我争,可她忘了叶家的家底又怎么能和一个百年世家相比。
“静宜,真有你的,听说叶舒予这些日子并不好过。”
“叶家见生意红火,便拿出家底扩大生意,谁知你这一搅,他们非但没有赚到银子,听说如今府上都快揭不开锅。”
“叶家那位夫人本就不喜叶舒予,如今她把叶家变成日子,她怎么会放过她。”
王妤把玩着香水,说着听来的流言。
“萧长凛没有管她?”我放下手中的账簿,疑问道。
“管?不要她命就不错了,听说叶舒予被萧长凛撞到和齐王世子滚到一张床上了。”
“好像听说,齐王世子早就和叶舒予有些关系。”
我却是一惊,倒是没想到这叶舒予竟然这样疯癫。
后来,叶舒予为求被救,终究是上了钩。
她向圣上献上一纸秘方。
却不知,那是一方会要她命的秘方。
叶舒予被接近宫的那一日,我见到了她。
她端坐轿中,神情高傲地看向我,“谢静宜,即使你也来自异世又如何,你还是赢不了我。”
我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七日后,我秘密去见了她。
她被挑断手脚的筋,喂了哑药,如一条濒死鱼,大口喘着粗气。
见我到来,面色愤恨。
“叶舒予,如何,你如今还觉得自己比我们这些人强吗?”
“嗯嗯嗯嗯嗯。”她努力的想要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我淡淡望着她,“叶舒予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没事?”
“因为,我呀从来不是异世人。”
“那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异世人是怎么死的?”
“她呀妄图借你手中的那个秘方取先朝而代之,你觉得圣上会允许你的存在吗?”
叶舒予愣住,恶狠狠地盯着我,试图扑过来。
然而,她全身早已使不出任何力气。
13.
叶舒予死了,死在我走后的第二日。
听说,她是咬舌自尽。
从她出现,我从未想过害她,可她不该算计我。
没过几日,萧长凛开始频繁出现。
在我巡视店铺,在我和王妤相约,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起初我还能无视他的存在。
可他却是越发放肆。
她借贵妃之名多次召我入宫,我起先还能拒绝,可后来连圣上都出面,
我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
便在一日收到江凌的来信后,决定南下。
南下有一女子书院,是张姐姐在世时创办的,这些年我秘密出资,维持书院运作。
张姐姐曾说,她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她可以一点点努力。
曾今我不懂,可如今我越发的明了。
离京那日我谁也没说,可萧长凛还是知道了。
他追到京郊,倔强的拦在我的马车前。
“静宜,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继续缓缓行驶。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是一辈子。
谢长凛在位期间,励精图治,清正廉洁,但至死却也未留下子嗣。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寻找下一个女子书院的位置。
来源:clown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