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7年,《最终幻想7》用3D电影式叙事把史克威尔送上巅峰,但没人想到,这家公司的另一支团队正在捣鼓一个更“疯”的项目。高桥哲哉带着几个愣头青,想用一款游戏讲完人类一万年的文明轮回,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资源被《最终幻想8》抢走,经费见底,后半截剧情直接缩水
字数 1363,阅读大约需 7 分钟
1997年,《最终幻想7》用3D电影式叙事把史克威尔送上巅峰,但没人想到,这家公司的另一支团队正在捣鼓一个更“疯”的项目。高桥哲哉带着几个愣头青,想用一款游戏讲完人类一万年的文明轮回,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资源被《最终幻想8》抢走,经费见底,后半截剧情直接缩水成电子小说。可偏偏就是这部“半成品”,让老玩家念叨了25年:光盘转动的那个年代,连遗憾都闪着光。
当年史克威尔全员都在给《最终幻想8》当牛做马,高桥哲哉的团队穷到连盒饭都要数着米粒吃。原本规划了六章节的史诗,硬是被砍成上下两碟。第二碟的内容惨到什么程度?重要剧情全靠文字PPT糊弄,过场动画直接消失,玩家们戏称这是“买游戏送有声书”。可就算这样,《异度装甲》还是卖出了89万份——离百万目标就差临门一脚,但史克威尔已经等不及了。高桥带着团队连夜投奔南梦宫,这才有了后来的《异度传说》。
主角飞·黄(Fei Fong Wong,官方译名)和艾莉的爱情,不是普通的小情小爱,是带着前世记忆轮回一万年的“超级钉子户”。游戏里机甲不是冷冰冰的武器,而是通过“以太链接”与驾驶员神经直连的活体兵器,战斗中甚至能感受到驾驶员的情感波动。最核心的设定“佐哈尔”(Zohar)——一块来自高维宇宙的神秘能量体,串联起人类文明与“上位存在”迪乌斯(Deus)的对抗,探讨宗教、宿命与自由意志的终极命题。
主角飞的三重人格(伊德、本我、超我)是游戏最大的爆点。伊德(Id)代表原始暴力,每次暴走都像“身体里住着个拆迁队”;而觉醒后的飞直面前世记忆,从逃避到接纳的过程堪比一堂存在主义哲学课。游戏中“接触者”与“应接触者”的设定,更是把尼采的“永恒轮回”理论套上科幻外壳——玩家吐槽:“这游戏玩完,我感觉自己该去考个哲学学位。”
由于当年官方中文版缺席,盗版商把主角名字飞·黄音译成“黄飞鸿”,导致国内玩家集体懵圈:“徐克拍过机甲版黄飞鸿?”更离谱的是CD2的PPT式叙事,史克威尔为了省钱,连关键剧情都用文字配静态图敷衍。有玩家自嘲:“第一张盘是史诗大片,第二张盘是广播剧——史克威尔怕不是把编剧的工资都拿去给《最终幻想8》买水晶了。”
《异度装甲》的3D技术走的是“硬核路线”:全场景自由旋转视角(当年连《最终幻想7》都做不到)、机甲变形与合体系统,直接把PS主机的性能榨干。战斗系统独创的“连击链”机制,后来被《传说系列》学了个透。可惜这些创新生不逢时,当年被骂“画面不如FF”,现在回头看却是走在时代前面的孤勇者。
光田康典为游戏写的主题曲《Small Two of Pieces》,至今仍是ACG圈的催泪核弹。2018年音乐会现场,当钢琴版旋律响起,台下老玩家哭成一片:“这曲子一响,我眼前全是飞和艾莉在月球废墟里牵手的画面。”更绝的是玩家群体——有人用Excel表格整理游戏里横跨万年的时间线,有人考据“佐哈尔”与犹太教卡巴拉的关联,硬生生把残缺剧情脑补完整。这群“异学家”的考据精神,连《黑暗之魂》玩家都要叫声祖师爷。
高桥哲哉带着团队从史克威尔“离家出走”,在南梦宫做出《异度传说》,最后被任天堂收编做出《异度神剑》,活脱脱一部游戏界“流浪史诗”。谁也没想到,当年被砍到只剩骨架的《异度装甲》,其精神续作《异度神剑》能在Switch时代封神。而史克威尔至今冷处理《异度装甲》版权,却在《尼尔:自动人形》里偷偷埋彩蛋——2B的战斗语音有一句“波动存在”,懂的玩家瞬间泪目。
现在的年轻人玩《异度神剑3》,可能不懂为什么主角的机甲叫“蒙纳多”(MONADO),为什么总有人念叨“佐哈尔”。但总会有老玩家在深夜打开模拟器——1998年的某个夏夜,风扇嗡嗡转着,电视屏幕上的机甲缓缓升空,飞和艾莉的名字在星空下重叠。那盘没讲完的故事,早已在我们心里续写了千万遍。
来源:街霸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