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卖房供侄子读博士 毕业后侄子不认人,一场大病才知亲情值千金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5 13:40 1

摘要:村里的广播喇叭很久没响了,被雨水泡过的电线从水泥杆子上垂下来,像是挂在树上的老人辫子。小卖部的王婶说,那喇叭坏了快三年,没人修,也没人觉得有啥不对。

村里的广播喇叭很久没响了,被雨水泡过的电线从水泥杆子上垂下来,像是挂在树上的老人辫子。小卖部的王婶说,那喇叭坏了快三年,没人修,也没人觉得有啥不对。

我是回老家看三叔的。

刘大妈一看见我就拉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三叔住院了,前两天还念叨你呢。”

“严重吗?”我问。

刘大妈捂着嘴,眼角渗出泪珠,“脑溢血,人还没醒。”

三叔住的是县医院,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灰色建筑,门口的台阶已经磨得凹凸不平。我走进去时,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食堂飘出来的廉价咸菜味道。三叔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插着各种管子,脸色灰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三婶看见我来了,哭得更凶了。

“医生说要手术,至少得准备十万块。”三婶抹着眼泪说,“村里人已经凑了一些,还差不少。”

我点点头,“钱的事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你要是见到你表哥,让他快点回来看看吧。”

提起表哥,三婶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摸出手机给我看,“这是他的号码,我打了好多次,都不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未接来电记录,全都是”儿子”两个字。

三叔一辈子都活得很实在。

他没什么文化,只读到初中就辍学回家种地了。村里的几亩薄田养不活一家人,他就到县城跑运输,风里来雨里去,硬是攒下了一笔钱,在县城买了套六七十平的小房子。

“那房子是三叔的命根子啊。”隔壁的李大爷说,“当年好多人劝他别买,说那么小的房子有啥用,还不如攒钱扩大运输生意,可三叔就是不听。”

我记得那套房子,上小学时,三叔曾带我去看过。房子不大,但窗明几净,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一小片绿化带。三叔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搓着手说:“有个城里的房子,以后儿子上学方便,也能娶上媳妇。”

谁能想到,这套房子最终用在了表哥的博士梦上。

表哥比我大五岁,从小学习就好。三叔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特别看重表哥的学习。每次考试表哥考了第一,三叔都会骑着三轮车带着他去县城吃一顿肯德基。那时候,肯德基对我们村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你表哥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娃。”李大爷咂咂嘴,“当年开村会,村支书还特意表扬了三叔一家。”

表哥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工作,而是决定继续读研究生,然后是博士。三叔从来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支持。研究生的学费和生活费还能应付,但到了博士这一步,钱就真的不够了。

“那时候表哥选的是国外的博士,光学费一年就要二十多万。”三婶低着头,声音很轻,“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啊。”

三叔卖掉了他的命根子——那套县城的小房子。

我记得当时全村人都觉得三叔疯了。一个农民的儿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花光积蓄供孩子出国,以后怎么养老?但三叔只是笑,说儿子有出息了,比啥都强。

房子卖了,三叔一家又搬回了村里的老房子住。那是一栋土砖房,夏天闷热,冬天阴冷。三叔的运输生意也不做了,改成在村口修车补胎,一天能挣个几十块钱。

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台老旧的自动售货机亮着微弱的光。我买了瓶水,坐在长椅上翻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给表哥打电话。

最终,我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哪位?”表哥的声音很陌生,带着一种城市人特有的急促。

“是我,你表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有事吗?”

“三叔病了,很严重,脑溢血。”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需要手术,你能回来看看吗?”

又是一阵沉默。

“我这边工作很忙,抽不开身。”表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需要钱的话我可以转一些。”

“不是钱的问题,三叔很想见你。”

“我真的很忙,实在抽不开身。”表哥说,“你在那边多照顾一下,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电话挂断后,我盯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表哥在国外读完博士后,回国进了一家大公司,据说年薪几十万。三叔三婶特别骄傲,逢人就说儿子有多优秀,如今在大城市多风光。

但表哥已经三年没回家了。

每次过年,他都说工作忙,只通过视频跟家里拜个年。三叔从不抱怨,还会主动安慰他:“工作要紧,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惦记。”

我叹了口气,望向墙上贴着的一张褪色的医院制度表,旁边是一个被烟头烫过的小洞。

晚上九点,医院的走廊变得安静下来。大部分病房都熄了灯,只剩下值班护士站的灯还亮着。三婶被我劝回去休息了,我则守在ICU外面。

“你是刘老三的侄子吧?”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保温杯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长椅上。

我点点头。

“认识我不?我是你三叔村里的,老张家的。”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你三叔是个好人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前年我媳妇得了病,手术费差一万多,是你三叔借给我的。”老张家的捏着保温杯盖,“他自己住那破房子,却舍得借钱给我。后来我打听才知道,他把修车的工具都卖了,才凑够那笔钱。”

窗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警笛声划破夜空。

“你表哥知道这事吗?”老张家的问。

我摇摇头。

“那孩子,唉。”老张家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第二天一早,医生告诉我们三叔需要立刻手术,不然情况会更糟。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加起来,大概需要十五万左右。

我联系了几个朋友,借到了七万。三婶从村里凑了三万多。还差四五万。

“要不…咱们联系一下表哥?”三婶犹豫地说。

我点点头,再次拨通了表哥的电话。这次是个女声接的,自称是表哥的妻子。

“表哥不在身边吗?”我问。

“他去开会了。”女声说,“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对方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

“我会转告他的。不过…他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家里也有很多开销…”

“我知道了。”我打断她的话,“麻烦转告他,如果三叔醒来问起他,我会说他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开身。”

挂了电话,我走到医院楼下的小卖部,买了包已经被阳光晒蔫了的香烟。我不抽烟,但此刻突然想试试。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走过来,在我旁边的长凳上坐下。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一小块咸菜。

“闺女在里面住院,我来陪床。”老人主动跟我搭话,“你呢?”

“三叔,脑溢血。”

老人点点头,咬了一口馒头,慢慢咀嚼着。“亲情啊,真是世上最难算清的账。”

下午,我接到了表哥的电话。

“手术费我会出,已经让我爱人给你转了五万。”表哥的声音冷静而疏离,“不过我真的抽不开身回去。”

“谢谢。”我说。

“我和我爸…可能有些误会。”表哥停顿了一下,“等他好了,你帮我好好解释一下。”

“什么误会?”

“就是…我可能忙得太久没回家了。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他们的付出,只是工作实在太忙…”

我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表哥又说:“对了,手术后的护理费用可能还需要一些钱,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望向ICU的方向。三叔还躺在里面,管子插满全身,像一个被拴住的巨人。

三叔的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脱离危险。那天晚上,我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睡着了,梦见小时候三叔带我去县城看电影。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金色的晨光,一只麻雀停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去洗手间。路过ICU时,我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三叔醒了。

他的眼睛睁着,虽然目光还有些涣散,但确实是醒了。我赶紧冲进去,三婶已经在床边哭成了泪人。

“三叔,你感觉怎么样?”我握住他的手,那只粗糙的大手现在变得有些无力。

三叔动了动嘴唇,但没发出声音。

“医生说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得慢慢恢复。”三婶抹着眼泪说。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三叔的眼睛在寻找什么。

“你是在找表哥吗?”我问。

三叔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工作很忙,抽不开身。”我说,“不过他很关心你,手术费都是他出的。”

三叔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三叔的恢复比医生预想的要好。一周后,他已经能说简单的话了,再过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那天下午,我整理三叔的物品时,发现一个旧皮夹。皮夹已经开裂,用透明胶带粘了又粘。里面只有几张零钱,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三叔和刚上小学的表哥,两人站在县城那套小房子门前,笑得特别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儿子,爹盼你飞得高,飞得远。”

我鼻子一酸,把照片小心地放回去。

“那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三婶站在我身后说,“每次想儿子了,就拿出来看看。”

“表哥知道三叔卖房子的事吗?”我问。

三婶摇摇头,“他爹不让说。怕影响他学习。”

“那他这些年怎么不回来看看?”

三婶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双手搓着衣角。“前年过年,他曾经回来过一次。当时他大学同学结婚,办酒席的地方离咱们这不远,他就顺道回来了。”

“然后呢?”

“他带着女朋友,现在的媳妇,进了咱们村。一看那土路和破房子,他女朋友脸色就变了。后来…他们只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了,连顿饭都没吃。”

三婶的声音越来越低,“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回来过。给家里打电话也越来越少。”

我沉默不语。

“前几个月,有邻居去城里见到了你表哥。”三婶继续说,“回来告诉我们,说你表哥在单位同事面前,从来不说自己是农村出身的。有人问起父母,他就说父母是退休教师,早年去了国外定居。”

那天晚上,我坐在病房里陪三叔。医院走廊上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墙上的时钟嘀嗒作响。

三叔突然开口了:“娃…我想抽烟。”

“不行,医生说…”

“就一口。”三叔的眼神中带着恳求。

我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那天买的香烟,给他点上。他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递还给我。

“你表哥…还好吧?”三叔问。

“挺好的,工作也很顺利。”我说。

三叔点点头,眼睛望着天花板。“他小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一般。村里孩子都在田里疯跑,他喜欢看书。我想,这孩子不能像我一样,一辈子困在这穷山沟里。”

我没说话,只是听着。

“那房子,”三叔继续说,“本来是给他结婚用的。后来他要出国,我就卖了。也没告诉他,怕他有负担。”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其实…我知道他为啥不回来。”三叔的声音很平静,“他怕拖累。高处不胜寒啊,他飞得太高了,不敢再回这低处。”

我握住三叔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的,娃娃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和你三婶能理解。”三叔笑了笑,“就是有时候…想他。”

第二天是周六,医院的人少了许多。中午时分,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从病房门口往外望,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匆走来。

是表哥。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进来。三叔正靠在床上吃午饭,看见表哥时,手中的勺子掉在了被子上。

“爸…”表哥的声音有些发抖。

三叔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表哥走到床前,突然跪下来,抱住三叔的腿:“爸,对不起…”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表哥的抽泣声。三叔的手悬在半空中,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摸儿子的头。

“起来,地上凉…”三叔最终说。

表哥摇摇头,依然跪着。“我知道了,爸,我都知道了…房子的事…”

三叔看了我一眼,我摇摇头,表示不是我说的。

“昨天我回公司翻资料,无意中看到一份当年的房产交易记录。”表哥的声音哽咽着,“我查了地址,才知道…那套房子是您卖的,就是为了供我读书…”

三叔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年,我…我以为您和妈只是舍不得花钱,才住在那破房子里。我从来没想过…”表哥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爸,对不起,我是个不孝子…”

三叔终于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傻孩子,爹不怪你。”

那天下午,表哥一直陪在三叔身边。他和三叔三婶说了很多这些年的事,也听了很多村里的变化。

“爸,我决定了,”表哥最后说,“我要在县城买套房子,接您和妈过去住。”

三叔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和你妈习惯了村里,城里住不惯。”

“那至少修一下老房子,换成砖房。”

“好好好,都听你的。”三叔笑得像个孩子。

晚上,表哥送我回家,车开到半路时,他突然停下来。

“谢谢你,表弟。”他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照顾我爸,也谢谢你…没告诉他真相。”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三叔其实什么都明白,他只是选择了理解。”

表哥沉默了一会儿,“我这些年…真的很混蛋。”

“重要的是,你现在回来了。”

一个月后,三叔出院了。

表哥请了长假,留在村里帮着重建老房子。新房子是两层小楼,红砖白墙,院子里还种了几棵果树。三叔每天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儿子忙前忙后,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有一天,我去看三叔,发现他正拿着那张老照片出神。

“想什么呢?”我问。

三叔笑了笑,“想啊,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最值钱。”

“那您觉得呢?”

三叔把照片放回皮夹,轻轻拍了拍,“你说这照片值多少钱?不值钱。但要是烧了,我掏一百万也买不回来。”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那房子,”三叔继续说,“当年卖了二十几万。用这钱换回儿子的前程,我不后悔。如今儿子又回来了,这二十几万值回千万。”

院子里,表哥正扛着一袋水泥走进来,看见我们,咧嘴笑了。

三叔也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娃啊,”三叔轻声说,“亲情这东西,真是世上最值钱的宝贝。”

窗外,村里许久未响的广播喇叭突然传来音乐声,大概是有人修好了。那是一首老歌,唱的是游子的归途和家的温暖。

来源:心灵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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