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钓风波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4 07:29 1

摘要:河面突然炸开的水花溅了我满脸腥味,握着鱼竿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浮漂刚入水就疯狂下沉,鱼线绷得几乎要割破指尖。我咬着牙关往后仰身,钓竿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水面下传来的拉力大得不可思议。

河面突然炸开的水花溅了我满脸腥味,握着鱼竿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浮漂刚入水就疯狂下沉,鱼线绷得几乎要割破指尖。我咬着牙关往后仰身,钓竿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水面下传来的拉力大得不可思议。

"小伙子,这个时辰还钓鱼?"沙哑的声音惊得我差点脱手。回头看见个瘸腿老人拄着枯树枝站在芦苇丛里,浑浊的眼球在月光下泛着青白。他伸出鸡爪般的手指戳了戳我装鱼的网兜,"两条鲤鱼,三尾鲫鱼...要出事的啊。"

我勉强挤出个笑,手心的冷汗在竿柄上打滑。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背脊在夜风中抖得像片枯叶。等他直起身时,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水面:"二十年前,也是这个钓位......"话没说完就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他摆摆手,拖着残腿隐入夜色。

鱼线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松弛下来,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收线时的手感异常沉重,当那条通体金红的鲤鱼浮出水面时,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鱼鳃上系着半截褪色的红绳,绳结处还粘着暗褐色的块状物。

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钓鱼群里弹出新消息。视频里老陈举着条同样的红绳鲤鱼,背景音是他醉醺醺的笑声:"昨晚在临江公园斩获巨物,这品相起码......"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传来重物落水声和诡异的咕嘟声,视频戛然而止。

后背窜起的寒意让我猛地转身,身后灌木丛里闪过道黑影。装鱼的网兜突然剧烈翻腾,系着红绳的鲤鱼疯狂撞击网眼,鱼尾拍打声在寂静的河岸格外清晰。我慌乱地摸出手电筒,光束扫过水面时,一绺黑色长发正顺着涟漪缓缓舒展。

"还给我......"女人的呜咽声贴着耳后响起。我僵在原地,看着水面倒影里浮现出惨白的脸,湿漉漉的发丝正从肩膀垂落。网兜里的鱼突然全部翻起白肚,系红绳的鲤鱼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鱼眼里映出我身后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

手电筒啪嗒掉在卵石滩上,光束照亮了顺着河水漂来的东西。那是个裹着暗红色嫁衣的人形物体,泡胀的手指上缠着无数红绳,每根绳头都系着条死鱼。我想跑却发现双腿陷在淤泥里,腥臭的河水漫过脚踝时,看到对岸芦苇丛中走出十几个黑袍人,他们抬着的木轿上,纸扎新娘的盖头正在渗血。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我。接通的瞬间,老陈沙哑的嘶吼混着水声传来:"快逃!那些不是鱼是......"刺耳的忙音中,黑袍人的吟唱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抄起钓竿转身狂奔,鱼钩刮到灌木丛带起一串火星,这才发现每根树枝都缠着褪色的红绳。

身后传来重物破水的巨响,余光瞥见嫁衣女尸正以诡异的姿势爬上岸。钓箱里的夜光漂突然全部亮起,绿莹莹的光照出卵石滩上密密麻麻的脚印——所有脚印都是脚尖朝后。脚踝传来冰锥般的刺痛,我这才发现那些"卵石"竟全是泡得发黑的牙齿。身后黑袍人的铜铃声越来越近,嫁衣女尸爬行时发出的黏腻水声始终保持着五米距离。钓竿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回头看到鱼线竟缠在了女尸无名指的红绳上。

"别让它碰到水!"沙哑的嘶吼从树顶传来。那个瘸腿老人倒挂在槐树枝杈间,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我来不及思考,抄起钓箱里削鱼刀割断鱼线。女尸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被割断的红绳里涌出大股黑色水蛭。

老人翻身落地时,我注意到他残缺的右耳和新闻里二十年前失踪的钓鱼协会会长照片重叠。他拽着我钻进废弃的下水道,身后传来木头爆裂声——我们刚才站的位置插着三支刻满符文的青铜鱼叉。

陈永福是你钓友吧?"老人在逼仄的管道里掏出个防水袋,里面是老陈的驾驶证和沾着鳞片的手机,"那晚他拍到了祭坛全貌,现在他的魂被锁在第三条鲤鱼肚子里。"

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浑浊的污水里浮现出无数气泡。老人把剪刀塞给我,指着管壁某处锈蚀的裂缝:"从这出去往东跑,看到绑红绳的柳树就..."话没说完,他的瞳孔突然扩散,七窍里钻出密密麻麻的银鱼。我疯狂扒开裂缝,身后响起湿漉漉的脚步声和铁器拖拽声。

暴雨倾盆而下,夜光漂在钓箱里发出刺目的红光。我躲进废弃的观景台,发现老陈的手机居然还能开机。相册最新视频里,他正对着镜头展示钓获的巨型鲤鱼,背景里几个"钓友"的倒影赫然都没有头。

视频进度条走到末尾时,画面突然跳转到俯视视角。我浑身发冷地认出这是临江公园的空中俯瞰图,所有垂柳组成的图案分明是具扭曲的人形,而心脏位置正是我此刻藏身的观景台。

木地板缝隙突然渗进黑红的液体,夜光漂的红光中,我看到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渗出细小的鱼卵。手机震动起来,未知号码发来的照片让我如坠冰窟——照片里我正在割断鱼线,而老人背后悬浮着纸扎新娘,她手中红绳另一端系着我的手腕。

观景台玻璃轰然炸裂,嫁衣女尸倒吊着从屋顶垂下,盖头下传出老陈的声音:"快把摄像机交给..."她的左手突然扭曲成鱼竿形状,钓线末端拴着的正是瘸腿老人的半截舌头。我抓起钓箱翻出那支会发光的浮漂,用力掰开后盖,微型存储卡的反光里映出身后举着青铜鱼叉的黑袍人。青铜鱼叉擦着耳廓钉入木墙,震得我后槽牙发酸。存储卡滑进钓箱夹层时,指尖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老陈总别在钓箱上的指南针,此刻指针正疯狂逆时针旋转。

嫁衣女尸的盖头突然掀起,露出老陈泡肿的脸,他嘴角撕裂到耳根:"他们要把活人养成鱼..."话音未落,女尸胸腔猛地炸开,飞出上百条系着红绳的餐条鱼。我抡起钓箱砸碎窗户,夜光漂在暴雨中划出红色轨迹。

河岸方向传来汽笛声,鑫隆渔业的运鱼船正在靠岸。我扑进芦苇丛时,发现每根芦苇杆上都绑着微型摄像头。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视频,画面里二十年前的午夜,穿着嫁衣的新娘被七个戴鱼头面具的人推进河里,她手腕上的欧米茄海马系列潜水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心脚下!"指南针突然发出老陈的电子音。我收住脚步,面前看似普通的泥地上插着七根透明鱼线,线端拴着带倒刺的鱼钩。这是资深钓友才懂的陷阱阵——北斗困龙阵。

解下钓竿上的太空豆当绝缘套,我模仿平时解挂底的手法,用止血钳依次夹断鱼线。最后一根线崩断时,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整片河滩开始塌陷。

跌进地下洞穴的瞬间,浓烈的腐臭味呛得我睁不开眼。夜光漂的绿光照亮洞壁,上面密密麻麻嵌着鱼护,每个网眼里都塞着不同年份的钓鱼证。最深处的水潭里,七具缠满红绳的骷髅围成圈,中间浮着个仍在跳动的心脏状鱼漂。

这是第七个祭品的位置。"背后响起金属摩擦声,白天渔具店的王老板握着滴血的鱼枪,"你钓技确实不错,可惜鑫隆集团承包了整条河。"他踢了踢脚边的麻袋,老陈青紫的脸从袋口露出来,喉咙里还卡着条金色鲤鱼。

我悄悄拧开钓竿尾堵,取出藏在里面的钨钢失手绳:"去年江钓大赛,你用0.4子线钓起12斤青鱼的时候,我就该发现不对劲。"说话间甩出失手绳缠住他手腕,这是对付巨物的泄力绝招。

王老板狞笑着扯动绳索,却触发了藏在绳结里的爆炸钩。趁他吃痛后退,我抓起那枚心脏鱼漂按进老陈嘴里。水潭突然沸腾,七具骷髅的眼窝里射出红光,洞顶开始坠落裹着冰碴的河水。

你疯了!活祭还没完成..."王老板的惨叫被汹涌的水流淹没。我拖着老陈顺流而下,腰间鱼线轮自动放线的滋滋声,与二十年前新娘被推下水时的秒针走动声完美重合。

浮出水面时,鑫隆大厦顶楼的祭祀红光清晰可见。老陈咳出条透明的小鱼,鱼腹中隐约可见微型胶卷。我们身后,系着红绳的鱼群正将王老板拖向深水区,他的求救声逐渐变成类似鱼类的咕噜声。当警用快艇的探照灯刺破河雾时,我正用钓线绑着微型存储卡甩上巡逻船。老陈蜷缩在救生毯里,手里攥着从鱼腹取出的胶卷——二十年前鑫隆集团大小姐被迫献祭的录像,那些戴鱼头面具的凶手,如今都成了公司董事。

河面突然掀起巨浪,系着红绳的鱼群托起那具青铜祭坛。嫁衣女尸的手表走到三点整时,鑫隆大厦顶楼传来玻璃碎裂声,七位股东被鱼线倒吊着拽出窗户。他们脖颈处的鳃状裂痕在月光下渗着血珠,如同离水的鱼。

三个月后的江钓大赛上,我的夜光漂突然剧烈抖动。提起鱼线,末端缠着半张泛黄的《水产养殖许可证》,背面是当年新娘手写的求救坐标。河对岸新栽的柳树下,穿潜水服的警员正将第八块刻着人名的青铜鱼叉封进证物箱。

浮漂再次沉入水面时,我仿佛看见那个穿嫁衣的姑娘在水底对我微笑,她手腕上的潜水表终于不再走针。

来源:生活小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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