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团长为了情人押我去自首,劳改三年出来那天,一向高冷的他崩溃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08 18:02 1

摘要:周昆靠在车门上,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瘦了些,下颌线比三年前更清晰,也更冷硬。

周团长为了情人押我去自首,劳改三年出来那天,一向高冷的他崩溃

劳改营的大门在我身后合上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像是给我这三年的荒唐岁月,画上了一个潦草又用力的句号。

阳光,刺眼。

我抬手挡了一下,三年没见过这么烈的日光,皮肤被晒得微微刺痛。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不远处,车牌号熟悉得像刻在骨头里。

周昆靠在车门上,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瘦了些,下颌线比三年前更清晰,也更冷硬。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投不进半点光。

我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身上这套衣服,是出狱前发的,布料粗糙,款式老旧,宽大的袖子和裤腿在风里晃荡,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丑。

我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他面前,隔着一臂的距离。

“走吧。”我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他没动,只是那么看着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黎……”

他叫我的名字,尾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我没什么反应,心里头空落落的,像被掏了一块。

“上车。”他终于拉开车门,手掌虚虚地护在车顶,怕我撞到头。

一个我坐了无数次、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的动作。

可现在,只觉得讽刺。

车里开着冷气,和我身上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他递过来一瓶水,我没接。

他自己拧开,又递过来。

我转头看着窗外,那些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树木,陌生又熟悉。

“我们……回家。”他发动车子,声音压得很低。

家?

我心里冷笑一声。

哪个家?是那个我和他生活了五年,最后却成了他保护另一个女人的牺牲品的家吗?

车子没有开往我们从前住的军区大院,而是在市区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停下。

“这里是?”我问。

“新买的房子,环境好一些。”他解释道,听不出情绪。

我没再问,跟着他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蜡黄、眼神空洞的女人,陌生得让我自己都心惊。

房子很大,装修是时下流行的极简风,黑白灰的色调,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

“你的房间在那边,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指了指主卧旁边的一个房间。

我走过去,推开门。

衣柜里挂满了新衣服,吊牌都还没剪。梳妆台上摆着全套的护肤品,是我以前惯用的牌子。

一切都安排得妥当周全,像是在迎接一个客人。

一个他亏欠了的客人。

“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做饭。”他站在门口,没进来。

我没回头,径直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在身上,我闭上眼,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晚,也是这样湿冷的雨。

周昆的情人宋冉,开着他的车,在郊区的路上撞了人。

是个骑着电瓶车下晚班的工人,当场就不行了。

宋冉吓得魂飞魄散,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周昆。

我当时正在家里给他准备醒酒汤,他那晚有应酬。

他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混合着雨水的潮气,脸色白得像纸。

他没看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手抖得厉害。

“出事了。”他说。

我把醒酒汤放在他面前,“喝点吧。”

他没动,猛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宋冉开车,撞了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

宋冉,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早就扎在我心里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因为宋家的成分问题,当年和他结婚的,或许就是她。

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断。

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

我觉得,只要我还是周昆名正言顺的妻子,只要他还需要一个看似美满的家庭来装点他那光鲜亮丽的前途,我就能忍。

可我没想到,我能忍,他却能这么狠。

“人……怎么样了?”我问。

“没了。”

两个字,像冰锥子,扎得我浑身一哆嗦。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窗外哗哗的雨声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阿黎,”他终于看向我,那双我曾深爱过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算计和挣扎,“你得帮我。”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帮你?我怎么帮你?帮你去警察局说,你的情人撞死了人,让你包庇她吗?”

“不是!”他猛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宋冉不能有事,她刚刚考上文工团,她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毁了!”

“那我的前途呢?”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周昆,我呢?”

“你不一样!”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没有工作,你只是个家庭主妇!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是最小的!”

影响最小?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原来在他眼里,我这五年来的付出,这五年来的隐忍,都只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

“所以呢?”我挣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所以,你要让我去替她顶罪?”

他沉默了。

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我答案。

“周昆,你看着我。”我逼视着他,“你告诉我,你要让我去替她坐牢?”

他的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阿黎,算我求你。”他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就这一次。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会和她断干净,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

多么可笑的承诺。

“如果我不呢?”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里的那点柔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属于周团长的威严和冷酷。

“黎真,你别忘了,你父亲的手术费,你弟弟的工作,是谁帮忙解决的。”

他开始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爱,所有的幻想,全都碎了。

碎得彻彻底底。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原来,他可以这么残忍。

原来,在他心里,我和我的家人,都只是他可以随时用来交换的筹码。

“你让我考虑一下。”我听到自己这么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以为我松口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好,你好好想想。你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我们的家。”

他说完,就好像怕我反悔一样,转身进了书房,开始打电话。

我能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安排,在部署,在为宋冉铺平所有的路。

而我,就是那块最关键的垫脚石。

那一夜,我没睡。

我在客厅坐了一夜,直到天光微亮。

第二天,周昆拿着一份他找人写好的“自首书”放在我面前。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控诉着一个叫“黎真”的女人,如何因为雨夜视线不清,慌乱之下撞了人,又如何因为害怕而逃逸。

故事编得天衣无缝。

“签了吧。”他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拿起笔,手抖得不成样子。

周昆伸手,覆在我的手上,强硬地带着我,在落款处写下了我的名字。

黎真。

那两个字,像两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纸上,也刻在了我的心上。

后来的一切,都像一场早就排演好的戏。

我被他亲自押着去自首。

在警察局门口,他最后一次抱住我,在我耳边说:“阿黎,等我,我一定会把你接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他的怀抱,曾经是我最温暖的港湾,那一刻,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

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在那个叫“劳改营”的地方,每天重复着机械的劳动,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睡着冰冷的硬板床。

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麻木,学会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

我没有哭过一次,也没有喊过一次冤。

因为我知道,没用。

能把我送进来的人,是我的丈夫。

我还能指望谁?

“阿黎?阿黎?”

浴室门外传来周昆的敲门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洗好了吗?饭菜准备好了。”

我关掉水,擦干身体,穿上他准备的睡衣。

真丝的料子,滑过皮肤,却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走出浴室,他已经把饭菜摆在了餐桌上。

四菜一汤,都是我以前爱吃的。

“坐下吃吧。”他给我拉开椅子。

我坐下,拿起筷子,却没有一点胃口。

“多吃点,你瘦了太多了。”他给我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

我看着碗里那块油光锃亮的排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不想吃。”我放下筷子。

“为什么?”他皱起眉,“不合胃口?那你想吃什么,我让警卫员去买。”

“周昆。”我抬起头,第一次正视他,“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他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你把我送进监狱,让我替你的心上人顶罪。三年后,你把我接出来,给我买新房,买新衣服,给我做我爱吃的菜。你是在赎罪,还是在演戏?”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向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黎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沉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会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你。”

“补偿?”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拿什么补偿?你拿什么还我那三年清白?你拿什么还我那死在监狱里的心?”

“阿黎!”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在弥补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也站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你,和你的宋冉,都尝尝我这三年来受过的苦。”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疯了?”

“我没疯。”我说,“我清醒得很。周昆,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等我出去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敢!”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黎真,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敢动宋冉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一无所有!”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了。”我平静地看着他,“我最宝贵的东西,三年前就被你亲手毁了。我现在,烂命一条,光脚的,还怕你这个穿鞋的吗?”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决堤。

这三年来,我第一次哭。

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痛苦。

而是因为,我终于说出了那句压在心底三年的话。

我终于,可以开始反抗了。

门外传来他暴怒的砸门声和咆哮声。

“黎真!你给我开门!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理他,只是抱着膝盖,任由眼泪肆虐。

哭了不知道多久,门外的声音渐渐停了。

我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黎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清脆又带着一丝高傲的女声。

这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宋冉。

“是我。”

“呵,听这声音,在里面过得不错嘛。”她轻笑一声,充满了嘲讽。

“托你的福。”我淡淡地说。

“我找你,是想跟你谈谈。”她说,“周昆昨天晚上来我这里了,他很生气。他说你不知好歹,想要报复我们。”

“他没说错。”

“黎真,我劝你识相一点。”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三年前,周昆能让你进去,三年后,他照样能让你再进去一次。你别以为你出来了,就万事大吉了。”

“是吗?”我反问,“那我也劝你一句,宋小姐。三年前,我能替你顶罪,三年后,我也能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就不好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没有证据。”她笃定地说。

“你猜我有没有?”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心虚了。

这三年来,我不是什么都没做。

劳改营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认识了一个叫阿芳的女人,她以前是个私家侦探,因为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被陷害进来的。

她教了我很多东西。

包括如何搜集证据,如何保护自己。

在我出狱前,我托她帮我办一件事。

现在,就看阿芳那边的消息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新的一天,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昆没有再回来。

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每天会定时让警卫员送来三餐,放在门口。

我一次都没动过。

我用他留在家里的一点现金,自己出门买了菜。

我需要重新适应这个世界。

三年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手机支付,共享单车,外卖软件……

我像个从古代穿越来的人,笨拙地学习着这一切。

我去了我们以前住的军区大院。

房子还空着,落满了灰尘。

我进去,找到了我藏在床板下的一个小铁盒。

里面,是我和周昆从认识到结婚的所有照片,还有他给我写过的每一封信。

我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

我把铁盒带回了新家,当着周昆的面,把里面的东西,一张一张,一封一封,全都烧了。

那天,他正好回来。

看到我在阳台上烧东西,他冲过来,想要阻止。

“你在干什么!”

“烧掉一些不该留着的东西。”我把最后一张照片扔进火盆,看着它慢慢卷曲,变黑,化为灰烬。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他穿着军装,英姿勃发。我穿着白纱,笑靥如花。

“黎真!”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吗?”

“有啊。”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留恋我那死去的爱情,留恋我那被你亲手断送的清白,留恋我那回不去的青春。周昆,这些,你还给我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

“在你决定让我去顶罪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端起火盆,把里面的灰烬,全都倒进了马桶,按下了冲水键。

看着那些灰黑色的粉末被水流卷走,消失不见,我感觉心里的一个枷锁,也跟着被冲走了。

从那天起,周昆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和施舍般的愧疚,而是多了一丝……恐惧。

他开始害怕我。

害怕我这个被他亲手推入深渊,又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女人。

他开始频繁地回家,试图用各种方式讨好我。

他给我买名牌包,买珠宝首饰,甚至低声下气地求我,让我跟他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

他说,他想找回我们以前的感觉。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疲惫的脸,只觉得可笑。

“周昆,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悲。”

我拒绝了他所有的示好。

我开始找工作。

我只有高中学历,又坐过牢,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去了很多地方,都吃了闭门羹。

最后,我在一家小餐馆里,找到了一份洗碗的工作。

每天从下午五点,工作到凌晨两点。

又脏又累,一个月只有三千块钱。

周昆知道后,大发雷霆。

他冲到餐馆,把我从后厨里拽了出来。

“黎真!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做这种事来羞辱我!”

“羞辱你?”我甩开他的手,“周-团-长,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在靠我自己的双手吃饭,我不觉得丢人。”

“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你不要再做这个了!”他几乎是在咆哮。

周围的食客和同事都看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不要你的钱。”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钱,太脏。”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放下了手。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挫败和无力。

他可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连我都控制不了。

我没有再理他,转身回了后厨。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阿芳的消息。

她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的心,开始狂跳。

我知道,反击的时刻,到了。

第二天,我辞掉了餐馆的工作。

我给周昆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七点,回家,我们谈谈。”

然后,我给宋冉也发了同样一条短信。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我手里到底有什么牌。

晚上七点,我准备了一桌子菜。

和那天我刚出狱时,周昆给我准备的一模一样。

周昆先到的。

他看到一桌子的菜,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阿黎,你……你这是……”

“坐吧。”我淡淡地说。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像个做错了事等待审判的孩子。

门铃响了。

周昆起身想去开门。

“坐着。”我说,“是我叫的人。”

我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精心打扮过的宋冉。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当她看到坐在餐桌旁的周昆时,脸色微微一变。

“你叫我来干什么?”她走进来,语气不善。

“吃饭。”我说,“人到齐了,可以开饭了。”

我关上门,走到餐桌旁坐下。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周昆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看我,又看看宋冉,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

宋冉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

“黎真,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了。”她冷笑着说,“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劳改犯,能翻出什么浪来。”

我没理她,只是拿起筷子,给周昆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尝尝,看味道对不对。”

周昆看着碗里的排骨,没有动。

“怎么?不敢吃?”我看着他,似笑非笑,“怕我下毒?”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拿起筷子,把那块排骨放进了嘴里。

“味道……很好。”他艰难地咽下去,说。

“是吗?”我笑了,“那就好。”

我站起来,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我把文件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宋冉的车,停在一个汽修厂里。

“这家汽修厂,在城南的郊区。三年前,你撞了人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报警,不是叫救护车,而是把车开到了这里。”我看着宋冉,缓缓地说。

宋冉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你怎么会……”

我没有回答她,又拿出了一份银行流水单。

“这是你父亲的银行账户流水。在你撞人后的第二天,有一笔五十万的款项,转入了死者家属的账户。这笔钱,不是周昆给的,是你父亲给的。也就是说,在周昆逼我自首之前,你们就已经想好了用钱来私了。”

周昆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宋冉。

“冉冉,这是真的吗?”

宋冉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当然是真的。”我替她回答,“因为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让宋小姐承担任何责任。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替罪羊。而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我最后拿出了一支录音笔。

我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是我和阿芳的对话。

阿芳的声音经过了处理,但我的声音很清晰。

“芳姐,三年前,周昆为了他的情人宋冉,逼我顶了交通肇事的罪。现在我出来了,我想要回我的清白。”

“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直接证据。但我知道,宋冉撞人后,去过一家汽修厂处理车子。我还知道,他们给了死者家属一笔钱。”

“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我帮你查。”

录音不长,但足以说明一切。

宋冉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你这个!你算计我!”

“我算计你?”我笑了,笑得无比凄凉,“宋冉,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你开着我丈夫的车,撞死了人,却让我去替你坐牢。你享受着他给你的荣华富贵,却把我踩在脚下。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算计你?”

“周昆!”宋冉转向周昆,哭着说,“你看看她!她疯了!她要毁了我们!”

周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崩溃。

“阿黎……”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个在部队里说一不二的团长,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阿黎,你原谅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抓着我的裤腿,泣不成声,“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我怕……我怕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怕我保不住这个位置……”

“所以,你就保住了你的位置,牺牲了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的!不是的!”他拼命摇头,“我后悔了!你进去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我每天都睡不着觉,我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你在监狱里的样子……阿黎,我快被逼疯了……”

他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流了满脸。

那个一向高冷、注重仪表的周昆,此刻狼狈得像一条狗。

这就是标题里说的“崩溃”吗?

可我看着他,只觉得恶心。

“周昆,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吧。”我一脚踢开他的手,“你后悔的,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害怕我把真相说出来,毁了你的前途。你的自私,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我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已经吓傻了的宋冉。

“宋小姐,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

“不……不关我的事……”她吓得连连后退,“是周昆!是周昆逼你去的!不是我!”

“哦?”我挑了挑眉,“那辆车,是你开的吧?那个被撞死的人,是死在你的车轮下的吧?你敢说,不关你的事?”

“我……”她语无伦次。

“我给你两个选择。”我说,“第一,明天,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第二,我把这些证据,交给纪委和公安局。你自己选。”

宋冉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知道,她完了。

周昆也完了。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最爱和最恨的人,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我赢了吗?

或许吧。

但我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的哭喊和哀求,转身回了房间。

我拿出手机,订了一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我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第二天早上,我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只住了不到一个月的“家”。

客厅里,一片狼藉。

周昆和宋冉已经不见了。

桌子上的饭菜,还和昨天一样,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大门。

在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周昆的车,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从车上下来,跑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满脸胡茬。

“阿黎,别走……”他拉着我的行李箱,声音嘶哑,“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推开他的手,“周团长,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不清!不清!”他固执地摇头,“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阿黎,你别走,留下来,你打我,骂我,怎么折磨我都行,只要你别离开我……”

“周昆。”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知道吗?三年前,我有多爱你,现在,我就有多恨你。不,我现在连恨都不想恨你了。因为,你不配。”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刺进了他最后的心防。

他身子一晃,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车上,才勉强站稳。

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那双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他哭了。

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

可我的心,再也没有一丝涟iaculis。

我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头也不回地走过。

身后,传来他压抑而绝望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我走出劳改营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和他的世界,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后来,我听说,宋冉去自首了。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说是她一个人策划的,和周昆无关。

但纪委还是介入了调查。

周昆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和包庇罪,被撤销了所有职务,开除了军籍。

从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团长,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

这些,都是阿芳后来告诉我的。

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她出狱后,自己开了一家调查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她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去她那里上班。

我笑着拒绝了。

我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

我找了一份在图书馆当管理员的工作。

工作很清闲,也很安静。

我每天整理书籍,看着来来往往的读者,觉得内心无比的平静。

我开始重新学习,报了一个成人高考,准备考一个大专文凭。

我开始学着照顾自己,学着享受孤独。

我会在周末的时候,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饭菜。

我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去公园里散步,晒太阳。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周昆的母亲打来的。

她在电话里,把我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说我心肠歹毒,忘恩负义,毁了她儿子的一辈子。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她骂累了,我才淡淡地说了一句:“阿姨,如果你的儿子,把我换成你的女儿,送进监狱三年,你还会这么说吗?”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我挂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

我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的牵连。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它慢慢抚平了我心里的伤口,虽然疤痕还在,但已经不那么疼了。

两年后,我拿到了大专的毕业证。

我用攒下的钱,在小城里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店名叫“新生”。

开业那天,阳光很好。

我站在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闻着满屋子的花香,觉得生活,也和这些花儿一样,充满了希望。

那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客人。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休闲服,背有些驼,头发也白了不少。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看了很久。

是周昆。

他比两年前,更老了,也更憔悴了。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

“我……我问了很多人。”他声音干涩地说。

“有事吗?”

“我……”他局促地搓着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过了,你可以走了。”我转身,开始修剪一束玫瑰。

他没有走,只是站在那里,贪婪地看着我。

“阿黎,”他鼓起勇气,又往前走了一步,“你……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头也不抬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语,眼圈又红了。

店里很安静,只有我剪花枝的“咔嚓”声。

过了很久,他才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阿黎,我们……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

“周昆,你觉得呢?”

他看着我清澈而平静的眼睛,里面的希望,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不可能了……”

“我只是……不甘心……”

“我这几年,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做那个决定,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你会是我最骄傲的妻子,我们会在军区大院里,过着最平凡也最幸福的日子。”

他说的这些,曾经也是我的梦想。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周昆,”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你为了你的前途,放弃了你的爱情,你的家庭,你的良知。所以,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们,各自安好。”

说完,我不再看他,继续修剪我的玫瑰。

他在店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座雕像。

最后,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充满了绝望的叹息。

然后,是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我没有回头。

一滴眼泪,落在了玫瑰花瓣上,晶莹剔透。

我不知道,这是为他流的,还是为我自己那段死去的青春流的。

或许,都有吧。

从那以后,周昆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的生活,也彻底恢复了平静。

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我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

我开始学着画画,学着弹琴,学着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丰富多彩。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周昆。

想起他曾经的好,也想起他后来的坏。

但心里,已经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他就像我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来过,又走了。

仅此而已。

有一天,阿芳来我的小城看我。

我们坐在花店的摇椅上,喝着茶,聊着天。

“你真的……就这么放下了?”她问我。

我笑了笑,指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你看,天这么蓝,阳光这么好,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困在过去的阴影里呢?”

“阿芳,你知道吗?走出劳改营的那天,我觉得自己死了。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人啊,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阿芳看着我,也笑了。

“是啊,总要往前看。”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知道,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而未来,一定会像这满屋子的花儿一样,芬芳,灿烂。

来源:溪边欢快抓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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