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娘家过年,在路上堵车2小时,嫂子打了20个电话:菜等你买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12 07:42 1

摘要: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我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蹿上来,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我挂断了陈丽,也就是我嫂子,打来的第二十个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苍白疲惫的脸。

车窗外,是望不到头的红色车尾灯,像一条凝固的血河,死气沉沉。

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我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蹿上来,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心里,却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是那种暴风雨来临前,万物寂静的死寂。

十年了。

每年春节回这个所谓的“娘家”,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嫂子陈丽,自从嫁给我哥林建国,就没进过厨房。

她总是在亲戚面前,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哎呀,还是我们晚晚做饭好吃,有妈妈当年的味道。”

一句“妈妈的味道”,就给我判了十年的无期徒刑,将我牢牢钉死在厨房那三尺见方之地。

我妈,一个典型的传统女性,对此乐见其成。

她觉得女儿为家里多做点是应该的,儿媳妇是外人,不能累着。

我爸,沉默的大家长,只要有饭吃,有酒喝,家里的风暴就与他无关。

我哥林建国,那个曾经承诺会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只是陈丽身边一个懦弱的影子,一个高级传话筒。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是我妈。

我划开接听,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对我堵在路上的担忧,而是一种带着埋怨的催促。

“晚晚啊,你到哪了?你嫂子都念叨好几遍了,说再不回来,这年夜饭就耽误了。”

我听着母亲理所当然的语气,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又冷又硬。

耽误了?

好像这顿年夜-饭,从买菜,洗菜,切菜,到煎炒烹炸,都与他们无关,是我一个人必须完成的KPI。

我深吸一口气,车厢里混浊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

“妈,堵车。”我的声音很平静。

“堵车也要快点啊,你嫂子她……”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我翻出通讯录,拨通了我哥林建国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里是电视的喧闹和陈丽尖锐的抱怨。

“喂?晚晚啊,你快到了吗?你嫂子发脾气了。”我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丝讨好和无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得掉冰渣的语气问他:

“哥,年夜饭准备好了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还没呢,你嫂子说……等你回来买菜做。”

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短促又尖锐,像刀片划过玻璃。

“不用等了。”我说,“我今天,不负责年夜饭。”

“什么?”我哥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惊慌失措,“晚晚,你……你什么意思?大过年的,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看着前方依旧一动不动的车流,“堵车堵得我心烦,没心情做饭。”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副驾驶座上。

世界清静了。

一个半小时后,我终于把车开进了小区。

家门口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我。

也是,我有什么资格被迎接呢?

我只是一个负责年夜饭的工具人。

客厅里,传出陈丽拔高了八度的抱怨声,尖利得能刺穿耳膜。

“林晚晚到底死哪去了!这都几点了?菜市场都关门了!这菜还怎么做?存心不让我们好好过年是吧!”

我推开门。

客厅的景象,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

陈丽像个监工一样,叉着腰,颐指气使地指挥我妈:“妈,你先把那几颗蒜剥了!快点!”

我妈正佝偻着背,在小板凳上费力地剥着干瘪的蒜头。

我爸和我哥,两个大男人,像两尊门神一样,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个吞云吐雾,一个专心致志地看着春晚重播,仿佛客厅里的硝烟与他们毫无关系。

这个家,早已不是我的家。

它只是陈丽的殖民地,而我,是每年回来朝贡的藩属。

陈丽第一个看到我,她脸上的怨气瞬间收敛,像川剧变脸一样,立刻换上了一副被全世界辜负的委屈表情。

“晚晚啊,你可算回来了!我们一家老小都饿着肚子等你呢!你看这菜,都快放蔫了!”

她指着茶几上几根孤零零的青菜和一块冻得邦邦硬的肉。

我没有理会她的表演,径直走到她面前,脱下外套。

我的目光越过她,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不用等了。”

“我今天,不买菜,也不做饭。”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那喜庆的音乐此刻听起来无比讽刺。

我妈停下了手里剥蒜的动作,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我爸和我哥也终于从沙发上“活”了过来,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是同一种情绪:不可置信。

他们,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不识大体”的一面。

陈丽脸上的“委屈”僵硬了一秒,随即转为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她的音量陡然拔高,尖锐得像是指甲刮过黑板。

“林晚晚,你说什么?!”

“年夜饭不做?那你回来干什么?!”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向我的心口。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不做饭,回这个家就没有任何价值。

我平静地放下随身的背包,没有看她,而是环视了一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我的视线落在我妈面前那盘干瘪的蒜瓣上,又移到茶几上那几颗蔫头耷脑的白菜上。

我走过去,拿起一颗白菜。

菜叶已经脱水,软趴趴地耷拉着,边缘泛着不新鲜的黄色。

我把它举到陈丽面前,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嫂子,这些菜,是去年买的吗?还是前年?”

陈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被我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

“林晚晚你什么意思?!你阴阳怪气什么!”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没有再理她,而是转向我的父母,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不见底的失望。

“爸,妈。”

我的声音有些发涩。

“我每年三十回来,从进门的那一刻起,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系上围裙。”

“而你们呢?你们只关心年夜饭的桌上有没有摆满十六个菜,只关心你们的儿子儿媳吃得满不满意。”

“我堵在路上两个小时,你们的二十个电话,没有一句问我辛不辛苦,安不安全。只有一句接一句的催促,催我去买菜,催我回来做饭。”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不是你们家的免费保姆。”

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死寂的客厅里轰然炸开。

陈丽的杀手锏来了。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撒泼。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到你们林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连小姑子都敢给我脸色看了!”

“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你倒好,大过年的回来找事!你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恶毒的言语攻击我,试图用眼泪和道德绑架这两样她最擅长的武器,将我重新压制回那个任劳任怨的“好小姑”的角色里。

往年,这一招百试百灵。

只要她一哭,我妈就会来劝我,我爸就会呵斥我,我哥就会让我道歉。

最后,总是我低头,是我妥协。

但今天,不会了。

我冷眼看着她在地上拙劣地表演,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我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锁屏键,屏幕亮起,显示着录音应用的界面。

我没有说话,只是这个动作,就足以让陈丽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卡在喉咙里,脸上是惊恐和心虚。

我将手机屏幕对准她,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陈丽,你是不是忘了,去年春节,就因为我做的红烧肉里,没有放你爱吃的香料,你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一整盘肉,连汤带汁,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件事,他们也在场,却因为要“顾全大局”,选择息事宁人。

我哥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愧,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陈丽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当众翻出这些陈年旧账。

我没有停下。

“你是不是也忘了,五年前,爸生病住院,需要人陪床。你说你工作忙走不开,结果我从朋友那里知道,你那几天正陪着你的小姐妹在隔壁市的温泉酒店里打麻将。”

“是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医院里不眠不休地熬了七天七夜。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这个家的虚伪核心。

“你享受着这个家给你的一切,却连最基本的责任都不愿意承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陈丽粗重的呼吸声,和她脸上那褪去伪装后,无法掩饰的怨毒。

陈丽被我揭穿了所有痛处,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因为愤怒和难堪而扭曲变形。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的鼻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林晚晚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嫁给了你哥,嫉妒我过得比你好!所以你才想方设法地破坏我们家的安宁!”

这套说辞,她用了十年。

每次我稍有反抗,她就会用“嫉妒”这两个字来给我定罪。

而我的家人,也总是吃这一套。

果然,一直沉默的我哥林建国终于开口了。

他不是指责他那撒泼的妻子,而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晚晚,够了!大过年的,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祈求。

“别把事情闹大,让邻居听见像什么样子!”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我这位血脉相连的哥哥。

他的脸上写满了懦弱和稀泥的表情,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冷了下去。

“哥。”

我叫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惊讶的颤抖,那是极致失望带来的颤抖。

“你还记得吗?你结婚前一天晚上,拉着我的手,跟我保证,说以后就算结了婚,也绝对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你说,你会一辈子保护我。”

林建国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承诺,言犹在耳,却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保护我?”我冷笑出声,“你是怎么保护我的?就是看着你的妻子十年如一日地把我当牛做马,把我当成她的出气筒和提款机吗?”

“就是在我被她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你永远只会说一句‘晚晚,你让着点你嫂子’吗?”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句句打在他的软肋上。

他狼狈地别开脸,不敢再看我。

陈丽见我哥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气焰更加嚣张起来。

“我骂你怎么了?你这种搅家精就该骂!林晚晚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好啊。”

我点点头,然后举起了我的手机。

我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录音,清晰地从手机听筒里流淌出来,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那是上个月,我拒绝借钱给她买最新款的包时,她在电话里对我长达五分钟的破口大骂。

“……林晚晚你个贱人,你挣那么多钱留着下崽吗?我让你拿点钱出来怎么了?你哥的钱就是我的钱,你的钱也该是你哥的!你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说不?!”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在城里当个什么破运营就了不起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给我们家打工的!赶紧把钱给我转过来,不然过年你别想进这个家门!”

录音里,陈丽的声音尖锐、刻薄、恶毒,充满了不堪入耳的词汇。

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我爸妈的脸上,是震惊,是羞耻,是难以置信。

他们或许知道陈丽对我不好,但他们绝对想不到,私底下,她对我竟是这般模样。

林建国的脸,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那是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陈丽彻底慌了。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尖叫着朝我扑过来,想抢夺我的手机。

“你个疯子!你居然敢录音!把手机给我!”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步,轻松躲开了她。

我非但没有关掉录音,反而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那些污言秽语,更加清晰地回荡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像一把把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林家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举着手机,对着呆若木鸡的一家人,冷冷地开口:

“都听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的好儿媳,好妻子。”

“她对我,从来没有尊重,只有谩骂和羞辱。”

我的目光转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陈丽。

“你不是说我嫉妒你吗?”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把一个原本还算和睦的家搅得乌烟瘴气?嫉妒你把我哥变成一个没有脊梁的懦夫?还是嫉妒你把吸食我的血肉当成理所当然?”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十年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

我转向我的父母。

“爸,妈,你们还记得吗?我工作第一年,用我攒了整整一年的积蓄,给你们买了一台最好的按摩椅,希望你们能舒服一点。”

“可是那台按摩椅,第二天就不见了。”

“陈丽告诉你们,是她不小心弄坏了,找人拉去修了。可实际上呢?她偷偷把那台全新的按摩椅,以二手价卖掉了!换来的钱,她给自己买了一条金项链,就是她现在脖子上戴着的这一条!”

我爸的目光,猛地射向陈丽的脖子。

陈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那条项链,她一直谎称是她自己中奖得来的。

父母的脸色,从震惊,到铁青,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愤怒和羞愧的酱紫色。

他们终于开始意识到,他们引以为傲的“好儿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我看着他们,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收起手机,宣布我的最终决定。

“今年的年夜饭,谁想吃,谁自己做。”

“我累了,不想再当你们家的免费劳力,更不想再当你们纵容恶行的冤大头。”

说完,我拉起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我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我关上了房门。

将客厅里那一家子呆若木鸡的“亲人”,和我十年的噩梦,一同关在了门外。

我关上房门,反锁。

门板隔绝了客厅里即将爆发的争吵和哭嚎,也隔绝了我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破釜沉舟后的虚脱感。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挣脱束缚。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房间里熟悉的,带着一丝灰尘味的空气,让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果然,客厅里很快就传来了陈丽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林建国!你看看你妹妹!她这是要逼死我啊!”

“这个家我没法待了!离婚!马上离婚!”

紧接着,是我哥慌乱的劝解声,和我妈唉声叹气的抱怨。

“晚晚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大过年的,闹成这样……”

然后,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很响。

客厅瞬间安静了。

我猜,是陈丽打了我哥。

这是她的惯用伎俩,一言不合就动手,而我哥,从来不敢还手。

几秒钟的死寂后,是更激烈的争吵,夹杂着我爸中气十足的怒吼。

“够了!都给我闭嘴!”

“陈丽!你再闹一个试试!”

我听到一个杯子被狠狠摔碎的声音,清脆刺耳。

是我爸。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对陈丽如此愤怒。

我躺在自己那张许久没睡过的床上,听着外面这场迟到了十年的闹剧,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不心软,不后悔,甚至……感到了一丝解脱。

原来,把伤口彻底撕开,虽然疼,但也好过让它在里面反复溃烂,流脓。

晚饭时间到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没有饭菜的香味,没有碗筷的碰撞声。

那顿被寄予厚望的年夜饭,终究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过了一会儿,我闻到了一股外卖的味道。

是麻辣烫的味道,陈丽的最爱。

我听到她在客厅里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吃得津津有味。

“还是外卖好吃,比某些人做的猪食强多了。”

她是在故意说给我听。

我没有理会。

我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海鲜焗饭和一份杨枝甘露。

都是我爱吃的,但在过去十年的年夜饭桌上,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因为陈丽海鲜过敏,而我妈觉得甜品浪费钱。

半小时后,外卖小哥打电话给我。

我打开房门,客厅里,陈丽正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电视一边剔牙。

她看到我,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哟,大小姐也知道饿了?我还以为你要绝食抗议呢。”

我爸妈和我哥坐在沙发另一头,脸色难看,谁也没说话。

我没有看她,径直走到门口,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我的晚餐。

回到房间,我把饭菜摆在书桌上,打开一盏小台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海鲜焗饭冒着热气,芝士的香气和海鲜的鲜味混合在一起,瞬间治愈了我疲惫的胃和心。

我安安静静地,一口一口地吃着。

这是我十年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年夜饭。

外面,陈丽大概是见我无动于衷,又开始作妖。

她用力地敲我的房门,声音大得像要拆门。

“林晚晚!你给我出来!你把话说清楚!你今天是不是非要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你才甘心!”

“你赶紧出来把饭做了!不然明天你别想好过!”

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谩骂,逐渐变成了带着威胁的劝说。

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

世界,再次清静了。

深夜,我摘下耳机,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我父母低声争吵的声音。

“……都怪你!当初我就说陈丽这个女人太精明,你非说她能干会持家!”是我妈压抑着哭腔的声音。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我爸疲惫的叹息,“是我瞎了眼,把这么个搅家精娶了回来……也委屈了晚晚这么多年……”

我躺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

眼角,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滑落,没入枕巾,消失不见。

他们,似乎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家的问题,从来都不在我。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拜年的亲戚就陆续上门了。

往年的这个时候,家里总是最热闹的。

笑声,寒暄声,孩子的打闹声,混杂着厨房里传出的饭菜香气,构成了春节最生动的画面。

但今天,家里却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我爸妈强颜欢笑地招待着客人,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哥林建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像个游魂一样在客厅里飘荡。

而陈丽,则像一尊移动的低气压,坐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一见到有亲戚进来,尤其是那些跟她关系好的长舌妇,立刻就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开始她的表演。

“哎呀,三姑,你可来了!我这心里委屈得……快要没法活了!”

“我们家晚晚,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昨天大年三十,一回来就给我甩脸子,说年夜饭不做了,把我们一家老小饿了一晚上……”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客厅的人都听到。

她试图颠倒黑白,将我塑造成一个不懂事、不孝顺、大过年无理取闹的恶人,用舆论的压力来逼我就范。

我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杯热茶,安静地看着她表演。

不争辩,不解释。

我的沉默,反而让她的独角戏显得格外滑稽。

姑姑、舅舅、姨妈……亲戚们的眼神在我跟陈丽之间来回打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八卦和探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

终于,一个平时就跟陈丽不对付的远房表姐,忍不住开口了。

表姐叫李静,是个性格直爽的女人。

她端着一杯瓜子,慢悠悠地走到陈丽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

“陈丽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晚晚这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的,最是懂事孝顺不过了。她要是真能跟你闹脾气,那肯定是你做得太过分,把老实人逼急了。”

李静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引爆了陈丽积压了一晚上的怒火。

“李静你什么意思?!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吗?!”

陈丽猛地站起来,指着李静的鼻子就骂。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看不得我们家好!”

“哟,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有个好拿捏的小姑子,还是嫉妒你把公婆当佣人使唤?”李静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怼了回去。

两个女人,就在这大年初一的客厅里,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吵得不可开交。

家丑,就这么被彻底外扬了。

我爸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看着这场闹剧,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拿出手机,解锁,找到了昨天那段录音。

我没有像昨天那样把音量开到最大,只是用一种正常的,不大不小的音量,按下了播放键。

“……林晚晚你个贱人,你挣那么多钱留着下崽吗?……”

那段不堪入셔的录音,再次在客厅里响起。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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