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500万拆迁款,女儿跪求40万救命被拒,15年后他们报应来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4 16:49 3

摘要:医院的诊室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林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指尖不自觉地敲击着膝盖,等待着最后的检查结果。

01

医院的诊室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林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指尖不自觉地敲击着膝盖,等待着最后的检查结果。

"夏林女士,请进来一下。"护士推开门,轻声呼唤道。

夏林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衬衫,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徐医生正低头审视着她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打破了沉默。

"结果出来了吗,徐医生?"夏林声音有些颤抖。

徐医生抬起头,摘下眼镜,神色凝重:"夏女士,我很遗憾地通知你,检查结果显示,你患的是恶性淋巴瘤,已经到了中晚期。"

"恶性淋巴瘤中晚期。"医生的声音在诊室里回荡,犹如一把重锤砸向夏林的心脏。

三十岁的夏林坐在诊室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化验单,指节发白。窗外阳光明媚,诊室内却如同坠入冰窟。她的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这不可能……我只是最近总是感觉疲惫,颈部有些肿胀……"夏林喃喃自语,试图否认残酷的现实。

"需要尽快手术,加上后续化疗,大约需要四十万元。"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四十万?"夏林眨了眨眼,一阵晕眩袭来。作为一名普通的平面设计师,她的月薪只有六千元,存款不过几万元,这个数字对她而言如同天文数字。

"我知道这个数字很吓人,"徐医生的声音温和了一些,"但治疗不能拖延。淋巴瘤虽然可怕,但如果及时治疗,治愈率还是很高的。你有家人可以帮助你吗?"

夏林的脑海中浮现出父母的面容,她苦笑了一下:"有,我会想办法的。"

走出医院,夏林站在马路边,茫然地望着来往的车流。生活本来就不容易,现在又被命运给了一记重拳。她抬头望着蓝天,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回到位于城市东郊的出租屋,夏林瘫坐在床边,翻开存折——十二万三千元,这是她五年来省吃俭用的全部积蓄。距离四十万,还差近三十万。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时钟滴答的声音提醒着时间的流逝。窗外,城市的灯光开始亮起,人们陆续下班回家,而夏林的生活,却在这一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母亲。

夏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喂,妈。"

"林林,你爸让我告诉你,咱们村拆迁了,家里拿到了五百万补偿款!你弟弟明年要结婚,我们打算给他买套房子。"母亲夏香梅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五百万?"夏林握紧电话,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回家,向父母求助。

"是啊,你爸正在和亲戚们商量怎么分配呢。你弟弟看中了县城的一套新房子,三百多万呢。"母亲继续着她的喜悦,丝毫没有察觉到女儿的沉默。

"妈,我……"夏林想说自己生病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电话那头的喜悦太过浓烈,她不忍心在这一刻打破。

"怎么了,林林?"母亲问道。

"没什么,我这两天有时间,想回家看看。"夏林最终说道。

"好啊,好啊,正好你爸妈都在家。你要不要和你弟弟一起去看看那套房子?他说等买了房子,就去你嫂子家提亲。"

"嗯,我会安排的。"夏林勉强应道,挂断了电话。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命运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

02

第二天,夏林请了病假,乘坐长途汽车回到了位于河南农村的老家。一路上,她反复思考着如何开口。父母偏爱弟弟的事实,她早已习惯,但现在事关生死,她相信血浓于水。

汽车驶入村口,夏林看到了村子里的变化。曾经泥泞的小路变成了水泥路,新建的楼房取代了旧时的土坯房。拆迁的消息果然不假。

老家的院子门大开着,父亲夏国强和几个亲戚围坐在院子里,热烈地讨论着拆迁款的用途。茶几上放着几瓶白酒和一些下酒菜,气氛热烈。

"爸,妈。"夏林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叫道。

"哎呦,林林回来了?"一位大婶首先看到了她,惊呼道,"国强,你女儿回来了!"

"林林回来了?快进来坐。"母亲夏香梅招呼道,眼睛却依旧盯着桌上的账本。

夏林走进院子,向在座的亲戚们点头致意,然后坐到了母亲身边。

"来,喝点水。"母亲递给她一杯茶,然后继续与大家讨论着拆迁款的事宜。

"我看这三百万给浩子买房子,剩下的一百万给你们养老,四十万给你妹家做装修,剩下的六十万分给几个叔伯,这分配应该没问题吧?"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提议道。

"这分配挺合理的。"夏国强点头赞同,"浩子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以后还得靠他传宗接代。给他一套好房子,也是为了我们老夏家的未来。"

夏林默默听着,心中一阵刺痛。在父母的规划中,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亲戚们陆续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夏林和父母。

夏林坐下,喝了口母亲递来的茶,深吸一口气:"爸,妈,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什么事啊?说吧。"父亲夏国强头也不抬地回应,继续计算着账本上的数字。

"我...我最近查出得了恶性淋巴瘤,需要手术和化疗,医生说要四十万。"夏林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骤然凝固。父亲的手停在了账本上,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什么?你再说一遍?"父亲抬起头,眉头紧锁。

"我得了恶性淋巴瘤,需要手术和化疗,大概需要四十万。"夏林声音稍大了一些,但依然带着颤抖。

"四十万?那么多钱?"父亲皱起眉头,声音提高了几分,"你确定诊断没错?现在骗子医院很多,专门骗钱的!"

"我去的是省立医院,做了多次检查,不会有错。"夏林解释道,从包里拿出一沓医疗报告,"这是检查结果。"

父亲接过报告,草草翻了几页,然后放到一边:"这玩意儿我也看不懂。不过四十万太多了,你的医保呢?单位不管吗?"

"医保只能报销一部分,最多十万左右。我自己有十二万,还差二十八万。我想,既然家里拿到拆迁款,能不能..."夏林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行!"父亲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决,"这五百万,三百万要给你弟弟买房结婚,剩下的是我和你妈养老的钱。你也知道,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彩礼钱,房子钱,哪一样不要钱?"

夏林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我是得了癌症,如果不治疗,可能会死的。"

"胡说什么呢!"父亲的声音更加严厉,"什么死不死的,年轻人别整天想这些不吉利的事。多大点事,治就是了。"

"可是需要钱啊,爸。"夏林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女儿啊,你都三十岁了,怎么还不懂事?"母亲叹了口气,拍了拍夏林的手,语气中带着无奈,"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这钱给了你,将来谁来养我们?万一你弟弟结不了婚,我们老夏家的香火怎么延续?"

03

夏林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妈,您是说,我的命不如弟弟的婚事重要?"

"你别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有些慌乱地摆手,眼神躲闪,"我的意思是,你在城里工作,应该有医保吧?再说了,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对啊,"父亲接过话头,"你在城里认识那么多朋友,就没人能帮你吗?要不你找个对象,结婚不就有人照顾你了?"

夏林看着父母,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爸,妈,求求你们,就当我借你们的,等我病好了,一定加倍还给你们。"

父亲的脸色变得铁青:"你这是干什么?给我起来!大家看到多不好!"他伸手去拉夏林,但夏林纹丝不动。

"爸,妈,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求求你们了。"夏林泣不成声,双手紧握在一起,"我不想死,我才三十岁啊。"

"够了!"父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缺钱,可以去借,或者找你那些城里朋友帮忙。我们家的钱,有安排了。"

母亲走过来,想要扶起夏林,但被夏林甩开了手:"林林,别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你们真的不肯帮我吗?"夏林泪流满面地问道,声音嘶哑。

父母沉默了,这个沉默比任何拒绝都要残酷。

夏林擦干眼泪,慢慢站起身来,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我明白了。谢谢你们告诉我,在你们心中,我的命值多少钱。"

"林林,你这是什么话?"母亲急忙辩解,"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确实困难,钱都有安排了。"

"是啊,"父亲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不满,"你看你,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我们这也是为了整个家庭考虑。"

夏林摇摇头,嘴角挂着苦涩的微笑:"爸,妈,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我在外打拼,你们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生活。因为在你们心里,我根本不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胡说!"父亲怒喝道,"我们养你这么大,怎么不算一家人?"

"那为什么弟弟的婚事比我的命还重要?"夏林反问道,声音冷静得可怕。

父母再次沉默,无言以对。

"算了,我走了。"夏林拿起包,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林,你去哪?"母亲在身后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回城里,自己想办法。"夏林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不是不帮你,只是现在没有余钱。等过段时间,家里宽裕了,再说。"

夏林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爸,等过段时间,可能就没有我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家,没有回头。身后,母亲的呼唤声渐渐远去,但她知道,那只是形式上的挽留,没有实质的帮助。

夏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心如刀割。她曾经天真地以为,无论如何,家人都是最后的依靠。但现在,她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回到城市,夏林开始了漫长的筹款之路。她向所有能借到钱的朋友借钱,卖掉了自己珍藏的设计书籍和电脑,甚至打算卖掉租住的房子。

"夏林,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需要这么多钱?"好友郑小雨担忧地问道,看着夏林憔悴的面容和日益消瘦的身体。

04

夏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白了病情。

"天哪,你怎么不早说?"郑小雨握住夏林的手,眼中含泪,"我这里有五万,你先拿去用。"

"小雨,谢谢你,但我不能接受。"夏林摇摇头,"你刚买了房子,还有房贷要还。"

"什么房贷不房贷的,人命关天!"郑小雨坚决地说,"拿着,我不要你还。"

夏林感动得泪如雨下,这是她在被家人抛弃后,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温暖。

但所有这些努力,只筹集到了二十五万元,距离手术费还差十五万。

夏林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她开始出现频繁的发热和盗汗,颈部的淋巴结明显肿大,日常工作都变得艰难。

一次,她在办公室突然晕倒,被送到了医院。

"夏小姐,你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医生严肃地警告她,"手术必须尽快进行。"

"我知道,医生,但我还差十五万。"夏林虚弱地说。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医院有一些救助基金,但额度有限,最多只能提供五万元的援助。"

"谢谢您,医生,我会想办法的。"夏林勉强笑了笑。

绝望之中,她联系上了一家高利贷公司。

"小姐,借十五万,月息两分,一年下来要还二十一万六。"高利贷公司的经理张明笑眯眯地说,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确定能按时还款吗?"

夏林看着合同上的数字,手微微发抖。她知道,这是在与魔鬼做交易,但为了活下去,她别无选择。

"我能。"夏林咬了咬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智的选择。"张明满意地收起合同,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现金,"这是十五万,清点一下。"

拿到钱的那一刻,夏林几乎虚脱。她知道,这是一条几乎没有回头路的选择,但为了活下去,她别无选择。

手术在一周后进行,夏林的好友郑小雨陪着她度过了整个过程。手术很成功,但随之而来的化疗过程却无比痛苦。

夏林的头发脱落了,体重骤减,每次化疗后都会呕吐不止。但她坚持着,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不仅为了偿还债务,更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小雨,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外星人?"一次化疗后,夏林虚弱地开着玩笑,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头皮。

郑小雨忍着泪水,强颜欢笑:"你这样更时尚了,像那些超模。"

夏林笑了,但笑容很快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她蜷缩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小雨,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咳嗽平息后,夏林虚弱地对好友说。

郑小雨握住她的手:"别说这些,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夏林苦笑:"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无论如何,家人都是最后的依靠。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还有我啊,"郑小雨笑着说,眼中含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证明给所有人看。"

三个月后,夏林完成了所有的化疗疗程。医生告诉她,肿瘤已经明显缩小,但还需要定期复查。

癌症的阴霾终于过去,但高利贷的压力却如影随形。为了按时还款,夏林白天在设计公司上班,晚上接私活,周末还在咖啡厅做兼职服务员。

她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05

一天深夜,夏林坐在电脑前,完成了最后一页设计稿。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四个小时后,她就要去上班了。

"夏林,你这样会累垮的。"郑小雨站在门口,端着一杯热牛奶,心疼地说。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夏林轻声回应,接过牛奶,小口啜饮,"高利贷每个月都要还利息,不拼命工作,根本还不上。"

"要不我再帮你一些?"郑小雨提议道。

夏林坚决地摇头:"不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解决。"

两年的时间,夏林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终于还清了所有高利贷。那一天,她站在公司楼顶,深深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眼中含着泪水。

"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她对自己说。

高利贷的经历让夏林深刻体会到了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她开始研究投资理财,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新的设计技能,努力提升自己的市场价值。

一天,她在设计论坛上看到了一则招聘信息——东京一家设计公司正在招募有才华的设计师。薪资待遇优厚,但需要熟练的日语能力。

夏林犹豫了。她的日语只有初级水平,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去试试吧,"郑小雨鼓励她,"你那么优秀,一定能行的。"

夏林辞去了工作,用积蓄买了张前往日本的机票。在朋友的推荐下,她进入了东京一家小型设计公司实习。

刚到东京的日子异常艰难。语言不通,文化差异,加上经济压力,夏林每天都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请问这个标志的设计理念是什么?"一次会议上,设计总监用日语问道。

夏林努力组织着自己有限的日语词汇:"这个标志……代表公司的……创新和……传统的结合。"她的日语生硬而蹩脚,引得会议室里一阵轻笑。

夏林感到脸颊发烫,但她并没有气馁。每天晚上,她都会花几个小时学习日语,周末则去参加语言交流会,努力提高自己的语言能力。

与此同时,她的设计作品也在不断改进。她将中国传统元素与现代设计理念相结合,创造出了独具特色的作品风格。

"夏林,这个设计很有创意。"一次会议后,设计总监森田先生把她叫到办公室,"但你的日语需要再提高一些。公司计划做一个面向中国市场的项目,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参与进来。"

夏林欣喜若狂:"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

从那以后,夏林开始接触更多的项目,她的才华和努力得到了公司的认可。半年后,她被转为正式员工,一年后,她已经成为了部门主管。

"夏林,恭喜你升职。"同事田中送了她一束花,"你是我见过最勤奋的人。"

夏林微笑着接过花:"谢谢,这只是开始。"

三年后,一家国内知名设计公司向她抛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回国担任设计总监,年薪高达六十万。

夏林站在东京的樱花树下,看着邮件中的offer,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一刻,她终于感到了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要回国了,"夏林在给郑小雨的邮件中写道,"不是作为一个失败者,而是作为一个胜利者。"

06

回国后,夏林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带领的设计团队多次获得国际大奖,她本人也成为业内知名的设计师。她搬进了市中心的高档公寓,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

"夏总,这是您要的咖啡。"助理小王恭敬地放下一杯美式咖啡。

"谢谢,有什么安排吗?"夏林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上继续修改着设计方案。

"下午两点有个重要客户会面,晚上七点有个设计师协会的晚宴,您被提名为年度设计师。"

夏林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这些年,她从未与家人联系过。偶尔,她会梦见那个跪在地上哭泣的自己,醒来后,枕头上全是泪水。

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与过去告别了。但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当你以为已经遗忘的时候,它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闯入你的生活。

直到那个深夜,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喂,请问是夏林小姐吗?"一个陌生女声问道。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夏林疑惑地回应,手指不自觉地紧握电话。

"我是县人民医院的护士李方。您的弟弟夏浩自杀未遂,现在在我院抢救,您父母让我们联系您。"

夏林的手一抖,电话差点掉在地上,眼前一片空白。多年来刻意封存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那些痛苦、绝望、无助,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

"自杀?为什么?"她声音沙哑地问道,喉咙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据您父母说,是因为投资失败,欠下了大笔债务。"护士李方解释道,语气专业而平静,"他现在情况稳定,但需要进一步治疗,费用大约三十万。您父母说他们...拿不出这笔钱。"

夏林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阵讽刺:"所以他们现在想起我了?当年我求他们四十万救命,他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拒绝了。"

"对不起,夏小姐,我不清楚您家里的情况。"护士有些尴尬地说,"您父母看起来很担心,一直在病房守着。"

夏林沉默了许久,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她本可以拒绝,像父母当年拒绝她那样。但某种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感,让她最终开口:"我明天赶过去。"

"好的,夏小姐,我会告诉您父母的。"

挂断电话,夏林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一切都那么喧嚣而热闹,与她内心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了,林林?"身后传来郑小雨关切的声音。多年的朋友,如今已是她公司的市场总监,也是她生活中唯一的知己。

"我弟弟自杀未遂,住院了。"夏林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苦笑,"医院让我过去,说他们拿不出治疗费。"

郑小雨倒吸一口冷气:"你要去吗?"

"我明天就去。"夏林决绝地说,"我要亲眼看看,当年抛弃我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需要我陪你吗?"郑小雨担忧地问。

夏林摇摇头:"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面对。"

第二天,夏林请了假,坐上了前往家乡的高铁。一路上,她回忆着与家人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到田园乡村,仿佛是时光在倒流,带她回到那个痛苦的过去。

"您好,请问县人民医院怎么走?"下了高铁,夏林拦住一辆出租车。

"上车吧,二十分钟就到。"司机热情地说。

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夏林看到了家乡这些年的变化。曾经破旧的街道已经焕然一新,新建的商场、公园让这个小县城显得生机勃勃。

"这里变化挺大的。"夏林轻声说道。

"是啊,这几年发展不错。"司机自豪地说,"不过房价也涨了不少,现在买套房子没个几十万下不来。"

夏林点点头,沉默不语。曾经,父母拥有五百万,对于这个小县城来说,几乎是一笔巨款。而现在,他们连几十万都拿不出来。

07

医院的走廊上,夏林远远地看见了蹲坐在墙角的父母。五年不见,他们苍老了许多,尤其是父亲,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母亲的背影看起来更加佝偻,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显得凌乱无章。

"爸,妈。"夏林轻声叫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两位老人抬起头,看见夏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惊喜,又有愧疚,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林林,你来了。"母亲夏香梅的声音颤抖着,想要上前拥抱夏林,却在半路停住了,不确定女儿是否会接受自己的拥抱。

夏林没有回应母亲的热情,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弟弟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医生说需要手术,但是..."父亲夏国强低下头,声音中满是无力感,"我们现在拿不出这笔钱。"

"拆迁款呢?五百万哪去了?"夏林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一丝刺骨的冷意。她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父亲的心脏。

父母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尴尬和羞愧的表情。五年前意气风发的父亲,如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

"你弟弟结婚花了一部分,后来他做生意,我们又支持了一些。"父亲吞吞吐吐地说,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前年你妈生病,又花了一笔。剩下的..."

"剩下的被你弟弟投资亏了?"夏林接过话头,冷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讽刺的光芒。

父母沉默地点了点头,低着头,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

"所以,现在你们想让我来救他?"夏林直视着父母的眼睛,声音冰冷,"五年前,我求你们四十万救命,你们说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拒绝了我。现在,你们又想让我出钱救你们的儿子?"

母亲突然跪了下来,举起满是老茧的双手,泪流满面:"林林,妈知道错了。当年我们太偏心了,我们对不起你。求你救救你弟弟吧,他还年轻啊。"

父亲也双膝跪地,他那曾经高大的身影此刻显得异常佝偻:"女儿,爸也跪下了。你要怪就怪我们,别让你弟弟付出生命的代价。"

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夏林恍惚间看到了五年前跪在地上的自己。历史仿佛在此刻重演,只是角色对调了。当年的夏林,何尝不是如此卑微地祈求援助?而如今,曾经高高在上的父母,也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起来吧。"夏林叹了口气,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会帮弟弟付医药费,但我有条件。"

父母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什么条件都行,你说吧。"

夏林冷冷的看着他们,可随着她的一句话后,父母瞬间吓得瘫软在地……

夏林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是一份协议,我会支付弟弟的所有医药费和债务,但你们必须归还拆迁款中属于我的那一份——一百万元。"

"一百万?我们哪里还有那么多钱啊?"父亲声音颤抖地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我们现在连房子都抵押了,哪来的钱?"

夏林的嘴角微微上扬,将签字笔放下:"这份协议很简单,我会负责弟弟的债务和治疗费用,但五百万拆迁款中,你们必须归还我应得的一百万。至于怎么还,是你们的事。可以卖房子,可以借钱,也可以分期,我给你们五年时间。"

听到这句话,两位老人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医院的走廊椅上。十五年前他们对女儿的无情抛弃,现在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他们面前。命运的巨轮,终究无情地碾压了所有人。

08

"你这是在趁火打劫!"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们好歹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能这样?"

"趁火打劫?"夏林笑了,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五年前,我跪在地上求你们救我一命,你们连四十万都不肯给。现在,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那一份,这也叫趁火打劫?"

"你到底要不要救你弟弟?"父亲咬牙切齿地问道,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我当然会救他。"夏林平静地说,眼神坚定,"签字吧,或者你们可以去找其他人借钱。我相信,你们在这个县城里认识的人很多,应该不难筹到三十万。"

父母对视一眼,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无奈和绝望取代。最终,父亲拿起笔,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记住,从今天起,我们之间的亲情已经两清了。"夏林收起协议,语气决绝,"我会支付弟弟的医药费,也会帮他处理债务问题。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说完,她转身走向弟弟的病房,留下父母在走廊上沉默对视,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夏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他的脸颊凹陷,眼窝深陷,曾经健壮的身体如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氧气面罩覆盖在他的脸上,各种管子连接着他的身体。病床边的点滴架上,挂着几袋液体,缓缓注入他的体内。

夏林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弟弟,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起小时候,弟弟总是喜欢跟在她身后,叫她"姐姐",眼中满是崇拜。那时候的他们,关系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可惜,随着父母的偏心,兄妹间的感情逐渐疏远,最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你醒了多久了?"她突然开口,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了然。

病床上的夏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泪水:"姐,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夏林转过身,看着弟弟:"所以你是装昏迷?"

夏浩摇摇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刚醒,不想面对爸妈,所以没出声。"他的声音虚弱,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痛苦。

夏林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弟弟:"你欠了多少钱?"

"三百多万。"夏浩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我本来想做点生意,东拼西凑了五十万,后来遇到一个项目,说投资能翻十倍。我鬼迷心窍,不仅把钱全投了进去,还借了高利贷。结果..."

"结果被骗了?"夏林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夏浩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在枕头上洇开一片湿痕:"姐,对不起,当年你生病,我什么都没做。我知道爸妈偏心我,但我...我没勇气站出来为你说话。"

夏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弟弟。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重逢的场景,但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内疚中。"夏浩抽泣着说,声音哽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筹到钱治病的,直到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你的朋友小雨,她告诉我你当年借了高利贷,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夏林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见过小雨?"

"嗯,在一次商务聚会上。"夏浩继续说道,声音因为虚弱而断断续续,"她认出了我,告诉我了一切。我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一个人撑过来的。姐,我真的很抱歉。"

夏林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了一些:"那都过去了。"

"你要我们还你一百万,是不是因为..."夏浩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犹豫和愧疚。

"因为拆迁款中本来就有属于我的那一份。"夏林冷静地说,声音坚定而决绝,"我不在乎钱,但我在乎公平。当年你们把我当外人,现在就别怪我冷血。"

夏浩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一定会还你这笔钱,还有当年欠你的。"

09

夏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好休息吧,手术明天进行。我会让最好的医生为你手术,你只需要专心养病。"

告别弟弟后,夏林再次返回城市,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

夏林的一百万要求,成了压垮父母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把房子抵押出去,凑齐了一部分钱,但距离一百万还差很远。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搬到一间简陋的出租屋中,曾经宽敞明亮的家,如今只剩下回忆。

"都是因为那个白眼狼女儿!"夏国强常常对妻子抱怨,眼中满是怨恨,"要不是她趁火打劫,我们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吗?"

夏香梅只是沉默,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却涌起无尽的悔恨。她开始意识到,当年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老夏,你别总怪林林。"一天,夏香梅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当年是我们对不起她。她生病的时候,我们没有伸出援手,现在她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

"你现在倒是向着她说话了!"夏国强怒吼道,脸涨得通红,"当年要不是你一直说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我也不会拒绝帮她!"

"你怎么能这样说?"夏香梅眼中噙着泪水,声音颤抖,"当时你明明也同意了,现在怎么全赖到我头上?"

夏国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够了!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

夏浩如约离开了家乡,到外地打工。他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但数额有限,仅够父母的基本生活。

生活的重担压得夏国强喘不过气来。一天,他在街头遇到了老朋友张勇。

"老夏,好久不见啊!"张勇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听说你最近日子不好过?"

夏国强苦笑了一下:"是啊,欠了一屁股债,都快活不下去了。"

"我这有个好项目,投资小,回报大,要不要考虑一下?"张勇神秘地说,眼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什么项目?"夏国强警惕地问,想起儿子被骗的经历。

"放心,这次是真的。"张勇拍着胸脯保证,"我已经投了,现在每个月都有分红。你只需要投两万,三个月就能翻一倍。"

夏国强心动了。如果真的能翻一倍,那就意味着他可以更快地还清债务。

"老夏,你疯了吗?那种高利息的项目,明摆着是骗人的!"邻居王大爷劝阻道,眼中满是担忧。

"你懂什么?"夏国强不屑一顾,眼中燃烧着希望的火焰,"等我赚了钱,看谁还敢小看我!"

他东挪西凑,凑了两万元,交给了张勇。起初,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张勇每月都按时给他分红。但三个月后,张勇突然失踪,投资公司也人去楼空。

原来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庞氏骗局,前期的高额回报,只不过是用后来者的钱支付的。当骗局无法维持时,张勇带着投资者的钱跑路了。

半年后,投资公司卷款跑路,夏国强的积蓄全部打了水漂。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从那以后,他整日郁郁寡欢,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不吃不喝。他的精神状态开始急剧恶化,常常喃喃自语,回忆过去的荣光。

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如同野火蔓延。

"老夏家也是活该,当年女儿得了癌症,他们不肯拿钱救治,现在报应来了。"村里的李大婶在集市上大声嚷嚷,引来一片附和。

"可不是嘛,重男轻女,古板顽固,这下好了,儿子远走高飞,女儿不认他们,老两口孤苦伶仃的。"王婶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听说他们还欠了一堆债,房子都抵押了,住在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另一位村民补充道,脸上挂着一丝不屑。

这些流言蜚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夏国强脆弱的神经。他开始患上严重的抑郁症,整日消沉,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夏香梅也没好到哪去。长期的焦虑和悔恨,加上糖尿病的困扰,她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一年后,她的眼睛因糖尿病并发症而失明,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老夏,我看不见了。"一天清晨,夏香梅握着丈夫的手,泪流满面,眼中一片混沌,"我们真的错了,当初不该那样对待林林。"

夏国强握紧妻子的手,沉默良久,才艰难地开口,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悔意:"我去找林林吧,请她原谅我们。或许她会愿意帮助我们。"

10

"你觉得她会原谅我们吗?"夏香梅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不知道,"夏国强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我们必须试一试。"

但为时已晚。当夏国强鼓起勇气联系夏林时,得知她已经出国发展,联系方式也变了。他尝试通过夏浩联系,但夏浩也表示,姐姐已经切断了与家人的所有联系。

夏浩倒是定期给父母打电话,但每次通话都充满了尴尬和沉默。他努力工作,想要尽快还清欠夏林的钱,但进展缓慢。

"儿子,你姐姐的联系方式,你有吗?"一次电话中,夏国强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乞求。

"有,但姐姐说过,除非我们还清了钱,否则她不想见到你们。"夏浩无奈地回答,心中也是一片苦涩。

电话那头,夏国强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他放下电话,坐在窗边,望着远方,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两年后的一个雨夜,夏国强在一次外出时不慎摔倒,头部重创。暴雨如注,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但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

由于无人发现,等邻居找到他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他被送到医院,但医生表示情况不乐观。

医院通知夏浩时,他正在外地出差。"爸爸出事了,你赶紧回来!"邻居在电话中焦急地说道。

夏浩立即放下工作,赶回家乡。但当他到达医院时,父亲已经因颅内出血去世了。

"爸爸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医生安慰道,但这并没有减轻夏浩的悲痛和内疚。

葬礼简单而冷清,只有夏浩和几个邻居参加。夏林没有出现,她甚至不知道父亲已经离世。夏浩试图联系姐姐,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姐,爸爸走了。"他对着空气说道,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走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失去丈夫后,夏香梅的生活更加艰难。夏浩想把母亲接到自己身边照顾,但工作繁忙的他无法提供全天候的照料,而聘请护工的费用又超出了他的经济能力。

"妈,要不我辞职回来照顾你吧。"夏浩在电话中提议,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责任感。

"不行!"夏香梅坚决反对,尽管看不见,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你好不容易有了工作,不能因为我放弃。我一个人能行。"

"可是妈,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自己生活?"夏浩焦急地说。

"村里的王婶说会来照顾我,你放心吧。"夏香梅勉强笑了笑,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

夏浩叹了口气,知道母亲的固执是改变不了的:"那我每个月多寄些钱回来,给王婶一些报酬。"

"好,好。"夏香梅应道,心里却知道,没有人会长期照顾一个没有报酬的老人。

但事实证明,一个失明的老人,独自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王婶来照顾了几天,就因为各种原因不再出现。夏香梅只能摸索着生活,每一顿饭,每一次上厕所,都成了巨大的挑战。

一个雨季的夜晚,大雨如注,雷声轰鸣。夏香梅在摸索着上厕所的路上摔倒,头部撞在了水泥地上。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滩血迹慢慢扩散,而屋外的雨声掩盖了她微弱的呼救声。

第二天早上,邻居发现时,她已经没有了呼吸,脸上的表情却出奇地平静,仿佛离开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夏浩赶回家乡,处理了母亲的后事。他按照母亲的遗愿,将她与父亲合葬在一起。

墓碑前,夏浩跪下,泪如雨下:"爸,妈,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你们。"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地里回荡,但除了风声,没有人回应他的悲伤。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许久未联系的姐姐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准备挂断时,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是夏浩吗?"电话那头,夏林的声音依然清冷,但带着一丝疲惫。

"姐,爸妈都走了。"夏浩哽咽着说,泪水模糊了视线。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夏林才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爸爸是两年前,妈妈是昨天。"夏浩回答,声音颤抖,"他们走得都很孤独。"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证明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听。

"你在哪里?"夏林最终问道,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在墓地。"夏浩抬头看着父母的墓碑,眼泪滴落在新鲜的泥土上。

"我马上回来。"夏林简短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夏林赶到时,夏浩已经在墓前守了一整天。他蜷缩在墓碑前,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夏林轻轻地摇醒弟弟:"浩子,醒醒。"

夏浩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姐姐,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你真的来了。"

"嗯,我来了。"夏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兄妹二人并肩站在父母的墓前,谁也没有说话。墓前的香烛已经燃尽,只留下一堆灰烬,如同这个家庭的命运。

良久,夏林从包里拿出一束白花,轻轻放在墓前。白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无声的悲悼。

"我已经不恨他们了。"她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只是觉得很可惜。如果当初我们能够坦诚相待,如果他们能够公平对待我们,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夏浩点点头,眼中满是悔恨:"我明白。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夏林摇摇头,伸手抚摸弟弟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不,弟弟,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错的不是你,是这个家庭的价值观。"

来源:九申篮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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