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太太送我块破表 爸妈要我还回去,20年后我在拍卖会上看到它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2 14:25 2

摘要:村口那棵老槐树活了多少年,没人能说清楚。老槐树下总有一个小板凳,上面坐着的是李奶奶,有多少年了,也没人说得清。

村口那棵老槐树活了多少年,没人能说清楚。老槐树下总有一个小板凳,上面坐着的是李奶奶,有多少年了,也没人说得清。

那是1996年的夏天,蝉鸣声吵得人心烦。我骑着我爸那辆二八大杠,后座上绑着一捆我妈摘的茄子,正要送去镇上卖。路过村口,看见李奶奶手里捧着一个旧铁盒,盒子上的彩色花朵已经掉漆了,露出里面的铁锈色。

“小虎啊,你等会。”李奶奶叫住了我。

我把车子支在树旁,茄子上的露水沾湿了我的背心。李奶奶咳嗽了两声,眼角的皱纹里积着细小的灰尘。

“奶奶,您有啥事?”

李奶奶的手指有些发抖,指甲盖发黄,边缘还有黑色的泥垢。她从铁盒里摸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又抖又慢地解开。里面是一块手表,表面布满划痕,表带是皮的,但已经硬得开裂了。

“这是我儿子的。”李奶奶说,“他不在了,我想着给你。”

我没接,不是因为不想要,而是不知道该不该要。李奶奶的儿子是怎么”不在了”的,村里有各种传言,但没人愿意当面说。有人说他在外面欠了赌债跑了,有人说他做了坏事进了监狱,还有人说他在城里有了新家庭…

“拿着吧,我看着你像他小时候。”李奶奶把表塞进我手里。

那表虽然旧,但沉甸甸的,有一种我从没感受过的分量。我把它装进裤兜,骑上车,发现自己好像忘了说谢谢。

回到家,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肥皂泡沫顺着她的手臂流到地上,和着泥水形成一道暗灰色的小溪。

“才卖了仨钱。”我把钱放在桌上,从兜里掏出那块表。

妈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这天气太热了,茄子都蔫了。听到我说李奶奶送了我块表,她像被蛰了一样跳起来。

“哪个李奶奶?村口那个?”

妈停下手里的活,用湿漉漉的手把表拿过去,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这表不能要。”

“为啥?”

“不为啥,明天你就还回去。”

爸晚上回来,妈把这事一说,爸的脸色也变了。他放下手里的饭碗,眉毛拧成一团。

“李寡妇的东西,你也敢要?”

我不明白,只能问爸怎么了。爸没回答,只说让我明天把表还回去,不要跟李奶奶多说话。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见爸妈在外面小声说话。

“那老太婆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的声音压得很低。

妈的声音比爸还低:“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说那些。”

“那表要真是她儿子的,谁知道是怎么来的?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行了,明天让他还回去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表去找李奶奶。她还是坐在老槐树下,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脖子上挂着一个红绳编的挂饰,上面有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坠子。

“奶奶,这表我爸妈说不能要。”

李奶奶看了我很久,眼角有泪光闪过,但她没哭。她把表接过去,又小心地用红布包好。

“他们怕是听了些闲话。”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我儿子不是坏人,这表是他爸给他的,军表,好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李奶奶突然抬头:“你想上大学吗?”

“想啊。”

“好好读书,比啥都强。”

她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拄着一根削得很光滑的木棍。她往自己的小平房走去,走路的姿势像是随时会被风吹倒。

后来我再经过村口,李奶奶还是老样子,只是再也没提过那块表的事。爸妈似乎松了口气,谁也没再提起过李奶奶和那块表。

1999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临走前,我去跟村里的长辈们告别,也包括李奶奶。

那天下着小雨,李奶奶的小板凳是湿的,但她还是坐在上面。她的脸比三年前更加瘦削了,头发也全白了。

“奶奶,我考上大学了,下周就走。”

李奶奶笑了,露出几颗已经松动的牙齿。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红纸包,里面是两百块钱。

“拿着,路上买点吃的。”

我不肯接,她就塞进我口袋里。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很大一笔钱。李奶奶靠什么生活,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宽裕。

“你也是第一个大学生。”她说。

我不知道她说的”第一个”是什么意思。是我们家的第一个?还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里的第一个?

“我儿子要是还在,也该跟你差不多大了。”李奶奶说着,眼神飘向远处,又咳嗽了几声。

那次我没好意思问李奶奶的儿子到底怎么了。所以李奶奶的儿子到底是死了,还是真如村里传言那样不堪,我始终不得而知。

大学四年,我很少回村。毕业后,在省城找了工作,又过了几年,我才听说李奶奶走了。那时我正在准备结婚,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没能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光阴如流水,转眼间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我早已不在省城,而是到了北京工作。偶尔回老家,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依然在,但树下已经没有了李奶奶的身影,连她住的那间小平房也拆了,盖成了一栋两层的小楼。

那是2017年的秋天,我因为工作原因,去上海参加一个古董钟表展。展厅里灯光柔和,玻璃展柜擦得一尘不染,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名贵手表。

我对钟表并不专业,只是陪客户来的。客户在和展商谈生意,我便独自逛着。

走到一个角落的展柜前,我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玻璃柜里,静静躺着一块军表。

它的样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表面已经被擦得锃亮,表带也换成了新的,但那表盘上独特的刻度和指针,我不会认错。

“先生对这块表感兴趣吗?”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他是这家拍卖行的经理。

“这是…什么表?”我问。

“苏联制造的’胜利’表,1960年军用版本,非常稀有。当时中苏关系不错,有一批送给了中国军队的高级军官。这块保存得相当完好,虽然表盘有些磨损,但内部机芯原装未动,非常难得。”

他打开展柜,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表,递给我。

我接过来,手微微发抖。表比我记忆中的重,也更精致。翻到背面,我看到了一行小字,是用刀刻上去的:「李志强 1965.10」

我的喉咙发紧:“这表…怎么来的?”

“是一位藏家从山东的一个农村收来的。据说是一位老人的遗物,她儿子是军人,在文革期间被错划为右派,后来…”

我没有听完,耳边嗡嗡作响。

“这表起拍价多少?”

“五万。不过估计最终成交价会在十万以上。怎么,先生想参与竞拍吗?”

我点点头,给他留了联系方式。

走出展厅,天色已晚。上海的夜晚霓虹闪烁,但我的思绪却回到了那个小山村,回到了老槐树下,回到了李奶奶递给我那块表的那一刻。

她的儿子,李志强,是个军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错划为右派。而村里的闲言碎语,父母的避而不谈,都是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第二天,我打电话回老家,问我爸关于李奶奶儿子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问这个干啥?”

“爸,我在上海看到了那块表。”

又是一阵沉默。

“李志强是我上小学时的老师。”爸终于开口,“他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当了兵,后来提干了。那会儿村里人都羡慕李奶奶。可后来…出了事。他被说成右派,抓走了,再也没回来。”

“所以…他是…”

“死了。死在里面了。那会儿没人敢提这事,怕连累家里。你妈那天怕你惹麻烦,才让你把表还回去。”

我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拍卖那天,我坐在拍卖厅里,看着那块表被推上拍卖台。

“下面是第36号拍品,苏联制’胜利’军表,1960年产,保存完好,起拍价五万元,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元。”

我举起牌子。

有几个人和我竞价,但我一次次加价。当价格超过十万时,对手们渐渐退出。最后我以十二万八千的价格拍下了它。

付完款,拿到那块表,我没有戴上它,而是把它放回了原来的红布里,小心地揣在口袋里。

我回到村里时,正赶上清明节前后。村口的老槐树依然挺立,树干比我记忆中更粗了,树皮上的纹理像是一张布满沧桑的脸。

李奶奶的坟在村后的小山坡上,一块简单的水泥墓碑,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墓前没有鲜花,只有些野草和零散的纸钱,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我蹲下来,擦去墓碑上的灰尘,又掏出那块表,放在墓前。

“奶奶,表我给您拿回来了。”

春风拂过山坡,吹动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一声长叹,又像是一声感谢。

我把手表小心地埋在墓碑前,那是它应该在的地方。然后起身,向村口走去。

远处,爸妈站在老槐树旁等我。他们都老了,爸的腰驼了,妈的头发全白了。但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比我记忆中平和了许多。

“你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回来?”妈问。

我看了一眼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地方,然后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事,想回来看看。”

槐树新发的嫩叶在阳光下闪着光,树下偶尔有几个孩子跑过,他们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坐着一位老人,更不会知道那个老人有过怎样的故事。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块承载了家族记忆和国家创伤的老表,最终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李奶奶当年对我说的”你也是第一个大学生”是什么意思。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