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饭桌上,她握着我的手说:“晚凝啊,你那十万的彩礼和奖金,能不能先借给你弟弟结婚用一下?”
结婚才三个月,我的婆婆就突然闯进城里,说要“照顾”我。
在饭桌上,她握着我的手说:“晚凝啊,你那十万的彩礼和奖金,能不能先借给你弟弟结婚用一下?”
我手里拿着筷子,心都凉了。
旁边的新婚丈夫赵立武,却低头不语,好像没听见。
“妈,彩礼是给我的,奖金是我熬夜加班挣来的。”我试着跟她讲道理。
婆婆脸色一沉:“分什么你我?你嫁到赵家就是赵家的人了!你弟弟的婚事比什么都重要!”
我转向丈夫,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他却低声劝我:“老婆,妈着急,你就帮个忙吧……”
更过分的是,晚饭刚结束,小叔子赵明宇就堵在我家门口,嬉皮笑脸地说:“嫂子,咱们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看着他们一家人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总算明白了,跟有些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那晚,我拿出一张银行卡,直接递到婆婆面前:
“彩礼十万,一分不少,原路退回去!”
“至于你和你那两个儿子,麻烦立刻离开我的家!”
结婚刚满三个月,俩人世界还没焐热呢,婆婆突然就从老家跑来了。
她说惦记我这新媳妇,想过来好好照顾照顾。
我心里当时还挺暖,觉得婆婆是真疼人。
周末想谢谢她,特意挑了家不错的馆子。
菜刚端上来,婆婆就夹了块肉给我,笑着开口。
“晚凝啊,你跟小武这刚成家,好日子才开头。”
话头一转,她又说:“妈就直说了,你们刚结婚,花钱的地方还不多。之前给你的那十万彩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不对劲,没吭声,等着她往下说。
“这钱啊,你看能不能……先帮妈个忙?”婆婆脸上笑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
“你弟弟要结婚了,女方一开口就是十八万八!家里实在转不开了,你当嫂子的,总得出把手吧?”
我捏筷子的手指都攥白了。
“妈,彩礼是给我的,当初说好了是小家庭的启动钱。”我尽量让语气稳着点。
婆婆脸立马沉了,那点笑瞬间没了:“什么你的我的?嫁进我们赵家,就是赵家的人!给赵家的钱,帮赵家的儿子天经地义!明宇是你弟弟,现在急着结婚,你这当嫂子的不伸手,像话吗?”
我都气笑了:“就算要帮,也得我有啊。那十万块……”
“你没钱?”婆婆突然打断我,嗓门拔高八度,旁边桌的人都看过来了。
“小武回家跟我说了!你前段拿了个大项目奖金,好几万呢!这不就是钱吗?拿出来给明宇当部分聘礼,正合适!”
我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看向旁边刚结婚三个月的丈夫。
他正低着头扒拉碗里的米饭,跟没听见似的。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
“赵立武,你跟你妈说这个?”我声音都有点抖。
他这才抬头,脸上又尴尬又无奈:“那个……妈说的也没错,明宇结婚是大事,咱当哥嫂的,能帮点是点。你那奖金……暂时也用不上……”
“什么叫暂时用不上?”我压不住火了。
“那是我加班熬了两个月通宵挣来的辛苦钱!凭什么你弟结婚就要我掏?”
婆婆一巴掌拍在桌上:“凭什么?就凭你是赵家的媳妇!你那奖金,就当是新媳妇给家里做贡献了!”
这时候赵立武居然还说:“老婆,你冷静点……妈也是急,明宇那边的婚事真拖不起了。”
他看我的眼神,居然还带着点求人的意思。
婆婆像是得了令,腰板挺得更直:“就是!你听听你男人说的!我们赵家就指望明宇传宗接代呢!他可是赵家的香火,你这点钱算什么?还不够给你以后妯娌的见面礼呢!”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香火?妯娌?
还有她后面嘀咕的那句“指不定你啥时候能怀上呢”,跟针似的扎进我耳朵里。
合着我嫁进来就俩用处?出钱,还有给他们老赵家生孙子?
赵立武这时候拉了拉我胳膊,低声说:“行了晚凝,钱的事好商量,别在外面闹,不好看。”
闹?闹的是谁啊?
我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陌生,还恶心。
“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我抓起包,“这顿饭我请了,妈你慢慢吃。”
说完我起身就走,不管后面婆婆跳着脚的尖声骂。
“反了天了你!没良心的东西!”
回到家,一肚子火。
刚坐下,门锁响了。
开门一看,不光婆婆气势汹汹地跟回来了,身后还站着小叔子赵明宇。
赵明宇嚼着口香糖,斜靠在门框上,嬉皮笑脸的:“嫂子,一家人还计较这点钱?等你弟我结婚了,少不了你的好。”
婆婆一把推开我,直接冲进客厅,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四处扫。
“妈!你干什么!”我追过去。
婆婆理都不理,目标明确地往我们卧室闯。
“你工资卡放哪儿了?我找找!你心太硬,我得替你把钱先拿出来给明宇应急!”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拦她,却被赵明宇伸手挡住胳膊:“嫂子,别那么小气嘛,一家人。”
就在这时,赵立武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显然是怕家里闹翻天才赶回来的。
他一进门,婆婆正好手里抓着我刚取出来准备存定期的那个装着三万块奖金的信封,从卧室冲了出来!
另外一只手还攥着我的工资卡!
“妈!”赵立武看到这场面也惊了。
“你看她藏的!”婆婆举着装钱的信封和我的卡。
“这点钱都抠着不给亲弟弟娶媳妇!不孝!”
赵立武一看他妈拿到钱了,立刻调转矛头,上来就按住想上去抢回来的我:“晚凝!你先冷静!钱给妈拿着怕什么?她又不会乱花!都是为了明宇!”
我的挣扎猛地停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在我房间里翻我东西,抢我的钱,你让我冷静?还‘给她拿着怕什么’?”
赵立武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马上被更强烈的理所当然取代:“这不也是没办法吗?晚凝,明宇是我弟,是爸妈的命根子,你就不能……”
“妈都说了!”赵明宇在一旁煽风点火。
“嫂子你的就是我哥的,我哥的就是我们老赵家的!你卡里那奖金还有工资,赶紧让妈取了给我当聘礼才是正理!”
婆婆有了俩儿子撑腰,底气更足了,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拍着那个装钱的信封,开始嚎:
“我命苦啊!讨了个扫把星媳妇啊!结了婚就想把赵家掏空独吞啊!连亲小叔子结婚都不愿意出点力啊!大家来看看啊!”
外面楼道里已经响起了邻居疑惑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那些关于婚姻、家庭美好的泡沫,“啪”一声全碎了。
我看着面前这三张表情不一却都理所当然的脸。
蛮横无理的婆婆,冷眼旁观还帮腔的丈夫,理直气壮伸手的小叔子。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尖叫也不再争抢。
走到茶几前,拿起我的包,翻出一个旧钱包。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银行卡。
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我走到婆婆面前,摊开手心,语气冷得自己都陌生:
“那个信封是我的奖金,先还我。工资卡是我的名字,没有我的密码,里面多少钱你都取不走一毛。还有……”
我把那张旧银行卡举到婆婆眼前:
“这张卡,是你三个月前转给我那十万彩礼的账户吧?妈,你说的对,一家人,我的钱就是赵家的钱。这卡里现在一分不少,十万块还在里面。我马上,一分不少,原路给你转回去。”
在婆婆、赵明宇和我老公赵立武全都懵住的眼神里,我拿着信封和工资卡,掏出手机飞快操作。
“微信到账提醒马上到您手机。”
我把那张空了的旧银行卡塞回婆婆僵硬的手里,然后指向大门:
“现在,钱‘还’给赵家了。”
“赵明宇结婚的聘礼,跟我苏晚凝,没有一毛钱关系。”
“至于你和你两个儿子,麻烦立刻离开我的房子。这是结婚前我自己买的,跟你们赵家,更没有半分钱关系。”
楼道里看热闹的邻居安静得可怕。
赵立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和他妈他弟的脸色,从震惊到羞愤再到死灰一样的白。
精彩极了。
我按下了手机上的110通话键,语气特别平静:
“喂?110吗?有人闯入我家,抢劫。”
楼道里静得可怕。
“有人闯进我家,抢劫!”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了每个邻居的耳朵里。
这句话让正在撒泼的婆婆、煽风点火的赵明宇,还有我那脸色苍白的丈夫赵立武都愣住了。
婆婆的哭声突然停止了。
她手里还拿着我塞回去的那张旧银行卡,还有那个装着两万块现金的信封。
赵明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可能没想到我这个看似好欺负的新嫂子,会直接报警。
最可笑的是赵立武,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和他弟,嘴唇颤抖了半天,挤出一句:“晚凝!你……你怎么能报警!这是家事!”
“家事?”我拿着手机,对着接通电话的警察清晰地重复地址。
“警察同志,你们听到了吗?在我家公然翻找我的工资卡、强行拿走我的现金包,现在还想阻止我报警。地址是……”
“别!别报警!”婆婆终于慌了,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走!我们马上走!”她像触电一样把那个装钱的信封扔在地上,又像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把我的工资卡丢开。
赵立武脸色铁青,伸手想去抢我的手机:“苏晚凝!你把电话挂了!”
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伸过来的手:“你敢碰我一下?赵立武,这算不算家暴未遂?我一起报给警察。”
他的手僵在半空,像被冻住了。
门外已经能听到邻居们更清晰的议论声。
“听见没?真报警了?”
“天呐,翻人家包抢钱?这家人……”
警笛声由远及近,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
当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楼道口时,婆婆彻底瘫软,赵明宇低着头不敢看人,赵立武则是一脸世界末日的惨白。
警察迅速控制场面,开始现场问询。
我把事情经过冷静清晰地讲了一遍,着重强调婆婆强行闯入、翻动私人物品、抢夺现金信封的行为,以及赵明宇对我的阻拦和赵立武试图抢夺手机的举动。
警察做着笔录,表情严肃。
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又响。
一位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套装、提着公文包、气场十足的女律师大步走了出来。
这是我刚才趁着警察做笔录,联系的在工作认识的女律师。
她环视一圈混乱的局面,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了然和锐利。
“请问是苏晚凝女士吗?”她的声音不高,但极具穿透力。
我点点头。
她从公文包中利落地抽出一份文件,直接无视了旁边紧张地盯着她的赵家人,径直走到赵立武面前。
“赵立武先生?”
赵立武有些发懵:“我……我是。”
律师将那份文件递到他眼前,封面上几个黑体大字清晰刺目:离婚协议。
“我是苏晚凝女士的代理律师,杨静。”律师的声音毫无波澜。
“这是我的委托人在确认您及其家人涉嫌侵犯其财产权利后,第一时间要求送达的离婚协议。”
“根据初步了解的情况,您及母亲涉嫌通过欺诈和胁迫手段试图侵占苏女士的个人财产,包括婚前财产及婚后劳动所得奖金,情节严重。”
赵立武哆嗦着翻开协议,看着财产分割条款里要求他“归还婚内以欺诈手段意图侵占的十万彩礼款项”以及列明的相关证据材料清单,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婆婆一听“离婚”两个字,像被踩了尾巴,又忘了警察在场,尖叫道:“离婚?你想得美!是她把我们赶出家门!是她……”
“这位女士!”一旁的警察严厉制止,“请配合调查,否则将以妨碍公务论处!”
婆婆吓得一哆嗦,不敢喊了。
杨律师对警察微微颔首:“警官,关于苏女士被非法侵入住宅及涉嫌抢劫财物一案,我们将全力配合调查。”
“同时,这份离婚协议中所涉及的经济纠纷部分,我们也将以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或单独民事侵权诉讼的方式,向赵立武及其母亲追究法律责任。”
“特别是那十万彩礼,我们有完整的银行流水和通话录音证明其性质为婚前赠与,但赵母伙同赵立武实施欺诈性索回意图侵占。”
婆婆和赵立武听着这些法律术语,脸都绿了。赵明宇更是大气不敢喘。
警察带着相关人员回派出所做笔录,包括吓破胆的婆婆和完全懵掉的赵明宇。
赵立武失魂落魄地跟着。
我拒绝了去做不必要的情绪波动较大的调查,有杨律师和现场证据足够。
家里终于恢复了清净,但一团糟。
我以为这事儿按流程走就算结束了,这家人该彻底消停了。
但是,有些家伙一旦疯狂起来,简直毫无底线可言。
第二天的午后,我正忙着整理家务,手机都没空看一眼。
同事小张急匆匆地打来电话,声音都变了调:“凝姐!快看看‘老赵家’的直播间!太无耻了!你婆婆正在直播呢!”
我心里一沉,连忙点开了同事发来的链接。
屏幕上,婆婆和赵明宇租住在一间破旧到墙皮都脱落的小旅馆里。
婆婆坐在床边,眼睛哭得红肿,对着手机镜头边哭边诉:“亲爱的家人们啊…你们来评评理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给儿子娶了个媳妇,没想到娶回来的是个恶魔!”
“大家瞧瞧,瞧瞧我和我小儿子,被那个毒妇扫地出门了!昨晚只能窝在这种地方!”
“那个姓苏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结婚前表现得那么乖巧,我们家倾尽所有给了十万彩礼,结果呢?才三个月啊家人们!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设计陷害我们母子,还勾结外头的男人逼我儿子离婚!”
“她就是想独吞我们老赵家的血汗钱啊!那十万彩礼可是我们全家东拼西凑借来的!现在全被她霸占了!她根本不是为了过日子,就是为了骗婚骗钱的!”
直播间的标题醒目地写着:“无耻儿媳骗婚卷款,打公骂婆赶出门,跪求家人们主持公道!”
评论区的圣母们最先被煽动起来:
“天啊太可怜了!”
“十万块!这简直是诈骗!”
“恶媳妇啊!婆婆这么大年纪怎么受得了!”
“报警抓她!”
有人开始刷小礼物。
婆婆一看有人支持,哭得更“惨”了,拍着大腿:“她有钱!她有好几万的项目奖金都不肯拿出来帮我小儿子娶媳妇!她心太黑了啊!现在又想霸占我们的彩礼钱!”
“家人们,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儿子被抓,我们娘俩无家可归,她还派律师来逼死我们!求求大家帮帮忙!打赏点钱救救我们老赵家吧!”她边说边做出要磕头的样子。
旁边的赵明宇也适时露出“绝望”的表情,对着镜头哽咽:“嫂……那个女人,真的太狠了。我妈昨晚一宿没睡,担心我哥……我们怎么办啊!”
看着这颠倒黑白、无耻之极的表演,我气得手都在抖。
这是讹诈到全国人民头上了?利用网友的同情心给她儿子“募捐”?
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昨天楼道里的邻居,可不止一个拍到了现场。
在我同事小张和几个热心邻居迅速组建的“反诈打假”群聊里,早就有人把昨天婆婆撒泼打滚、试图抢钱的视频片段发到网上了,还有我昨天报警时的片段和杨律师送协议的画面。
有人眼尖,迅速锁定了“老赵家”直播间的IP地址就在某个廉价旅馆聚集区。
小张更是给力,直接把昨天我退回彩礼的那张旧银行卡余额为零的截图,还有杨律师发送的正式律师函打了码发到直播间。
“@老赵家装什么惨?你儿媳昨天一分不少把十万彩礼当场退给你了!你手里的银行卡就是她塞给你的!截图证据在此!”
“@老赵家你们昨天闯到人家家里翻东西抢现金包也是假的吗?警察都带你们去派出所了!”
“大家别信!这老太婆昨天还在人家家里撒泼打滚要抢钱!有视频为证!”
直播间瞬间炸了锅!
刚才还在刷“婆婆不哭”的评论,迅速被质问和打假淹没:
“卧槽!十万都退给你了?那你哭个屁的卷款?”
“视频!求锤视频!”
“原来是恶婆婆倒打一耙直播诈骗?!”
“@网警@平台官方这里有人直播骗捐!”
婆婆还在直播画面里,刚开始没看到评论,还沉浸在“卖惨成功”的自我感动里。
直到赵明宇紧张地捅她,她才低头看旁边的手机屏幕,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冷汗直接冒出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是假的…那截图是假的…”她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完全没了刚才的“悲痛”。
赵明宇也慌了:“妈!别说了!快关了!”
就在这时,直播画面突然一黑,显示一行红字:“此直播间因涉嫌捏造事实、煽动情绪、恶意募捐已被永久封禁。”
不久就有正义之士按照定位真实了过去,还开启的直播。
直播里一辆法院的车停在那个破旅馆楼下。
刚才直播间里还活灵活现的婆婆,此刻正哭天抢地地被两个法警夹着胳膊往外带。
她的“直播间”和刚刚骗到的打赏收益,直接触发了杨律师火速申请的财产保全强制执行!
杨律师那冰冷清晰的警告在他们耳边炸响:“涉嫌诈骗直播所得及募捐款项,必须全额冻结!”
赵明宇也一脸灰败地被带上了车。
至于赵立武?
他大概还在派出所里,绝望地看着杨律师递来的那份详细列明他和他母亲罪状、要求赔偿损失的最终版离婚起诉书。
我拉上窗帘,手机上是杨律师发来的新消息:
“苏小姐,他们直播捞钱的行为提供了新的有力证据。彩礼已退,赔偿一分不能少。强制措施已在执行,离判决不远了。”
听着杨律师条理分明的安排,我那颗因为愤怒和失望而冰凉的心,终于涌上一丝暖意和底气。
“辛苦杨律师,按您的节奏来。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明白。”杨律师斩钉截铁,“您只管安心休息,这场仗,稳赢。”
随着窗外警笛声的消逝,那场荒诞的闹剧也随之落幕,赵家母子的幻想也随之破灭。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切断了与赵家的一切联系。
世界似乎变得宁静了,我开始整理那些被他们践踏过的日子。
那座象征着我婚前自信与独立的房子,我请了专业团队彻底打扫、换锁、升级监控系统,恢复了它完全属于我、不受干扰的原貌。
我不再为了任何人而委屈自己。
手机里那些令人作呕的信息,包括赵明宇那些充满威胁的截图,我都整理好,发给了杨律师。
这些将成为我彻底断绝与他们肮脏关系的利器。
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显示的是赵立武的老家。
我直接挂断了,但它固执地再次响起。鬼使神差地,我接了电话。
“喂…晚凝…是我…”电话那头传来赵立武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带着哭腔和绝望。
我没有说话。
他似乎在那边用力吸鼻子:“晚凝…求你了…放过我妈吧…我妈她…她中风了!躺在医院里,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明宇…明宇也被警察抓了!这次不是行政拘留…是刑事拘留!他们要起诉他!要坐牢的啊!我们家要完了晚凝!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能不能…”
“不能。”我的声音平静而冰冷,打断了他声泪俱下的哀求。
“你们家要完,不是因为我‘不放过’,是因为你们的贪婪无度、目无法纪、自取灭亡。”
“你妈中风,是因为她用尽心机算计我、撒泼打滚讹诈全网,心脑血管不堪重负;赵明宇被抓,是因为他屡教不改,非法侵入、言语恐吓、侮辱诽谤、涉嫌欺诈。”
我停顿了一下:“赵立武,你哭晚了。当你默许甚至纵容你妈抢我工资卡、翻我钱包、坐地撒泼要钱的时候。”
“当你装聋作哑看着你弟弟对我污言秽语威胁骚扰的时候,当我们三个月的婚姻里你一次次要我‘顾全大局’牺牲自己成全你全家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
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被堵住了喉咙般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哽咽。
“从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的钱、践踏我的尊严那一刻起,”我的声音冷彻骨髓,“我们就恩断义绝了。法庭见吧。”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世界再次变得清静。
几个小时后,一条短信挤了进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你好狠…苏晚凝…你真的要逼死我们全家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点情分都不念?”
我看着这条充满了怨毒和不甘的信息,只觉无比讽刺,动动手指,直接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情分?在被算计和掠夺的时候,他们何曾念过一丝情分?
时间很快走到了开庭的日子。
离婚诉讼案。法庭上,气氛庄重而肃穆。
赵立武来了,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穿着一件皱巴巴不合身的旧衣服,像个斗败了的公鸡。
他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妈,终究没能扛住中风和接踵而至的法律打击,病倒在老家医院。
据说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他弟弟赵明宇,坐在被告席的另外一边,面对着“寻衅滋事、侮辱诽谤”的指控,脸色灰败得像个死人。
杨律师穿着利落的职业套装,气场强大,将一桩桩铁证清晰地呈现在法庭上。
婚前的银行流水证明那十万彩礼是转账到我的独立账户,婚后第三天就被他们以各种借口转走的证据。
吴春芬在我家强行拿取现金信封和工资卡的监控录像。
赵明宇发送的污秽短信截图;还有最关键的,那次让我彻底心死的“入室索要”全过程邻居证词以及“直播诈骗”案的警方处理结果通知……
证据链环环相扣,无懈可击。
赵立武试图辩解,声音微弱,话语苍白:“我妈她就是着急…明宇他还小不懂事…我们真没想骗你晚凝…”
他甚至流着泪哀求法官看在“一日夫妻”和“家庭困难”的份上网开一面……
可惜,法律只讲事实和证据。
至于感情?早在他一次次选择牺牲我换取家庭“和谐”时,就被他和他的家人亲手杀死了。
法官当庭宣判,我和他离婚。并且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害抚慰金人民币七万元
锤音落定,余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
赵立武失魂落魄地被法警带离席位。
赵明宇则因为另案证据确凿,直接被法警押送去看守所,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他的寻衅滋事、侮辱诽谤行为,加上之前的非法侵入,足够他在铁窗里反思几年。
走出法院大门,阳光刺眼,带着新生的气息。
杨律师笑着递过来几份文件:“苏小姐,执行款我会持续跟进。这个结果,您还满意吗?”
我看着那份象征着彻底解脱的判决书,深吸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满意。非常满意。”
“钱债,他们一分不少得赔。”
“人渣,就永远该待在垃圾堆里。”
不久之后,我卖掉了那个承载了太多不堪回忆、但完全属于我的小房子。
用它作为首付,加上之前的存款和项目奖金,我在城市风景最好的地段,买下了一套更大、阳光更充沛、视野极佳的新房子。
这里没有赵家人的气息,只有属于我的生活。
完结
来源:芮芮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