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孩子满月宴上,他却设计灌醉了我,将我的一双儿女拐到黑色拍卖会上,一刀刀割下他们的肉。
我是巫医传人,能以血肉为他人疗伤。
上一世,经我救治的病人不计其数,锦旗收到手软。
就连京圈首富都来找我治病,说他孙子命不久矣。
我一眼就诊断出对方被人下了噬心蛊,唯有与我同房三年诞下孩子才可破除。
江老爷子拍案定板,我嫁入江家,为江屿南诞下一对双胞胎,帮他在江家站稳脚跟。
孩子满月宴上,他却设计灌醉了我,将我的一双儿女拐到黑色拍卖会上,一刀刀割下他们的肉。
“当初就是你编出什么噬心蛊的名头,蒙骗老爷子逼我娶你,你知不知道心怡早已怀上了我的孩子,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割腕自杀!”
“这是你欠她的两条命,你该还她。”
“你既然那么厉害,大可以用你的蛊术来复活他们啊?”
他将孩子的尸体丢到我脚边,笑得残忍。
我哭出血泪,引爆本命蛊和他同归于尽。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江老爷子要我为江屿南治病这天。
看着气血郁结,面带死气的江屿南,我摆手拒绝:“我只是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赤脚医生罢了,怎么能给大少爷治病。”
……
江老爷子皱眉,追问道:
“可我听王家说,他家小儿子双腿瘫痪十年,可经你一扎针他当场能站起来,现在都能正常跑跳了。双腿瘫痪的王家人你都能治好,怎么我江家的疑难杂症你就无从下手?”
“难不成你还怕我家给不起你医药费不成?”
江老爷子明显有些不高兴,他在京市威望极高,已经很久没被人当面拒绝过了。
我顿时冷汗直冒,斟酌着开口:“您误会了,王家少爷的腿是去国外请了专门医生,做了许久的康复才好转起来的,和我没多大关系,纯属凑巧。大少爷身份尊贵,我怎么敢胡乱施针,万一加剧了病情,那我……那我……”
我的声线都在发抖,或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恐惧,江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强迫我。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找我来为江屿南治病,是因为江屿南与江心怡的丑事被他发现。
江心怡是江家养女,和江屿南是名义上的兄妹,江家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丑闻。
更何况江家早年发家时得罪了高人,对方不知道做什么手脚,凡是江家男丁一过二十岁,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唯有找到本命天女生下孩子才能破除。
气氛正这么僵持着,江屿南突然拉着江心怡闯了进来。
“爷爷!您别听陈阿朵胡说八道,她就是个骗子而已,我的病心怡已经帮我治好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江屿南一眼,正好对上他厌恶的目光。
只这一眼,我就知道江屿南同我一样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江老爷子很是不满两人的莽撞,沉着脸训斥道:“我正和客人说话呢,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就连陈大师都拿你的病束手无策,心怡她懂什么?”
江屿南一愣,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晓他在奇怪为什么这一世的我和上一世表现不同,却依旧恭敬地朝江老爷子鞠躬:“抱歉,是我医术不精。”
江屿南顿时嗤笑出声,他得意地走到江老爷子面前,展示自己已大好的身体,还摆摆手招来一名和尚,那和尚通体黢黑,自称是从印度来的高僧。他双手合十,故弄玄虚地道了声“阿弥陀佛”,开口道:
“请放心,我已用佛印封住了江施主体内妖魔,接下来只要找旺他命格的姑娘来为江施主日夜祈福的话,不出三个月,定能让江施主恢复如前。”
江屿南则是迫不及待地补充:“大师算出的姑娘我看过了,在整个江家只有心怡最符合条件,她就是我的本命天女!”
若不是还在江家,我几乎要笑出声。
江屿南气血郁结,面带死气,全然没有半点要好转的迹象,之所以能跑能跳,也不过是吃了什么大补之药,饮鸩止渴罢了。
江心怡这是从哪里请来的江湖骗子,为了配合她演这么一出戏,连江屿南的命都抛之脑后。
见江老爷子仍有些犹豫,一直缩在江屿南身后的江心怡也忍不住了,她眼圈通红地跑到江老爷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爷爷,心怡知道是自己不好,勾引了大少爷,但是求您看在我已经怀了大少爷孩子的份上,成全我们吧。”
“你说什么?”这下江老爷子坐不住了,他连忙一边将江心怡从地上扶起来,一边使了个眼色,命令下人去请医生。
等到医生证实江心怡的确怀孕一个月后,江老爷子毫不犹豫地拍案定板,抹去了江心怡的养女身份,同意她嫁给江屿南。
而我也被毫不客气地逐出了江家。
我刚踏出江家大门,身后便传来了江屿南的声音。
“陈阿朵,你想做什么?”
我疑惑地回头,不知道他又在不满什么。
对上我不解的眼神,江屿南皱了皱眉,不屑冷哼一声:“陈阿朵,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上一世我是杀了你的孩子,但你也报复回来了,咱俩扯平。这辈子我只想和心怡好好在一起,你别再来缠着我!”
提到孩子,我的心头再次涌现出强烈的恨意。可我只是低着头,闷声道:“抱歉,我和您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丝毫不顾江屿南在我背后难听的咒骂。
可我刚一转身,迎面居然撞上了一个气质优雅的贵妇。有着上辈子记忆的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江屿南的二婶,同时也是江家二少爷江淮之的母亲。
不必多说,她自是听说了江老爷子请人为江屿南治病的消息,所以来碰碰运气的。
这些年,她为了江淮之的病也是操碎了心。
上一世的江二婶待我极好,是整个江家唯一给了我温暖的人。
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帮她。
果不其然,同江屿南一样,江淮之中的也是噬心蛊,只是他的症状更为严重一点,像是替谁承担了一部分。
我冷笑,原来江屿南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真是令人作呕!
见我面露不忿,江二婶急得直跺脚:“怎么了?陈医生,情况很严重吗?您还有没有办法?只要您一句话,无论多少诊金,什么名贵药材,我都能双手奉上。”
江淮之则是淡淡一笑:“妈,您别为难陈医生了,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这些年也辛苦您为我操劳了。”
他这话一出,江二婶的眼眶瞬间红了,却也只能偷偷转过头去抹泪。
“二婶这是做什么呢?该不会真信了这江湖骗子的话吧?”
江屿南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搂着江心怡冷笑开口嘲讽。
“这是我们二房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江二婶本就因为江淮之的病心情不佳,此时看到江屿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哦,我当然是来给二婶报喜的。”江屿南勾唇一笑,恶意满满:“二婶还不知道吧?心怡她怀了我的孩子,爷爷也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了,就定在下个月七号。”
江二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上一世我隐约听江家的佣人提及过,江家之所以能成为京圈首富,靠的其实是江家二房,也就是江淮之父亲的努力。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儿寡母在江家,就连成功的果实也被大房窃取走。
我看了一眼江二婶的脸色,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怒火。
像江屿南这样的人,凭什么能笑到最后?
一想到上一世他对我做的种种,我心中的恨意就如潮水般不断汹涌。既然江屿南这么在意江家和江心怡,那我就偏要他因为江心怡失去江家!
我安慰地拍了拍江二婶的手背,随后转身用桌上的水果刀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捏着拳头将血滴到江淮之的嘴中。
“这,这……陈医生,你这是?”
饶是江二婶知道我的路数特别,却也依旧被这一举动吓得花容失色。
只是顾忌着江淮之的病,他并没有阻止我。
反倒是江屿南肆无忌惮地嘲笑:“哈哈,陈阿朵,你还真是就会这一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唐僧呢,是不是吃一口你的肉,我们还能长生不老啊?”
“二婶,我劝你还是赶紧拦一下吧,谁知道她这种人干不干净,万一有什么脏病,那淮之可就完了,不过他这个病秧子估计也不在乎这些吧?”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仿佛不看到我们痛哭流涕就浑身难受般。
我没有理会他刻薄的话语,反倒是江淮之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开口打断:“大哥,你如果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话的话,那还是请你离开吧。陈姑娘很好,就算我最后没有被救好,也是我命中有这一劫,我不怪他。”
没想到,他的这番话反倒是让江屿南更加恼怒,他恶狠狠地剜了我俩一眼,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不来缠着我了?敢情是看我身边有了心怡,所以想换个人勾搭啊?”
“陈阿朵,你还真是下贱,身边没男人不行是吧?”
“你不就是想进江家吗?像你这样的捞女我见多了,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跟着江淮之能捞到什么!”
江屿南的话越说越过分,我并非泥人,终究是生出了几分火气。
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香囊,准备交到江淮之手中。
香囊做工粗糙,看上去格外廉价,却散发着阵阵异香。
江淮之刚要准备伸手接过香囊,没想到江屿南却抢先他一把,一把将香囊夺了过去。
他手指摩挲着香囊,冷冷一笑:“你真是死性不改,又想拿这个东西害人!”
说完他将抢来的香囊往地上一丢,重重地踩了一脚。
我顿时心头一震,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江淮之不知道的是,这是我的本命蛊香囊,是能帮人招福挡灾的存在。
上一世我为帮他,特意将香囊赠予他,并要他日日佩戴。
没想到在一次室外宴会上,不知为何竟有毒蛇蹿出来,咬了江心怡一口。
江心怡一口咬定是这个香囊的异香招来的毒蛇,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江心怡会用命来冒险陷害我,所以任由我怎么辩解都不相信。
为了惩罚我,江屿南命人将香囊丢入冰凉的湖水中。
自那之后,我每逢秋冬都要经历刺骨的寒凉,日夜不得安眠。
一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看到我的反应,江屿南这才满意地勾唇一笑:“怎么?诡计被我戳穿,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我气得几乎要冲上前去揍他,还好江淮之及时拦住了我。
他俯下身去,艰难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香囊。
“够了,这是陈医生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保存的。”
“我身体不适,没办法好生待客,还请大哥先离开吧。”
江淮之下了逐客令,江屿南自讨没趣,最后也只能忿忿地揽着江心怡离开了。
江淮之的病比起江屿南的来说要更为严重,为了能确保救好他,我在离开江家后就着手查阅古籍,悉心调配药物。
为了能够专心研究,我接连几天都闭门谢客,不再接诊客人。
原本我的这家小诊所也没什么患者,唯有几个老顾客偶尔光顾来找我拿些药。
没想到没过几天,其中一个老顾客的家属竟一脚踹开门,带着一帮网红记者闯了进来。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这个黑心肝的玩意,你卖的什么药,差点把我家老王给害死!”
“你草菅人命,我家老王本来没那么严重,都是因为听了你的方法,一拖再拖,送去医院都没救了。”
“你还我家老王的命啊!你还我老王的命!你就是个为了钱害人的骗子!”
她身边还带了三个孩子,也都跟着她号啕大哭,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镜头对准了我的脸。
我看到直播弹幕中,有不少人已经开始骂我。
从这女人一进门的时候,我就认出了她,她是我店里的常客,已经来我店里拿了一年的药了。
她家老王误服了百草枯,原本已经命悬一线,是我用蛊虫吊着他的命,为他悉心调理。
我心疼他家里的情况,在用药上从未亏待过他们,哪怕是以损害自己身体为代价的心头血为引,也只象征性地收了他们几百块钱,哪里骗他们钱了。
更何况,我记得早在三个月前,她还兴奋地和我说她家老王情况已经大好了,我也亲自看过患者情况,确定蛊虫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基本吸除干净,怎么会突然严重起来呢?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直播界面跳出了一个连线邀请。
紧接着,江屿南和江心怡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看着我此时狼狈的样子,嚣张一笑:“陈阿朵,我早就劝过你别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你的报应到了吧?”
我气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怪。
看着江屿南那得意的神情,我咬着牙问:“江屿南,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根本就没得罪过你!”
江屿南冷哼一声,还未回答。
旁边的江心怡便柔柔弱弱地开口:“陈医生,你这话说得不对吧?明明是你治病出了错,怎么能说得像是屿南哥哥在故意针对你一样?”
“你害的这可是一条人命啊,难道你真的不会愧疚吗?”
“若是你真的觉得没问题的话,不如公布一下你的行医资格证,再给专业人员看看你的治病药方?”
他们是故意的,他们明明知道我的治病方法特殊,却故意当众说这些话,好给我扣上害人的帽子。
见我当真没有拿出行医资格证的打算,王嫂更疯狂了,她赤红着双眼,冲过来就狠狠甩了我几个耳光,扯着我的头发痛骂:“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了我们一家,你还我老公的命!”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意识都有些模糊。
江屿南和江心怡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江心怡得意地命人关了直播,踩着我的头:“陈医生,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不如你给我们磕头道歉学狗叫怎么样?只要你乖乖照做了,我们就不要你赔钱了。”
我艰难地抬头,想解释自己没有骗人。
可江心怡却一副没站稳的样子,竟直接跌倒在地上。
她的脚边,赫然有一条毒蛇正嘶嘶吐着信子!
来源: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