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退休金每月给儿媳,儿子出事后,她主动送来一张存折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4 07:31 2

摘要:不是因为他总说五毛钱的事,而是因为他那顶磨得发白的帽子。帽檐上用红线绣着”五毛厂”三个字,那是七十年代的东西了。厂子早就没了,帽子却还戴着。

小区里的人都叫他”五毛张”。

不是因为他总说五毛钱的事,而是因为他那顶磨得发白的帽子。帽檐上用红线绣着”五毛厂”三个字,那是七十年代的东西了。厂子早就没了,帽子却还戴着。

我住他楼下。每天早上六点半,他房间的灯会亮。七点整,他会下楼,带着两个马甲袋,一个装早点,一个空着,准备去捡瓶子。

老人捡瓶子在这个小区很常见,但张大爷不一样。他退休金有四千多,在我们县城,够过了。

“攒着给孙子买学区房。”他这么告诉邻居。

小区东门有个老年棋牌室,张大爷从来不进去。棋牌室门口摆着的塑料凳子,倒是他每天午饭后的固定席位。他不下棋,就剥瓜子,看别人下。

夏天的午后,他总爱把裤腿挽到膝盖,露出青筋突起的小腿。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有时会看到一道深深的疤,横贯小腿肚,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当年厂里铁架子砸的,差点就废了。”他指着疤痕说,“要不是抢救及时,现在哪能走得动。”

他说这话时,目光并不在伤疤上,而是望向远处的高楼。那里住着他儿子一家。

张大爷有个儿子,儿媳妇叫王丽,在县城医院做护士,孙子上初二。儿子在建筑公司开吊车,挣得不少,但花得也快。

“媳妇贤惠,就是儿子不争气。”

小区里人谁都知道,张大爷每个月退休金一发,就把三千五百给了儿媳。自己留五百。就因为这事,儿子没少跟他吵。

“你凭啥把钱直接给她?”儿子的声音常从他家窗户飘出来,“我养你一辈子,钱该我管!”

张大爷总是一句话:“交给王丽,我放心。”

放心什么?小区里的老头们不解。王大妈说,可能是放心钱不会被儿子喝掉。张大爷的儿子确实有些爱喝,酒量不太好,喝多了就蛮横。

有一年冬天,张大爷满脸是伤来买早点。卖豆浆的李婶问怎么回事,他只说自己半夜起来上厕所,摔的。

李婶不信,小声跟我说:“哪有摔倒把眉毛都摔破的?”

但张大爷从不多说这些。倒是每次提起儿媳妇,眼睛都亮:“那闺女,勤快,有心。”

王丽常给他送饭,每次都是两荤一素,外加一碗汤。看着就比张大爷自己做的强多了。偶尔,她会带着孙子来坐一会儿。

“姥爷,这个给你。”孙子有次带来一个弹珠,张大爷接过来,小心地放在电视机旁的小罐子里。罐子里已经有七八颗弹珠了,有红的,蓝的,还有些裂了的。

张大爷告诉我,这些都是孙子送给他的礼物。

“孩子有心了,”他说,“他妈妈教得好。”

他从来不说”我儿媳妇”,总说”孩子他妈”或者直接叫名字——王丽。那语气,像是介绍自己的女儿。

小区的单元门老是坏,物业也懒得修。去年冬天尤其冷,单元门关不严,风直往里灌。张大爷从废品站弄来一块铁板,用铁丝绑在门框上,倒是挡风了,就是开门费劲。

“你这是何必呢,”我说,“物业该修就修。”

他摇头:“年轻人不懂,能自己解决的事,何必麻烦别人。”

我曾看见王丽来访时,为难地推着那扇门,铁板刮得她的手都红了。张大爷赶紧出来帮她,一边帮一边道歉。

“没事的,爸。”王丽笑着说,“您这手艺真不错,冬天一点不冷了。”

张大爷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我常在楼下看见张大爷坐在长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修东西。他的眼镜是用胶带缠着的,但依旧能把针线穿得又快又准。

去年腊月,我看他在长椅上修一个红色的围巾,线头乱得像鸡窝。

“这是孙子的?”我问。

“王丽的。”他头也不抬,“她值夜班冷,这围巾线断了,我给她接上。”

他补得很认真,虽然手法粗糙,但一针一线都用了心思。

那天,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表情,像是骄傲,又像是内疚。

“你知道,”他忽然说,“人一辈子,总有对不起的人。”

我没接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继续道:“当年,孩子他妈走得早,儿子才五岁。厂里忙,我就把他扔给我妈。老太太眼神不好,孩子闹,就…”

他没说完,手上的动作更加专注了。

“后来他长大,我想补偿,可越补越糟。给钱他就买摩托,买烟酒,谈恋爱乱花。我吓得不敢给了。”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低着头的样子,像是在跟自己对话。

“直到王丽来了。那闺女,懂事。”

他说,第一次见王丽,是在医院。当时儿子酒后骑摩托摔了,住院一个月。王丽是护士,很照顾他儿子,后来两人就好上了。

结婚那天,儿子喝多了,把酒瓶砸了,差点伤到客人。王丽没哭,默默收拾了碎片,还安慰张大爷说:“爸,没事的,他高兴。”

从那以后,张大爷就认定了这个儿媳妇。

“钱给她,安心。”他重复着这句话。

王丽从不辜负他的信任。孙子的学费、张大爷的药费,甚至是儿子偶尔来要的烟酒钱,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有次我去张大爷家送菜,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账本,密密麻麻记着每笔开销。最上面一行写着”爸爸的钱”,底下分门别类:药费、生活费、孙子补课费,还有一项”储蓄”,每月都有五百。

我好奇那五百是什么,张大爷笑而不答。

直到去年十月的那场事故。

张大爷的儿子在工地出事了。吊车出了故障,他从高处摔下来,当场就不行了。

那天,整个小区都知道了这事。张大爷一下子像老了十岁,弓着背坐在单元门口,一句话不说。许多人来安慰,他只木然地点头。

王丽也憔悴了很多,但她撑起了一切。料理后事,安抚孩子,照顾张大爷。

“她真是个好闺女,”小区里人都这么说。

葬礼那天,王丽跪在灵前,眼睛哭得像桃子。张大爷握着她的手,两人都不说话,像是有太多话,又像是无话可说。

事后半个月,张大爷都没出门。我送饭去,发现他家墙上贴着的全家福照片不见了,只剩一块浅色的痕迹。电视上摆着儿子的黑白照片,香烟点了半截就灭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灰。

我以为张大爷会从此颓废下去,但我错了。

一个月后,他又开始早起,下楼,戴着那顶”五毛厂”的帽子,提着袋子去捡瓶子。

“你歇着吧,”我劝他,“身体要紧。”

“不行,”他说,“现在更得攒钱了。”

我不解:“你攒那么多钱干什么?”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你说王丽会改嫁吗?”

我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应该会吧,”他自问自答,“她才三十多,孩子也得有个爸。”

他的眼神飘向远方:“我怕她嫁人后,孙子跟着吃苦。”

从此,他更省了。馒头一个能吃两顿,冬天也舍不得开暖气,穿着棉袄在家里走来走去。

邻居们看不下去,轮流请他吃饭。他来者不拒,但每次都会带个塑料袋,吃不完的打包带走。

有人背后议论他小气,我却看见他隔三差五往儿媳妇家跑,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

直到那天,我在楼下看见王丽来找他。

她还是那么干净利落,只是眼角多了些皱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想必是给张大爷送饭的。

两人在楼道里说了很久的话。我没听见内容,只看见张大爷一直摇头,而王丽似乎在坚持什么。

最后,王丽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塞给张大爷。

张大爷不要,她就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然后擦了擦眼睛,快步离开了。

晚上,我去张大爷家串门,假装不知道下午的事。他却主动告诉我:“王丽要改嫁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对方是医院的医生,人挺好,愿意接收孙子。”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喜忧。

我壮着胆子问:“您不反对?”

“反对什么?”他苦笑,“我巴不得她找个好人家。孩子他爸不争气,耽误她大半辈子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红色的存折,推给我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吃了一惊。是一个定期存折,存款金额是八万四千元。开户日期从五年前一直延续到儿子出事前一个月。

“这是……”

“每个月我给她的钱,她存了一部分。”张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给三千五,她只花两千五,每月省下一千,偷偷存着。”

我翻着存折,看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爸,这是给您养老的钱。儿子不孝,我来补。”

张大爷接过存折,小心地放回抽屉:“她说马上要结婚了,怕我不高兴,特意来解释。说新对象知道她有公公,也同意以后照顾我。但她觉得不合适,就把这些年攒的钱都给我。”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当然不能要。那是她的血汗钱。我反而还想把自己的积蓄给她做嫁妆。”

“那她……”

“她不肯收。说孩子会跟她姓,但每周都会带来看我。”张大爷的眼睛湿润了,“还让我检查孩子的作业,说只有我教得好。”

窗外开始下雨,滴答滴答打在窗户上。张大爷起身把窗户关上,顺手摸了摸窗台上的一盆吊兰。那是王丽去年送的,叶子已经有些发黄了。

“明天让她教教我怎么养这个,”他自言自语,“我这么大岁数了,连植物都养不好。”

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亲情。

两周后,王丽结婚了。张大爷没去现场,只让我带了一个红包。信封很普通,但里面是两万块钱,几乎是他半年的退休金。

结婚当天晚上,王丽和新丈夫带着孙子来看他。新丈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说话温和。

他们给张大爷带来一件新外套和一个保温杯,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有张大爷的位置。

张大爷把照片摆在电视机旁边,正对着沙发,抬头就能看见。

“爸,我们想接您去住,”王丽说,“家里宽敞,三室两厅。”

张大爷摇摇头:“我住惯了这里,不折腾了。你们常来看看就行。”

临走时,王丽的新丈夫单独跟张大爷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只看见张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他们走后,张大爷坐在沙发上,看着新挂起的全家福,忽然对我说:“你知道人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是遇到好人,”他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儿子不成器,但给我找了个好儿媳。现在她找了个好丈夫,孙子有了好爸爸。这就是福气。”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很久没开封的白酒,倒了两杯。

“来,喝一个。以后王丽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但永远是我的好闺女。”

我们碰杯,他一饮而尽。

晚上我回家后,听见楼上有动静。透过窗户,看见张大爷在阳台上,对着月亮不知道在说什么。风把他的话吹散了,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你看见了吗……她过得好……你放心……”

我知道他是在跟儿子说话。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买早点,看见张大爷已经坐在小区长椅上,戴着那顶”五毛厂”的帽子,正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那是新搬来的邻居家的孩子,大概五六岁,好奇地问他帽子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爷爷年轻时工作的地方,”他耐心解释,“那时候,一个馒头只要五分钱。”

小姑娘惊讶地张大嘴巴。

张大爷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给她:“乖,回去吧,你妈妈在喊你了。”

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地离开,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不去捡瓶子了?”我问。

“不去了,”他说,“王丽说得对,我这把年纪,该歇歇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存折,翻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去:“这钱,我想买个好点的电视,大一点的,这样孙子来看动画片清楚些。剩下的,慢慢花吧。”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像是写满了故事的书页。

“人这辈子啊,”他眯着眼睛说,“误会的事多了去了,但总有人懂你。”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老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光芒,那是经历了太多风雨后的宁静。

他起身,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我请你吃早点。今天想吃顿好的。”

我跟着他走向小区门口的早点摊。

他的背影在阳光下,不再那么佝偻了。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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