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平平安安到了高三,没有表妹的干扰,我的成绩总是稳在第一,更是多次在市联考中一马当先。
平平安安到了高三,没有表妹的干扰,我的成绩总是稳在第一,更是多次在市联考中一马当先。
而我的目标是冲刺省状元。
我的爸爸妈妈对我的成绩可谓是相当放心,许诺我要是考了省一,就把我看上的那辆跑车作为升学礼物送给我。
我只想哈哈大笑,姐的未来只有一片光明。
可是美好的生活又被那个烦人精打乱了。
4
舅舅要出差,我在准备高考的同时她也要准备中考。
他不放心表妹自己在家,又托付给了我妈。
总感觉表妹有些不一样了。
她见到我居然没给我甩脸色,而是友好地笑了笑。
甜甜地叫了我声“姐姐”。
不得不说,我的长相是富有攻击性的,而她就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
要不是之前被她这么折腾,我也会被她的皮囊所欺骗。
直到高考前两个月,我们都是正常相处的,她再也没使过坏,我自然也不会去膈应她。
但总觉得很奇怪,她像是想努力跟我拉近距离,想要讨好我的样子。
这和原来的她可谓大相径庭。
表妹有一本精致的笔记本,每次我看见,她就遮遮掩掩。
“哎呀,这是我的日记啦!”
人总有自己的隐私,我也不过多怀疑。
但我仍然充满戒备,即将来临的高考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影响我的发挥。
最后一次省质检,对我而言是高考前最重要的考试。
在充分的准备下,我确实拿了第一,但我仍不敢懈怠。
第二名只差我2分。
我的表妹很兴奋地拽着我:“姐姐你好棒啊,高考省状元没跑了!”
她从来都看不得我好的,为什么这么反常?
这一切在我半夜起来路过表妹房间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临近高考,我的睡眠质量变差了,半夜常爬起来喝水润喉。
当我路过她房间门口时,隐隐约约,她好像正在和谁打着电话。
“我这段时间和她保持好关系,她好像没那么排斥我了。”
……
“嗯嗯,过两天会旁敲侧击她的八字。”
……
“我说是日记她就信,不会被发现的。”
……
“最后一步需要她同意,我不能直接拿。说是祈福吧哈哈,我会替代她的。”
……
“行啦,你告诉我这个好法子,我怎么会忘了你的好呢?”
我只觉得寒毛直立,但我不能打草惊蛇,毕竟还没有证据。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想要代替我,好歹毒。
我现在就想一拳把世界打爆,呵呵,精神稳定一分钟也很厉害了。
我压抑着冲上去暴打她一顿的冲动,要是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为碎片了。
我唯物主义者的信念感破碎了,好痒,要长脑子了。
“真的有可以取代别人的邪术吗?可恶,趁你不在我要偷偷看你日记。”
我一怒之下翻了个身,带着怨气大睡特睡。
第二天我美美在家休息,而我表妹还得去补课。
小样儿,谁叫你菜呢?活该没假期。
锁门了又怎样,这可是我家,多配两把钥匙还不容易?
我鬼鬼祟祟地闪进她的房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虚。
可能是接受良好教育的我干起偷偷摸摸的事儿会有负罪感吧。
我小心地翻着她的书桌,生怕被发现有人来过。
在找到笔记本前,我先发现了另一个本子,是真正的日记本。
她记录着对我的嫉妒和恶意。
甚至,还有她虐待动物的感受。
“小猫在我手上无助地挣扎,那绝望的嗓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
“脚踩,火烧?下一个要怎么样才有意思呢?”
“好像有人疑惑学校里猫少了,我得谨慎点了。”
我一阵恶寒,哪来的变态。
“要是给恶人做个排行榜,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我骂骂咧咧。
终于,我在抽屉里找到了那个所谓仪式本。
中间还夹着符纸,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从头翻了一遍,抓到了两个重点。
一个是我的八字,一个是我的七根头发和贴身衣物,在鬼月午夜十二点和表妹的头发衣服以及那个符纸一起烧。
就会实现真正的换命,她会变成我,我会变成她。
有区别的是,她代替了我,而我无论怎么叫嚣都会被当成神经病。
并且属于我的运气和智慧会叠加到她身上。
一想到这我就手脚冰凉遍体生寒后背发凉宛若人间地狱的魔鬼,我只想举起大刀一把送她归西。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
5
无论真假,我不敢冒险。
哪怕这所谓的换命不能真正进行,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我拍完照后将一切恢复原状,小心关上了房门并反锁。
快高考了还给我整这一堆破事,摊上你真是我倒霉。
这种玄乎的事情我也难说,说了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我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她应得的。
比如,谁的八字和谁的贴身衣物?
隔壁那瘸了腿的大婶?不行,人小日子过得也算快乐。
半身瘫痪的李叔?不行,不同性别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不然就附近精神病院的王姐吧,她自从孩子死了又被打断了胳膊后,总是疯疯癫癫,怒骂世界的不公。
其实我觉得她没疯,只是在压迫下的绝望和嘶吼,一个可怜人罢了。
我找到了王姐,她坐在轮椅上,眼神是麻木和空洞。
我一靠近她,她就开始嚎叫,指甲不怕疼似的抠着墙面,隐隐渗出了血。
“你想重新开始人生吗?”
她平静下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我怎么重来,我连委屈的权利都没有,就被强制送进了这里。可能确实精神不正常了吧。”
“给我你的八字和贴身衣物,说不定有机会呢?”
她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下八字,拿出了昨天换洗的衣服。
我拔了七根她的头发。
在走时,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真信了。”
表妹比我想象得更着急,她亲密地揽着我的手,旁敲侧击我的八字。
我将那张纸递给她,故作惊讶。
“巧了这不是,我今天刚好去算命了。”
“挺好的呀,让我瞧瞧……姐姐这必定是富贵命!”
但是她有些狐疑,毕竟生辰有着一周之差。
“哎呀,这才是我真正的出生日,身份证上那是有差别的,只是没纠正罢了。不信你问我妈。”
这么一说,她好像放心了,她看了好一会,把纸还给了我。
我猜她应该是记在脑子里了。
我把这些事抛之脑后,高考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表妹总是督促我好好复习。
也难怪,毕竟考好了未来都是她的“学神人设”。
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她小时候是肉眼可见的低级绿茶,现在是披着羊皮的狼,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意外听见那通电话,我的未来会是怎样。
在离高考只剩七天的时候,表妹再次找上了我。
“姐姐,你快高考了,我想去寺庙给你祈福。”
我尽力克制着想要杀掉她的冲动。
“听说很灵的!不过需要你的七根头发和贴身衣物。”
我笑了笑,“有心了,我进房间拿一下。”
我将王姐的七根头发和衣物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表妹估计也没想到这么顺畅,她眼底的贪婪和惊喜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
我倒也想看看,到底能不能成功。
很期待她发疯得像峨眉山的猴子飞进原始森林,扭曲阴暗爬行的样子。
想罢我邪魅一笑,我生性就爱笑。
6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那烦人精也没敢打扰我。
当最后一科考完时,我如释重负。
下笔答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流畅得多。
冲刺的这些天感觉好累,有种带大6个儿子还要给他们带12个孙子的无力感,有种三峡大坝是我一晚上垒起来的感觉。
转眼间就到了查成绩的那天,我毫不意外看见成绩被屏蔽。
省前五十肯定稳了。
我内心还是有点忐忑,毕竟上次和第二名仅差两分。
但凡有个失误,我的排名就会被甩开。
万幸的是,我确实是实打实的省状元。
我的灵魂好像螺旋桨升天,路过的狗都要被我亲两下。
我的好表妹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我说:
“姐!我就知道你行!太好了太好了!”
要是她真是重生文里的玛丽苏公主,现在她的头发应该已经变成彩虹色,兴奋的泪水变成钻石PradaPrada地掉。
“哦。”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我爸妈当天就带我去把我看上的跑车买回了家。
表妹的眼里再次露出嫉妒,和势在必得。
她的嘴像漏勺,一开口又差点暴露。
“姐姐,这些以后也会属于我。”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嘴上是没闲着:
“嗯嗯,我相信优秀的表妹未来肯定也能考上省状元的。何止是跑车啊,汤臣一品不得划入你名下?阿拉伯的王子不都得给你让座?天下的狗不都得听你使唤?”
我发现她的嘴角抽了抽。
很好,震住你了。
过了一段时间就是中考,我的好表妹好像没有一点紧张和焦虑。
其实她基础还行,补课让她的水平更上一层楼,上个重点高中没问题。
即使进不去尖子班,有我这个冤大头替她卖命学习,换命后我的“省状元”名号就落在她身上了。
今天就是鬼节了。
她摩拳擦掌,我也跃跃欲试。
表妹背着鼓鼓的包出了门,我鬼鬼祟祟在后面跟着。
没办法,中国群众生性爱吃瓜。
见她将她和王姐的衣服头发放在一起烧,符纸贴在焚烧炉上。
嘴里念念有词。
我叹了口气,执意要换走我的命数,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变成神经病也挺好的,反正我精神状况也不稳定。”
“我们可以是旗鼓相当的病友,有着势均力敌的病情。”
……
“嘿嘿,还没见过你发疯呢!”
我蹑手蹑脚离开了这里,期待着第二天的“王姐”和“许伊伊”。
7
搞完事后,我突然和万物和解了。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肤白貌美大长腿大眼睛长睫毛好身材高智商。
能被惦记被嫉妒都是因为我太优秀了。
早上一起来我就迫不及待打开表妹的房门。
果然。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镜子,看着自己光滑细腻的皮肤。
我知道,因为仪式生效了。
王姐惊讶地看着我,还无法适应这场巨变。
“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并且嘱咐她现在是许伊伊,可别穿帮了。
她跪下来想要跟我磕两个头。
这是她唯一能表达感恩的方式了。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你现在是我的表妹。不许跟我那么客气!”
但她仍然有些忐忑,对于互换了别人的身体感到惊恐和不安。
“那小妹呢?她变成了我是吗?那她怎么办?”
我把那些虐猫日记甩给她。
“她罪有应得。关在精神病院里也很好,以后不会有猫咪遭她毒手了。”
比起恶毒的许伊伊,王姐更值得以美好的人生弥补原先的缺憾。
王姐出生于无法逃脱的重男轻女家庭。
高三被父母强制着辍学嫁人,只为了拿所谓彩礼钱给弟弟补习。
嫁的人也是个畜生,整日赌博酗酒打麻将,一不顺心就拿王姐开涮。
她唯一的支柱就是她的宝贝女儿。
“妈妈,以后我要赚大钱!我们住进大房子里,离爸爸远远的!”
“我要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
“有妈妈在,我都不怕!”
可被她当命根子疼爱的宝贝女儿却在六岁时意外身亡。
她的丈夫没有一点孩子去世的悲痛,只是气愤地拿棍子打着她。
“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孩子又克了我的财运!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想我们家绝后吗?”
王姐对他而言就是个发泄口,似乎家暴是他男人味的体现,是他展示尊严的唯一方式。
她无助地嘶吼着,挣扎着,最后又化作一潭死水。
从那天起她变成了大家嘴里的疯婆子,被她的丈夫送进了精神病院。
是绝望和痛苦淹没了她。
还记得我去精神病院看她的那天。
王姐对我苦笑了一下:“所谓万家灯火,燃料是女性。”
“重头来?我怎么重新开始?”
于是我拿走了她的八字、头发和衣服。
“试试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有的人在努力活着,有的人却想着不劳而获取代别人。
无耻又自私。
而现在,她彻底摆脱了过去,获得了崭新的身份。
8
中考成绩出来了,许伊伊以定向生名额进入了重点高中。
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妈妈讶异于我对她态度的转变。
我总不能说她人换内芯了吧!那多吓人。
“以前的事不计较了,现在和和气气的就行。”我故作体贴。
我的父母即使感到奇怪,但欣慰还是占了上风。
当我出门准备逛街的时候,大妈们闲聊的声音如雷贯耳。
“关在精神病院的王姐跟变了人一样,囔囔自己是许伊伊。太奇怪了吧!”
“是啊,还一直问别人自己是谁。脑子糊涂咯!”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嘿嘿,想必很惊喜吧我的表妹。
我还是打算去见她一面,毕竟我还没见过她发疯呢。
当我踏进她的病房,她正不可置信地把镜子摔碎。
嘴里叨叨念着:“这是谁?怎么会这样!”
她双手抱头,无法接受眼前的场景。
她抬起头,眼神正好与我交错。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来带我走的对不对?”
她的眼里透露着无助与惊慌,颤抖着抱住我。
我极力克制着想要把她甩掉的冲动。
“你真的是许伊伊吗?”
她点点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一觉起来就来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样子!救救我,姐姐!我好害怕,我不想在这待着了……”
要是她原来那张小白花脸,倒还显得楚楚可怜。
可如今披着王姐的皮,沟壑沧桑的脸上鼻涕与眼泪交织,不仅没有楚楚动人的美感,反而显得万分滑稽。
看着她事到如今,还入戏地演着想要蒙骗我,我把这辈子的伤心事想了一遍才没有笑出声。
“得了吧你,真把你姐当傻子了。”
我甩出了她的日记,点着她的眉心。
“怎么解释?我的好妹妹?就你那蹩脚的演技还想忽悠我?”
她哽了哽,铁证面前想要狡辩却无从开口。
“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点点头。
“废话,耍猴谁不喜欢?我这是免费看了场马戏团啊。”
她破防地打断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听见了。”我老老实实回答。
“所以你就顺着我演?”
“怎么能叫演呢?明明是我俩心有灵犀共同完成了这项伟大的任务!你不是想换命吗?我帮你一把怎么还说我呀!”
表妹眼里的“裂开”隐隐可见。
“你现在不是精神病人?怎么不发疯?”我疑惑道。
话音刚落下,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当场表演一个上房揭瓦。
“你是谁啊?那我是谁啊?嘻嘻嘻!”
眼见她抄起拖鞋套在手上,“啪啪”的鼓掌响彻云霄。
她又抓起房间里的救生绳捆在柱子上,一个飞跃——
“嘿嘿,变成猴子!我荡来荡去!”
我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精神状态和我一样神经的人。
9
我感觉她在尽力克制自己,但发起疯来是六亲不认的。
这场发疯在她的挣扎中落幕。
“你每天生活都这么精彩吗?”我阴阳怪气地笑道。
许伊伊恶狠狠地盯着我。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吧,做错事的人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只会归结于别人。
“是你非要暗算我啊。”
我摊了摊手,无奈地嘲笑。
“是你的自私,你的贪婪,你的嫉妒,你的恶意,把你推向这一步的。”
我盯着狼狈的她。
“我其实原来想放你一马的,把这事捅破,把你赶出我家就够了。可是我无意中还发现你虐猫,你这么恶毒的人不配有美好的人生!”
“虐猫的下一步是什么?杀人?”我的声音越发严厉。
许伊伊沉默着,突然开始笑。
“我总有办法换回来的,她会有主意的……”
“得了吧你,你那神神叨叨的朋友早因为诈骗被警方逮捕了。你这‘换命’纯碎是误打误撞。”
听到这,表妹彻底裂开了。
她蓄谋已久的计划,不仅失败了,甚至还完全没有挽回的可能。
她嚎啕大哭,试图唤醒我的温情。
“姐姐,我错了姐,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敢了……”
我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她的眼里闪出希望的光。
“总要有点诚意吧。我记得你体育不好,这样,你坚持10分钟平板支撑,做完我就带你走。”
许伊伊地嘴角360度循环抽搐。
她认命地趴下,断了的手颤颤巍巍。
“不行,不够标准,重来。”
“诶诶诶,你的手在抠啥呢?重来!”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点时间也坚持不住吗?”
在夕阳下山前,她终于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务。
她瘫坐在地上,双眼期冀地望着我,“可以带我走了吗姐姐?”
希望的火苗亲手被我掐灭了。
“想的美,我耍你的。你是信我会放了你还是信我是秦始皇?你就留在这替那些猫咪赎罪吧。”
我转身就走,她突然扑上来,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觉得我会让你好过吗?要死一起死吧!”
可是她的左胳膊断了,软塌塌使不上一点劲。
所以我只是象征性地小小挣扎一下,她就被我甩开了。
“你小子使不上劲吧啊哈哈哈,你应得的!王姐会代替你过上崭新的人生,不用担心哈,会把你‘许伊伊,的名号打得响亮。”
“那么,就请你以王姐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吧。”
我无视她的崩溃,离开了这个精神病院。
不出意外,以后都不会来了。
10
经历两个月的假期,王姐已经彻底适应了许伊伊的身份。
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读书机会现在变得唾手可得。
失去过,才会格外的珍惜。
她珍惜我们对她的善意和温柔,珍惜学校里同学们的友好相待,珍惜课堂的每一分钟。
她几乎舍弃掉所有的娱乐时间,拼尽全力想要补齐原先落下的课程。
一朝一夕,挑灯夜读。
在高二下学期,她终于摆脱了班里倒数的名次,向中上排名冲击。
在高三她更是拼了命地学,我劝她还是要多休息休息。
“没有躺赢的命那就要站起来奔跑。”
努力绝不会被辜负,我看着她的排名冲刺到了前列。
尝过苦的人,自然无比重视每一份甜,每一份爱。
即使遗憾无法释怀,但也会被时光沉淀,被弥补。
王姐眼里的死寂被生机替代,那明媚的笑容终于在她脸上绽放。
“还是想再说声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我会一直被困在那个精神病院直到死亡。”
“现在你就是许伊伊,甭跟我客气!”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总觉得自己像系统文里的系统,帮助凄惨女主逆天改命,想想就觉得神清气爽。
在“许伊伊”高考那天,我最后一次听到“王姐”的消息。
她们说,王姐一直试图逃跑,拒绝药物治疗,还攻击医护人员。
她们说,偶尔在精神病院里歇息的猫死了。
她们说,王姐的弟弟欠下了债,把家底败个精光。
她们说,王姐畜生般的丈夫突然想起来这号人,想把王姐带走。可王姐疯狂挣脱,最后和丈夫双双坠河溺死。
“唉,真可怜啊。”这是我听见的大婶的叹息。
可怜吗?
可怜的是真正的王姐,而不是她。
我远离和她有关的纷纷扰扰,去接高考完的许伊伊回家。
许伊伊如愿以偿地考进了知名的某985法学系。
我们举杯欢庆,敬过往,敬余生。
“你为什么还是想学法呀?明明你的理科其实更突出呢。”
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中透露着坚定。
“我想我的脚步踏遍人类知识的所有角落,在男性霸占的领域夺回属于自己的成就。”
“我想在未来,不会再有女性遭受披着家庭纠纷皮的故意伤害。”
“我想在这个领域做高做强,不再有只替男性考虑的所谓‘正义’。”
“那些招娣盼娣们可以勇敢地朝我求助,她们也不必被迫沦为贤妻良母。”
在公正的判决下,享受着作为女性应有的权益。
不被矮化,不被物化。
不被世俗观念束缚,不把人生框定在标准里。
不再是男人或原生家庭的附庸品,而是自己人生的主导者。
我们可以大胆地说不,迎着冷眼和嘲笑,努力争取本属于我们的一切。
我和许伊伊相视一笑。
“恭喜开始崭新的人生!”
来源:小小讲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