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屋内传来脚步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口,脸上的皱纹写满岁月沧桑。
梁哲宇站在母亲简陋的家门前,心情复杂。
十五年的打拼,三百万的汇款,换来的却是眼前这片破败。
"妈!"他喊道,声音中有掩不住的震惊。
屋内传来脚步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口,脸上的皱纹写满岁月沧桑。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哽咽着说。
可当他问起那三百万时,母亲一脸困惑:"什么钱?我从没收到过。"
01
春日的阳光照在村口的小路上,梁哲宇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记忆中的家。
每走一步,心中的疑惑就深一分。
周围的景象与他离开时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更显破败。
葬礼那天,天下着小雪。梁哲宇穿着单薄的黑衣,站在母亲身旁,看着棺木被放入黄土。
"妈,爸爸去哪了?"梁哲宇拉着母亲冰凉的手问道。
"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母亲哽咽着回答,"以后妈妈陪着你了。"
村里来了不少人,但大多是走个过场。
只有村长王大伯松了五十块钱,说是让他们母子买点米下锅。
葬礼结束后,亲戚们各自散去,林秀珍拉着儿子的手,站在坟前久久不愿离开。
"妈,我们回家吧,"梁哲宇冻得直发抖,"爸爸不会希望看到我们生病的。"
葬礼后第三天,丈夫的亲弟梁建国终于来了,身后跟着妻子梁秀云:
"嫂子,节哀顺变,大哥的事太突然了,我们也很难过。"
林秀珍勉强挤出笑容:"谢谢你们来看我们。"
梁秀云环顾四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嫂子,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这房子虽小但还算结实,地倒是不少,有七八亩吧?"
"我还没想好,"林秀珍叹气道,"先把欠的钱还了再说。可能得卖点地..."
"卖地?"梁建国突然来了精神,"嫂子,这可使不得。地是根本,怎么能卖?不如这样,您手头紧,地我先帮您照看着,等哲宇长大了再还给他。"
梁哲宇虽然年幼,但已经听出了叔叔话中的算计。
母亲似乎也察觉了,但苦于无力反抗,只能勉强点头。
"那...也好,"林秀珍犹豫道,"但总得签个字据吧?"
梁建国爽快地答应了,当场写了份简单的协议,说是"代为照看,不收任何费用,梁哲宇十八岁时无条件归还"。字据一式两份,各执一份。
"对了,嫂子,丧事花了不少钱吧?"临走前,梁建国问道,神色间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借了几千,"林秀珍低声道,"乡里乡亲的,总不能太寒碜。"
"哎,这年头,活着都不容易,"梁秀云插嘴道,"我们小卖部生意也不好,要不是有两个孩子要养,倒是能帮衬一点。"
梁哲宇站在一旁,看着叔叔婶婶虚伪的表情,心中已有了几分明悟。
第二天,梁建国就带人来量地划界,不由分说地接管了梁家的七亩良田。
不仅如此,他还选中了最肥沃的一块,直接在上面动工建起了新房,美其名曰"帮忙看守"。
"叔叔,那是我们家最好的田啊!"梁哲宇忍不住抗议。
梁建国脸色一沉:"小孩子懂什么?我们是帮你妈的忙。你爸走了,你们母子哪有精力种这么多地?再说了,这块地靠近我家,方便照看。"
父亲去世仅仅一个月,梁家的七亩良田就落入了梁建国的掌控。
他不仅在上面建了新房,还将剩余的地全部种上了菜,收成自然一分不落地进了自家腰包。
母亲几次想找梁建国理论,却被他用各种借口搪塞。
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却无人敢出面主持公道。毕竟,梁建国在镇上有些关系,得罪不起。
02
从那时起,母亲每天凌晨四点出门,在镇上捡废品卖钱,有时还帮人洗衣做饭,硬是靠着一双手把他拉扯大。
十六岁那年夏天,梁哲宇考上了县城高中,拿着录取通知书兴冲冲地跑回家,却在村口听到叔叔一家的嘲讽。
"考上又怎样?穷光蛋上不起学!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指望读书能翻身?做梦!"
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和愤怒充斥着梁哲宇的心。
他扬起通知书,对着叔叔一家喊道:"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刮目相看!"
当晚,他向母亲提出辍学外出打工。
母亲坚决反对:"再穷不能穷教育,妈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完书!"
梁哲宇跪在母亲面前,泪流满面:"妈,我不能再看着您这样辛苦了。学费、生活费,您拿什么供我?与其这样,不如我先出去赚钱,等有钱了再回来读书。"
看着家徒四壁,面对儿子的决心,母亲最终含泪同意。
她把多年来攒下的五百块钱塞给梁哲宇:"路上小心,别做违法的事,有困难就回家。"
就这样,十六岁的梁哲宇带着母亲的叮嘱和五百块钱,踏上了南下打工的列车。
初到广州,梁哲宇什么苦都吃过。他做过装卸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做过饭店服务员,被顾客辱骂也得赔笑脸;做过工地小工,风吹日晒,遍体鳞伤。他省吃俭用,每月把大部分工资寄给母亲,自己只留够下月的生活费。
转机出现在他打工第三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餐厅为一位中年男子服务。
因为态度诚恳、反应迅速,获得了对方的赏识。
那人叫陈志远,是一家食品公司的老板,邀请梁哲宇去他公司工作。
在陈志远的公司,梁哲宇从基层做起,很快因为勤奋好学、点子多,被提拔为销售主管。
第五年,他已经成为公司的销售总监,收入是当初的十倍不止。
可就在事业蒸蒸日上时,公司突然遇到了危机。
一家更大的食品集团看中了他们的渠道和品牌,提出收购要约。
陈志远因家庭原因需要资金周转,决定接受收购,但希望保留核心团队。
梁哲宇被要求签署一份十年服务合同,条件十分优厚——年薪翻倍,还有丰厚的股权激励。唯一的条件是,十年内不得离职,否则将面临巨额违约金和竞业禁止。
为了能更好地孝敬母亲,梁哲宇签下了这份合同。
从此,他的收入大幅增长,每月都往母亲账户汇款。
起初是五千,后来增至上万,十五年下来,足足有三百多万。
他工作太忙,加上合同限制,很少有机会回家,只能通过电话了解母亲情况。
每次通话,母亲都说:“一切都好,安心工作,不用担心家里。”
03
在去年,十年合同终于到期,梁哲宇毫不犹豫地辞去职务,决定回家陪伴母亲,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可当他站在家门口,看到那个几乎要倒塌的破旧房子时,竟如坠冰窟。
三百万啊,足够在县城买几套房子了,怎么会...
"妈!"他在院子里喊道,声音中带着疑惑和不安。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
那是他的母亲林秀珍,但比他记忆中苍老太多,脸上布满皱纹,手上满是老茧,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
"阿宇?真的是你吗?我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梁哲宇紧紧抱住母亲,心如刀绞。母亲比他印象中瘦小太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妈,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小心翼翼地问,目光无法从简陋的房子上移开。
"挺好的,有什么不好。"母亲笑着说,但眼神中闪过一丝躲闪,"你能回来,我就满足了。"
梁哲宇跟着母亲进屋,屋内的景象更让他心痛。
家具陈旧不堪,墙壁上的白灰剥落严重,地面虽然干净但已开裂变形。
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是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没有一件新的家电。
"妈,我这些年给您寄的钱呢?您怎么还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母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钱?"
"我每个月都往您账户上打钱啊,从五千到上万不等,这些年加起来有三百多万了。"
梁哲宇感到一阵眩晕,难以置信地说。
母亲更加困惑了:"孩子,你说什么呢?我从没收到过这些钱。只记得你刚出去那几年,寄过一些,后来就断了。我以为你在外面过得也不容易,就没再问过。"
梁哲宇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立即拿出手机,翻找着电子邮箱中保存的汇款凭证:
"您看,这些都是汇款记录,每一笔都显示转账成功了!"
母亲接过手机,茫然地看着,摇头道:
"这些我看不懂,但我可以肯定,这些钱我一分都没见过。"
"那您的银行卡和存折呢?我们去银行查一下!"
母亲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出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一张发黄的银行卡和一本同样陈旧的存折。
梁哲宇急忙翻开存折,心沉到了谷底——存折上最后一次记录是十年前,只有五千元的存款,其余的页面空空如也。
"您真的没有收到过其他的钱?"
母亲坚定地摇头:"真的没有。如果收到了,我怎么会让自己过这种日子?怎么会让房子破成这样?"
梁哲宇的心在滴血。如果钱确实汇出去了,却从未到达母亲手中,那这三百多万去了哪里?谁在这十几年间,一直在窃取他的血汗钱?
"妈,明天我们去银行查一下。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晚饭极其简单,一碗白米饭,两个素菜,还有邻居送来的一小块腊肉。
母亲将大部分肉夹给他,自己却只吃白饭配咸菜。这一幕让梁哲宇更加心痛。
"妈,这些年您到底是怎么过的?"他忍不住再次发问。
母亲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能怎么过?和以前一样。我缝缝补补挣点钱,有时去田里帮工,收废品也没停过。村里人都说我命苦,我却觉得还好,至少有个争气的儿子。"
"您生过什么大病吗?"
"去年冬天得过一次肺炎,住了半个月院。要不是村长帮忙筹钱,我可能挺不过来。"
这番话如同一把刀,深深刺入梁哲宇的心。
04
第二天一早,梁哲宇带着母亲去了镇上的农村信用社。
他递上存折和母亲的身份证,要求查询十五年来的全部交易记录。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面色渐渐凝重。
最后,她按下打印键,机器开始不断吐出一张张纸。
"这么多?"梁哲宇惊讶地看着越堆越高的打印纸。
"阿宇,算了,算了。"母亲突然紧张起来,伸手想阻止打印机继续工作,"这些年也熬过来了,何必翻旧账?咱们回家吧。"
"妈,这是我寄给您的钱,我必须弄清楚去了哪里。"梁哲宇坚定地说。
工作人员没有理会二人,只是默默等待打印完成。
当最后一张纸落下,她整理好厚厚一叠资料,深吸一口气,才将它递到梁哲宇手中。
而随后的一句话,竟让梁哲宇彻底傻眼了....
"林女士,您的账户确实有很多笔资金进出。每个月都有大额存款,但存入后不久就被全部取走了。"
梁哲宇翻看交易记录,发现每笔他汇入的钱,果然都在三到五天内被全部提取。而且,这些提款全部是柜台操作,需要密码和身份证。
"能告诉我是谁取的钱吗?"梁哲宇问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柜台交易需要密码和身份证,按规定应该是持卡人本人。"工作人员回答,"但如果您怀疑有人冒用,我们可以调取监控录像核实。"
"监控保留多久?"
"一年。如果您需要查看更早的记录,恐怕没法办到。"
梁哲宇点点头:"那就看最近一年的吧,特别是最近一次取款。"
工作人员调出了一个月前的监控视频。
画面上,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站在柜台前办理业务。
因为角度原因,只能看到侧面和背影,脸部被口罩和帽檐遮挡严实。
"妈,这是您吗?"梁哲宇问道。
母亲震惊地摇头:"不是我!我很少来银行,更没取过这么多钱。"
梁哲宇仔细观察视频中的人。虽然看不清脸,但对方的体型偏瘦小,应该是个女性。而且她戴着一个特别的手镯。
"能放大看看她手腕上的手镯吗?"
工作人员调整画面,放大了那个细节。那是一个红色的手镯,看起来是玛瑙制品,款式非常特别。
梁哲宇转向母亲:"您认识戴这种手镯的人吗?"
母亲盯着屏幕,突然面色一变:"这...这好像是你婶婶梁秀云常戴的那个手镯!"
梁哲宇心头一震。梁秀云是他叔叔梁建国的妻子,也就是那个霸占了他家田地的叔叔一家。
"婶婶......"梁哲宇回想起小时候的情景,梁秀云确实总戴着一个红玛瑙手镯,还经常在人前炫耀那是她娘家带来的嫁妆,价值不菲。
"妈,这些年叔叔一家跟您走动吗?"
母亲叹了口气:"你走后不久,他们态度就变了,经常来家里帮忙,你叔叔帮我修房顶,婶婶有时带些吃的来。我还以为他们是看我可怜,良心发现了。"
梁哲宇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恍然大悟——叔叔一家并非良心发现,而是另有所图。
他们很可能发现了他每月汇款的事,便借机接近母亲,寻找机会窃取钱财。
但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要想取钱,需要银行卡、密码和母亲的身份证。
05
"妈,您的身份证放在哪里?有没有丢失过?"
母亲想了想:"一直放在抽屉里。倒是有一次,婶婶说帮我办低保,借走了几天。"
"密码呢?您告诉过别人吗?"
"当初办卡时,用的是你的生日。我怕忘记,就写在存折的最后一页了。"
梁哲宇立刻翻开存折的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一组用铅笔写的数字:19850710,他的出生日期。
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叔叔一家借走身份证复印了一份,从存折上找到了密码,然后趁着母亲不知情时,一次次地将钱取走。
这种骗局持续了十五年,简直令人发指!
梁哲宇压抑着满腔怒火,对母亲说:"妈,我们要设个陷阱,抓住偷钱的人。"
"怎么做?"母亲问道,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先不要惊动任何人,假装一切如常。我会再往您账户上存一笔钱,然后我们守株待兔,看看谁会来取。"
当天下午,梁哲宇在母亲的账户上存了两万元,同时与银行经理商定,一旦有人来取这笔钱,立即通知他。
回家路上,他特意绕道去了叔叔家。
远远望去,叔叔家的房子比他记忆中气派多了,砖瓦结构,两层楼高,院子里停着一辆小轿车。这与周围村民的住所形成鲜明对比,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看什么呢,小伙子?"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梁哲宇转身,看到一位老大爷正好奇地看着他。
"大爷,我是林秀珍的儿子,刚从外地回来。"梁哲宇自我介绍道。
"哎呀,你就是秀珍家那个出去打工的儿子啊!"老大爷认出了他,"你妈这些年苦啊,天天起早贪黑做工,身体都垮了。你可算回来了,她总算能享享福了。"
梁哲宇点点头,指着叔叔家问道:"我叔叔家看起来条件不错啊,这些年做什么发的财?"
老大爷压低声音:"谁知道呢!十来年前还穷得叮当响,后来突然就有钱了。你叔叔说是做小生意赚的,但村里人都觉得蹊跷。他们家那闺女,现在在省城读贵族学校呢,一年学费就得七八万!"
这更加印证了梁哲宇的猜测。叔叔一家的突然"发财",很可能就是靠着偷走他那三百多万!
三天后,银行经理打来电话:"林女士的账户有人来查询余额了,但没有取钱就离开了。"
"是什么人?能看清吗?"梁哲宇急切地问。
"还是那个戴口罩和帽子的人,看不清脸。不过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外套,手腕上依然戴着那个红手镯。"
梁哲宇立刻赶到银行,和经理一起躲在监控室里。又等了几个小时,一个穿灰色外套的女人走进银行,来到柜台前。她依然戴着口罩和帽子,但经理立刻指出:"就是她!"
梁哲宇通过监控画面,清楚地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玛瑙手镯。
她熟练地掏出卡和身份证(显然是复印的),在柜台上操作起来。
"她要取多少?"梁哲宇问道。
经理查看系统:"她要取全部的两万。"
"让她取吧,但别惊动她。我要看看她去哪里。"
女人取完钱后离开银行,梁哲宇悄悄跟了出去。
她上了一辆电动车,梁哲宇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跟踪。
06
电动车最终停在村口一家小卖部前,女人走进去,过了一会儿才出来,这次她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梁哲宇拍下了她的照片,然后继续跟踪。
梁秀云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家里,路上还买了一条鱼和几斤肉,看样子是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证据确凿了!梁哲宇回到家,向母亲展示了拍下的照片和视频证据。
"真的是她!"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妈,别担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梁哲宇安慰母亲,"我已经报了警,明天警察就会来调查。"
第二天上午,两名警察来到村里,在梁哲宇的带领下,敲响了叔叔家的门。
梁建国开门后,看到警察,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官?"他强作镇定地问。
"梁建国,有人举报你们涉嫌诈骗和盗窃,我们需要你们协助调查。"警察出示了证件。
梁秀云闻声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梁哲宇站在警察身边,脸色瞬间煞白。
她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背后,但梁哲宇已经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玛瑙手镯。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梁建国强辩道,"我们是良民,从不做违法的事。"
"那这个怎么解释?"梁哲宇拿出手机,播放了银行监控视频,清楚地显示梁秀云在取款的画面,"还有这些。"他又展示了跟踪拍摄的照片,以及十五年来详细的转账记录。
梁秀云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我...我们..."
"梁秀云,你涉嫌利用假冒身份证和银行卡,盗取林秀珍的存款共计三百余万元。"警察严肃地说,"请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梁建国急了,跪在地上求饶:"阿宇,看在亲戚的份上,能不能..."
"亲戚?"梁哲宇冷笑一声,"当年我爸去世,你们霸占我家田地;我出去打工,你们偷走我寄回的钱;我妈病重,你们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当亲戚的方式?"
警察将梁建国和梁秀云带走后,梁哲宇回到母亲身边,紧紧抱住她:
"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您了。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我保证。"
母亲含着泪点点头:"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日子。"
来源:团子游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