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日是正月里的一天,天擦黑时分,镇西头有位姓李的妇人,名叫李婉清,因着娘家有点急事,忙到晚上才匆匆往回赶。
妇人夜归,途惹童灵怨,讨饭老者言:随我莫回首
咱们今天的故事,就得从一桩发生在云隐镇的夜归事件讲起。
那日是正月里的一天,天擦黑时分,镇西头有位姓李的妇人,名叫李婉清,因着娘家有点急事,忙到晚上才匆匆往回赶。
这李婉清啊,生得一副好模样,性情也温婉,平日里待人接物,总是笑眯眯的,颇受邻里喜欢。
可今儿个,她脸上却挂着几分愁容,脚步也显得格外匆忙,似乎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李婉清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渐浓,四周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便是自己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的回响。
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寒意,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她紧了紧衣领,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几个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李婉清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破破烂烂衣裳的小家伙,在路边追逐玩耍,其中一个孩子,脸蛋脏兮兮的,眼睛却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
按理说,这么晚了,孩子们早该回家睡觉了,怎么还在外头疯?
李婉清心里犯嘀咕,脚步却没停,想着赶紧绕过他们回家。
可巧了不是,那脏脸小孩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突然跑到路中间,拦住了她的去路。
李婉清一愣,停下脚步,正要开口询问,那小孩却猛地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你撞疼我了!
你撞疼我了!”
李婉清心里那个冤啊,自己明明离他还有好几步远呢,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来这么一出?
她蹲下身子,柔声安慰:“小朋友,别怕,我没撞到你,咱们都让开路,好不好?”哪知这孩子非但不领情,反而哭得更凶了,还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死活不放手。
李婉清无奈,只好试着轻轻掰开孩子的手,想继续赶路。
可这一掰,孩子哭得更撕心裂肺了,周围的几个孩子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你欺负人!
赔钱!
赔钱!”李婉清这下可真是急了,天色这么晚,路上又没个行人,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对付得了这几个孩子?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孩子们,别闹了,让这位大婶过去。”话音未落,一个衣衫褴褛、手持破碗的讨饭老者缓缓走来。
那几个孩子一见老者,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李婉清趁机抽出身来,感激地看向老者,只见他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眼中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智慧之光。
老者冲她微微一笑,道:“大婶,夜深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不如跟着我这老头子,我送你一程吧。”
李婉清心中虽有疑问,但眼下这情况,有老者相助,总比独自面对这几个古怪孩子强。
于是,她点了点头,跟在老者身后,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感谢这位突如其来的救星。
一路上,老者步伐稳健,李婉清紧跟其后,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夜风依旧吹拂,但有了老者的陪伴,李婉清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就在这时,老者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对她说:“大婶,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回头,紧跟着我走,直到家门前。”
李婉清闻言,心头猛地一紧,这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诡异?
但她不敢多问,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更加坚定地跟在了老者身后。
走了没多远,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几个孩子低低的私语声,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远方,听得人心头直发毛。
李婉清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头,但想起老者的话,硬生生忍住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李婉清只觉得脊背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冷飕飕的。
她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好在老者似乎早有预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那股寒意瞬间消散无踪。
李婉清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对老者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她偷偷瞄了一眼老者的背影,只见他手持一根看似普通的木棍,但那木棍上却缠绕着一圈圈淡淡的蓝光,隐隐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力量。
随着两人的前行,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愈发奇异。
原本寂静无声的夜晚,突然出现了许多模糊的身影,在路边游荡,有的形似人,有的却像兽,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哭喊。
李婉清心跳加速,紧紧握住手中的包裹,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些不知名的存在。
老者却似习以为常,继续稳步前行,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为李婉清驱散周围的阴邪之气。
李婉清紧跟其后,虽然心中恐惧,但也渐渐发现,只要跟着老者,那些诡异的现象便无法靠近她分毫。
走着走着,前方渐渐亮起了灯光,那是云隐镇熟悉的灯火。
李婉清心中一喜,知道家已经不远了。
就在这时,老者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婶,你家到了,记住,今晚之事,切勿对任何人提起,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婉清连连点头,感激涕零:“老人家,多谢您救命之恩,您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老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蓝光,在夜空中闪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李婉清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庆幸,也有疑惑,更多的是对这位神秘老者的敬畏。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家门,关上门扉的那一刻,仿佛将一切诡异与不安都隔绝在了门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李婉清进了家门,把门闩插上,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她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这大晚上的,可真是吓死我了。”边说边往屋里走,想喝口热茶压压惊。
她刚坐在桌旁,端起茶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婉清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门呢?”她壮着胆子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婉清,是我,大壮,你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
李婉清一听是大壮,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大壮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为人憨厚老实,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打扰她。
她放下茶壶,快步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大壮,一脸焦急,额头上还渗出了汗珠。
他一见李婉清,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婉清,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婉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啥大事啊?
你慢慢说。”
大壮喘了口气,说道:“今儿晚上,我回家的路上,看见几个小孩子在河边玩耍,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拦你的那个脏脸小孩。
我看他一个人在那儿哭,就走过去问咋了,结果他跟我说,他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带走了,那人还说要找他算账。
我一听这话,心里头就不对劲,赶紧跑来告诉你。”
李婉清一听,心里头猛地一紧,想起了刚才老者说的话,难道,那些孩子真的不是人?
她定了定神,对大壮说道:“大壮,你先别急,这事儿有点蹊跷,咱们得好好想想办法。”
两人坐在屋里,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婉清心里头乱糟糟的,总觉得这事儿跟那个讨饭老者脱不了干系。
她想了想,对大壮说道:“大壮,要不咱们去找找那个老者,兴许他能给咱们指条明路。”
大壮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两人拿起灯笼,出了门,沿着晚上的路,一路找去。
可找了大半夜,也没见到老者的踪影。
李婉清心里头越发不安,她想起老者临走时说的话,心中暗自懊悔:“都怪我当时没留住他,这下可咋整?”
正当两人失望而归的时候,突然,一阵悠长的钟声从镇东头的道观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李婉清心里一动,想起了镇上的老人们常说,那道观里的道士们,个个都有神通,能驱鬼辟邪。
她连忙对大壮说道:“大壮,咱们去道观,找道士们帮忙。”
两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道观门前。
他们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道袍的小道士打开了门。
小道士一见两人,问道:“二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李婉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小道士听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说道:“这事儿听起来不简单,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请我们观主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们说的那个老者,可是手持木棍,身上带着蓝光?”
李婉清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那人是我师兄,他一生修行,降妖除魔,没想到晚年却卷入这等因果之中。
你们放心,这事儿我管定了。”
说完,老道士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递给李婉清:“你把这张符贴在家门口,那些邪祟就不敢靠近了。
至于那个孩子,我明天亲自去一趟河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踪迹。”
李婉清接过黄符,感激涕零:“多谢观主,多谢观主。”
第二天,老道士带着几个小道士,来到了河边。
他们念动咒语,撒下符咒,不一会儿,河面上就泛起了一阵波纹,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水中浮现出来,正是那个脏脸小孩。
老道士见状,连忙念动咒语,将小孩从水中救出。
小孩一上岸,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道士爷爷,救我,有个人要抓我,说要找我算账。”
老道士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孩子,你已经安全了。”
原来,这个孩子,生前是个孤儿,因为一次意外溺水身亡。
他的魂魄无处可去,就在这河边徘徊。
那天晚上,他无意间冲撞了李婉清,被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盯上,想要抓他去阴间受罚。
幸好遇到了老者的师兄,才逃过一劫。
老道士将这事儿告诉了李婉清和大壮,两人听后,都是唏嘘不已。
李婉清更是庆幸,自己那天晚上遇到了那位神秘的老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事儿过后,李婉清对道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经常跑去道观,听老道士讲经说法,渐渐地,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符咒和法术。
而那个脏脸小孩,在老道士的帮助下,得以超度,投胎转世去了。
至于那位老者,李婉清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她知道,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像她一样无辜的人。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个神秘的夜晚,想起那位慈祥的老者,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这天,李婉清刚从道观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兜子刚从山上摘的野果。
刚进门,就看见大壮火急火燎地跑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婉清,不好了,镇西头老王家的小孙子,又不见了!”
李婉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老王家的那小孙子,可是个机灵鬼,咋说没就没了?
她连忙问道:“啥时候的事儿?
咋没的?”
大壮抹了把汗,说道:“就刚才,老王两口子下地干活去了,把孩子留家里头。
等回来一看,孩子没了,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找着。”
李婉清皱了皱眉,心里头隐约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她想了想,对大壮说道:“走,咱们去老王家看看。”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老王家。
一进门,就看见老王两口子正坐在炕沿上抹眼泪。
李婉清上前安慰了几句,问道:“大叔大婶,别着急,你们再想想,孩子最近有没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老王媳妇抽泣着说道:“没有哇,孩子跟往常一样,能吃能喝能玩,咋能说没就没了呢?”
李婉清听了,心里越发觉得这事儿蹊跷。
她看了看四周,突然,目光被炕头一个破旧的小布偶吸引住了。
那布偶做得歪歪扭扭,看样子是孩子自己动手做的。
她拿起布偶,仔细端详,突然,发现布偶的肚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布偶,只见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小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跟我来,河边见。”
李婉清心里一沉,看来,这事儿跟那天晚上遇到的脏脸小孩脱不了干系。
她把纸条递给老王两口子,说道:“大叔大婶,孩子可能是被啥东西带走了,你们别着急,我跟大壮这就去把孩子找回来。”
说完,李婉清和大壮拿起灯笼,一路奔向了河边。
到了河边,只见夜色朦胧,河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显得格外阴森。
李婉清深吸一口气,念动咒语,撒下一张符咒,符咒在空中炸响,化作一道金光,直射入河水中。
不一会儿,河面上泛起一阵波纹,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李婉清定睛一看,正是那晚遇到的脏脸小孩。
只不过,这次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愧疚和不安。
小孩一见李婉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姐,对不起,是我把小弟弟带走的。”
李婉清皱了皱眉,问道:“为啥要带走他?
你知不知道,他家里人快急死了。”
小孩抽泣着说道:“我……我也不想,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让我这么做的。
他说,如果不把小弟弟带来,就要抓我去阴间受罚。”
李婉清一听,心里头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这个穿黑衣服的人,就是那天晚上想要抓脏脸小孩的那个。
她想了想,对小孩说道:“别怕,姐姐会保护你,你把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的样子告诉我,咱们一起去找他。”
小孩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开始描述那个穿黑衣服的人的样子。
听完描述,李婉清心中有了计较。
她让小孩在这里等着,自己和大壮回镇上,找老道士商量对策。
老道士一听这事儿,眉头紧锁。
他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儿棘手,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很可能是个厉鬼,或者是个修炼邪术的妖人。
咱们得小心应对。”
说完,老道士取出一张黄符,递给李婉清:“这张符,你贴身带着,能保你一时平安。
至于那个孩子,我去把他带回来。”
李婉清接过黄符,感激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老道士带着几个小道士,一路奔向了河边。
到了河边,只见老道士念动咒语,撒下一张大网,将整片河面都笼罩在其中。
接着,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跟什么东西沟通。
不一会儿,河面上泛起一阵巨浪,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那人一脸狰狞,双眼赤红,看起来十分吓人。
老道士见状,大喝一声:“孽畜,还不快束手就擒!”
说完,他挥动手中的法杖,一道金光直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冷哼一声,挥动手中的黑鞭,跟老道士斗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李婉清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她悄悄绕到黑衣人身后,念动咒语,撒下一张符咒。
符咒在空中炸响,化作一道火光,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躲避不及,被火光击中,发出一声惨叫,身形瞬间消散。
老道士见状,趁机挥动法杖,将河面上的大网收紧。
只见网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显现,正是老王家的小孙子。
老道士连忙将孩子救上岸,交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李婉清和大壮。
孩子一见亲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王两口子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孩子,又是亲又是哄。
李婉清看着这一幕,心里头也暖洋洋的。
这事儿过后,李婉清在镇上的名声更响了。
大伙儿都说,她是镇上的“守护神”,有啥事儿找她,准没错。
李婉清听了,也只是笑笑,心里头明白,自己之所以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全靠老道士和那些神秘的法术。
从此以后,李婉清更加用心地学习法术,希望能更好地保护镇上的乡亲们。
而那个脏脸小孩,也在老道士的帮助下,得以超度,投胎转世去了。
至于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据说,他被老道士封印在河底,再也不能出来为非作歹了。
来源:不可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