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5年的秋天无比混乱。北平的凌晨空气透着潮冷，大街小巷都有戒备森严的踪迹。日本溃败已成定局，可局里头的人心未散，暗中较量依旧无声地上演。川岛芳子，这个原本让各路军政高层头疼十年的名字——皇室孤女、日伪密探，忽然在人声寂静的时候，就跌落成了待宰之人。
1945年的秋天无比混乱。北平的凌晨空气透着潮冷，大街小巷都有戒备森严的踪迹。日本溃败已成定局，可局里头的人心未散，暗中较量依旧无声地上演。川岛芳子，这个原本让各路军政高层头疼十年的名字——皇室孤女、日伪密探，忽然在人声寂静的时候，就跌落成了待宰之人。
马汉三带队的军统特工搜捕间，楼道里只有鞋底与地砖轻轻的摩擦。门锁被撞开的那一下，屋里蓝色睡袍的女人还在床上，显然根本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样快。特工们看见的不是往日那个气度从容、妆面精致的女间谍，只剩下苍老、形销骨立的影子，眼底尽是没睡饱的茫然。
她很快认了命，没试图反抗，连自辩一句都没有。倒像是本来就知道这天会来，不知怎么的，周身针孔密布——据说是多年的毒瘾或者躁郁发作留下的。那些档案、账本与未寄出的信件在屋内各角落摊着，十分狼狈；特别那本密码账册，里面写得稀奇详细，各处钱庄的流水都点名点姓。短刀握柄上刻着“忠义”，这俩字让马汉三忍不住苦笑，你说她倒底忠于谁呢。
戴笠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她的档案却显得有些心烦。资料里把她的生平来龙去脉记得分明：出生于满清余辉，肃亲王的十三女，幼年跟父亲去了日本。养父是浪人川岛浪速，谁想，十七岁那年被强暴，性情大变。据说那个夜晚过后，川岛芳子是死了一次才活过来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自此以后，她跟着日本情报机关游走于东北、上海、北平。穿梭在不属于自己的国土与权力之间，左右摇摆，谁都利用。有人说她天生冷血，有人说她只是太苦。后来，“中国的东方魔女”名头愈发响亮，什么皇姑屯爆炸案、一二八事变，甚至小道消息传她参与过不少要案。
那些年，她在繁华大都市的沙龙里周旋，桌上是茶香与胭脂味，桌下其实全是交换。她常带烟不离手，偶尔掐着烟头琢磨半天，谁都看不透她的心思。她策反和培育了一批女情报员，都是读书识字的名门闺秀，很快就混进了上流圈——什么将军太太、督军亲戚，全是跳梁小丑。
可惜纸包不住火。战争末期，她已难藏身，连日方早有抛弃她的意思。那些年用美色换来的情报现在成了废纸堆，曾经倚赖她的军政巨头，此刻无一不是避之不及。戴笠拿着她昔日活动记录，有那么点疑惑，川岛芳子的确“有用”，但也不过如此。谁不知双面间谍的下场？
审讯开始了。戴笠自己说不上是什么心态，既想摧毁她又忍不住试探她。强刑？没那个必要，他用了更老到的办法：只让人拿直尺在川岛芳子脚底摩挲，动静极小。可是，细微的触感反而让这女人浑身发抖，似乎刺激到她最深的恐惧。服刑袍子顺着肩膀滑下去，审讯室气氛冷得瘆人，她哭骂不止。谁都没料到这点小伎俩有用，但偏偏，她的心理防线全线溃败。
有人说戴笠用情感施压，软硬兼施。其实也不是全靠心理战，这女人的日子过得太苦，那几年又被日本人踢得没有退路。戴笠甚至放出风声，说“招了就能留你条命”，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有活路。谁信？但办案的人总喜欢这样，她最后倒是真的交代了大部分案情。
她极力否认是中国人，说自己早是日本人。在庭上的争辩多半带了点侥幸心理，换句话说她早已认命。最终判处死刑，官方定案，执行那天北平阴森森的，没人肯多看她一眼。
刑前的档案里有一段没什么人注意到的日记。她说：饱读诗书却终究沦为鞍前马后。她似想明白，又不甘心。处决那天她特意换上了旧时的旗袍，似要唤回些过往荣耀。身影消失在看守所尽头，镣铐的声音混在旧城墙角落。外头风吹得愈发大，好像整座城市都急着清理历史的灰尘，别让人记得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许多人说，她结局是时代必然。背叛民族的人，结局都好不到哪去。可，真有那么绝对吗？倒也未必。每逢乱世，小人物才最无助，是风吹草动就被裹挟。她错了吗？肯定错了。可若说一切都是天命使然，又似乎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川岛芳子的案子最后成了很多历史书上的注脚。她本可以做一个无忧的皇室后人，但冥冥中还是选错了阵营，把自己搭进了小半生。她不是唯一的失败者，战争年代的得失本就混乱，谁能说得清彻底？
遗物清点时，发现一些不值钱的首饰、破旧书信、以及一张褪色的合影——里面的人大多已无从查证。那些势力与利益的网络，到了1945年秋天也云消雾散，谁还会记得昔日红颜一笑。
压根儿想不到，这样奇特的履历，终究只剩一砖一瓦之地。北平的清晨还是阴冷如初，间谍、将军、特工、师长——历史上的人全是这样被翻过一页。谁还在意？
事到如今，也没人真正弄明白她有没有后悔，日记写得说服力又不高。有人编造她苦心忏悔、有人说她死前终于翻然悔悟；真实性难考，有点像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她的名字逐渐远去，留在档案袋角落里。
最后也没什么光辉结局，时代翻过那一页，城市依然朝正午的方向走。川岛芳子的人生，终究没留下太多痕迹，就是说一句——乱世浮生，旁人看得见的不过皮相。可故事讲完，也就这样。
来源：会说话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