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总是喜欢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
“孩子是你老公的。”茵茵哭着说。
我手里的咖啡瞬间凉了。
她不知道,赵屿早在三年前就被诊断为无精症。
我盯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喉咙发紧:“你确定?”
2018年春天,我和赵屿领证第三年。
我们住在这座二线城市的中心区域,一套九十平的小两居。
房子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客厅摆着我从网上淘来的各种小摆件。
我总是喜欢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
赵屿说我有洁癖,我说这叫生活品质。
那时候我们正在备孕,已经努力了一年多,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我买了各种排卵试纸,下载了好几个记录生理周期的APP。
每个月都满怀希望,每个月都失望而归。
赵屿总是安慰我:"不急,顺其自然。"
我点头说好,心里却着急得要命。
29岁的女人,身边的朋友都开始生二胎了,我连第一个孩子都没有着落。
婆婆偶尔会旁敲侧击地询问:"小夏,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每次都说:"再等等,可能是工作太忙的缘故。"
其实我心里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候,许茵茵回来了。
茵茵是我大学室友,毕业后去了南方工作。
她在那边闪婚又闪离,感情生活一团糟。
"周夏,我想回来重新开始。"她在电话里哭着对我说。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回来吧,家里有客房。"
赵屿知道这件事后皱了皱眉:"她住多久?"
"不知道,看她什么时候找到工作吧。"我说。
"那我们..."他指了指卧室。
"小声点就行了。"我脸红了。
茵茵搬回来的那天,带了三个大行李箱。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脸上没有了学生时代的婴儿肥。
"南方那边太湿热,人都要发霉了。"她抱着我哭。
我拍着她的背:"没事,回来就好。"
赵屿在一边帮忙搬行李,偶尔和茵茵聊几句。
"茵茵姐看起来很憔悴,要好好调养。"他对我说。
我心里暖暖的,觉得嫁对了人。
一开始,三个人的生活很和谐。
茵茵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做饭。
她的厨艺比我好,经常做一些南方菜给我们吃。
"这是什么鱼?好鲜啊。"赵屿夹了一块鱼肉。
"鲈鱼,南方那边经常吃。"茵茵笑着解释。
"茵茵以前在学校就会做菜,我们宿舍都靠她养活。"我补充道。
赵屿点点头:"那以后我们家的厨师就是茵茵了。"
茵茵脸红了一下:"别这么说,我住在这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都是朋友,别见外。"赵屿说得很自然。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很满足。
能有这样善解人意的老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周末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出去玩。
去电影院看电影,去商场逛街,去公园散步。
茵茵总是很会拍照,给我和赵屿拍了不少合影。
"你们俩真的很般配。"她一边拍照一边说。
"那是,我眼光多好。"我搂着赵屿的胳膊。
赵屿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臭美。"
我们还会一起拍三人合影,发到朋友圈里。
下面总是有人评论:"你们三个感情真好。"
"茵茵什么时候也找个男朋友?"
茵茵总是回复一个苦笑的表情。
生活看起来很完美,可是我开始注意到一些细节。
赵屿对茵茵太体贴了。
茵茵感冒的时候,他主动去买药。
茵茵找工作失败心情不好,他会开导她。
茵茵想吃什么东西,他总是记得很清楚。
"赵屿,你对茵茵真好。"我试探性地说。
"她是你朋友,也算我朋友,照顾一下应该的。"他回答得很自然。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酸。
我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男人对朋友好是品德高尚的表现。
可是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怎么也散不去。
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客厅里还亮着灯。
赵屿和茵茵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聊什么。
茵茵好像在哭,赵屿递给她纸巾。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问赵屿:"昨晚茵茵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前夫的事情,有点难过。"他说。
"你们聊到很晚?"
"也不算很晚,十一点多就睡了。"
我看了看时钟,明明是凌晨两点我才起床的。
但我没有揭穿他。
茵茵找工作的过程不太顺利。
她学的是市场营销,这个专业的竞争很激烈。
"可能是我离开职场太久了,很多东西都跟不上。"她沮丧地说。
"慢慢来,总会找到合适的。"我安慰她。
赵屿在一边说:"要不我帮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02"真的吗?那太谢谢了。"茵茵眼睛亮了。
我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我知道赵屿人脉很广,他确实能帮上忙。
可是我总觉得他对茵茵太上心了。
后来茵茵真的通过赵屿的介绍,进了一家广告公司。
那天晚上她请我们吃饭庆祝。
"都是托了赵屿的福,我敬你一杯。"她举起酒杯。
"别这么说,是你自己有实力。"赵屿也举起杯子。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碰杯,心里五味杂陈。
茵茵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格外美丽。
她比我高,身材也比我好,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赵屿会对她特别。
回到家里,我忍不住问赵屿:"你是不是喜欢茵茵?"
赵屿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想?"
"我感觉你对她很不一样。"我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她是你的朋友,我当然要照顾一些。"他解释。
"那你对我呢?"我问。
"你是我老婆,能一样吗?"他抱住我。
"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还是不放心。
"当然没有,你想什么呢。"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选择相信他,可是心里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散。
2019年的冬天,事情开始变得复杂。
赵屿开始经常加班,有时候会夜不归宿。
"项目要赶进度,可能要在公司过夜。"他这样解释。
我没有怀疑,他们公司确实经常有这种情况。
可是有一天我整理茵茵的房间时,在她包里翻到了一张酒店房卡。
那是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我拿着房卡,手开始发抖。
茵茵的工资不高,住不起这样的酒店。
会是谁带她去的?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天晚上茵茵回来得很晚,脸上带着疲惫。
"今天加班了?"我试探性地问。
"嗯,公司有个项目要赶。"她回答得很自然。
我拿出那张房卡:"这是什么?"
茵茵脸色瞬间变了:"你翻我东西?"
"我只是在整理房间。"我解释。
"这是...这是..."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是谁带你去酒店的?"我直接问。
茵茵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周夏,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她哽咽着说。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在颤抖。
茵茵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
"我怀孕了。"她说。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孩子是谁的?"我明知故问。
"是...是赵屿的。"她低着头说。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茵茵还在哭,不停地说对不起。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见自己在问。
"两个月前,我们都喝醉了,然后就..."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一次?"我问。
茵茵摇摇头:"不止一次。"
我闭上眼睛,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周夏,我知道我很贱,我不该这样做的。"茵茵跪在我面前。
我推开她:"别碰我。"
"我愿意把孩子打掉,只要你原谅我。"她说。
"你想打掉?"我反问。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她点点头。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
"赵屿知道你怀孕了吗?"我问。
茵茵点点头:"他知道。"
"他什么态度?"
"他让我留下孩子。"茵茵说。
我的心更痛了。
赵屿要她留下孩子,那他是想和我离婚吗?
"我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我伸出手。
茵茵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我。
我打开微信,找到她和赵屿的对话。
里面确实有很多亲密的话语,还有一些我看了脸红的内容。
最让我震惊的是一笔转账记录。
赵屿转给她13140元,备注是"安心养胎"。
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彻底崩溃了。
那天晚上赵屿回来得很晚。
我坐在客厅里等他,茵茵已经回房间了。
"你回来了。"我看着他说。
"怎么还不睡?"他问。
"我们需要谈谈。"我说。
赵屿看到我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茵茵都跟你说了?"他问。
我点点头:"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赵屿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就这样?"我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坐在我对面。
"你爱她吗?"我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赵屿又沉默了。
"回答我。"我催促。
"我也不知道。"他说。
"你不知道?"我有些歇斯底里。
03"可能是一时冲动吧。"他说。
"一时冲动能持续两个月?"我质问。
赵屿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想和我离婚吗?"我问。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他抬起头。
"原谅?"我笑了,"你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还要我原谅?"
"孩子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他说。
"怎么处理?让她打掉?"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孩子生下来。"他说。
我彻底被震惊了。
"你想让她生下来?"我确认。
"毕竟是一条生命。"他说。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站起来。
"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也站起来。
"最重要的人?"我冷笑,"最重要的人会被你背叛吗?"
"周夏,我..."他想解释什么。
"够了。"我打断他,"你搬出去吧。"
"搬出去?"他愣了。
"对,搬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我说。
"那我们..."他问。
"以后再说。"我转身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听见赵屿在客厅里收拾东西的声音。
我听见茵茵房间里传出的抽泣声。
第二天早上,赵屿真的搬走了。
他去了公司的宿舍。
家里只剩下我和茵茵两个人。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周夏,我搬出去吧。"茵茵主动提出。
"随便你。"我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恨我。"她说。
"我不恨你,我只是失望。"我说的是真心话。
恨需要消耗太多能量,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
茵茵当天就搬走了,去了公司附近租的一个单间。
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家里。
房子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也许我应该原谅赵屿?
也许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也许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但是想到茵茵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觉得恶心。
那个孩子会长得像赵屿吗?
会有他的眼睛和鼻子吗?
而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哭泣。
茵茵搬走后,还会在朋友圈发一些动态。
有时候是一些孕期知识的分享。
有时候是一些感慨人生的文字。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发的一张剪影照片。
三个人的剪影,两大一小。
明显是在暗示一家三口。
她还配文说:"生活总是充满惊喜。"
我看到这条动态,气得直接把她拉黑了。
我妈知道我和赵屿分居的消息后,专程来看我。
"小夏,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心疼地摸着我的脸。
"没什么,最近没胃口。"我勉强笑笑。
"是不是和赵屿吵架了?"她问。
我把整件事情告诉了她。
我妈听完后,气得脸都红了。
"这个混蛋,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她骂道。
"妈,别这么说。"我还是为赵屿辩护。
"还替他说话?他都背叛你了。"我妈更气了。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我自责。
"胡说八道,是他不知道珍惜。"我妈抱着我。
"妈,我该怎么办?"我哭着问。
"还用问吗?离婚。"我妈说得很坚决。
"可是..."我犹豫。
"可是什么?留着他过年?"我妈反问。
我没有回答,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毕竟是三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赵屿的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专程来我家道歉。
"小夏,都是我们家赵屿不好。"婆婆一进门就开始哭。
"阿姨,您别这样。"我扶着她。
"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操心,没想到长大了更不像话。"公公也在一边叹气。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是绝对不会认的。"婆婆表态。
"我们家只认你一个儿媳妇。"公公附和。
我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至少长辈们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小夏,你给赵屿一个机会吧,他知道错了。"婆婆求我。
"是啊,年轻人嘛,犯错误难免,改了就好。"公公也劝。
"可是那个孩子..."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那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婆婆说得很坚决。
"如果赵屿不承认,那就不是。"公公也同意。
我没有明确回应,只是说需要时间考虑。
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许他们说得对,只要赵屿不承认那个孩子,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但是我真的能接受吗?
我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我决定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怀不上孩子。
是不是我的身体有问题?
04如果是的话,那赵屿出轨也情有可原。
检查的过程很复杂,抽血、B超、造影,各种项目都做了一遍。
一周后,我拿到了检查报告。
报告显示我的输卵管一侧有些堵塞,但并非绝对不孕。
"这种情况通过治疗是可以改善的。"医生对我说。
"那怀孕的几率有多大?"我问。
"经过治疗后,应该有60%的几率。"医生回答。
我拿着报告,心情复杂。
原来我并不是绝对不能生育。
那么赵屿出轨的理由就更站不住脚了。
我决定让赵屿也去做检查。
如果我们要重新开始,就必须把所有问题都搞清楚。
我给赵屿打了电话。
"你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直接说。
"检查什么?"他问。
"生育能力。"我说。
"为什么要检查这个?"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如果我们要重新开始,就必须搞清楚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孩子。"我解释。
"我觉得没必要。"他拒绝了。
"为什么没必要?"我追问。
"反正现在茵茵怀孕了,说明我没问题。"他说。
我听了这话,又开始生气。
"你的意思是我有问题?"我质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检查?"我坚持。
"好吧,我去检查。"他最终答应了。
但是一周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行动。
我催了他几次,他总是说忙。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2020年5月的一个深夜,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我要翻遍赵屿的所有东西,找出他不愿意检查的原因。
我知道他在书房里有一个上锁的抽屉。
平时他总是不让我碰那个抽屉。
"里面放的是一些重要文件。"他这样解释过。
我拿起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锁。
抽屉里放着各种文件,银行卡,还有一些照片。
我一样样翻看,最后在最底层找到了一份医院的检验单。
检验单的日期是2017年3月15日,患者姓名:赵屿。
检验项目:男性生殖功能全套检查。
我的手开始颤抖,眼睛紧紧盯着那行关键数字。
精子浓度:0/ml
精子活力:0%
存活精子数:0
诊断结果:无精症
医生建议:建议考虑供精人工授精或领养。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手里的检验单差点掉在地上。
如果赵屿在2017年就被诊断为无精症,那么茵茵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那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为什么赵屿要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
为什么茵茵要说孩子是赵屿的?
我拿出手机,翻到茵茵刚刚发的一张B超照片。
照片上显示胎儿已经五个多月了,发育得很好。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这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一个针对我的骗局。
我攥着检验单,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原来所谓的背叛,所谓的出轨,都是假的。
那么真相是什么?
为什么赵屿要配合茵茵演这出戏?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把检验单仔细收好,决定不声张。
我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按兵不动,假装仍然被蒙在鼓里。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照常生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我的内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再是那个被背叛的妻子。
我是一个要揭开真相的侦探。
我开始观察茵茵的一举一动。
她还会偶尔给我发微信,询问我的近况。
"周夏,你还好吗?"她问。
"还行。"我简单回复。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她说。
"孩子还好吗?"我试探性地问。
"挺好的,医生说很健康。"她回答。
"赵屿去看过吗?"我继续试探。
"去过几次,但我们没有单独见面。"她说。
我知道她在撒谎。
如果孩子真的是赵屿的,他们怎么可能不单独见面?
我决定跟踪茵茵,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周末的时候,我偷偷跟在她后面。
她从住处出来,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
我也跟着进去,坐在角落里观察。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出现了。
那个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看起来事业有成。
茵茵看见他,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他们拥抱了一下,然后坐下来聊天。
我仔细观察那个男人,觉得有些眼熟。
突然我想起来了,他是赵屿的上司,叫梁敬。
我见过他几次,在赵屿公司的聚会上。
05梁敬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
他为什么会和茵茵单独见面?
他们聊得很激烈,茵茵的表情有些激动。
梁敬看起来在安慰她,还握了握她的手。
这个动作让我更加确定他们之间有问题。
我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我悄悄离开了咖啡店。
回到家里,我仔细分析这件事。
梁敬是赵屿的直接上司,掌握着他的前途。
如果茵茵怀的是梁敬的孩子,那赵屿为什么要替他背锅?
肯定是梁敬胁迫了赵屿。
但是他拿什么胁迫赵屿呢?
我想起赵屿这两年确实有些不正常的行为。
有时候会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说话很小声。
有时候会加班到很晚,说是在做项目。
还有那笔13140元,他为什么要给茵茵这么多钱?
如果真的是为了养胎,这个数目也太精确了。
我决定继续调查。
接下来的几天,我经常去茵茵住的地方附近蹲守。
我发现梁敬经常去看她,有时候还会带礼物。
有一次我看见他们在楼下争吵。
梁敬的表情很愤怒,茵茵在哭。
他们的声音很大,我在远处都能听到一些片段。
"...必须打掉...不能生下来..."这是梁敬的声音。
"...已经这么大了...不能..."这是茵茵的声音。
"...会毁掉我的家庭..."梁敬又说。
"...当初答应过的..."茵茵反驳。
我听了这些话,更加确定孩子是梁敬的。
他现在想让茵茵打掉孩子,但茵茵不同意。
所以茵茵才会拿赵屿当挡箭牌。
让所有人都以为孩子是赵屿的,这样梁敬就不会被牵连。
那么赵屿为什么要配合这个计划呢?
肯定是梁敬掌握了什么把柄。
我想了想,决定去赵屿公司了解一下情况。
我找了个借口,去给赵屿送东西。
在公司里,我和几个他的同事聊天。
"赵屿最近怎么样?"我假装关心地问。
"挺好的,就是压力有点大。"一个同事说。
"什么压力?"我追问。
"你不知道吗?他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另一个同事说。
"什么问题?"我继续问。
"好像是账目有些出入,正在调查。"第一个同事小声说。
"严重吗?"我担心地问。
"如果查实的话,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他们说。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梁敬掌握的是赵屿项目贪污的证据。
所以赵屿才不得不配合他们的计划。
承认茵茵的孩子是自己的,来掩盖梁敬的丑事。
而那13140元,可能不是抚养费,而是封口费。
我终于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个复杂的利益交换。
梁敬用赵屿的把柄,逼迫他承认私生子。
茵茵为了保护孩子,配合这个计划。
而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我决定收集更多的证据。
我买了一个小型录音设备,准备录下他们的对话。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我跟踪茵茵,发现她又去见梁敬了。
这次他们在一个比较偏僻的餐厅见面。
我坐在他们附近的桌子,打开了录音设备。
"你不能再这样了,孩子快要出生了。"茵茵说。
"那又怎样?我说了不能要这个孩子。"梁敬的声音很冷。
"当初你说过会负责的。"茵茵哭了起来。
"负责?我怎么负责?我有家庭。"梁敬反驳。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碰我?"茵茵质问。
"你自己愿意的,别装无辜。"梁敬说得很难听。
"现在孩子已经有了,你想怎么办?"茵茵问。
"让赵屿继续背锅,反正已经背了这么久。"梁敬说。
"赵屿也是受害者。"茵茵说。
"受害者?他自己做的那些事,够他喝一壶的。"梁敬冷笑。
"你答应过不会追究他的。"茵茵提醒。
"只要你们配合,我自然不会追究。"梁敬说。
"可是周夏她..."茵茵犹豫。
"周夏怎么了?她爱信不信。"梁敬不在乎。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茵茵说。
"最好的朋友?那你还睡她老公?"梁敬嘲讽。
"我没有睡赵屿。"茵茵反驳。
"是吗?那那些聊天记录是怎么回事?"梁敬质疑。
"那些都是你让我编的。"茵茵说。
"编得挺像啊,连我都信了。"梁敬笑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录到了足够的证据。
原来茵茵和赵屿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
那些亲密的聊天记录都是编造的。
所谓的出轨,所谓的背叛,全部都是假的。
我拿着录音笔,心情复杂。
一方面我为真相大白而高兴。
另一方面我为被欺骗这么久而愤怒。
06我决定把这个录音发给赵屿,让他知道我已经了解了一切。
当天晚上,我把录音发给了赵屿。
同时附上了一句话:"我都知道了。"
很快,赵屿给我打了电话。
"周夏,我..."他想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我打断他。
"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他的声音很沮丧。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问。
"我怕连累你。"他说。
"连累我?"我不理解。
"如果你知道真相,梁敬不会放过你的。"他解释。
"所以你就让我痛苦这么久?"我质问。
"我也很痛苦。"他说。
"现在怎么办?"我问。
"我想自首。"他说。
"自首?"我吃惊。
"对,我想把自己做的事情说清楚,然后举报梁敬。"他说得很坚决。
"那你会坐牢吗?"我担心。
"可能会,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说。
我沉默了很久。
如果赵屿自首,我们的生活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永远摆脱不了梁敬的控制。
"你决定了吗?"我问。
"决定了。"他说得很坚定。
"那我支持你。"我说。
"谢谢你,周夏。"他的声音哽咽了。
"我们一起面对。"我说。
第二天,赵屿去了公安局自首。
他承认了自己在项目中的违法行为,同时举报了梁敬的问题。
茵茵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周夏。"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梁敬很快被调查,最终被判刑三年。
赵屿因为主动坦白,获得了轻判,判刑两年。
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反而感到了解脱。
至少真相大白了。
至少我们不用再活在谎言中了。
赵屿服刑期间,我经常去看他。
我们会聊很多事情,比以前更加坦诚。
"你恨我吗?"他问我。
"不恨。"我说的是真心话。
"为什么?"他不理解。
"因为你也是受害者。"我说。
"可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自责。
"那些都过去了。"我说。
"你会等我吗?"他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我想了很久,最后点点头:"会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等他。
也许是因为爱情。
也许是因为习惯。
也许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
2023年秋天,赵屿刑满释放了。
我去监狱门口接他。
他比以前瘦了很多,但是精神状态很好。
"周夏。"他叫我的名字。
"回家吧。"我说。
我们没有拥抱,只是并肩走着。
路上他问我:"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夫妻吧。"我说。
"还是夫妻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证还在,房子还在,感情也还在。"我说。
"那我们要孩子吗?"他问。
我想起了那份无精症的检验单。
"领养一个吧。"我说。
"好的。"他点点头。
我们去了民政局,本来是想办离婚手续的。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们对视了很久。
最后谁都没有踏进那扇门。
"不离了?"他问我。
"不离了。"我确认。
我们转身离开了民政局。
回到家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我们去动物收容所,领养了一只橘猫。
给它取名叫"十七",因为我们是在17号那天重新开始的。
十七很快适应了新家,每天在沙发上晒太阳。
有时候我会想起茵茵。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孩子生下来了吗?
有时候我会想起梁敬。
他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和赵屿重新找到了彼此。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有一天我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又翻到了那份检验单。
我拿着它走到阳台上。
阳光很好,微风轻拂。
我把检验单折成了一架纸飞机。
然后用力扔向天空。
纸飞机在空中飞了一会儿,最后落在楼下的灌木丛里。
我知道不会有人再去捡它了。
就像那些过去的痛苦,都会被时间慢慢掩埋。
十七跳到我的腿上,舒服地蜷成一团。
赵屿从身后抱住我:"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靠在他的胸口。
"我们会幸福的。"他说。
"会的。"我相信这句话。
因为经历过最坏的时光,剩下的都是好日子。
生活重新开始了,虽然不完美,但很真实。
这就够了。
来源:博学天空BfHz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