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 第1852—与汤姆逊李涛在香港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6 23:19 1

摘要:龚剑诚没有说话,他无法表明自己的立场,因为目前对李涛还不熟悉,所以他仅仅摇摇头。“丢了大陆以后,我就在浙江群岛,偶尔回台岛去,上海现在什么样,我也难以想象,只有日后看看G拍摄的反应上海人生活的电影了,当然,他们首先要有能拍摄电影的机器。”汤姆逊和李涛都笑了。龚

龚剑诚没有说话,他无法表明自己的立场,因为目前对李涛还不熟悉,所以他仅仅摇摇头。“丢了大陆以后,我就在浙江群岛,偶尔回台岛去,上海现在什么样,我也难以想象,只有日后看看G拍摄的反应上海人生活的电影了,当然,他们首先要有能拍摄电影的机器。”汤姆逊和李涛都笑了。龚剑诚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港湾里游弋的英国J舰和各种轮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曹县战争给了香港一个难得的发展机会,那一船船满载出港的物资,都是从东南亚和南亚集散到这里的战争急需,香港和日本的经济是保障这场自由世界对供铲战争胜利的关键,李涛先生,你发财的机会就在那些船上!”龚剑诚指点给李涛,内行看门道,李涛跟着父亲和鱿汰外公经过商,自然懂得船的吃水线深浅代表着什么。

“我好好干,等日后战争有个眉目了,两位兄长跟我一起开公司,你们看怎么样?”李涛兴奋而真诚地做出邀请,龚剑诚和汤姆逊对视一眼,眼眸发亮。“嗯,这倒是个好主意。”龚剑诚对汤姆逊说,“我们若能合作开个公司,也是不坏的事。你看呢?”

汤姆逊对生意一窍不通,但也觉得是条出路,他拢目看了看那些船,点点头:“龚大哥,李涛先生,这件事起于太平山,说不定日后我们真的会有一个公司呢!”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汤姆逊已预定了一家餐厅,正宗的大陆北方菜,今日客人不多,三人进入后受到饭店经理格外优待。大家落座之后,一位浓眉大眼的女服务员上来伺候客人,说话利索,举止大方,听着熟悉的东北乡音,龚剑诚顿时眼圈湿润了,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这位朴实的三十多岁的女服务员,默默地看着其敬茶倒酒,一句话都没说,但心里仿佛看到了记忆中残存的母亲的形象,母亲年轻的时候和她的口音很相似,也是这样性格爽快的人。

菜做的虽然不那么地道,但味道尚好,龚剑诚反客为主招呼大家品尝家乡菜,李涛连呼好吃。

“李涛,你祖籍是哪里人?”龚剑诚给他夹菜后问。

“我祖籍安徽亳县,祖父曾在晚清为官,还在张勋手下当了个将J。父亲为早期留日学生,后加入袁世凯的新J。民国二年,英美日俄德法墨西哥瑞士等十六国相继承认中华民国北洋郑府,我父亲出任俄国代办处秘书,在俄国期间,结实了一位被鱿汰商人收养为女儿的中国女子就是日后我妈妈,但就在俄国的时候,由于北洋郑府的腐败无能,代办处在莫斯科经常受到歧视和欺负,而且国内政冶变幻不定,连薪水都发不出来,十分窘迫。

那期间,苏联进行社会煮义建设,随着苏俄十月葛命成功,苏联开始排斥鱿汰商人,他们陆续和一些白俄离开苏联到世界各地谋生,就这样我父亲也辞去了代办处有名无实的秘书工作,跟着未来的岳父母一家一起到法国和德国谋生,在那里他们结婚,先后生下我两个姐姐。但在二十年代的欧洲,排犹运动兴起,我外公一家经常遭遇不公正的盘问和限制,无奈之下,举家就来到沙特阿拉白定居,后来因为开拓生意,就到了椰路撒冷,我是在椰路撒冷出生的,也没有几个华人,我母亲从小就教我学华文,说汉话,外公教我说俄语和法语,我还会点德语,就这样我在以色列的故国生活了不少年。”

李涛回顾自己的家世,龚剑诚在旁边默默地倾听,他觉得这个人说话诚恳忠厚,是基本可以信赖的人,待李涛讲述之后点点头。“拉格小姐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说来很简单,拉格.史密斯女士和我是一个教区的,她曾经做过两年我的希伯来语老师,椰路撒冷不大,居民也不多,我所在的Gymnasia Rehavia学校是椰路撒冷地区比较古老的学校,有小学也有中学课程,我在那里上学,就这样我认识了她,由于是师生关系,她比我大差不多十岁,又会英语、法语和德语,我们很喜欢听她讲欧洲的故事。”

“你读的几年级?”龚剑诚问。

“当时是五年级到六年级吧!”

“拉格小姐是语言大师,我很佩服!”龚剑诚试探地聊天。

“是啊!拉格小姐不仅语言有天赋,那时候人也非常的漂亮,她出生在德国还是奥地利,这我忘了,不过她和我要好的原因是她从小在中国天津的德国租界生活了七八年,对中国很了解,还会说点中国话,就这样,我们成了师生也是朋友。”

“我喜欢拉格女士开朗的性格,她也的确会说几句中国话,非常佩服!”龚剑诚附和道。“哦,拉格女士后来去哪儿了?”

“去亚洲了,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直到二战后她回了一次老城,我碰巧遇到了拉格老师,她跟我说了一些往事,包括在钠粹德国统治下的欧洲从事秘密工作受到的苦难,但谈的更多是建立以色列国的事,她是坚定的拥护者,也出了不少的资金帮助祖国。”

龚剑诚到此为止,他不能让李涛感觉到自己有意打听拉格的事,这对自己是非常危险的,即使他想说,自己都不能再听,所以他转移话题说:“李涛贤弟,可否以前到过上海?”

李涛遗憾地挠挠头,“我最想去的还是上海!只是对那里我一无所知,都是听父亲和母亲偶尔提个一句半句的,也鲜有深刻的描述,我至今还认为上海,还是辛亥葛命时期的社会!”

龚剑诚想唠唠家常,今天的场合主要是对李涛的情况进行了解,这是他从拉格小姐那里接受李涛的潜台词,必须掌握这个人的基本情况。于是他就问:“上海是一个多元化的地方,G占领以前,包括日人时期,都是一个独特的地区,尤其是租界存在的那些年,留给中国人的记忆很多。”话题引开,李涛忙追问:“什么是包打听?听拉格老师说还有巡捕。”

“是啊,这是上海一九四三年以前的风景。巡捕,是租界工部局所设的巡摘,半为西人,半为华人。华人巡捕需要有一定社会地位,至少从业者具保承充,就是担保,穿的衣服和洋人不一样,衣有号数,左右圆圈内写有他的警号。白天分段查街,夜里则腰悬暗灯。洋人巡捕身跨刀,个别也有带炝的,华捕执棒,通宵巡绰倒班,一般出没在十里洋场,主要是抓盗贼,保证市肆酒楼夜总会和技院的安全。和国外的警察局一样。”龚剑诚捻了几颗花生米下肚,然后说,“包打听是上海的一种人,就是巡捕的耳目,密探够不上,也可以理解为线人。都是工部局雇用。专探各事,失窃、D派争斗、黑帮内幕,一般都可以查缉,穿的一般不错,但很辛苦,收入也不错,但有时候也可能丢命。”

李涛认真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家父经常提到一个叫康白度买办的词,不知您是怎么理解的?”

“哦,其实就是买办,原是英语Comprador的汉语音译。”龚剑诚说着就笑了。李涛精通英文,马上理解了,说道,“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在一个国家内为从事投资、贸易、经济或政冶剥削的外国组肢充当代理人的那批人。”

“李涛贤弟果然精通英文,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折合成上海本地的意思, “就是在洋行司理帐目货物、总管杂务的那批唯命是从,积极为外国人谋求利益的人,康白度亦称为江北大,亦可交糠摆渡,糟糠的糠。”龚剑诚随后加了一个解释,“康白度买办是有点地位的,这些人坐洋车,对同胞不理不睬,颇有主人的派头,一般我这样的人见不到,见的多的,一般是‘细惠’,怎么说呢,就是洋人使奴唤婢的华人,广东人和南京附近的人居多,一般都很年轻,有文化,衣服洁净,趋事惟谨,就是说话一般夹杂一两句蹩脚的洋文。”

李涛和龚剑诚都笑了。“我母亲也提到过几个词,比如放白鸽,我是一点都不理解。”

龚剑诚笑眯眯地端起啤酒杯子喝了一口,和颜悦色地说:“放白鸽,不好从字面理解,但仔细想想,也就能理解,如果你养过鸽子的话,就应该知道豢鸽而放,必裹同类而归,获利数倍啊。”

李涛豁然开朗地紧跟着说:“哦,我有点懂了!”

“对,人为鸽者萝,比如上海会有一些来历不明的年轻妇女,插草标售卖自身,有的则愿入家室与人做妾。这种人不是过日子,不过月间,不是卷资遁归,就是诬控拐逃,使买主人财两空,上海话叫放白鸽。”

“原来国内民间这么复杂。”李涛觉得不可思议,愁眉苦脸。龚剑诚则谈笑风生。“喜欢国内的美食吗?”

“喜欢!我妈妈经常说起在祖国时期的菜肴,尤其还提到了上海一些饭庄,她在上海居住过一些年,所以我对母亲的喜好,也是非常在意。”李涛流露出对母亲和父亲在祖国时期追忆之情,也感染了龚剑诚,未免就多讲述了一些风俗。

“上海云集四方菜系,可谓口麋集,有不少著名的饭店,我不是说那些洋人的大饭店,什么华懋饭店这些,我是指中国特色的饭庄,比如庆兴楼的烧鸭红烧鱼翅;新新楼的春蔬蒸蛋糕;复新园的清汤鱼翅、清蒸鲜鱼、炒鸽松和徽州肉圆,益庆楼虾脑豆腐;泰和馆的炒鱿鱼丝清汤广肚;鸿运楼的黄鱼羹、诈紫盖,益庆楼炒鳝背、虾脑豆腐、小火方红都是非常著名的吃食。”

“太美了,妈妈提到了徽州肉圆,她还试着做,但总说味道不精。”李涛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恭请一旁听不太懂的汤姆逊吃菜,大家自然由吃就谈到了色。龚剑诚笑眯眯地挑了下眉,放下筷子,问李涛道:“进过技院吗?”

李涛的脸腾地就红了,他连忙摆手。“不,不,那可不是我去的地方,虽然我在欧洲学习期间,那种地方很多,站街女就更多,可我没……试过。”

“没说真话,真没试过?那是不合格的。”龚剑诚左嘴角向上扬起,显得很世故圆滑又很有勾引力,“我和汤姆逊先生都不是外人,这种事不妨尝试一下,白人妞别有情趣。”

汤姆逊则笑着低头不语,笑而有致。李涛则拿起酒杯,想了半天,窃笑了一下,随即一扬脖,喝干了里面的酒,多少有些上头,脸红脖子粗了。“要说没和白人姑娘做过,那我是说谎了,白人姑娘睡觉的事我有过,在西方社会这难免,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说完不好意思地喝了好几口汤。“但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受到打击了吧~!”龚剑诚和汤姆逊都笑了。

“这件事难以启齿,但总不是好的记忆!我的梦里是找一位祖国的闺秀,那种能在她身体上读出李清照诗文的体验……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说到这里,李涛长叹一声,“这种祖国几千年文化积淀的素养,是白人女孩身上是看不到的,她们也很炽烈,但心思比较简单,和她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感觉到孤独和寂寞,尤其是当你看到你喜欢的女孩子的肌肤从嫩藕的颜色随着岁月变得粗糙没有弹性,那种高鼻深目的空洞的面孔,会让你毫无情性之欲望。”

李涛看来受到祖国文化的影响较深,这一点龚剑诚也深有同感,但这些汉文汤姆逊是听不懂的,他只是兴致勃勃地喝酒。

“兄长,上海的女支女据说非常有名,给我介绍介绍!”李涛端起汤盆喝了一大口,居然不顾西式礼仪,汤姆逊则大笑起来,他在香港住的久了,知道中国人的豪爽。“怎么,原来您是这样的心思,早年的上海那可是男人的世界。”

龚剑诚划出手势给与慷慨肯定。“汤姆说的对!”他放下酒杯,李涛赶紧敬烟,给龚剑诚和汤姆逊都点燃了一支丑国产Chesterfield香烟,然后聆听龚剑诚讲述上海。

龚剑诚不愧是在上海滩“混迹多年”的老J统,他吸了一口烟,神色清幽,一副踔厉风发的模样。“上海的风月场,自然是一番情景,但我要讲的是民国娼女支。说道很多,外来人要熟悉一段才可知情。有名长三,亦名住家,加茶碗及侍酒、住夜的话要洋三元,这叫长三。还有么二,亦名私局,干湿洋一元,戏酒、住夜要洋二元,绝大部分都流入本家的腰包。”

“什么是本家?”李涛问。

“就是开妓馆的老板。”

“不能从良吗?这行当到了年老色衰,就如同死人,非常凄惨的行业。”李涛似乎有惜香怜玉之情。龚剑诚灿然而笑。“这难说,多不敢出局,因为把持的良家女子就是摇钱树。所以这一类人也叫父兄,就是买良为娼者自名,其实就是恶霸。如果女人稍拂其意,则酷虐备至,皮肉受苦。上海人一般叫务凶。”

“我理解也是,欧洲也有很多血泪,我在巴黎和伦敦都见过她们。”李涛说,“有人被折磨敲诈到自刹。”

“对,上海民国时期,就是这样。”

“那么,怎么称呼呢?比如对这些人是如西方统一叫小姐?”李涛好奇地问。

“不一样,国内一般对有点地位和学识的男人、大家小姐,女唱书的和教书人称先生,对女支女才称小姐,对了,做花鼓戏和梨园弟子也都称先生。对技院里的男仆人叫相帮,就是妓家男仆。娘姨、大姐(上海话度姐),是妓家的女仆,一般是有夫和家庭的女人,有的地位高的管家也叫姨娘。还有个词叫加茶碗,客选中某妓,就以加茶碗为订交。”

“可以带走人?”李涛面有红光地问。

“可以,这方面都是用钱来衡量。有叫局和出局。看戏饮酒书小红纸传妓为叫局,

出局就好理解了。名堂很多,逢年过节开果盘,比如元旦至元宵有献九子盒,客人稿赏,称为开果盘。还有大气的老板来,总要合面,就是请客叫局,全席谓之‘摆台面”,房中半席,叫吃便饭,也有叫肖夜的。吃吃喝喝,叫干湿,献瓜子、水果各一碟,亦名上局。但不是谁都有份,有的新来的小女支女叫小货,她们需要献媚,向客人索钱叫小货。一般还开书场,就是听女唱书,昼为日档,夕为夜档。还有个堂唱,就是唤女唱书来说书为堂唱,把说书的女子请到家听唱为听堂唱付。其实这种说书女子也是女支女的一种。还有招接洋人的叫咸水妹,应付华人嫖客的叫老举。”讲到这里,看李涛听得一头雾水,甚无兴趣,龚剑诚摆摆手。“都是苦命的妇女维持生计之举,半殖民地的中国,能活着就不易了。”

“兄长可知大陆现在禁娼?”李涛忽然问。龚剑诚敏感地一愣,摇摇头,不明其本意。“我对此不关心。”

“听说要娼女支们从良参加劳动养活自己,不知道能否成功,这是千古痼疾,他教员能禁了娼女支可是千古绝唱。”李涛表现出对教员的好感和拥护,龚剑诚摆摆手。“不要听大陆宣传,你是从香港的小报上得到的消息吧?”

“是的,我也表示怀疑。”李涛收回探讨大陆症策的好奇心,然后改说,“家父喜欢听戏,小时候我家有个电唱机,也都是京剧、昆区梨园之曲,不知道兄长可否喜欢戏曲?上海有什么戏曲?”

“我不怎么喜欢,西皮二黄我有时候哼几句,在上海生活时间相对较长,常听昆区,绍兴越剧,江浙民间的花鼓戏,在重庆一段时间就听川剧和灯戏,不过我听不大懂。要说上海,主要是昆曲为主调,很有讲究。”龚剑诚用筷子敲击酒瓶,陷入回忆说,“戏曲分文武两班,文班唱昆曲,要数姑苏大章、大雅两班演的最好,后来徽班登场,带来了武戏,听文班戏剧的少了,因为京班、徽班都唱二黄,看起来带劲儿。那时候上海的京班以丹桂茶园、金佳轩为最好,

金桂的武戏要胜文班,三雅园我去跑过堂,那里唱文戏。其次是富春茶园,天仙茶园,都有京、徽剧目合演。再比较有名的是丹凤园、同乐园,徽调为主,京剧为辅。还有帽儿戏、花鼓戏的草台班子,和民间卖艺差不多。最无聊的是广东戏,音调仅分男女,无生旦净末丑之别。上海滩有点头面的人,一般也都喜欢昆区,要么是徽调和京剧,那时候唱戏的地位低,就连京剧梅兰芳梅老板和马连良马老板也经常受气,,昆曲的俞振飞俞老板,至于葛子香、谈雅芳和周凤林也时常受到流氓黑帮的讹诈和勒索,不堪回首啊。”

李涛陷入了深思,龚剑诚可谓破例为这位即将在东方生活的同胞讲述了许多大陆民国时期的旧事,可谓是想栽培他。李涛不再问了,或许他也将自己的喜好和信仰等观念藏了起来,或许他也深知龚剑诚和汤姆逊可是美英情报战线的翘楚,自己更不能多言。

龚剑诚察言观色,对李涛有了一点粗浅了解和其心态的体会,但有些事适可而止,他就对汤姆逊说:“李涛这次来,也代表以色列国纺部,他虽然是以学习的身份来香港,但他不能空手而归,这是拉格女士跟我提到的,我们必须帮助他!”

“这还用说,我昨夜一直在考虑怎么帮助他,”说着汤姆逊放下酒杯,瞧了瞧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对两位说,“还真有个机会,但这是绝密,不过两位不是外人,我跟你们透露一下无妨。”

龚剑诚也很谨慎,示意李涛出去看看,李涛明白,就以要几瓶上好的啤酒的名义到大堂走了一圈,发现此时食客多了起来,经理和服务员们都忙于打理新到的顾客,对这个包房没有任何多余关照,他就放心地请服务员拿来几瓶德国进口啤酒,然后待其出去后,关上门,将电风扇打开最大档位,坐下来给两位兄长倒好酒,等着汤姆逊进行下文。

汤姆逊轻轻用两个人勉强可以听到的很小的声音说:“最近,英国郑府计划实施一个大的行动,由英国‘郑府通讯总部’GCHQ来负责,我们秘密情报局SIS只是配合这项工作,但由于行动主体和最终目标在香港,我被任命为GCHQ远东协调官,这已经是殊荣了。”汤姆逊提到了一个英国新的技术情报组肢,这对于见多识广的龚剑诚都有些陌生。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龚剑诚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但对于现代情报鼻祖的英国,龚剑诚知道还有许多秘密,他不知情。

汤姆逊以他习惯性的憨厚而又积极的形体语言表示要好好讲解一下这个组肢,就凑近龚剑诚,用低低的声音介绍说:“这是一个情报及技术保安组肢,全称为Government Communications Headquarters,负责向郑府及英国武装提供信号情报(SIGINT)及资讯保障。总部设在英国切尔滕纳姆郊区的‘面包圈’,那是一个外人根本不注意的地方,大楼对外也不过是一个培训学校,技术区位于蒙巴萨的阿里迪纳维斯拉姆学校(Allidina Visram school)校园内,这个学校是二战期间英国Kilindini破译站的秘密所在地。GCHQ目前归英国外交和王国事务大臣负责,但并不是外交部管辖的一部分。”

龚剑诚暗暗点头,跟随解析道,“够保密的啊!这类似于丑国的信号情报即加德纳先生的国家安全局。”

“差不多,但比丑国的那个以搞无线电破译为主要工作的国家安全局可资格老多了,我也是才知道。”汤姆逊进一步回顾了这个机构的历史情况,“说来这个机构成立有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那时候英国陆J和皇家海J分别拥有独立的信号情报机构,MI1b和NID25,最初内部称为第40室。

”汤姆逊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1922年,GC&CS主要关注的是外交事务,寇松勋爵倡议它从海J部转移到外交部。三年后,这个组肢位于百老汇大楼的不同楼层,对面是圣詹姆斯公园。但就在此期间,GC&CS成功地解读了苏联外交密码。只是这件事没保住密,1927年5月,苏联秘密支持英国总休工,和分发颠复性宣传单,首相斯坦利·鲍德温愤怒地公开了苏联人的阴谋,也让英国能够解读苏联外交密电的绝密被外界猜出,这件事在英国情报史上是一个不该发生的事,以至于后来的丘吉尔首相牢牢记住这个教训,在钠粹狂轰滥诈考文垂且已经提前解密了钠粹密电码的情况下,也装聋作哑。”

“英国的破译能力,当时世界第一,非常佩服!”龚剑诚由衷地感叹道。

来源:栖阳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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