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假如自己明明没有某个长处却误以为有,到处吹嘘、显摆,这就叫自欺欺人;或者虽有某个长处,却被自己高估了,这就叫骄傲自大。前一种人百分之百要失败,后一种人百分之九十要失败。
谈自知之明&知人之明
作者:颂明
《老子》说“人贵有自知之明。”
能够清醒地认识自己、对待自己,这是最明智和最难能可贵的。
自知之明,正确地认识自我,自己有什么长处,有什么短处,自己要心中有数。扬长避短才不容易走弯路、碰壁。
假如自己明明没有某个长处却误以为有,到处吹嘘、显摆,这就叫自欺欺人;或者虽有某个长处,却被自己高估了,这就叫骄傲自大。前一种人百分之百要失败,后一种人百分之九十要失败。
《孙子兵法》又有了延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单有自知之明还是不够的,还得有“知人之明”,这才是真正的“智慧”。
自己确实有某种长处,却不了解对手的长处和短处,很容易拿自己的短处去碰对手的长处,这样也难免失败。
我已经公开介绍过学写作的师承,就不赘述了。
因为颂明是真读书,写作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因此“能写”是我的长处,这一点我是自信的。
那怎么知道别人一定不如你呢?
这是因为我对“别人”进行了充分的研究,至今已经10余年了。我把莫言琢磨透了。
莫言文章的特点莫言自己也很清楚,就是从福克纳大叔那学来的诀窍——虚构。
由于莫言轻视对于现实生活的研究,全凭着自己“编故事”的天赋,善于把别人现成的东西拿过来改头换面,强加一个主题,便敷衍成了作品。因此莫言的作品经不起推敲,尽管他有时候编得很巧妙,推敲起来还是漏洞百出。
颂明讲究真才实学、厚积薄发,从剖析作品学鉴赏;从影视作品转换为文字学技巧,从研究生活、观察人物学创作,根基扎实。
另外,颂明系统学习过传统文化而莫言自称是受10个诺奖大师影响却不识ABC,无法领略外国文学的精髓,充其量只是个蹩脚的“模仿者”。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读懂任何一篇外国文学作品。
因此,莫言作品缺乏文化含金量,显得硬、涩、假。他完全不懂意象的锤炼,硬骂、硬攻击、硬含沙射影。他把这种“非文学性的表达”理解为“敢讲真话”、“直抒胸臆”,自己给自己筑了一个“道德高地”。比如他《丰乳肥臀·三十章》的开头,《红高粱家族》关于土八路的丑化,更别说《灵药》了。总之,他的小说情节离奇,却没有一个正常人。莫言的诗歌基本上没有评论的价值,无非是“竖子嘲我不爱国,吾爱国时句句火”之类令人笑掉大牙的东西。散文具有明显的“剪贴痕迹”,完全没有内在的美学逻辑,缺乏美感,只有生硬的、强加的“主题”。比如在写景的散文中突兀地来一句“人在天安门广场集会,青蛙在池塘开会”之类无厘头的句子。
就文学而言,立场是一回事,文学性是另一回事。比如周作人、梁实秋等人,立场可能有问题,而他们的作品的文化含金量一般都比较高,文学性很强。他们懂得“含而不露”的意象运用,作品充满着意境。
假如让颂明站到莫言的立场写文章,我还是写得比他好,与他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颂明为别人辅导作文时总要写下水作文。现在我就为莫言写一篇下水作文,相信任何人只有对比阅读,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槐庭独酌记(散文)
老宅前的老槐树,在记忆里凝作永恒的姿态。去年霜降后第三日归乡,远远便望见它枯瘦的枝桠刺破薄暮,像一柄倒悬的青铜剑,剑锋上还缀着晚霞的血色。五十多年风霜掠过,它竟与我童年所见分毫不差,只是树桠处多了道雷劈的焦痕。
树身皴裂的沟壑间,蚂蚁正排着长队搬运越冬的食粮。这纹路与老宅的土墙何其相似——墙根处剥落的夯土碎屑里,碎麦秸依稀可见。父亲当年夯墙时说“麦秸是土的筋骨”,如今他的筋骨已化作春泥,唯余这堵残墙与老槐默然对峙。夕照里,它们的影子在地上绞成道深痕。
庚子年谷雨未至,这株老槐就成了全家的命。母亲总在寅时持竿采花,青竹竿头绑着生锈的镰刀,在她仰起的脖颈上曳出锯齿状的光斑。我们兄妹伏在树下,像一群雏鸟张着嘴。三弟突然跃起碰落枝上的露珠时,母亲呵斥声里的笑意,比槐花蜜还甜三分。蒸槐花要拌豆面才香,可那年月里连麸皮都难寻。母亲用榆皮粉和着蕨根粉,蒸出的粑粑泛着死灰般的色泽。但七个孩子的眼珠子亮得骇人,连蒸笼竹篾缝里渗的水汽,都要伸出舌头接住。
如今树的四周覆着三寸厚的枯草,每根草茎都缀着冰晶,在鞋底发出细碎的呜咽。我摆开粗陶酒具,浊酒在碗中漾出昏黄的月轮。这酒是依着父亲当年的方子酿的,只是少了那味当归。酒液滑过喉头时,恍若听见父亲在咳嗽,他总说好酒该像小寡妇的眼泪,又咸又绵长。
“嘎——”乌鸦的叫声突然切开暮色。那黑羽的判官立在最高枝上,眼珠旋着冷光。它振翅时,三片黑翎打着旋儿坠进酒碗,像三滴浓墨。这鸟儿倒也明白,这年头说真话的要被拔舌,能把谎说圆的才能吃香。我举碗向它致意,它却将身子缩成个黑逗点,噗嗤一声钉进紫黑的夜晕,只留几根残羽在酒液里慢慢沉底,像几个未写完的罪名。
西沉的太阳把墙影拉成一张走调的古琴。那些裂缝是琴弦吧?北风掠过时,我分明听见了童年的回声——用灶炭在墙上画的帆船正渗着水,歪斜的楼房长出青苔。如今这些画都随着墙皮入了黄土,来年或许会长出会唱歌的野麦?
酒壶见底时,月亮攀上槐梢。枯枝忽然“咔”地折断,惊起宿鸟一片,它们的翅膀扇起细雪般的墙灰。我摸着鬓角比月光更白的发,突然笑出声来。老槐啊老槐,你见过我穿开裆裤的模样儿,如今又要看我拄着酸枣木拐杖,数你身上的年轮了。北风掠过草尖,千万颗霜粒叮铃作响,像是阎王爷在数他的铜钱。‘’暮色渐浓时,衣襟已染透槐树的苦香。忽然记起幼年背《祭侄文稿》,父亲用戒尺点着字句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不足故嗟叹之。”此刻满腹块垒,竟非几句拙诗不能排遣。就着月光在掌心比划平仄,那些字句便自己从指缝里爬出来:
七律·槐庭感怀
百载虬枝淬剑光,颓垣苔蚀麦根香。
露漙旧圃三更白,炭烬残舟片帆苍。
鸦羽淬空遗黯色,槐花坠梦碎寒霜。
残阳酹尽樽中泪,风拨霜弦说海桑。
颂明写于乙巳年闰六月
来源:小说讲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