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香槟塔的倒影里,他搂着我那位穿着同款伴娘裙的继妹苏雅柔,领带歪得像条垂死的蛇。
订婚宴上,未婚夫甩来退婚书:“你这种废物,配不上我!”
苏狂笑了。
键盘一敲,大屏幕突然播放他和继妹的床照,全网直播!
三天后,苏氏股价暴跌,渣男跪求原谅。
她一脚踹开:“代码写好了——送你全家坐牢大礼包,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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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进行到第三十七分钟,顾亦寒把一份烫金退婚书拍在我脸上。
香槟塔的倒影里,他搂着我那位穿着同款伴娘裙的继妹苏雅柔,领带歪得像条垂死的蛇。
“苏狂,”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水晶灯的光在他瞳孔里碎成冰碴,“你不会真以为顾家养得起闲人吧?除了躲在房间敲代码,你还会什么?”
苏雅柔适时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发梢扫过他的喉结,声音软得发腻:“亦寒哥,你别这么说姐姐……”
话没说完,眼泪先滚了下来,像颗精心打磨过的玻璃珠,刚好落在他手背上。
周围的抽气声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我妈生前留给我的珍珠耳环在耳垂上发烫,视线扫过台下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脸——顾氏集团的元老们捻着胡须,苏家的远房亲戚交头接耳,还有几个财经记者正举着相机,镜头在我和那对“璧人”之间来回跳转。
顾亦寒嫌恶地把退婚书往前推了推,纸张边缘刮过我的指腹:“签了吧,别逼我让保安把你拖出去。你这种连继承权都争不过继妹的废物,真以为能进顾家的门?”
我盯着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袖扣——那是我去年用第一笔项目奖金给他订做的,刻着他名字缩写的钛合金材质,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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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的笑像被按了慢放键,从喉咙滚出来时已经变了调。
我抬手摘掉那对珍珠耳环,随手扔在退婚书上,珍珠与纸张碰撞的脆响让全场安静了半秒。
“废物?”我歪头看他,指尖悄悄蹭过藏在礼服袖口的微型控制器,“顾亦寒,你确定要用这两个字形容我?”
苏雅柔突然尖叫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亦寒哥说话!”
她想去拉顾亦寒的手,却被他不耐烦地甩开。
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我的眼睛——看来这对狗男女的“真爱”,也没那么坚不可摧。
顾亦寒皱眉的瞬间,我已经摸到了控制器上的红色按钮。
这玩意儿是我熬夜焊的,信号能穿透三层钢筋混凝土,专门为今天这种场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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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控制器上碾过第三个凹槽时,宴会厅顶部的投影突然滋啦一声。
原本循环播放我们“甜蜜瞬间”的屏幕,猛地切进一片晃动的暖光。
最先响起的是苏雅柔发腻的呻吟,比刚才在顾亦寒怀里的声音浪荡十倍。
紧接着,镜头晃了晃,露出顾亦寒光裸的后背,他正对着镜子系领带,镜子里映出苏雅柔裹着他衬衫的样子,领口歪到肩膀,锁骨上还留着红痕。
“亦寒哥,你说苏狂那个书呆子,要是知道我们在她房间做这个,会不会气死啊?”苏雅柔的声音透过音响炸开,每个字都裹着毒液。
顾亦寒的笑声混着拉链声传来:“她?她除了会对着电脑敲代码,懂什么?等订完婚,我就让她把苏氏的股份交出来,到时候……”
后面的话被全场的抽气声淹没。
我看见顾亦寒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金色的液体泼了苏雅柔一身,把她那条仿冒我的高定礼服染成了滑稽的深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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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人脸被特写放大时,苏雅柔的指甲几乎嵌进顾亦寒的胳膊。
“不是的!是她陷害我!苏狂!你这个贱人!”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却被我侧身躲开,高跟鞋跟狠狠崴在地毯缝里,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的粉色蕾丝内裤,那是上周她从我衣柜里“借”走的。
“陷害?”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退婚书,慢悠悠地翻到最后一页,“你们在我卧室的监控,是我逼你们装的?还是说,顾大少硬盘里那三百多个G的‘精彩片段’,也是我塞进去的?”
这话像丢进油锅的火星,炸得人群彻底沸腾。
有人举着手机疯狂拍摄,闪光灯把顾亦寒的脸照得像张被揉烂的白纸。
他突然冲过来想抢我的控制器,却被我抬脚踹在膝盖窝,噗通一声跪在退婚书上,正好对着照片里他自己的脸。
“关掉!快给我关掉!”他嘶吼着去捂屏幕,却不知道我早就设置了同步直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闺蜜发来的截图——#顾氏继承人订婚宴出轨继妹#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一,后面跟着爆字,实时观看人数正在以每秒三万的速度疯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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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过顾亦寒散落在地的西装纽扣时,我忽然想起三年前他送我编程词典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会装模作样地陪我去图书馆,在我写代码时递一杯热牛奶,现在想想,他大概是在盘算怎么把我妈留给我的专利偷偷转到他名下。
苏雅柔还在地上嚎啕大哭,说我毁了她的人生。
我回头看了眼屏幕,最新弹出的画面是他们在公司会议室的场景,苏雅柔趴在办公桌上,顾亦寒的手正按在她后腰……背景里还能看见我放在桌上的项目计划书。
“毁了你的人生?”我蹲下来,扯了扯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对着屏幕,“那我妈留下的研发数据,被你偷偷卖给竞争对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毁了我的人生?”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这点倒是比顾亦寒聪明,至少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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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掀起裙摆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三下——是匿名邮箱发来的顾氏集团账目加密包。
我踩着满地狼藉走出宴会厅,身后传来顾亦寒气急败坏的咆哮和苏雅柔的尖叫,像被踩破的气球。
门口的保安想拦我,被我晃了晃手里的退婚书,上面还沾着顾亦寒的唾沫星子。
“怎么?顾大少请你们来,是想让全世界看看他有多窝囊?”
他们愣住的瞬间,我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打开车门的前一秒,我回头看了眼那栋亮如白昼的建筑,屏幕上的画面还在滚动,热搜应该已经炸穿了。
坐进驾驶座,我把控制器扔进副驾的垃圾桶,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顾亦寒疯了似的冲出来,领带歪在脖子上,像条濒死的狗。
我降下车窗,对着他扬起一个笑,跟订婚宴上那个温顺的假笑截然不同。
“顾亦寒,”我扯了扯嘴角,“游戏才刚开始呢。”
踩下油门的瞬间,车载音响自动切到我最爱的重金属,引擎轰鸣着冲过路灯,把那些肮脏的闹剧远远甩在身后。
后视镜里的光越来越小,我摸出手机,给那个匿名邮箱回了条消息:
“查得不错,尾款打一半,剩下的等我消息。”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次的笑声里,再没有半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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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的指尖悬在回车键上方,屏幕蓝光把卧室照成一片深海。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不停,是苏雅柔换着号打来的电话,第廿七个了。
我瞥了眼来电显示——“未知号码”四个字像她那张假脸,透着廉价的急迫。
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串指令,邮件自动加密发送至财经记者董观的私人邮箱,主题栏只有两个字:“开胃菜”。
挂断第廿七个骚扰电话的瞬间,微博热搜榜像被捅翻的马蜂窝。
#顾氏继承人床照#的词条后面缀着血红的“爆”字,下面紧跟着#苏雅柔小三#和#顾氏集团股价异动#。
点进实时广场,顾亦寒的公关团队正在疯狂删帖,却被更汹涌的截图浪潮淹没——有人扒出苏雅柔上周还在直播里说“姐姐和亦寒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评论区已经被“绿茶”“白莲花”的骂声刷屏。
我点开顾氏集团的股票走势图,绿色的曲线像条毒蛇,在盘后交易时段已经跌了三个点。
嘴角刚扬起弧度,卧室门就被人踹得震天响。
“苏狂!你给我滚出来!”是继父苏振邦的声音,混着他特有的酒气,隔着门板都能闻到。
我把笔记本电脑扣上,抓起桌角的录音笔揣进睡衣口袋。
这玩意儿是我妈留的旧款,录音时长足够装下他接下来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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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时,苏振邦的巴掌正扬在半空。
我侧身躲开,他重心不稳撞在门框上,昂贵的西装蹭出灰痕。
苏雅柔跟在他身后,眼睛肿得像核桃,看见我就扑过来要撕头发:“你这个贱人!毁了我的人生还不够,非要让苏家跟着陪葬吗?”
我攥住她的手腕,指尖精准掐在她戴假钻戒的地方——那戒指是顾亦寒用我设计的小程序赚的第一笔钱买的。
“陪葬?”我笑出声,“当初你偷我妈留下的专利卖给竞品公司时,怎么没想过苏家会有今天?”
苏雅柔的脸瞬间惨白。
苏振邦猛地推开我,“啪”一声甩在她脸上:“闭嘴!”
他转向我时,眼底的贪婪压过愤怒,“狂狂,顾家已经放出话,只要你站出来澄清是误会,他们愿意……”
“愿意让你继续当你的傀儡董事长?”我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他昨晚在书房打电话的声音:“……那批货的税肯定要做假账,顾盼山说了,只要搞定苏狂,这点小事他能压下去……”
苏振邦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就要抢。
我后退半步,把录音笔举到他眼前:“需要我把这段发给税务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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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摔门而去的动静震得吊灯摇晃。
我回房时,董观的消息刚好进来:“证据收到,够顾氏喝一壶的。不过顾盼山在业内根基深,恐怕……”
我回了个“微笑”表情,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顾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报表,每一笔异常流水都被我标了红。
最显眼的那笔,是去年他们挪用苏氏慈善基金的三千万,收款人账户指向顾亦寒在瑞士的秘密账户——这才是我给董观的“开胃菜”。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顾亦寒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我按下免提,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苏狂,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只想看看顾大少怎么把三百个G的视频解释清楚。”
他突然暴怒:“那些是合成的!是你陷害我!”
“哦?”我慢悠悠地说,“那你硬盘里加密文件夹的密码,为什么是苏雅柔的生日?需要我帮你提醒网友吗?”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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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董观的报道准时发布。
标题直接点出“顾氏集团涉嫌挪用慈善款项”,附带着银行流水截图和顾亦寒在瑞士的账户信息。
我看着顾氏股价开盘即跌停,像看一场早就写好结局的戏。
苏振邦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狂狂,算爸求你了,把证据撤回来吧……顾盼山说,再这样下去,苏氏也要被拖垮的!”
“苏氏?”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苏振邦的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正焦躁地踱步,“那是我妈一手创办的公司,什么时候成了你讨好顾家的工具?”
挂了电话,我点开监控画面——苏振邦的车里,苏雅柔正对着镜子补妆,手机屏幕上是她发给顾亦寒的消息:“亦寒哥,我有办法让她撤诉,你等我消息。”
果然,十分钟后,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彩信。
是苏雅柔发来的照片,她跪在顾盼山面前,手里举着份文件:“只要你帮我搞垮苏狂,我就把她藏起来的核心代码交出来……”
我嗤笑一声,把照片转发给董观。
配文:“附赠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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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顾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腰斩。
顾盼山召开紧急发布会,对着镜头鞠躬道歉,说会彻查慈善款项问题,却只字不提顾亦寒的丑闻。
台下记者的提问像密集的子弹:“请问顾总,挪用公款是否涉及洗钱?”“顾亦寒是否参与其中?”“苏雅柔与贵公司有何利益往来?”
我窝在沙发里刷着直播,看顾盼山的脸从镇定到铁青。
苏雅柔突然冲进会场,抢过话筒尖叫:“是苏狂!都是她设计的!她手里有顾家的黑料,她要毁了我们所有人!”
现场一片哗然。
我关掉直播,给董观发消息:“可以上主菜了。”
主菜是顾氏核心项目的违规证据——我黑进他们内部系统时,意外发现这个号称“环保新能源”的项目,其实在偷偷排放超标废水。
硬盘里存着完整的检测报告和处理记录,足够让顾氏吃牢饭。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键盘上。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新闻推送,顾氏股价彻底崩盘的消息像烟花一样炸开。
手机里,苏振邦和顾亦寒的号码还在轮流闪烁,但我知道,他们已经没力气再演下去了。
指尖悬在删除联系人的按钮上,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妈教我敲第一行代码时说:“程序出错了可以调试,但人心坏了,就修不好了。”
按下删除键的瞬间,心里某个积灰的角落,好像终于透进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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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寒跪在我家玄关时,楼道声控灯刚好熄灭。
他昂贵的定制西装沾着泥点,头发像被狂风卷过的杂草,抬起头时,我看见他眼白布满血丝,昔日挺直的脊梁弯成屈辱的弧度。
“狂狂,”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求你,救救顾家。”
苏雅柔跟在他身后,假睫毛哭掉了一半,露出黏在眼睑上的胶痕。
她想扶顾亦寒,却被他甩开,踉跄着撞到我家防盗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倚着门框,指尖转着刚换的门锁钥匙。
这锁是昨晚加急换的,防的就是这种不请自来的“客人”。
“救?”我轻笑一声,钥匙在指间划出银亮的弧光,“顾大少不是说我是废物吗?废物能救得了你顾家?”
顾亦寒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膝盖在地板上蹭出半寸,留下道灰痕。
“是我错了,狂狂,我瞎了眼才会说那种话。”他伸手想抓我的裤脚,被我抬脚躲开,皮鞋尖刚好磕在他手背,疼得他闷哼一声。
苏雅柔突然扑过来,对着我连连鞠躬,发尾扫过地面的灰尘:“姐姐,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勾引亦寒哥的!你要罚就罚我,放过亦寒哥吧!”
我盯着她染成栗色的头发——这颜色是上周偷用我的染发膏染的,当时还假惺惺地说“姐姐的审美最棒了”。
“罚你?”我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我,“你配吗?”
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却在接触到我眼神的刹那僵住——我眼里的寒意,比冰箱冷冻层的冰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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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寒突然从怀里掏出份文件,双手捧着举过头顶,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这是顾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书,我签字了,只要你肯放出证据,这些都是你的。”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还有苏雅柔,我马上跟她断绝关系,让她从这个城市消失。”
苏雅柔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瞪着顾亦寒:“亦寒哥,你说什么?”
我没看那份文件,反而偏头问苏雅柔:“听见了?这就是你拼死抢来的男人。”
指尖松开她的下巴,她像断线的木偶般跌坐在地,盯着顾亦寒的眼神从震惊变成怨毒。
顾亦寒却像没看见她的表情,只顾着往我面前凑:“狂狂,股份不够我还有房产,市中心那套江景房也可以给你,只要你……”
“顾盼山知道你把他藏在瑞士的账户捅给税务局了吗?”我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顾亦寒的脸“唰”地褪成惨白,举着文件的手僵在半空,瞳孔缩成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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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声控灯再次亮起,是苏雅柔的尖叫触发的。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顾亦寒身边,指甲几乎掐进他胳膊:“你把叔叔的账户……你疯了?那是洗钱的钱啊!”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狗咬狗的闹剧。
顾盼山那笔钱,是我昨天匿名举报的。
比起挪用慈善款,洗钱的罪名足够让那位道貌岸然的顾董把牢底坐穿。
顾亦寒猛地推开苏雅柔,额角青筋暴起:“闭嘴!要不是你非要去招惹她,顾家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招惹她?”苏雅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起来,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当初是谁说‘等拿到苏狂妈的专利,就让她滚蛋’?是谁把她写的代码换个名字报给公司领奖金?顾亦寒,你现在装什么无辜!”
这些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得顾亦寒脸色由白转青。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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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董观发来的消息:【顾氏核心项目被环保部门查封,负责人被带走调查。】
附带的照片里,顾氏集团大楼门口停着警车,穿着制服的人正抬着一箱箱文件出来。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顾亦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
“不可能……那个项目有环评报告……”
“哦,”我收起手机,语气平淡,“你说的是那份用PS改了检测数据的报告?原件我已经发给环保局了。”
苏雅柔突然尖叫着冲向楼梯间,顾亦寒想拉她,却只抓住一片衣角。
“我要去找我爸!苏家不能被你们拖累!”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带着哭腔和恐惧,很快消失在楼道拐角。
顾亦寒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撕扯。
“为什么……苏狂,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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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晨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狼狈的影子。
“深仇大恨?”我蹲下身,指尖戳在他胸口,“你搂着我继妹在我妈留的房子里鬼混时,没想过?”
“你挪用我妈设立的慈善基金时,没想过?”
“你把我熬夜写的程序卖给竞争对手,害我差点被起诉时,没想过?”
每问一句,我的指尖就用力戳一下,直到他胸口的衬衫皱成一团。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从痛苦变成绝望。
“顾亦寒,”我收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不是求我救你吗?”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我从玄关柜上拿起打印好的文件,扔在他面前。
那是我连夜整理的证据链,从顾盼山的洗钱流水到顾亦寒的商业欺诈,每一页都贴着红章复印件。
“这些,”我指了指文件上的签名,“是送你全家上路的车票。”
他颤抖着翻开文件,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名字和数字,脸色一点点变得像纸一样白。
楼道声控灯再次熄灭,黑暗中,我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转身进门,在关门的前一秒,听见他绝望的嘶吼:“苏狂!你不能这么对我!”
门“咔哒”一声锁死,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我靠在门板上,看着客厅里亮如白昼的灯光,终于松了口气。
手机再次震动,是银行到账提醒。
董观的稿费和之前委托调查的尾款一起进来,数字足够我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时,一行行代码正在自动运行。
那是最终的清算程序,只需要一个指令,就能把顾、苏两家所有肮脏的秘密,全部呈现在阳光之下。
我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游戏快结束了,而这场游戏的结局,从他把退婚书拍在我脸上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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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零三分,我的指尖终于落在了回车键上。
笔记本电脑的风扇发出最后一声嗡鸣,屏幕上的进度条走完最后一格,提示框弹出:【文件已送达指定终端】。
窗外的晨雾刚好漫过窗台,把对面楼宇的轮廓晕成一片模糊的灰,像极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
手机在这时炸响,是顾亦寒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没等他开口,先听见听筒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像是手机被狠狠摔在地上。
“苏狂!你这个毒妇!我爸他……”他的声音被电流绞得支离破碎,夹杂着警笛的尖啸,“我不会放过你!”
我把手机拿远些,看着屏幕上纪检委官网弹出的新闻——【顾氏集团董事长顾盼山涉嫌洗钱、偷税漏税被依法留置】。
配图里,顾盼山穿着睡衣,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再没了半分商界大佬的体面。
“放过你?”我对着听筒轻笑,“顾大少,你昨晚跪在我家门口的时候,可没说过这话。”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只有沉重的喘息,像头濒死的野兽。
我等了三秒,直接按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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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时,晨光刚好爬上书桌。
我透过猫眼看出去,苏振邦穿着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指节泛白。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人,肩章上的国徽在楼道灯光下闪着冷光。
“狂狂,开门,爸求你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纸袋里露出一沓照片的边角,是我妈生前的样子。
我没动。
昨晚发送的文件里,专门附了苏振邦受贿的录音,还有他伪造我妈签名转让股权的笔迹鉴定。
这些东西,足够他在牢里蹲到头发变白。
“苏振邦先生,”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请配合我们调查。”
接着是挣扎声、碰撞声,最后归于沉寂。
我盯着猫眼,看着他被带走时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刚娶我继母那年,曾摸着我的头说“以后我就是你亲爸”。
有些谎言,从一开始就裹着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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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观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收拾行李箱。
她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狂狂,你看到了吗?顾氏股价停牌,苏氏被元老接管,苏雅柔刚才在机场被拦下来了,据说她想拿着赃款跑路。”
我把折叠好的衬衫放进箱子,动作顿了顿:“她跑不掉的。”
苏雅柔昨晚给我发了几十条求饶短信,说愿意把吞掉的专利费还给我。
我没回。
那些钱早就被她挥霍一空,何况她泄露商业机密的证据,我上周就递到了经侦队。
“对了,”董观突然压低声音,“顾亦寒刚才在警局自残了,想靠这个博取同情。”
我拉行李箱拉链的手没停:“哦,知道了。”
这种用伤害自己来要挟别人的把戏,他从高中时就玩过。
那时候他为了让我帮他写竞赛代码,故意在雨里站了整夜,发着烧说“只有你能帮我”。
现在想来,那时的眼泪和现在的血,一样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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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捏着那张刚领的户口本。
照片上的苏狂穿着白衬衫,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和三年前那个在订婚宴上强装温顺的女孩判若两人。
手机弹出推送,是苏雅柔被带走的新闻。
配图里她穿着花哨的连衣裙,戴着手铐,头发凌乱地糊在脸上,嘴里还在嘶吼着什么,样子滑稽又可悲。
下面的评论区吵翻了天,有人骂她活该,有人扒出她以前在学校霸凌同学的黑料。
我关掉屏幕,把户口本放进包里。
路过报刊亭时,瞥到今日的财经头条——【顾氏帝国崩塌记】,副标题写着“代码女神的复仇”。
董观这标题取得真够狗血,但我没打算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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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离市区时,导航提示“前方五百米进入高速”。
我打开车窗,风卷着桂花香灌进来,吹散了最后一丝压抑。
后视镜里的城市越来越小,那些闪烁的霓虹和肮脏的算计,都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手机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我错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顾亦寒。
我看着这条消息在屏幕上亮了三秒,然后长按,选择“删除联系人并举报垃圾信息”。
车载音响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旋律,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钢琴曲。
我跟着节奏轻轻敲着方向盘,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手上,暖得像她从前的拥抱。
后备箱里放着我妈的专利证书,还有刚买的新电脑。
下一站是南方的海滨城市,那里有一家人工智能实验室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导航提示“前方道路畅通”时,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次,笑声里没有半分寒意,只有卸下重负的轻快。
那些背叛过我的,伤害过我的,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结局。
【完】
来源:西门有仪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