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右翼:全球化时代的保守主义复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0 04:24 2

摘要:近年来,西方右翼势力悄然崛起,多个欧洲国家在选举中表现突出,逐渐从政坛边缘走向权力中心。北美右翼势力也在近年来的政治中表现活跃,以特朗普为代表的保守派势力正对美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政策产生深远影响。

文|若虚先生

近年来,西方右翼势力悄然崛起,多个欧洲国家在选举中表现突出,逐渐从政坛边缘走向权力中心。北美右翼势力也在近年来的政治中表现活跃,以特朗普为代表的保守派势力正对美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政策产生深远影响。

然而,“右翼”究竟是指什么群体?

每当“右翼”这个词划过耳膜时,人们眼前总会浮现出整齐的军靴方阵、狂热的种族主义演说,或是民粹主义者在街头燃烧的旗帜。这种条件反射般的认知,恰恰暴露了当代社会对右翼理解的致命盲区——在历史的褶皱里,右翼光谱远比我们想象中复杂斑斓。

01 右翼的起源与演变

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右翼”原本是个空间概念,保皇党人坐在国民议会右侧,守护着君主制的最后尊严。这些旧制度的遗老们高举波旁王朝的百合花旗,却在无意间开启了现代右翼的思想基因库。约瑟夫·德·迈斯特在《论教皇》中建构的“神圣暴力”理论,将保守主义升华为对抗启蒙理性的哲学体系;夏多布里昂用《基督教真谛》证明,传统信仰才是抵御革命狂潮的诺亚方舟。

工业革命的轰鸣声中,迪斯雷利领导的英国托利党率先完成现代化转型。这位犹太裔首相在1867年推动的议会改革,使保守党从土地贵族的代言人转变为现代国家治理者。他们用“一个民族主义”缝合阶级裂痕,在帝国扩张与福利政策间找到平衡点,这种实用主义基因至今仍在英国保守党血液中流淌。

德国历史学派经济学家施穆勒在19世纪末的预言,揭开了右翼对现代性的深层焦虑。他警告机械化生产正在肢解人性,呼吁建立“伦理资本主义”。这种对工业文明的批判,后来在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里获得哲学升华,成为20世纪右翼思想的重要源头。

02 右翼的极端化与多样化

一战后,德国经济陷入困境,社会矛盾激化,为右翼势力的崛起提供了土壤。一些极端民族主义者和保守派开始聚集,反对《凡尔赛条约》和魏玛共和国的民主制度。

1920年,德国工人党更名为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纳粹党),阿道夫·希特勒成为该党领袖。纳粹党通过宣传民族主义、反犹主义和极端民族主义思想。希特勒1933年成为德国总理后,通过一系列政治手段和恐怖活动,逐步建立纳粹独裁统治,将德国带入战争和种族灭绝的深渊,也为人类带来深重灾难。

1933年巴黎街头,一群黑衣青年高唱着《马赛曲》冲击极左翼集会。他们是“法兰西行动”成员,这个被历史遗忘的右翼组织同时推崇君主制与工团主义,其机关报《法兰西行动》日发行量曾达10万份。创始人莫拉斯发明的“整体民族主义”,将国家视为超越个人的有机体,这种思想通过葛兰西的改造,竟成为后来左翼文化霸权理论的养分。

在战后日本的瓦砾堆中,三岛由纪夫用文字重构武士道精神。他的《文化防卫论》将天皇塑造成美学符号,这种将政治审美化的尝试,与意大利未来主义诗人马里内蒂的“艺术政治化”主张形成跨时空共鸣。1970年的切腹事件,成为右翼“美学”最极端的身体叙事。

印度国民志愿团(RSS)的演进史展现了右翼的本土化魔变。这个1925年成立的组织,将印度教经典《薄伽梵歌》与墨索里尼的职团主义嫁接,创造出独特的“印度特质”理论。2014年莫迪执政后,该组织成员突破600万,其倡导的瑜伽修行与环境保护政策,成功将右翼主张包裹在传统文化外衣之下。

03 右翼的现代转型与全球化

法国“新右翼”思想家阿兰·德·伯努瓦在1968年提出“差异权”,这种文化相对主义话语,意外地为多元文化主义提供了理论弹药。他的“欧洲帝国”构想,既反对美式全球化,又抵制伊斯兰移民,这种复杂的立场迷宫,让传统左右二分法彻底失效。

在巴西雨林中,博索纳罗的支持者举着环保标语支持亚马逊开发。这种看似悖谬的现象,实则暗合“生态右翼”的逻辑——将环境保护视为维护民族纯洁性的手段。瑞典民主党则通过女权主义话语反对移民,证明右翼议题设置能力的进化。

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在2022年欧盟峰会上,同时谴责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和西方的“文化殖民”。这种“多向度保守主义”策略,使其在民主体制内成功构建“非自由民主”模式。右翼不再是被动的防守者,而是积极的价值输出者。

全球化时钟的钟摆正在回摆。英国脱欧公投与特朗普现象昭示着右翼复兴的浪潮,但这股浪潮本身充满矛盾:反全球化的右翼运动恰恰借助全球化时代的传播技术,本土主义叙事通过跨国网络形成共振,这种吊诡的辩证关系构成了21世纪右翼政治的最大特征。

04 右翼的未来与反思

站在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订375年后的今天,右翼政治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既源于人类对确定性的永恒渴望,也折射出现代性自身的深刻矛盾。当福山宣布“历史终结”时,他低估了政治文明的复杂基因。右翼不是有待消灭的意识形态幽灵,而是政治生态系统中持续进化的物种。理解右翼的本质,本质上是理解人类在变革与守成、自由与秩序、开放与封闭之间的永恒挣扎。这种挣扎不会终结,因为政治的本质,终究是关于人类如何共同生活的无尽追问。

来源:若虚先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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