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贺军:二子老矣,尚能饭!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4 23:03 1

摘要:看了电影《戏台》,感慨良多。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对于陈佩斯塑造的陈小二——二子的印象比较深,故此,还是习惯地管他叫二子。当年老廉颇被关注是否老得已经不能吃饭了?结果虽然吃得很欢畅,但依然被人吹毛求疵地汇报为:如厕过多,从而失去了再创辉煌的机会。虽已白驹过隙,但

看了电影《戏台》,感慨良多。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对于陈佩斯塑造的陈小二——二子的印象比较深,故此,还是习惯地管他叫二子。当年老廉颇被关注是否老得已经不能吃饭了?结果虽然吃得很欢畅,但依然被人吹毛求疵地汇报为:如厕过多,从而失去了再创辉煌的机会。虽已白驹过隙,但还是让我感受到:二子依然很能打!

大约十年前,看过话剧版的《戏台》,写了一篇《残酷碰撞出的笑声》。这次看到了电影版,觉得陈佩斯很有升华,绝非把话剧版简单地电影化,而是下了真功夫。钦佩他的执着,守护着自己的喜剧、悲喜剧理念与理想,有继承也有些发展。在《戏台》里,您甚至可以看到卓别林的影子,不容易,他努力的目标绝非随波逐流,挣笔钱建设安乐窝。真的是在艺术的道路上踯躅前行,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比《戏台》收尾阶段更有说服力的了。金啸山和凤小桐在一片炮声之中,顽强地唱着传统腔,陈佩斯演的班主含着热泪打镲。这写的是他自己。

《戏台》对于今后中国喜剧发展有着什么样的影响,不去评说,留给历史吧。但要回应一些对于《戏台》的不大着调的批评与非议。有人提出《戏台》滥用隐喻,并试图由此给《戏台》扣上一些离谱的帽子,这着实有些过分。戏剧、电影本身就应当是隐喻的艺术,关键看作者心里想的是什么,隐喻地是否高明与贴切。一开头英国人的火车,短暂制止军阀的混战,就是极佳的隐喻,把当时中国的半殖民地国情,写得入木三分。各色大帅走马灯,恰如北洋政府的五色旗,在城头无序变幻着大王旗。如果硬是要把这些隐喻,往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路子上去引,那就和康雍乾的文字狱差不多一个水平了。可庆的是,我们没有生活在满清统治之下。

有人花了很大篇幅,抨击六姨太这个角色,甚至认为她可有可无,其实,这个角色不可或缺。一部完全的“和尚戏”,估计观众不会太多,执着如陈佩斯,也不能不照顾受众。这没什么的,毛主席说过,你写的文章没人看,你就高兴了?姨太太是那个时代的标配之一,民国初期新旧文化剧烈碰撞,姨太太这种身份,因人而异拥有比较复杂的心理状态。写那个时代的作品,触及这一素材的很多,不光光是《秋海棠》,话剧《风雪夜归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都从不同角度写了这种题材。

不觉得陈佩斯是为了致敬这个题材而写六姨太的,从故事结构上讲,六姨太这个角色对于金啸山和大嗓儿,获得更替上台表演的机会,起到了桥梁的作用。此外,她加重了功名利禄与儿女情长的调和关系,也让“楚霸王”的大杀四方与含泪别姬有了真实的衬托。不必将六姨太与歧视妇女划等号,按照马克思的阶级分析观点,妓女、姨太太的大部分属于流氓无产者,马克思本人也都批判过这类人。

并非一味地维护二子,这部电影其实也有很多问题。《戏台》京味太足,在外地恐怕很难引起共鸣,这个问题需要中国喜剧界进一步破解,中国喜剧人要找到中国风味的全国粮票。现在的问题在于,无论是电影、话剧、小品,没有地方特色,无法写得生动;有了地方特色,很难引起全国人民的共同关注。窃以为二子对于自己的喜剧理念,执着地有些过头,甚至有些偏执。坚持理想是可贵的,刀郎和饺子这些才华横溢的后生,都是非常执着的人,但是他们就可以有更多地发展,给观众看饱蘸传统浓墨的新东西。守正乃是基础,创新才是发展,守正是土壤,创新才是盛开的花朵,二者缺一不可,有了发展,有了新东西,才是成功之道。尽管如此,批评者们要体谅二子的可贵坚守,不宜动辄“三板斧”地乱砍一通。

2025年8月3日记于西山

来源:战忽速递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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