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的幸福和稳定,如今看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3 08:03 2

摘要:书房里那张跟结婚证放在一起的,养子宋继梁的出生证明上,父母一栏写着:宋时律,苏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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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沪城。

军区大院。

程月宁坐在桌边。

酸涩的眼睛直直盯着摆在桌上的两张结婚证书。

一张泛黄破碎,是她和丈夫宋时律的结婚证。

另一张,塑封着透明的封面,干净平整。

是那个所谓的战友遗孀苏若兰,和她丈夫宋时律的结婚证。

直到现在程月宁都不敢回想。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查询不到两人登记信息时怜悯的眼神。

她跟了宋时律过了一辈子。

为他孝顺父母,照顾弟妹。

他说他有不育症,她也替他背负骂名,说是她不能生。

为此,她被他母亲搓磨了一辈子。

今天才发现,都是假的。

结婚证是假的,他不能生也是假的。

书房里那张跟结婚证放在一起的,养子宋继梁的出生证明上,父母一栏写着:宋时律,苏若兰。

原来他只是不能跟她生。

程月宁僵硬的站起身。

拿起电话拨通了苏若兰家的号码。

短暂的铃声后。

严肃低沉的男声响起:“喂,你好。”

程月宁扯了扯嘴角。

“宋时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谈谈。”

一阵沉默后,那边才开口:“月宁,你别多想,儿子最近在这边工作,我来看儿子,只是顺便来看看苏若兰同志。”

听到丈夫三十年来如出一辙的解释。

程月宁一阵眩晕。

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那头已经换了人接听。

“妈,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神经了?今天苏阿姨过生日,你打电话来查岗合适吗?苏阿姨如果真的跟爸有什么,还会等到今天吗?爸真是宠你宠的太过了……”

听着养子的指责。

程月宁一阵窒息。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三十年。

实在是够了。

坚持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再坚持什么。

“宋继梁,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妈了,也帮我转告你爸,他自由了!”

说完。

程月宁失去所有力气,重重倒下。

“砰!”

“喂?妈,你怎么了?”

“月宁?月宁……”

程月宁彻底失去了意识。

——“程月宁同志,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已经查明了你才是抄袭者。是你未婚夫宋团长亲自作证你确实偷偷看过苏同志的笔记本。你还要组织怎么查?”

“嗡——”程月宁耳鸣视线模糊。

这是哪?

她不是死了吗?

她记得她用尽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向后倒去,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凳子上。

程月宁撑着身体打量着周围环境。

简朴的办公室,只有一张灰扑扑的木桌和书柜。

楼下喇叭播放着红歌。

年轻了三十岁的张所长正皱眉看着她。

难道?她重生了?

程月宁的眼泪一下就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抄袭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张所长见她哭了,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过你也快要跟宋团长结婚了,把工作让出来,好好回家相夫教子也是好事。”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

前世,她就是从这里开始退让,一步一步将她的人生都让给了苏若兰。

程月宁忽然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张所长,“我没抄袭,早在半年前这个项目我就在军研所备案过。”

研究项目是她半年前就提交到军研所里备案的,而苏若兰却是在半个月前转过来的,谁抄袭谁,一目了然!

只不过,张所长想在她的项目上署名,她不同意,但苏若兰同意了。

张所长不自在在别过头去。

“你能找到证据又怎么样?给苏同志作证的人是宋团长,他背了处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劝你不要再闹,再闹下去宋团长也不会向着你!”

他当然不会向着她!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对上他的战友遗孀苏若兰。

她从没赢过。

因为苏若兰的未婚夫梁团长,是为了掩护宋时律才牺牲的。

所以,他为了照顾苏若兰,不仅把她接到军区来,还想办法让她进入军研所。

甚至每个月都会把大半工资给她,为她保驾护航。

一辈子,他都对苏若兰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前世,就因为宋时律的证词。

抄袭事件被一锤定音。

她被冠上窃取他人研究成果的帽子,被军研所除名,被所有人不耻,连找一份工作都做不到。

可惜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宋时律,他说苏若兰更需要那份工作,她就让了。

做起家庭主妇,替他解决一切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事务,支持他的工作。

就为了好好维系两人的婚姻。

结果,结婚证是假的,她成了笑话!

“他向着谁,也改变不了事实!”

程月宁说着,毅然转身。

前世,她没了工作,依附于宋时律活了一辈子,被所有人瞧不起,这样的日子,她不可能再过!

她要为自己正名,要当当正正的活着!

第2章

程月宁走出军研所,就看到宋时律站在门口等她。

他生的好看,剑眉星目,身材高大。

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两杠三星。

军区多少小姑娘都想嫁给他,人人都羡慕程月宁是他对象。

军区里人人都说嫁人要嫁宋团长那样的,有责任感又顾家。

可没人知道,他是对别人有责任感,顾的也是别人的家。

如果她有意见,宋时律就会用一句“梁团长救过我的命,这是我欠苏同志的。”把她压倒。

再见到宋时律,压在心底几十年的委屈,翻江倒海的涌出来!

程月宁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宋时律知道她在生气闹脾气,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程月宁冰冷的小手上全是冷涔涔的汗,宋时律剑眉一蹙,温柔又心疼地亲昵数落:“手怎么这么冷?你呀,变天了,也不知道带件外套。”

宋时律立刻把围在脖子上围巾取下,就要给程月宁戴上。

然而,程月宁厌烦地推开他,也把围巾甩到一边,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去。

他的剑眉一蹙,他不喜欢女人使性子。

但这次确实委屈她了,他软了语气,强行将人拉住,温声解释:“月宁,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梁团长出事后,苏同志的家里逼迫她嫁给一个四十岁的二婚男人换彩礼,那个男人脾气不好,还有暴力倾向,所以她必须留在这里……”

程月宁豁然转身,仰头看向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高大男人,气势一点不输他。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背负骂名被开除!”

宋时律薄唇抿着。他知道,但……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的工资津贴全部都交给你,如果你想工作,过两年这件事的影响过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他会尽可能的对她好,给她补偿的。

程月宁抬手给他一巴掌,也打断他的话。

这一巴掌,她早就该打了!

宋时律被打得脸偏向一边,也不生气,好脾气地软语哄着,“月宁,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到此为止吧!这是我欠苏同志的,我必须对她负责!”

“你欠她的就应该用你自己的东西去还!拿我的东西慷他人之慨算什么?算你无耻吗?!”程月宁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

她懒得再跟宋时律多说。

她的项目在所里备案了,只要找到那份备案书,就能证明她不是偷窃的那个!

“月宁!”宋时律冲过去追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收手?”

程月宁闷声往前走,显然不会妥协的样子。

宋时律大步往前追两步,追在她身侧,声音是尽可能的温柔哄劝,“你不是不喜欢我跟苏同志接触太多吗,我已经确认过了,只要苏同志得到这个项目,就能借此机会被调去京市,你也不用再为她的事情生气,不好吗?”

他不是没考虑到程月宁的心情。

将项目让给苏同志,将人送去京市,他跟程月宁好好过日子,不也是她想要的吗?

程月宁猛地顿住脚步,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笑出了声。

前世的她确实被这些话打动。

可惜,都是放屁。

拿到项目后的苏若兰确实有机会离开,可惜她大病一场后,宋时律心疼她身体虚弱,一个人去了北京孤立无援。

不仅没把人调走,还变本加厉的照顾起了她。

直到宋时律也要被调动到京市后,苏若兰才跟着他一起离开,而她却因为要替宋时律照顾家里,被留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程月宁压下恨意笑着开口:“那不如你们把项目还给我,我们退婚,等我被调去北京,你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苏同志!”

宋时律原本因为程月宁的笑容而松动的表情彻底难看下来。

“月宁,你不要总把分手挂在嘴边!一份工作而已,难道比我们的感情还重要吗?还有,我对苏同志绝无男女之情!我对她只是责任!”

一直躲在暗处苏若兰听到宋时律的话,眼底闪过一丝难堪,见两人僵持不下,咬了咬牙走了出来。

“月宁,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研究项目跟你撞上了,宋团长替我作证也是不得已,你误会了,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是误会?那你跟我去找张所长说清楚。”程月宁伸手要去拉苏若兰。

苏若兰满脸不知所措的局促。

宋时律将苏若兰护在身后,疲惫的看向程月宁:“月宁,你别再闹了,这件事不可能再有第二种结果。”

苏若兰躲在宋时律身后委屈的望着程月宁。

程月宁懒得争辩。

转身就走。

她得抓紧时间去找证据。

再拖下去容易再出变故。

苏若兰着急,边拉扯着程月宁,边朝宋时律使眼色,“宋团长,你还是好好哄哄月宁,和她解释清楚。”

宋时律不耐烦地捏着眉心,闭了闭眼,他说了这么多,解释的够清楚了,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用心呢?

一份工作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要不……

宋时律一瞬间的松动被苏若兰看在眼中。

再看看远处疾驰而来的吉普车,她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辣。

推桑着程月宁一起像吉普车倒去!

“月宁,小心!”

宋时律冷肃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越是危急,他越是冷静。他的身体矫健如猎豹,弓身一跃,就冲到两人面前。

车子已经很近了,都能看到司机惊慌无措的表情!

但情况紧急,他只能来得抓住一个人!

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一个是自己救命恩人的遗孀——选谁?

苏若兰忽然抓住程月宁的手,往宋时律的手里送,让他选程月宁!

宋时律呼吸一窒!

他不能对不起梁团!

宋时律深吸一口气,把原本就偏向程月宁的手,转向苏若兰,抓住她!

只要苏同志抓着程月宁的手足够紧,他可以两个都救下!

苏若兰被宋时律抓住,拉回去的时候,她的手一晃,就松开了程月宁。

“月宁!”苏若兰慌张大喊,然后不敢看程月宁被撞惨状似地,捂住了脸。

程月宁看着她这副样子,如果不是经历了上辈子,她死缠着宋时律,像个菟丝花似的事事都要找宋时律,程月宁都要信她是真心想救自已了!

但程月宁深知,自已的存在,妨碍了苏若兰做团长夫人的路!而且,她不可能看着自已找到证据,已经推自已一把,就一定要自已死!

苏若兰会演,她一辈子人淡如菊,处处为别人着想的样子,让宋时律心疼她,她越让,宋时律越把好处往她手里送。

就像这次,她故意让宋时律救自已,那宋时律肯定救她!

有了前世的经历,程月宁早有准备,在倒向车子的瞬间,已经躬身抱头,全力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宋时律没想到苏若兰没能抓紧她,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他不顾自身安全,向前扑去。

苏若兰用力拉住他,“时律,别!”

车子已经撞过来,没有人注意到,车内后排的人忽然探身上前,猛拉司机手里的方向盘。车子猛地打弯,从程月宁身侧冲向路边。

“砰!”

车子剧烈的撞击声,盖过撞到程月宁被撞倒的声音。

宋时律全身血液凝固了一瞬,在战区面临枪林弹雨都没这么紧张!

他看到车子拐弯,撞向路边,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月宁没事!

然而,他刚抬步跑向程月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啊!”

苏若兰被车子撞飞的石子击中腿,她弯腰捂腿惊呼。

她穿着裙子,石子打在光洁的小腿上,顿时划出一道口子,艳红的鲜血在白皙的小腿上,显得格外刺目。

“苏同志!”宋时律惊呼一声,转身冲向苏若兰,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苏若兰面色苍白,表情痛苦,抬手推他,“你别管我,去看看月宁……”

“她没被撞到,应该没事,我先带你去医院包扎!”他抱起苏若兰,大步离开,直奔军医院。

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身后,程月宁用力抱住自己受伤的腿,鲜血正染红她的军装裤子。

程月宁痛得身上被冷汗打湿,车子虽然转弯了,但也没完全避开,车轮边上翘起的铁皮划破了她的腿动脉,军装裤被鲜血染成墨绿色,又流到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她失血严重,视线逐渐模糊,看着宋时律离开,咬着唇,不发一声。随后,晕倒在血泊中。

撞到变形的吉普车门被人从里面踹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向她。

第3章

程月宁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她的腿上打着石膏,被高高吊着。

两个护士走进来,他们不知道她已经醒了,正满脸羡慕地聊着天。

“原来,冷面严肃的宋团长,还有那么铁骨柔情的一面。”

“可不是,你刚才看见没,咱们给他对象换药的时候,他紧张的手都在抖,一个劲儿的让咱们轻一点。宋团长自已重伤治疗的时候,可是哼都不哼一声。”

“看见啦!宋团长对象那点伤,晚一点来都能自愈。”

整个军区,只有宋时律一个姓宋的团长。

而他的正牌对象,正睁着一双黑灵灵的眸子,看着他们。

两人终于注意到程月宁,“同志,你醒了?你是哪个团的?我们不认识你,也没和你的上级打招呼。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打个电话。”

“程月宁。”

两护士都愣了一下,用怪异的眼神儿看着她,“同志,你别闹,程月宁是宋团长的对象,我们刚刚还见过。”

程月宁以前专心在军研所搞研究,不怎么出门,再加上他们不同属于一个部门,他们也没见过程月宁。

宋时律总受伤来医院,他的战友经常提起程月宁,军区医院的医护都听说过她。

程月宁也不与他们争辩,从护士兜里抽出笔,在自已的床位的标签上写下自已的名字。

护士长看她从容的模样也不像是演的。

“你真的是程月宁?”

那,被宋团长护着的女人又是谁啊?

不是,那宋团长的对象重伤昏迷三天,他陪着别的女人来医院换药三天,也没来看看他对象?

护士怀疑地看着她。

程月宁拉开床边柜抽屉,她的私人物品果然都整齐地放在里面,包括装着钱票的布包。

她从里面拿了几张票,“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找一副拐?”

护士瞪大了眼睛,“你要出去?那不行!你的骨头虽然只是裂了,但腿上足足缝了十二针,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程月宁垂眸,“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这……我先去问问医生。”

“谢谢。”程月宁应一声,撑着床,慢慢地移动着身体。

护士离开去找医生,同时,也把宋团长丢下自已重伤对象在医院不闻不问,反而对一个陌生女人嘘寒问暖的事,带到整个军区医院。

还没走出医院的宋时律和苏若兰收到无数打量他们的怪异目光。

苏若兰穿着一件浅棕色格子大衣,里面穿着米色布拉吉,腿上的伤口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在裙摆处露出一点痕迹。

她轻轻摸了摸涂着淡粉色口红的嘴唇,又低头打量着自己精心搭配的着装,“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宋时律一身军装,身姿笔挺。他看向苏若兰的目光,只有打量她有什么不妥,没有注意到她的妆容,“苏同志,你很好,没有奇怪的地方。”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护士忽然停住,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惊呼一声:“你真不是程月宁啊!”

然后她捂着嘴,飞快地走远。

前面她的同事和她一起对苏若兰指指点点什么,然后一起走了。

苏若兰清丽秀美的小脸,露出一丝不解,“他们怎么会把我当成月宁?是月宁说了什么吗?”

宋时律剑眉皱紧,薄唇紧抿成线。他已经和程月宁说的很清楚了,她怎么还认为苏同志插足他们之间?这事儿他能在医院听到,肯定传的人尽皆知了,苏同志还怎么在军区立足?他怎么能安心放手?

苏若兰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地对宋时律说道:“到底是小姑娘,闹点脾气正常,宋团长,你多哄哄她。”

她识大体地话,更显得程月宁不懂事小家子气。

宋时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神色依旧如常点了下头,“我会看着办的。我先送你回去。”

另一边。

程月宁撑着拐,艰难地走向医院大门。

但躺了三天,几乎没吃没喝,又流失了大量的血液,加上行动不便。

只是从三楼到大门不足五十米的路程,她都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就累得全身像被水打湿了一样狼狈。

撑不住了,她把拐放到一边,靠着墙休息。

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还不断地颤抖着。

这时,宋时律扶着腿上缠着一圈纱布的苏若兰慢慢走过来,看到靠在墙上,闭目休息的程月宁。

宋时律一见到程月宁站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即松开扶着苏若兰的手,大步走向程月宁,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他温热的大掌,覆在她因为汗湿,而冰冷的胳膊上。

程月宁感觉到温暖和撑住自已的力道,下意识地道谢,并睁开眼睛。

“谢……”

她看清宋时律,到嘴边的道谢声戛然而止,神情冰冷。

宋时律知道她在生气,他也不生气。特别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底满是心疼和柔软。

“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脸这么冰?冬天还出这么多汗?”

程月宁挑开他碰自已的手,偏了偏头,看向从宋时律身后走出来的苏若兰。

苏若兰对上她的目光,但了一下嘴角,对她笑了一下。

“月宁,你消失三天去哪了?宋团长非常担心你。”

“担心我?那他找我了?”如果找了,肯定就发现她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宋时律听完,温声解释,“月宁,我可以解释,我去你的宿舍找过你,你不在,我以为你堵气躲着我。过几天,你就回来了。”

好一个他以为!

前世也是这样,他以为她在堵气,就放着她晒几天,过几天,她想通了,就会和好。

那时,她喜欢他,爱着他,愿意让着他。她会觉得,他不容易,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不懂得这些,她不该和他生气,让他在外还忧心家里,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宋时律按了按眉心,脸上带着疲惫,“你不要说话这么带刺。”

以前的程月宁看到他这么疲惫,一定会心疼他,什么都不计较,不让他烦心,让他去好好休息。

但现在,她不会再这么想了!

“敢问,我哪个字带刺?”

她手撑着墙,站直身体。

因为骨裂,她身体重心偏向左边,身体歪着,气场却强。

“你觉得我话里带刺,只是因为我说中了,你没找我,所以恼羞成怒。”

苏若兰挺着背,一身淡雅如菊的高洁样子道:“月宁,你冲动地把我和宋团长的革命同志关系,宣扬成暧昧关系,太欠考虑了。”

她一副苦口婆心劝解口吻,解释道:“你这样做对宋团长风评不好,会影响他升迁的。你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夫妻一体,理应同心,你怎么能拖他后腿?”

程月宁没说话,默默地从旁边把拐握在手里,撑在腋下。

第4章

程月宁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拄着拐往医院外面走。

“你受伤了?”宋时律惊愕地看着她。

随即,他上前一步,亲密地扶着程月宁的胳膊。

他一靠近,程月宁就闻到他身上沾了一股栀子花的香气。厌恶地侧身,躲过他的手。

宋时律皱了下眉,“月宁,我可以解释,我当时见车没撞到你,以为你没事儿。”

程月宁要去档案室,所以换了军装,她这一动,军装下面打着的石膏已经突显出来。

都打石膏了,显然伤的不轻,宋时律解释的话,显得无力。

这根本不是没什么事儿的样子!

程月宁倔强地往外走着,宋时律看着心疼又愧疚。

“月宁,你现在是要出院?那我送你回宿舍,有什么话,回你宿舍再说。”宋时律说着,已经伸手要把程月宁打横抱起。

“不用!你别碰我!”

“哎!不能这样抱!”

程月宁和护士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但以为程月宁还在生气闹脾气的宋时律,已经强势不容她拒绝地,把她抱起来了!

一拉扯,碰到程月宁的伤口,她立刻疼得小脸惨白,冷汗涔涔,咬牙闷哼一声。

宋时律这时也感觉到了指间的温热,连忙小心把她放心,冷俊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慌张无措,“对不起月宁,我以为你又在堵气,才拒绝我碰你,不是事故的。”

护士已经冲过来,把宋时律推开,低头看程月宁的伤口。

但她穿着裤子,不方便,就把程月宁的胳膊架到自已肩膀上,撑着她往医院里面走。

“程同志重伤昏迷三天,刚刚才醒,哪禁得住你这么弄!”她心直口快地骂人。

以往,面对冷酷严肃的宋团长,哪敢这么说话,但现在她真是气着了,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哪有自已的对象在医院昏迷三天,不管不顾,去扶一个擦破皮的!她那点伤,晚一点来医院都能自愈!看你天天陪她来换药,那亲热劲儿,我还以为她才是程月宁!”

她吃了半天糖,结果是颗假糖!好气!

程月宁听小姑娘骂人,还挺爽,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只是脸色依旧白的吓人。

“还有你!让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你非下来,医院大门都没出呢,又回来了吧!”

回旋镖打到自已脸上,就不那么快乐了。

宋时律走过来,没像刚才那样强势地去抱程月宁,而是学着护士的样子,架起程月宁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撑起他的身,扶着程月宁走的每一步,都体贴仔细。

程月宁没和自已的身体置气,由着他扶着。

宋时律以为程月宁态度软和了,暗暗松口气。

程月宁被扶进急救室,她坐在床上,宋时律这才看到,她的一条裤腿被血浸湿。

医生看到她的情况,已经迅速地拿着剪刀,把她的裤腿剪开。

护士一只手把宋时律推出去,一边拉上帘子,挡住外面的视线。

但只匆匆看一眼,程月宁腿上那触目惊心翻起来的伤口,狠狠地揪痛他的心!

他后悔了,当时应该回头看一眼的。

月宁该生气,等她处理好伤口,他会留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

二次撕裂的伤口非常难以处理,即使打了麻醉,在医生处理时传来剧烈的疼痛,程月宁依旧痛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即使很痛,她依旧死死咬住下唇,倔强的不肯叫一声痛。只不过,极痛时,她还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哼。

帘子外,宋时律听到这声痛哼,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又生生止住。

宋时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头对身旁的护士低声说了几句。

护士点头离开,不一会儿,就推来一辆轮椅。

此时,帘子缓缓拉开,程月宁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

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黏在脸颊上。

宋时律心头一紧,快步上前。他看到程月宁正准备吃力地从床上下来,立即伸出双臂,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撑在她的腋下。

“月宁。”他声音轻柔,眼里全是对她的关心,“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来帮你,小心别碰到伤口。”

程月宁没有和自已的身体置气,没拒绝他的帮忙。

有轮椅,方便出行,这是宋时律欠她的,她受得。

她借力慢慢移动到轮椅上。

宋时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以为她已经消气。他俯身调整轮椅的脚踏,动作愈发轻柔体贴。

“明天我要去拉练,没法照顾月宁。她腿脚不便,能否给她安排一个一楼的病房?方便她出入。”宋时律温柔体贴地替程月宁着想。

护士觉得他可能就是老好人,温柔体贴是他的性格,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才让别人误会的。

“行……”护士刚要答应。

“我已经不是你的对象了,咱们已经分手了。”程月宁的声音平静冷漠。

宋时律微微皱眉,但依旧拿出耐心,“月宁,我知道你还在为苏同志的事生气。那天我确实疏忽了,不是故意丢下你的。至于工作的事,苏同志比你更需要这份工作。你没了工作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结婚,我会养你。”

他语气温和地解释,认真负面的样子,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程月宁的心里。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和他结婚,让他养她?

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笑话!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清楚地记得,死前她看到的那张被保存极好的结婚证上的日期,就是她重生回来那一天!

他明明已经打好和苏若兰的结婚报告了!

宋时律似乎没有察觉到程月宁的异样,继续说道:“外面的风风雨雨,吹不到你身上。你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家里当你的团长夫人,不用熬夜辛苦做研究。”

他的声音温柔,眼神中充满了真诚,显然是认真地为程月宁考虑过的样子。

去他的他会好好护着她的!

程月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宋时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可以直接让苏若兰当这个舒服的团长夫人!”

第5章

程月宁看着宋时律,神情认真。

前世她是名义上的团长夫人,可是并不舒服。

他常年从军,不在家。

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她里里外外的忙。

大到小姑子、小叔子就业,照顾生病公婆,小到家务做饭,抚养宋继梁,哪里简单轻松了?

这样的生活,并不如在军研所做她喜欢的研究轻松!

前世,是她傻,她为了爱他,甘愿牺牲罢了。

这一世,她要把这些都收回来。

“月宁!你不要说气话!”宋时律疲惫地按按眉心,“我照顾苏同志,只是因为梁团长,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欠苏同志的。”

“哈!”程月宁被气笑了,“你欠她的,凭什么要用我的工作,我的未来,我的一辈子去还?!你觉得欠她的,大可以把她娶回家,好好护着,我理解你,不拦着你。”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

别说经历了一世,她已经被他伤透了心。就是前一世,他和她说清楚,他要护苏若兰一辈子,让她退出,她都不会犹豫地离开!

想到前世,她的心狠狠地揪一把,疼的厉害。

宋时律看出她的认真,呼吸一窒,她怎么可以这么想,他只想帮一下苏同志,他爱的人是她!

“月宁!我只想给苏同事一个工作,让她稳定下来。”

有个稳定的工作养孩子而已!

程月宁用力甩开他的手,只是她坐在轮椅上,使不上力,加上他的手劲儿大,没能甩开。

可程月宁挑着泛红的眼尾,抬头对上他同样有些充血的眼。

“想给她一个稳定的工作,有很多方式,但你选择伤害我。”程月宁声音冷漠地,一个一句落在宋时律心头。

“月宁!”宋时律用力攥紧程月宁的手,他是真心要和程月宁结婚的,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更没想过要伤害她。

“苏若兰不是一个工作就能打发的。”

程月宁很肯定,因为前世苏若兰顺利把一切错都推给了她,让她背锅,拿到她的工作机会之后,依旧和宋时律纠缠不清。

宋时律会帮她搞定工作,助她升职,给她争取研究资金,为她养孩子……

“月宁,我只要你,我们不分手。”

宋时律眼里充血,声音轻柔又坚定。

好像,他会永远坚定不移地选择她一样。

宋时律一个冷硬的兵哥哥,把这样柔软的情话都逼着说出来了。

若是前世,程月宁一定会心软感动,什么都妥协了。

但现在,她只觉得他很烦。在苏若兰和她之间,他只会选择苏若兰!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等你气消了……”

“宋团长!”

远处的焦急呼声打断了他的话。

程月宁闭了闭眼睛,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是军研所的同事,也是苏若兰和宋时律的坚实拥护者——李小丹。

她本就和李小丹不对付,苏若兰来了之后,李小丹更是觉得苏若兰和宋时律才应该是一对。

在她离开军研所之后,李小丹往她没少说宋团长和苏组长般配,他们才应该是一对。宋团长对苏组长有心,连升职都是宋团长帮忙走动的。

李小丹来,宋时律就该走了。

李小丹气喘吁吁地跑来,捂着肚子,气都没喘均,就急急地说:“宋、宋团长!若兰姐刚刚回去不小心摔了一下,她肚子疼的厉害……”

宋时律本想好好哄程月宁,把她安顿好。

但一听到苏若兰肚子疼,就什么都忘了!

他立刻松开程月宁的手大跨步地往外走。

走了几步,他才想起程月宁,回头看她,“月宁,苏同志她有特殊情况,我不方便说。我就去看看,回来再向你解释。”

宋时律解释完,就扭头走了。

这里人多,他不能把苏同志的秘密说出来。月宁只是闹脾气,她那么善解人意,等消气了,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

护士见程月宁又被丢下了,气得跺了跺脚。

她握住程月宁的轮椅,“我送你回病房……”

“不用,帮我办出院。”

程月宁的态度坚决。

一会儿宋时律一定会带苏若兰来医院检查,她不想看到这对倒胃口的狗男女!让他们恶心着自已!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要去军研所,找到档案,自证清白!

护士见她去意已决,患者在医院休养,是为了更好的恢复。但宋团长在,她可能更休息不好。

“行,我帮你办。”

程月宁来的时候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出院就办了个手续,很快就离开了。

寒风呼啸,军区的梧桐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程月宁坐在轮椅上,双手紧握轮椅扶手,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

军区医院到军研所的路程不远,平时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但现在对她来说却像一场漫长的跋涉。

她第一次坐轮椅,她的手掌已经磨出了水泡,手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她顾不上这些,她咬紧牙关继续前进。

终于到了军研所,程月宁又累出了一头汗。

但她松了口气,撑着轮椅,慢慢地向档案室移动。

然而,当她到达档案室门口时,却发现门上贴着封条。

“张大爷,档案室怎么封了?”程月宁问看门的老张。

老张摇摇头,“昨天上面来人,说要检查,就给封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程月宁心里一沉。

前世她被宋时律哄着离开军研所,根本不知道档案室被封这件事。

“大爷,您还记得是谁来封的档案室吗?”

“是个大领导,他站得远,我的眼睛花了,也看不清。他们要干什么,我也不不知道。领导的事儿,咱们哪能打听。”

程月宁攥紧了扶手,“您知道大概要查多久吗?”

“这个不清楚。”老张摇头。

程月宁抿紧嘴唇,这次不行,只能下次再来了。

她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宋时律扶着苏若兰,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样子,也是要回宿舍。

程月宁现在不想看到他们,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急匆匆地跑过来。

她看清来人,叫了一声。

“大伯娘。”

第6章

“大伯娘!”

时隔一世,程月宁再次见到大伯娘,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前世,婆家欺负她没有娘家,大伯娘几次带堂弟上门来替她撑腰。

只是那时候,她一心都困在宋时律身上,每天念着宋时律对她的一点爱,苦苦支撑着那个虚假的家。

她没少做让大伯娘和堂弟伤心失望的事。

他们劝她不行就离婚,但她舍不得。在没有苏若兰的时候,宋时律对她也是关心,也是爱护的。

他们见劝不动她,怕劝出仇来,反而让亲戚关系闹僵,才渐渐不劝了。只在她最难的时候,帮一把手。

想到大伯娘的好,程月宁的眼眶湿了。

大伯娘快步走到程月宁面前,看到她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眼眶一下就红了。

“护士也没说你这么严重啊,怎么坐上轮椅了?”大伯娘用力揉搓着程月宁的纤瘦的手,眼里蓄满了泪。

此时的大伯娘,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的白发,但身体还算硬朗。

她的手很暖很有力。

自从程月宁父母去世后,大伯娘一直把她和哥哥当亲生儿女疼。

只是程月宁和哥哥懂事,不想给大伯一家添麻烦,是他们不想给大伯一家添麻烦,才报喜不报忧。

但这样,反而和大伯娘家疏远了。

这一世,她不要这样!

“月宁,你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车祸?”大伯娘心疼地抹着眼泪,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程月宁打着石膏的腿,“这得疼成什么样啊?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程月宁看着大伯娘关切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就是骨裂,没事的。”

“还说没事!都坐轮椅了,这得伤成什么样!”大伯娘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伤成这样,小宋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乱走?”

“大伯娘,我们已经分手了。”程月宁神色如常地说道。

大伯娘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和小宋好好的怎么会分手?是不是小宋欺负你了?”

“不是,我们不合适,我们和平分手。”

“你还护着他!”大伯娘急得直跺脚,她家姑娘怕不是真的被小宋欺负了,但还对人家有情!

程月宁知道她关心自已会多想,就直接什么都说了,“他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就要和他一起还救命之恩,让我把工作让出来,送人情。我不愿意,就提了分手。”

她把事情和大伯娘说清楚,大伯娘才不会多想,更不会受宋时律片面之词影响,劝和不劝分。

毕竟,她之前是为了宋时律,才来951军研所的,大伯娘知道她有多喜欢宋时律。

大伯娘一听,气得脸色涨红,“那个小宋看着人挺好,挺护着你,咋能这样呢!”

“那、那你被赶出军研所是咋回事?”她提到这个,就有点急,“你被赶出来了,就没工作了,会不会被要求下乡啊?你这身上还有着伤,可怎么办!”

大伯娘心疼地直掉眼泪,她想了想,一咬牙,“月宁,大不了我这个工作不要了,我把它让给你!你去我的纺织厂上班,也算有个着落,总比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去下乡的强!”

程月宁一愣,“大伯娘,您说什么呢?您的工作怎么能给我呢?”

“怎么不能给你?你是我的亲侄女,我不帮你帮谁?”大伯娘说道,“你大伯肯定也会同意。”

程月宁心里感动,但她不能接受,“大伯娘,您要是把工作让给我,长冬怎么办?他明年就要初中毕业了,到时候他去哪工作?”

大伯娘咬咬牙,“他一个男孩子,就是下乡了,也没什么!就当是下乡去锻炼锻炼,他大姐能去,他也能去!”

堂弟初中毕业也才15岁,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不心疼。

她一共就一儿一女,当初没把工作给女儿,是大女儿要求下乡,要把工作留给弟弟的。

程月宁心里暖,鼻子也酸。

她用力摇头,“您要是把工作让给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而且,我有我的安排。我的工作,我会拿回来!”

大伯娘不信她,以为她是在安抚自已,着急地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你都被宋时律害得被开除了,还能咋办?”

“大伯娘,我真的有办法。”程月宁说道,“不行,我还能去其他的军研所。”

“其他的军研所?那能成吗?”大伯娘不懂,但听着就觉得玄乎,像是丫头在糊弄她。

程月宁坚定地说出自已的打算,“而且,东北那边有工农兵大学,我想去那上学。那边还有很多油田和黑土地,都是待开发的,机会很多。”

“东北又冷又苦,那跟你下乡有什么区别?”大伯娘想着邻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已的儿女去东北下乡的经历,急得直摇头。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什么事怎么办?不行,你不能去!”

“大伯娘,我的工作还没丢呢,你不盼着我拿回工作?”程月宁把话题拉回来。

大伯娘一拍额头,“对,对!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拿回工作,不下乡!”

“走,先跟大伯娘回家,好好养伤!啥事儿都等你腿好了再说!长冬要是知道你来,肯定高兴坏了!”大伯娘一边念叨着,手底下小心地推着轮椅,就怕路不平,颠着程月宁的伤腿。

想到小儿子,她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又说,“长冬这小子,要是知道你来了,非得蹦起来!”

宋时律匆匆赶到军研所宿舍,把苏若兰送进医院。

苏若兰扶着腰,脸色苍白,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

医生仔细检查,确认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孩子也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把苏若兰送回军研所宿舍,安顿好她休息。

听到动静的李小丹,急匆匆从宿舍里出来,脸上堆满担忧。

“若兰姐,你没事吧?”她伸手把苏若兰扶进宿舍。

宋时律不方便进去,就松了手。

“宋团长,你就进来呗,你也不是外人。”李小丹眼神暧昧地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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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云朵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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