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心头抽痛，他别开脸，搂紧孩子，“语柔，我希望你能像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宝宝。”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妹妹要的是她的肾。而他，要的是她的命！死对于她，是一种解脱…
19.
警察迅速逮走人后，江承焕审视的视线忽然扫在关语柔身上。
关语柔泪眼婆娑，无辜地看着江承焕。
她怯生生的模样与当初的关心童那么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心头抽痛，他别开脸，搂紧孩子，“语柔，我希望你能像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宝宝。”
关语柔身子一僵，牵强扯起笑容，“他是姐姐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爱他的。”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说罢，江承焕迈开长腿，不再理会身后的愣怔的女人。
他的冷漠瞬间把关语柔打入冰窖，浑身冒着冷汗，她不可思议地瞪着高大的背影。
他这是什么意思，江承焕真的爱上关心童了？
可那又怎样，关心童早就洒进大海了！
……
江承焕辞退奶妈，照顾孩子亲力亲为。
不顾董事会反对，他把孩子带去公司，整日盯着孩子睡颜发呆。
日子偷偷溜走，孩子眉眼逐渐长开，和关心童越发地像。
江承焕捞过一旁的相框，指着关心童稚嫩的面庞，教小朋友，“汤圆，叫妈妈。”
小朋友生下来瘦巴巴，江承焕秘密把他送去国外治疗后，如今越发像个糯米团子。
汤圆没有大名，他坚持要把起名的机会留给关心童。
孩子乐呵呵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肉嘟嘟的小手不停抓着相框。
“啊……啊！”汤圆努力地学着发音，却什么都叫不出来。
江承焕勾着儿子柔嫩的脸蛋，扬起温暖的笑意。
“总裁。”
严肃的嗓音打破了此刻的美好，江承焕不悦蹙眉，剜向助理。
助理背后汗涔涔，他抹掉额角细汗，把季度报告递给江承焕，“最近三个月股票始终下跌，沃森集团撤资，并带走了公司多数合作集团！”
江承焕随意把文件扔在桌上，轻飘飘一声，“嗯。”
助理诧异地盯着他，摸不清江承焕的心思。
他大着胆子说：“您好不容易让关氏起死回生，如今又要看它被其他集团吞并吗？！”
逗弄孩子的手一僵，江承焕脸色微沉，眼刀狠狠甩向助理。
“多嘴！”他拨通内线，冷声，“结算张正这个月的薪水。”
张正的突然离职令公司不少骨干寒心，江氏的老对头趁机抛出橄榄枝，几乎快榨干江氏。
江承焕的这一举动惊动了周游列国的父母，江父气哼哼地给他打了越洋电话。
“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江承焕惘若未闻，拉着汤圆的手，指着屏幕，“宝贝叫爷爷。”
小汤圆兴奋地望着屏幕，开心地打招呼。
江父的心有一刻柔软，想到儿子的荒唐又立刻变得气愤。
还未开口，江母推开丈夫来到镜头前，轻言轻语说：“承焕，童童已经走了七个月了。”
江承焕喉头微微滚动，慢慢抬头望着母亲。
“我知道你难受悔恨，可事已发生，我们早已无法改变。童童还没有自私到不给你留一丝幻想，你看，汤圆不是还在你怀里吗？还有她的妹妹，你得好好照顾着。公司要是倒闭，你拿什么养孩子？你对得起九泉下的童童吗？”
“妈……”江承焕眼眶温热，哑着嗓音道。
“我知道你难过，但我们毕竟要向前看不是吗？你愿意看到你和童童的儿子露宿街头，碌碌无为吗？”
20.
汤圆转悠着大眼，抱着爸爸的脖子，奶声奶气喊：“爸……爸爸！”
小奶音结结巴巴，江承焕心中悲恸，搂紧小汤圆，哭得像个孩子。
江家二老不住叹息，连夜订了机票回到儿子身边，照顾小汤圆。
发泄完心中苦楚，江承焕终于恢复了往日神采。
第一年，江氏奋起直追，把亏空财务填满。
第二年，江承焕成立“童心”基金会，帮扶所有早产的孩子。
……
第五年，江氏冲出国门，成为全球前百强，成为设计师无比向往的地方。
江氏从谷底跃至神坛全靠他们的机器人总裁，江承焕。
他几乎全年无休，每天高负荷工作，才令江氏重新步入辉煌。
而在半年前，他因突然休克被送入医院，据护士透露，他昏迷时不停念叨着一个名字，还不是他妻子的名字！
一时间关于他的八卦漫天飞，江承焕对此多是不予回复。
只有某次记者把他念叨的名字吐露出来，江承焕大发雷霆，把记者揍成猪头。
媒体顿时明了，那个人或许是江承焕心底的禁忌。
此后，接受任何采访的江总更是不苟言笑，犹如冰雕般肃穆。
他与妻子相敬如宾，坊间都讽刺当初的世纪婚礼不过是个笑话！
而就在此时，爆炸性的新闻突然炸响在A城！
机器人总裁江承焕竟然已经有个五岁大的儿子！
视频里江承焕抱着个小男孩，认真擦拭着男孩嘴角的奶渍，眼底破天荒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温情，嗓音更是柔得可以滴水，“咱们明天去幼儿园报道好吗？”
小男孩别开脸，冲着镜头赌气嘟嘴，“不要，我不喜欢那些蠢蛋！”
英俊的小脸庞简直就是翻版的小江承焕！
自从小汤圆被曝光后，办公室一直萦绕着低气压，江承焕一直阴沉着脸。
江氏上下人心惶惶，唯独窝在江承焕腿上的小糯米团子。
汤圆兴冲冲地瞅着陈助理，抓着爸爸的领带呵呵笑。
江承焕摁住作乱的汤圆，黝黑的瞳仁紧攫住陈阳，“视频是谁透露出去的？”
“是夫人……”江承焕越来越黑的脸令陈阳越发忐忑，“夫人也是好意，您已经许久没回家了，夫人为了不让流言传到你那，所以……”
听到关语柔，汤圆轻轻哼了声，小胳膊紧紧缠绕着爸爸的脖子。
他从不喜欢这个女人，总觉得是她才让爸爸总是闷闷不乐。
江承焕抄起文件砸在陈阳身上，怒吼：“我是你老板还是她是？！”
怒火来得突然，陈阳不停打寒颤。
当年的绑架案来得蹊跷，江承焕暗自调查一番，才知晓关语柔也曾谋划卖掉孩子。
若不是念着她是关心童的妹妹，他早就把她踹进监狱。
五年间，他从没与她同房，形如陌生人。
关语柔现在私自把汤圆曝光于世，恐怕是江太太当腻了！
江承焕胸口剧烈起伏，汤圆好奇瞪着爸爸，又像抚顺小狗一样拍着他，在他耳边呼呼：“爸爸乖，不气不气哦！”
软糯的嗓音太过可爱，陈阳“噗嗤”笑出声。
江承焕凉凉朝他瞥一眼，他顿时双腿发抖。
“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处理视频！要是下次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给我滚蛋！”
“是是是！”陈阳连连点头，脚底抹油立刻溜走。
21.
江承焕破天荒地准时下班，拎着汤圆回到家。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关语柔机动化地迎上前，柔柔喊着：“承焕你回来了。”
她微微垂头，时不时地瞧他一眼，像是青春期的怀春少女。
只是视线落在瞪着她的汤圆身上时，她嘴角的笑意一僵。
江承焕侧过身子挡在儿子面前，汤圆挤出小脑袋，冲她扮鬼脸。
关语柔气得抽气，咬紧牙，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戳得亲疮百孔。
男人褪下外套，她回神，自觉接过，再次扬起甜美的笑容，“承焕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关语柔别装了。”江承焕扯开领结，面色阴郁地望着关语柔。
关语柔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笑意险些挂不住。
她嚅嗫唇：“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视频，是你私自放出去的吧？”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江承焕却是一脸肯定。
关语柔紧张地握着双手，鼻尖微微渗透着汗，她不安解释：“外界说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他们事实并非如此，咱、咱们还有汤圆。”
“我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承焕微抬起下颚，冷冷注视着关语柔。
关语柔错愕地张了张嘴，好久才慢吞吞道：“我把他当作亲生……”
“亲生？”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江承焕轻蔑提唇，“要是你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五年前就不会自导自演一出抢孩子的戏码！”
关语柔如遭雷击，差点狼狈跌倒。
手指扣紧墙壁，她悲伤摇头，眼眶蓄满泪，“承焕，你不要吓我，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心慌急了，徐医生在三年前受不住监狱酷刑已经自杀，她当年的事早已死无对证，为什么江承焕还会知道这件事？
视线慌乱转动，她不安地舔唇，当年的事，江承焕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提，不代表我是傻子！当年念在汤圆没事，你是心童的妹妹，所以我留你一命。”
江承焕慢慢靠近她，把她逼仄到角落，勾起她的下巴，阴狠道：“你明知道汤圆怕生，还把他的消息透露给媒体，知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少伤害吗？”
关语柔脑子里嗡嗡的，不停盘旋着“因为你是关心童的妹妹，所以留你一命”的可笑字眼。
她惊恐地推开江承焕，冲他大吼：“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我们的婚姻吗！江承焕你要记得！关心童已经死了！死了五年了！”
江承焕压不住怒火，反手一巴掌甩在关语柔脸上。
他下足狠劲，关语柔步子踉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对，我没有心。早在五年前，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江承焕的心早已随着关心童的骨灰飘到大海里。
关语柔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我陪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都忘了吗，曾经……”
脖子忽然被掐住，关语柔惊恐地拍着江承焕的手。
“少给我提曾经！”江承焕眸底杀意四溢，“要不是你冒名顶替童童，我和她也不会阴阳相隔！”
“所以你是打算送我下去陪她吗？”关语柔松开手，绝望地望着他。
江承焕狠狠甩开她，无比嫌弃地睨着她，“你也配去打扰她？你这一生都得呆在这别墅中给她赎罪！”
22.
江承焕招来保镖守着关语柔，女人惊慌尖叫：“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回来！江承焕！”
江承焕提着汤圆上车，狠踩油门回到西郊。
深夜，他从盥洗室出来，女人穿着睡衣安静地坐在梳妆镜旁吹头发。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冲他温柔一笑，撒娇道：“承焕，快帮我吹吹头发嘛……”
“好。”江承焕眼底溢满宠溺，走到女人身边，抱住她，却扑了个空。
他惊慌望着房间，疯狂呐喊：“童童！你快出来！”
江家父母闻声而来，江母担忧地看着儿子，满脸哀伤。
自江承焕休克之后，他时常出现幻觉，总觉得关心童在屋子里飘荡。
江承焕冲到江父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童童，爸，我看到她了！她还没死！”
江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儿子扶到床上。
小汤圆抱着枕头哒哒跑到爸爸房间，江母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把孙子拉到江承焕面前。
“爸爸又出现幻觉了吗？”他揉着困眼，嘟囔问。
江母哽咽着点头，“汤圆要好好安慰爸爸啊……”
爷爷奶奶走后，他哼哧哼哧爬到床上，灵活缩进爸爸怀中。
胸膛撞进一团软绵绵，还散发着熟悉的香味，江承焕立即抱紧了他，无意识呢喃：“童童是你吗……你回来了是吗？我好想你。”
也许是江承焕太过悲伤，汤圆小嘴一扁，大眼里也簌簌滚出泪。
抽泣声一出，他立即捂住小嘴，爸爸已经很难过，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妈妈，我也好想你，可是你在哪里啊……
当夜，关心童终于入了江承焕的梦，她站在一片花海中，不断冲他笑，俏皮说：“我在这里等你！”
江承焕从美梦中惊醒后，不断地搜索世界各地的花海。
他颤着手找出被他翻得发毛的日记本，找到关心童十八岁生日那年的愿望：“想和你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江承焕欣慰笑着，当即订了机票带着汤圆前往法国。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江承焕来不及倒时差就来到普罗旺斯。
“嗨！江先生？！”
江氏在国外有不俗的成绩，不少人认出他，纷纷凑上前与他寒暄合照。
小汤圆百无聊赖地缩在地上眺望远方。
忽然，他满脸惊奇，脸上划过无限惊喜。
“妈妈！”他兴奋地撒开小短腿向前奔去。
汤圆扭动着胖胖的身躯，稳稳地扑进白裙女人的怀里。
他在女人的大腿上蹭啊蹭，无比眷恋地喊着：“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大腿忽然被一小糯米团抓住，女人的同伴八卦似地冲她眨眼。
“露西，这是你的宝宝啊？”
露西茫然摇头，“我、我没有孩子啊……”
她难堪地咬唇，把小朋友拽开。
熟悉的面容令她有些发愣，汤圆乐得合不拢嘴，冲她啵叽一口，欢呼：“我终于有妈妈了！”
“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
露西眼眶瞬间泛红，严肃地拉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见同学被吓哭，露西的朋友也不再嬉笑，正经地教育汤圆：“露西姐姐多么年轻啊，怎么会是你妈妈？”
汤圆委屈地耷拉着眼，小声说：“她就是我妈妈啊……”
露西仰头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诶！露西，等等我们！”同伴收拾着画板，追出去，消失在汤圆面前。
23.
“妈妈……”汤圆紧紧地跟在她们身后，无奈小腿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露西越走越远。
江承焕在薰衣草花海中发现了儿子身影，一把把他捞起来，重重拍着他的屁股。
“小家伙翅膀硬了，还敢到处乱跑了？”
汤圆“哇”一下嚎啕大哭，哭得江承焕瞬间慌了神，忙搂着儿子轻声哄。
“不哭不哭，是爸爸坏，爸爸给汤圆买玩具赔罪好不好？”
“不要，我要妈妈！”汤圆小脸哭得通红，渴望地盯着江承焕。
江承焕一怔，笑得苦涩。
关心童的骨灰正系在他的脖颈，他也知道是一场梦，结果还是鬼使神差地来到普罗旺斯。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汤圆还有好久才能去找她。”
江承焕不愿让年幼的孩子过早面对生死，只能委婉地告诉他。
汤圆扭动着身躯，手指指着前方，拍着爸爸肩膀大叫：“我刚刚看到香香的妈妈了！真的！我还亲亲她了！可是她好像哭着跑了！呜呜！爸爸快去追啊！”
“你、你说什么？”江承焕破天荒结巴，心脏扑通扑通飞速跳动。
汤圆郑重点头，拽着爸爸的袖口往前走。
父子俩在花海中走到余晖，都不曾见到汤圆嘴里“香香的妈妈”。
江承焕站在斜阳里，摩挲着项间的小沙漏，从期待变为绝望。
汤圆没有见过关心童，他又如此想念她，恐怕是他思念过度，认错了人。
江承焕叹息，领着儿子入住酒店。
休假的每一天，一到下午两点，汤圆准时来到薰衣草园中报道。
儿子东张西望，小脸紧张兮兮，江承焕怎么又读不懂他的心思？
“这次回去以后咱们就去幼儿园好不好？”
江承焕蹲下身，直视着儿子。
汤圆嘟嘴拒绝：“我不要去，我没有妈妈，我会被小朋友嘲笑。”
又一次诱哄失败，江承焕无奈地搂着儿子，悲恸地闭上眼。
童童你看到了吗，汤圆很想你，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们……
……
“露西，你今天已经失神八次了！”
杰西卡夸张地大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自那日露西被帅气的小男孩亲吻后，这个东方女孩一天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在神游。
“要是真这么喜欢小孩，就和你男朋友生一个啊？”
杰西卡暧昧眨眼，露西瞬间红了脸。
她胡乱地往画板上涂颜料，慌乱否认：“我和他不是这样的关系。”
“老天！你看看你的设计稿！”
露西堪堪回神，懊恼地看着五颜六色的画稿。
“咚咚。”
门被敲响，陈子枫眉目含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一身风衣衬得他挺拔英俊，不少女生冲他抛媚眼。
陈子枫目不斜视地朝露西走过去，瞥到她毁掉的画，他面色忽然一怔。
“心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关心童咬唇摇头。
没错，露西就是关心童，她还活着。
五年前她崩溃跳楼，是陈子枫紧紧抓住她，让她死里逃生。
关心童收拾好画板，匆匆和陈子枫来到餐厅。
她抖着双手吃完药，目光注视那一片花海。
远远的，她似乎是瞧见了江承焕的身影，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
“不要哭心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陈子枫轻柔地擦掉她的泪，担忧询问。
“子枫，我想起我可怜的宝宝了……”
24.
关心童痛苦地捂住头，脑子里全是小朋友模糊的影子。
要是她的宝宝还活着，应当跟和那男孩差不多大。
他会更像自己还是更像江承焕呢？
不能想……想起可怜离世的孩子她的心忍不住抽痛。
“如果宝宝还活着，他爸爸不爱他，关语柔也不喜欢他，你心里会更难受。”
关心童微微一僵，关语柔狰狞的表情浮现在眼前，她奋力摇头。
“现在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样，你也不会对江承焕还有牵挂。
“你说得很对。”关心童抖着手喝水，默默压下心中翻滚的难过。
陈子枫取出兜里的信函，“约翰特意嘱托我，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关心童满头雾水，抖开信件，半分钟后，笑靥如花。
“啊！我竟然收到了Mr的邀请！”
关心童欣喜若狂，Mr可是全球赫赫有名的设计公司，每年仅收一名设计师。
她没想到约翰竟然把这个名额留给了自己！
陈子枫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童童，Mr是邀请你去总部还是分部？”
关心童眨了眨眼，搜寻着信件，高兴得快晕过去。
“竟然，竟然邀请我去总部……”
“可是Mr总部在A城。”
关心童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气儿，瞬间蔫蔫的，失神地瞅着手中文件。
“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江承焕早已忘了你呢？”
关心童狠狠一颤，手指攥紧纸页，死死抿紧唇。
要是可以，她肯定永远不回再回伤心地，可Mr机会难得，她内心开始动摇。
“说的也是，我们似乎太在意他了。”关心童扬起笑脸，“咱们后天回去吧。”
周三，二人踏上了回国之路。
关心童几日情绪不定，用药不停，此刻早已犯困。
陈子枫细心地为她搭好毛毯，戴上眼罩，哄她睡去。
枯燥的几小时后，头等舱突然爆发哭声。
年幼的小男孩哭得在地上打滚，不断哀嚎：“骗子！爸爸是骗子！明明说好要带我找妈妈，却偷偷带着我回家！”
“不好意思，很抱歉，打扰你们了。”英俊的男人无奈道歉，把孩子抱进怀中，“汤圆乖，不哭，哭成小花猫，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汤圆吓得一噎，泪眼汪汪地瞅着江承焕。
他扑进爸爸怀中，闷声哭泣：“爸爸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好想妈妈哦，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妈妈没有不要你。”江承焕有些哽咽，轻柔地拍着儿子。
陈子枫好奇抬头，一眼瞧见了熟悉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帅气，只是比当初更成熟稳重。
陈子枫的背脊顿时渗出冷汗。
或许孩子哭声太撕心裂肺，关心童的心刹那间揪起，她被哭声扰醒，紧张地朝头等舱望。
陈子枫颤抖地把她摁回位置，严肃道：“就是个熊孩子。”
“可是……”
关心童欲言又止，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她也跟着心疼，眼眶酸胀难忍。
陈子枫当即起身找到空姐投诉，“您好，能否让里面的孩子安静些？我朋友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对不起先生，我们立马为你解决这问题。”
陈子枫颔首，回到位置拉起毛毯，冲关心童笑，“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再睡会。”
关心童侧过头，偷偷抹去眼角垂挂的细泪。
来源：阎紫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