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我当排长时,一次当“接兵首长”接兵的经历,让我至今难忘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1 02:30 1

摘要:刚从军校毕业的我,分配到农垦建设兵团当了个小排长,领了两身崭新的军装,戴上了崭新的领章,心里头美滋滋的,可又担心得很。

北大荒接兵记

!"老指导员拍着我的肩膀,目光里满是期许。

那是1974年的盛夏,黑龙江北大荒的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一样。

风儿裹着麦子的清香,从无边的田野上掠过,钻进窗户,撩动着墙上的报纸。

刚从军校毕业的我,分配到农垦建设兵团当了个小排长,领了两身崭新的军装,戴上了崭新的领章,心里头美滋滋的,可又担心得很。

当排长咋能当好啊?老首长常说带兵三字经:"严、实、爱",这要怎么做到呢?

没成想,刚报到第三天,我就接到了团首长亲批的命令——前往七十公里外的小站担任"接兵首长"。

营房外的喇叭里正放着《军民团结一家亲》,嘹亮的歌声伴着知了的鸣叫,热闹非凡。

我捧着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命令,手心直冒汗。

说起来是件小事,可我心里头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接兵,这可不是一般的差事!那可是要把一群穿着老百姓衣裳的娃娃,领进军营,变成一个个真正的解放军战士。

我这个当排长的,得给人家树立啥样的形象呢?万一出了岔子,这脸可就丢大了!

老指导员张国华正好路过,他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递过一支烟:"别紧张,你小子就是想太多。"

"张指导员,我这是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啊!"我咽了口唾沫,"万一把事情搞砸了咋办?"

老指导员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在我肩头拍了拍:"咱当兵人,说到底不就是从老百姓中来,到老百姓中去吗?接兵就是接咱自家兄弟,有啥好紧张的!"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心里还是直打鼓。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各种可能出错的场景。

窗外,北大荒的夜空繁星点点,蛙声、虫鸣交织成一曲独特的夜曲。

我想起了自己当年入伍时的情景,那个接我的班长,高高大大的,说话中气十足,我至今记得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得比他做得更好!"我暗暗给自己鼓劲。

第二天一早,北大荒的太阳刚刚探出头,我就起床洗漱完毕,把军装上的每个纽扣都擦得锃亮。

领了任务,我带着两名老兵——开车的老王和机灵的高子,搭上团部唯一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向着小站奔去。

这吉普车是去年才配备的,据说还是从苏联进口的呢!车身漆着橄榄绿,走起来轰隆隆的,在乡亲们眼里,可神气啦!

一路上,黑土地绿浪翻滚,成片的向日葵跟着太阳转动着它们硕大的脸盘。

夏日的热风灌进车窗,吹得我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在后座上打起了小盹。

"排长,到了!"高子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睁开眼,眼前是个破旧的小站台,红砖灰瓦,满是岁月的痕迹。

站名牌上的字迹都被风雨洗得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站的沧桑历史。

几个农村老乡挑着担子来回走动,手里抓着几张皱巴巴的车票,不时朝站台张望。

远处的铁轨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银光,一直延伸到天边去了。

看了看表,离列车到站还有一个多小时。

"高子,你去买点水,待会儿给新兵们备着。"我掏出钱来递给他,"可别买贵了,咱部队的经费有限。"

"得嘞!"高子敬了个礼,风风火火地去了。

"老王,咱俩把接待区域清理一下。"我指着站台上的一片空地说。

老王答应一声,从车上搬下几把扫帚和抹布,我们俩一起动手,把那片区域打扫得干干净净。

"老王,你说这帮新兵小子会是啥样?"我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

老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还能啥样?一群乡下来的毛头小子呗,啥也不懂,跟咱们当年一样。"

我这个排长,第一次单独带兵执行任务,心里比猫爪挠的还痒。

名册翻了一遍又一遍,接兵流程在脑子里过了十几遍,就盼着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可天不遂人愿哪!广播里突然传来列车晚点的通知,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老王打了个哈欠:"咱这辈子跟火车有缘分,啥时候坐火车不晚点啊?"

日头越升越高,站台上晒得厉害,我们躲在站房的阴凉处,喝着高子买来的凉白开。

"排长,你说那帮新兵蛋子,知道他们要面对啥不?"高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北大荒的夏日,蚊虫多得很,黑压压一片,嗡嗡直叫,烦人得很。

农垦建设兵团的日子,说白了就是当兵的种地,拿枪的农民,白天顶着烈日开荒,晚上还得练军姿。

"谁知道呢,当初咱们不也是啥都不懂就来了吗?"我笑着说,心里却不由想起自己刚入伍时的情景。

那时的我,瘦瘦小小的,背着个布包袱,里头装着妈妈给做的两双布鞋,还有几件旧衣裳。

好容易听到汽笛声,我连忙挺直腰板,拿出军人的精气神来,生怕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绿皮车缓缓驶入,车窗里探出一个个年轻的脸庞,有好奇的、紧张的、兴奋的、犹豫的……

我的心猛地一紧——这些娃娃,比我想象的还要青涩啊!

十七八岁的农村孩子们,大多衣着朴素,有的甚至还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裤。

他们背着粗布包袱,神情怯懦,眼睛里却闪着对军营的向往和憧憬,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火车门一开,人群就涌了出来,热气、汗味和各种喧嚣声混在一起,扑面而来。

"同志们,我是李德明排长,欢迎你们加入人民解放军的大家庭!"我中气十足地喊道,心里却莫名一酸。

新兵们听到喊声,陆陆续续地向我们聚拢过来,有的甚至还不会立正站好,歪歪扭扭的。

"列队!"老王高喊一声,这群毛头小子就像受惊的鸡群,手忙脚乱地排起了长队,有的还踩了邻居的脚,引来一阵嘀咕声。

点名时出了岔子,名册上有四十名新兵,却只来了三十八个,少了赵大勇和刘明两个人。

"他娘的,可别是逃兵啊。"老王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脸上满是不屑。

老王是个老兵油子,脾气直,说话不饶人,部队里挨过他收拾的新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我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啥呢,咱农垦建设兵团啥时候出过逃兵?再说了,这新兵娃娃们连队伍都没进呢,哪来的逃兵一说?"

老王悻悻地闭了嘴,但那眼神还是不服气的。

安排高子照看好其他新兵,我和老王分头去找人,心里还是有些着急。

站台角落,我看见一个高个子小伙子正笨拙地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

女孩估摸着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朴素的蓝布褂子,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嚎啕不止,弄得这小伙子手足无措。

"你是赵大勇吧?"我走近问道,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小伙子一楞,连忙立正,手臂绷得笔直,可惜姿势一点也不标准,结果把小女孩吓得哭得更凶了。

"排长好!我...我这不是看这娃走丢了嘛,想着帮她找找妈妈..."赵大勇紧张得脸都红了,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闪躲着不敢看我。

他那身打着补丁的蓝布衫,肩膀上浸透了汗水,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好几天没梳了。

再看看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拍着小女孩的背,笨拙却真诚,这手上的茧子,至少得是两年的庄稼活堆出来的。

这小子,一看就是地道的农村娃,淳朴得很,像极了我们村的傻柱子,心好,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

"做得对!"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的一点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这才是军人的样子!"

赵大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跟他黝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老王那边也找到了刘明,这小子正帮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搬运行李。

老大爷脸上的皱纹堆得像北大荒的田垄,布满岁月和风霜的痕迹,弓着背,走一步喘三声。

刘明瘦瘦高高的,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读过书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书生气。

"刘明同志,集合时间已经过了,你不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吗?"我故意板着脸说,想试试这小子的反应。

刘明慌忙放下箱子,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滚:"排长,这老大爷腰疼,我看他一个人搬不动这么重的箱子..."

他说话很快,字正腔圆,一看就是读过高中的,跟赵大勇那种农村口音完全不同。

老大爷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多亏了这娃子,不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搬得动这重家伙!"

我心里暗暗点头,眼前浮现出当年连长对我们说过的话——"军人要爱民如子"。

按规定,接兵就该直接回营,哪能在站台上耽搁时间,万一有人趁机开小差,那可就麻烦了。

可瞧瞧这两个娃娃,一个护着走丢的孩子,一个帮着年迈的老人,这不正是咱军人该有的样子吗?

老王在旁边小声嘀咕:"排长,咱还是赶紧回营吧,晚了赶不上晚饭了。"

我摇摇头,拿出了主意:"老王,去帮这位老大爷把行李送到候车室。高子,带几个新兵过来,一起找这孩子的家人。其他人,原地待命!"

老王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去帮忙了。

高子带着几个机灵的新兵,一起找小女孩的家人去了。

剩下的新兵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有几个懂事的,开始组织大家在站台上排好队,还有说有笑的。

一个小时后,小女孩终于找到了她的妈妈——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头发随意地盘着,穿着朴素却干净的衣裳。

原来是去买水的功夫,人群一挤,娘俩就走散了,急得年轻妇女都快哭了。

"谢谢同志们!谢谢人民子弟兵啊!"年轻妇女握着我的手,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大嫂,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别客气。"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赵大勇,跟大嫂挥挥手,咱们该回营了。"

赵大勇憨憨地挥手告别,小女孩还依依不舍地喊着"大哥哥再见",把赵大勇乐得合不拢嘴。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大爷竟是咱农垦局的退休干部,来小站是要去看望在北大荒支边的女儿。

"老首长,我送您上车吧?"我真诚地说,心里还有些惊讶,这位满脸沧桑的老人,曾经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啊。

"不用不用,小同志,你们忙你们的。"老大爷拉着刘明的手,硬是塞给他两块水果糖,"同志们的作风真好啊,跟我当年参加革命那会儿一样!"

刘明红着脸收下了糖,那模样,像极了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天色渐晚,北大荒的夕阳把天边染成了火红色,美得让人心醉。

我们这才踏上归途,新兵们挤在吉普车的后斗里,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鸟,刚才的拘谨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张,你说咱当兵了,真能开坦克不?"一个圆脸的小伙子问他的同伴。

"嘿,我听说咱们连队有台拖拉机呢!"另一个瘦瘦的新兵搭腔。

"傻小子,咱们是农垦建设兵团,种地的时候用拖拉机,打仗的时候就变坦克!"第三个新兵拍着胸脯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忍不住也笑出声来,这帮孩子,对军营的想象还停留在电影里呢,等他们知道真相后,不知道会有啥表情。

农垦建设兵团是1960年代开始组建的,既是军队又是农场,一手拿枪,一手拿锄头。

我们的生活比城里人艰苦多了,夏天地里干活,汗水湿透军装;冬天零下三十多度,还得坚持站岗。

可就是这样的生活,塑造了一代代坚强的军人。

想着想着,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责任感——这些孩子,将来也会成为北大荒的建设者啊!

可天公不作美,才走到半路,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北大荒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

转眼间倾盆大雨就浇了下来,雨点打在车厢上,噼里啪啦直响。

山路泥泞,吉普车打滑得厉害,老王开得小心翼翼,可还是没开出两里地,就陷进了泥坑里。

"娘的,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近道了!"老王拍着方向盘,懊恼地说。

"怎么办,排长?"高子皱着眉头问,"要不我跑回去叫救援?"

新兵们都傻了眼,有的甚至脸色发白。

我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困难,我的表现将直接影响他们对军营生活的第一印象。

"大家别慌,下车集合!"我跳下车,雨水顺着脖子往里灌,冰凉冰凉的。

新兵们一个接一个跳下车,很快就被雨淋成了落汤鸡,有几个明显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脸色难看得很。

雨点打在脸上,凉丝丝的,我看着这群稚嫩的面孔,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入伍时的模样。

当年入伍第一天,就遇上了暴风雨,新兵连的教导员带着我们在雨中军姿训练,一站就是两小时。

这算啥呢?不过是个小小的挫折罢了。

"赵大勇,你是农村来的,对这种情况有经验吗?"我扯着嗓子问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赵大勇愣了愣,然后使劲点点头,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俺爹是拖拉机手,俺见过这种情况。得找些树枝垫在轮子下面,再齐心使劲推..."

"就这么办!"我一拍大腿,转身对大家说道,"同志们,这是咱们第一次并肩作战,一定要齐心协力,把车推出去!"

大雨中,我们分头行动,赵大勇带着几个农村出身的小伙子去砍树枝,刘明则拿出一张纸,在雨中飞快地画着什么。

"你这是干啥呢?"我凑过去问。

"排长,我在计算最省力的角度,"刘明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满是雨水,"如果我们按这个方向推,用力会最小..."

我乐了:"好样的!咱们就按你说的办!"

瞧这群娃娃,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却没一个喊苦叫累的。

赵大勇那双老茧手使起力来特别狠,树枝在他手里像豆腐一样被折断;刘明那个高中生,在雨中指挥着,像模像样的。

"一二三,使劲!"随着一声吼,大家齐心协力,吉普车终于挣脱了泥潭。

新兵们欢呼起来,高子甚至激动地抱住了旁边的战友,满脸都是胜利的喜悦。

一个叫马三强的小个子新兵,看着我笑道:"排长,当兵是不是就这样,有难处大家一起扛?"

我望着他们湿漉漉却闪亮的眼睛,心里暖烘烘的:"对,当兵就是这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趟泥坑,算是你们的入伍仪式了!"

这话引来一阵笑声,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雨越下越大,我们决定在前面的生产队借宿一晚。

生产队的条件简陋得很,几间茅草屋,墙上贴着缝补过的报纸当壁纸,炕上铺着粗布床单。

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满脸皱纹,却笑呵呵的,热情得很:"军爷们来了,真是我们生产队的福气啊!"

他让婆娘烧了一大锅稀粥,又切了几盘咸菜,招待我们。

新兵们头一次吃这样简陋的晚饭,有几个城里来的,明显不习惯,但看着我和老王狼吞虎咽的样子,也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排长,咱们部队的伙食也这样啊?"马三强小声问我,眼里带着担忧。

我笑了:"放心吧,比这强多了,还有肉呢!只是啊,咱北大荒的条件,比不得大城市,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

夜深了,新兵们挤在几间屋子里,有的躺在炕上,有的挤在地上,却睡得格外香甜。

我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望着雨后初晴的星空,思绪万千。

这些孩子,将来会成为怎样的军人呢?他们能适应艰苦的北大荒生活吗?

老王拿着两个馒头,递给我一个:"想啥呢这么出神?"

"我在想,当年咱们的班长,会不会也是这么看我们的。"我咬了一口馒头,有些出神地说。

老王笑了:"应该会更糟,当年咱们可比这帮小子调皮多了!"

我们俩笑作一团,笑声惊醒了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启程了。

经过一夜的休整,新兵们精神抖擞,甚至开始唱起了《军民团结一家亲》,歌声在清晨的乡间回荡,引来不少乡亲驻足观看。

回到连队已是中午,本该挨批的迟到却变成了表扬——原来那位老大爷是团首长的老领导,小女孩的妈妈是团部卫生所的护士,他们都给团首长打了电话,夸我们做得好。

"小李,第一次接兵就立了功,不错啊!"连长王德山拍着我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许,"这批新兵素质看起来不错,你把他们带好,争取半年内全部达标!"

我挺胸答应,心里却在想,该怎么带好这帮小子呢?

当晚,在新兵们的第一堂教育课上,我没有按计划讲那些条令条例,而是分享了这次接兵的经历。

炊事班给新兵们做了顿丰盛的晚饭,有肉有菜的,让这些孩子第一天就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

教室里点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新兵们的脸庞显得格外认真。

"同志们,你们知道什么是军人吗?"我问道,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新兵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保家卫国的?"也有人说:"服从命令的?"

"对,可不只是这样。"我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庞,"军人,首先是人民的军人。今天在站台上,是你们自己选择了帮助那个小女孩和老大爷,而不是我命令你们这么做的。这,就是军人的本色啊!"

刘明举手发言:"排长,我爸爸从小就教育我,要助人为乐,这跟当兵有什么关系呢?"

我笑了:"刘明问得好!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作为军人,我们要把这种美德发扬光大,因为我们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整个人民军队!"

讲到动情处,我甚至讲起了自己入伍时的故事,逗得新兵们哈哈大笑。

课后,赵大勇和刘明留了下来,问我农垦建设兵团的具体情况。

"排长,听说咱们要种地?"赵大勇挠挠头,"那我可有经验了,俺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

刘明却有些忧虑:"我还以为能学点技术呢,种地的话..."

。农垦建设兵团可是培养了不少人才呢!"

夜深了,营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站在窗前,望着北大荒的星空,思绪万千。

这一批新兵,会成长为怎样的军人呢?他们会不会记得今天这个特殊的入伍日?

转眼间,多少年过去了,我的鬓角已经泛白,脸上也爬满了皱纹。

当年的新兵赵大勇成了优秀班长,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带出了一批又一批新兵;高中生刘明凭着他的聪明才智,成了技术骨干,后来还立了三等功,被选送去了军校深造;连那个小个子马三强,也成了团里有名的神枪手。

这些年,我从排长升到了连长,又调去了团部,现在都快退休了,但每次出任接兵首长,都会想起1974年那个夏天。

想起北大荒的黑土地,想起初为人父的忐忑,想起为人师的责任,想起军人的初心。

记得有一次,一个刚分配来的小干部问我:"老李,你当了这么多年兵,最难忘的是啥?"

我笑而不答,只是望着远方。

难忘的太多了,难忘的是那个雨夜,新兵们齐心协力推车的样子;难忘的是站台上,赵大勇安慰小女孩的笨拙;难忘的是刘明在雨中画出的省力图;难忘的是马三强那双清澈的眼睛...

记得赵大勇退伍那天,他握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花:"李排长,当年要不是您接我入伍,我现在还在地里刨食呢!"

刘明后来成了工程师,每年春节都会给我寄明信片,上面总是写着:"恩师,您好!是您教会了我,知识要用在实践中才有价值。"

去年,我回到当年的小站,那里已经变了样,站台焕然一新,站名牌上的字闪闪发光。

我坐在站台的长椅上,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群青涩的面孔,听到了他们的笑声和歌声。

"爷爷,您在看什么呀?"孙子拉着我的手问。

我摸摸他的头,笑而不语。

北大荒的风,依旧吹过无边的田野,麦浪滚滚,如同那年夏天。

!"耳边又响起老指导员的话。

我这才明白,当年的接兵,不只是接了四十个新兵,还接了四十个家庭的希望,四十个祖国的未来!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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