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文中人物均为化名）对着旅馆斑驳的镜子补口红，镜面裂痕将她姣好的面容割成三瓣。

第一章：落入红粉陷阱

王秀儿（注：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文中人物均为化名）对着旅馆斑驳的镜子补口红，镜面裂痕将她姣好的面容割成三瓣。

图片系AI生成

这是她本月换的第四个廉价旅馆，床单上的霉斑总让她想起第一个受害者的血。二十六岁的她生着张天生适合骗男人的脸——杏仁眼尾微微下垂，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怯意，偏生嘴唇丰润如熟透的樱桃，勾着不自知的欲。

"李哥，我给你带了凉糕。"她推开工地活动板房的门，胸脯有意擦过李二蛋沾着水泥灰的胳膊。男人耳根瞬间涨红，这个来自大凉山的彝族汉子，哪经得起城里女人这般撩拨。王秀儿的指尖划过他结痂的虎口："去矿上干支护工吧，每月能挣七千多。"

李二蛋嗅到她发间廉价的茉莉香，想起昨夜这双手是怎样解开了他的束缚。当女人湿热的舌尖再次钻进他的耳窝时，他听见自己说："我都听你的。"

第二章：她似乎是个苦命人

午夜，李二蛋呼出的热气喷在王秀儿颈侧，她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的暴雨夜——父亲喝空的农药瓶滚到床底，母亲攥着高利贷借据的手渐渐冰凉。

"秀儿啊，你弟的学费..."三年前在东莞电子厂，表姨臧兰把热奶茶推到她面前。流水线蓝光映着对方腕上的金镯子，那是用某个四川焊工的命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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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摸出枕头下的老人机，屏保是弟弟站在县一中门口的合影。去年冬天他来信说："姐，同学们都有羽绒服。"彼时她正跪在夜总会包厢，客人的皮鞋尖挑开她旗袍开衩。

"这是罗勇的身份证。"三天前在长途汽车站，臧兰往她手心塞了个塑封袋，"记着，要让他死得像是矿难。"王秀儿突然抓住表姨的衣袖："能不能...换个法子？""你弟下个月要高考体检费。"臧兰拍掉她的手，鱼尾纹里凝着冰碴，"当初你爹娘棺材钱还是我垫的。"

此刻李二蛋在梦中呓语，带着彝族口音唤了声"阿妈"。王秀儿涂着丹蔻的手指悬在他咽喉上方，最终只是拈走他发间的棉絮。床头柜上的茉莉香薰即将燃尽，这是她从夜总会带走的唯一物件——某个山西矿工送的定情礼，那人坟头草现在该有半人高了。

第二章：始作俑者

臧兰蹲在县城菜市场杀鱼，围裙上的血渍结成硬块。五十三岁的她长着张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脸，唯有那双吊梢眼透着精光。二十年前丈夫死在黑煤窑，矿主用五万块买断了她的哭嚎。此刻她正用沾着鱼鳞的手指翻看账本，上面记着：

7月15日 李二蛋身份证复印件 200元

7月18日 赵生初等四人安家费 8000元

7月22日 矿医封口费 3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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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新衣服。"侄女金花递来件绛红旗袍，这是为冒充死者妻子准备的道具。臧兰摩挲着滑腻的绸缎，想起当年丈夫下葬时，矿主婆娘穿的真丝裙子也这般亮得刺眼。

1989年的臧兰还不是冷血屠妇。那时她抱着周岁女儿跪在矿主家门口，胸前的纸板写着"还我丈夫命"。第七天夜里，矿主婆娘泼出的洗脚水把她怀里的女婴浇得高烧不退，孩子死在那年冬至。

"要让人心甘情愿赴死，得先给他尝够活着的甜头。"她教导王秀儿时，正往李二蛋的身份证复印件喷定型发胶。柜台下的暗格里躺着四个同样质感的塑封袋，分别装着云南菜农、贵州木匠、甘肃牧羊人的身份证明。

第三章：憨厚人李二蛋的结局

2012年8月2日23:17。

李二蛋跟着赵生初走进矿井时，安全帽的矿灯在潮湿的井壁上投下摇晃的光斑。这是智永铁矿最深的C7巷道，岩层渗出的水珠顺着锈蚀的支撑架滴落，在胶靴边积成浑浊的水洼。三天前新装的通风管耷拉在头顶，像条僵死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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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哥，今天要放三组雷管。"河南口音的工友递来炸药包，油纸上的生产日期被刻意刮花。李二蛋蹲身安置炸药时，后颈突然感受到铁器破空的凉风——这个在彝寨放过二十年羊的汉子，至死都保持着蜷缩护头的本能姿势。

赵生初的第二锤砸在二蛋的肩胛骨上，碎裂声被远处爆破的轰鸣掩盖。李二蛋滚进积水坑，矿灯映出四张扭曲的脸，这才惊觉所谓的"工友"始终保持着包围阵型。他挣扎着抓住赵生初裤腿，喉咙里涌出的血沫在工装裤上洇出暗花："秀...秀儿知道吗？"

"你那相好的正在县城挑金镯子呢。"赵生初踩住他痉挛的手腕，铁锤第三次落下。安全帽滚到两米外的碎石堆旁，内侧用马克笔写的"罗勇"两个字正在渗血。

赵生初抹了把溅在脸上的液体，从工具包掏出半瓶二锅头，泼洒在李二蛋身周，他想起臧兰的嘱咐："要让酒气盖住血腥味，矿上那些收黑钱的医官鼻子灵得很。"

巷道深处传来水滴击打铁皮的声音，像极了王秀儿那夜在旅馆浴室哼的小调。赵生初突然踹了脚倒在血泊中的李二蛋："下辈子投胎记得，别睡不该睡的女人。"

四道矿灯光束扫过精心布置的现场：爆破残留的硝烟、坍塌的碎岩、歪斜的安全标识——任谁都会认定这是一起违规操作引发的意外。

第四章：几个女人的如意算盘

"我苦命的儿啊！"张玉枝（罗勇岳母）的干嚎在矿区办公室回荡，布满老年斑的手却精准抓住矿主衣袖，"六十万，少一分钱我马上喝yao！"这个做过三十年神婆的老太太，此刻正用长指甲掐着大腿挤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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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跷着二郎腿，新做的水晶甲敲击着赔偿协议："矿上死人又不是头一遭。"她突然俯身："要不您亲自验验我这未亡人的身子？"藏在桌下的脚却踢了踢臧兰——警笛声正在逼近。

在臧兰的计划里，罗勇妻子和岳母必不可少，因为死去的李二蛋冒充的是罗勇的身份，那个年代乏有DNA检验，只要向官方报出从王秀儿瞄来的体貌特征，任谁都只能确认死者就是罗勇，他的妻子岳母来讨要赔偿更顺理成章。

第五章：天网恢恢

刑警队长掀开尸袋时，法医正在嘀咕："死者枕骨呈放射状骨折，这得是垂直击打二十次以上......"

尽管那个年代的刑侦技术还不够完备，警方还是找到了正在上海打工的真正的罗勇，联想到矿场上罗勇妻子金花信誓旦旦的指认亡者就是丈夫罗勇，又细致说出亡者身上的特征，而真正的罗勇身上却没有她所说的纹身和黑痣…无疑，金花等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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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王秀儿的审讯录像正在播放：

"第三次见面就开房？"

"他急得把套子都撕破了。"女人舔了舔脱皮的嘴唇，"这种男人就像发情的山猪，闻到雌味就拱上来。"

隔壁房间，臧兰的供述冷静得像在报菜价："2011年在山西弄死第一个，赔了四十八万。赵生初他们分完钱就去嫖，结果染了脏病又花.两万....."

终章：你见苍天饶过谁

2015年11月7日，霜降。

王秀儿在死刑核准书上按手印时，突然盯着窗外说了句："该涂护手霜了。"她始终不知道，那个暴雨夜李二蛋裤袋里藏着枚银戒指，内侧刻着"秀"字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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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后的山岗上，臧兰的儿媳正用赔偿金建的农家乐鞭炮齐鸣。电子屏滚动着血红字幕：本店招牌菜"盲井羊肉"，三十八元自助无限量。

王秀儿和臧兰走得并不孤单，陪她们一起上路的还有三名共犯，至于金花、张玉枝等参与者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至十五年，相信在有限的刑期里，他们都会在脑海里用怨念无限的“缅怀”那几位先行者，但真的全怪拉他们下水的人吗？

来源：小宁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