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干3个月后,我申请回家探亲,指导员笑着说,你有点太心急了吧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0 16:29 1

摘要:"提干三个月,你有点太心急了吧?"指导员马连长笑着对我说,他的眼角皱纹里透着一丝调侃,还有几分我读不懂的深意。

"提干三个月,你有点太心急了吧?"指导员马连长笑着对我说,他的眼角皱纹里透着一丝调侃,还有几分我读不懂的深意。

那是1986年的春天,戈壁滩上的风卷着细沙,刮在脸上生疼。

我刚从军校毕业分配到这个驻守在西北边陲的边防连队,当上了名副其实的"李排长"。

戈壁的春天和家乡江南大不相同,这里没有烟雨朦胧,没有杨柳依依,有的只是无边的黄沙和偶尔冒出的星星点点的荒漠植物。

天空倒是格外蓝,蓝得发亮,远处的雪山清晰得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

连队驻地离最近的小镇也有四十多公里,每周才能往返一次,战士们戏称是"天涯海角"。

这天我刚从通信班拿到家里的信,信封皱巴巴的,边角还沾着些许黄泥,一看就是从老家那个常年漏雨的邮筒里走过一遭。

打开信的那一刻,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信是娘写的,歪歪扭扭的字里带着浓重的乡音:"小海啊,你爹前些日子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下来,伤了腰,医生说得动手术。"

"你不用担心,咱村新来了个大学生医生王小文,手艺好着呢。"

"他说手术不算太大,就是恢复得慢点。"

"你安心在部队干,家里啥事没有。"

"对了,你姐前几天也来看我们了,带了城里的营养品,说是给你爹补身体的。"

娘的信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

我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越看越不对劲。

娘字里行间的轻描淡写背后,肯定藏着她不愿说的艰难。

爹六十出头,一辈子种地干活,腰本来就不好,隔三差五就得贴膏药,这一摔还不知道伤得多重。

想起临走时,爹那双粗糙的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当兵好,当官更好,咱家总算出了个干部!"眼睛里的光亮比戈壁春天的星星还亮。

旁边的娘抹着眼泪,嘴上却说:"出息了,可不能忘了根啊!"

我把信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拿起军帽向指导员办公室走去。

马连长是个四十出头的老兵,参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脸上那道疤据说是炮弹片留下的。

"马连长,我想请个假,回家看看。"我站得笔直,声音却有点发紧。

"提干才三个月,你有点太心急了吧?"马连长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钢笔,"家里有啥事?说来听听。"

"我爹摔伤了腰,要做手术。"

"严重吗?"

"信上没细说,我娘文化不高,有啥事都憋在心里。"我顿了顿,"我担心比信上说的严重。"

"嗯..."马连长点点头,起身给我倒了杯水,"还有别的事吗?我看你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我咬了咬牙:"小芳,就是我对象,在县医院实习,本来说好我提干后就结婚的,现在又得往后推了。"

"怎么,感情上有顾虑?"马连长的目光忽然锐利起来。

"不是,就是觉得对不住她。"我的脸有点发烫,"我俩高中就好上了,她考上医学院,我考上军校,一直异地。"

"她家里人催得紧,说医生嫁军人,两头漂,日子不好过。"

"小芳倒是不在乎这些,可我怕她受委屈。"

马连长沉默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烟,递给我一根。

我摆摆手:"不会。"

"对,现在部队抓作风,我也该戒了。"马连长自嘲地笑笑,把烟放回去,拿起电话,"我给团里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特批你回去几天。"

"谢谢连长!"我站得更直了。

"别急着谢,能不能批还不一定呢。"马连长摆摆手,"你先回去准备训练,这事我来想办法。"

回到宿舍,老兵张大勇已经回来了,正往墙上贴他女儿的照片。

张大勇比我大六岁,当了十年兵,是连队里的老资格,也是我的班长,说起话来总是风趣幽默。

"排长,咋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张大勇从行军床下摸出一袋瓜子,扔给我,"磕两颗,解解闷。"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张大勇听完,挠挠他那寸头,眉头也皱了起来。

"确实难办。咱连上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正缺人手,两个排长一个请婚假去了,一个下基层挂职去了。"

"五连要来交流经验,团长特意点名让你负责接待,说你是大学生军官,知识面广。"

张大勇顿了顿,往窗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要不这样,我老婆在县医院做护士,我让她帮忙打听打听你爹的情况?再不行,咱战友之间互相帮忙,我请几天假回去看看你家里?"

"那哪行,你家里也有孩子要照顾。"我连忙摆手。

"哎呀,我闺女都上小学了,她妈能照顾。"张大勇拍拍我的肩膀,"咱战友之间不就得这样吗?"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想起入伍第一天,老班长告诉我:"当兵的,就得把战友当亲人,因为真到了战场上,能救你命的就是身边的兄弟。"

当时以为是套话,现在才懂了这份真情实意。

第二天一早,操场上的哨音比往常还要响亮。

我带着新兵们跑了五公里,汗水浸透了迷彩服,后背都能拧出水来。

新兵小刘气喘吁吁地问:"排长,咱今天是不是加量了?"

"军人嘛,就得能吃苦,能战斗。"我故意板着脸,"等你们适应了戈壁环境,这点距离都不叫事。"

正当我准备解散队伍,却看见马连长站在旗杆下向我招手。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李排长,团里回话了。"马连长递给我一份文件,"有个支教任务,去牧区小学,为期一个月。"

"那地方离你家县城不远,任务结束后可以给你三天假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教?"

"对,教孩子们识字、唱歌、爱国主义教育之类的。"马连长点点头,"这次任务很重要,是咱们连队和地方的共建活动。"

我愣住了:"可是连里的工作..."

"张大勇可以暂时接你的班。"马连长拍拍我的肩膀,"李小海,知道为啥选你吗?"

"牧区孩子需要见识,你是咱连里唯一的大学生军官,还会弹吉他,去了能给孩子们树个好榜样。"

"再说了,组织也是考虑你家里的情况,才特批这个机会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谢谢连长。"

"别婆婆妈妈的,军人要硬气。"马连长佯装不满,"明天一早出发,把工作交接好。"

就这样,我背着行囊,带着连里战士们凑的五百块钱和一堆慰问品,踏上了去牧区支教的路。

临行前,我终于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是小芳接的。

"小海?"小芳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又惊又喜,"你怎么有空打电话?"

"我要去牧区支教一个月,路过县城,想知道家里的情况。"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爹情况咋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手术做完了,医生说得卧床三个月。"小芳的声音很低,"骨头接好了,但是伤到了神经,恢复可能会慢一些。"

"叔叔情绪不好,总觉得自己成了家里的负担。"

"婶子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晚上还得照顾他。"

"那你呢?"我握紧了话筒。

"我...我申请调到村卫生所了。"小芳的声音有点哽咽,"县医院领导不同意,说培养我不容易,可我不放心叔叔婶子。"

"前几天村里人还来说闲话,说你当了军官就忘了家,让我别等你了。"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对不起,小芳,我不在你身边。"

"傻瓜,"小芳笑了,笑声里带着泪意,"当兵的男人,从来都是祖国和家庭一起扛。我等你回来。"

"我要去支教的地方离家不远,结束后我能回来看看你们。"

"真的?那太好了!爸妈肯定高兴坏了!"小芳的声音一下子亮了起来。

挂了电话,我站在戈壁滩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责任"这两个字的分量。

它不是一个虚无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牵挂和担当。

牧区小学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

一排低矮的土坯房,操场是踩平的黄土地,风一吹就尘土飞扬。

学校的水要从两公里外的井里挑,厕所是简易的茅坑,一到夏天就臭气熏天。

学校只有三十多个学生,年龄从七岁到十五岁不等,只有两名老师,一位是上了年纪的校长,另一位是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姑娘。

我被安排住在学校的杂物间,勉强放下一张行军床。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想起家里的情况,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第一堂课,我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讲台上,三十多双好奇的眼睛盯着我。

"同学们好,我是李小海,是从边防连队来支教的解放军军官。"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起手:"老师,解放军是干啥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解放军就是保家卫国的人,就像你们家的大狗保护羊群一样,解放军保护我们的国家。"

孩子们恍然大悟,教室里响起一阵笑声。

我教孩子们识字、唱军歌,还教他们折纸飞机、踢毽子。

每天晚上,我借着煤油灯的光,备第二天的课,写家信。

我把在学校的见闻写给小芳,告诉她牧区孩子们的聪明和纯真;写给爹娘,说我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

但每次提笔,我都忍不住想着爹的手术,娘的辛苦,和小芳的坚持。

这些牵挂像是看不见的线,拉着我的心往家的方向。

有天下课后,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教室门口。

"阿依古丽,有事吗?"我蹲下身,和她平视。

"李叔叔,你想家吗?"她歪着小脑袋问。

我一愣,随即笑了:"想啊,可是叔叔还有责任在身上。"

"啥是责任啊?"阿依古丽歪着头问,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我想了想:"责任就像是..."我的目光落在她背着的小弟弟身上,"就像你每天背着弟弟上学,再背着回家,累不累?"

"累啊,胳膊都酸死了。"阿依古丽撅起小嘴,"可不背他,他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这就是责任。"我摸摸她的头,"我们每个人都背着看不见的责任,走在自己的路上。"

阿依古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李叔叔,给你吃,我奶奶说糖能让人不那么想家。"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支教的日子过得飞快,像戈壁上的流水,不舍昼夜。

第三周的时候,我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大勇!

"老班长?你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

"给你带东西来了。"张大勇咧嘴一笑,从背包里掏出一堆信件和一个小包裹,"这是连队的慰问信,这包裹是你对象托我带来的。"

我赶紧接过来,翻看着信件,嘴角忍不住上扬。

晚上,张大勇带来了连队的消息:五连交流会很成功,我写的接待方案得到了团长的表扬;新兵小刘在越野跑中扭伤了脚,但坚持跑完全程,被评为"训练标兵"。

"对了,"张大勇神秘地笑了笑,"我去看过你家里了。"

"啥?你去我家了?"我吃了一惊。

"前几天借着出差的机会顺路去的。"张大勇点起一支烟,"你爹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坐起来了。"

"村里人看我穿军装,围着问东问西,都夸你有出息。"

"你娘给我包了一堆饺子,非说部队伙食不够吃。"

"你对象也在,是个好姑娘,嘴甜,把你娘哄得眉开眼笑的。"

我一时语塞,只觉得喉咙发紧。

"谢谢你,老班长。"

"谢啥,咱是战友嘛!"张大勇拍拍我的肩膀,"对了,马连长让我告诉你,支教结束后去团部报到,有个好消息。"

第四周的一天,邮递员骑着摩托车来了,给我带来一封家信。

信是爹写的,歪歪扭扭的字里透着坚强:

"儿子,爹没事,手术挺成功的。"

"开始几天难受,现在好多了。"

"村里人凑钱给咱修了条水泥路,说是响应国家'村村通'工程,我坐轮椅都能去供销社跟老头们下棋了。"

"你战友张班长来看我们,给带了不少好东西,人挺实在的,话多得很,把你娘逗得哈哈笑。"

"你对象小芳真是个好姑娘,天天来给我换药,还教你娘保健操。"

"别担心家里,好好干你的事。当兵报国,咱李家的光荣!"

信的末尾是娘补的一段:

"小海,不用急着回来,前几天你连队的战友们来看我们了,说是军民共建。"

"那个张大勇,话多得很,非说你平时训练最狠,大家都怕你呢。"

"你在部队的战友就是我们的儿子,娘现在多了好几个儿子,别惦记家里,好好干你的事。"

"对了,你姐说准备年底去看你,带你侄子一起,让你当叔叔的露露脸。"

阅读这封信时,我的眼眶湿润了。

阿依古丽看见了,好奇地问:"李叔叔,你哭啦?"

"没有,是风沙迷眼了。"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叔叔收到了一封很暖心的信。"

"是你家里人写的吗?"

"对,是我爹娘写的。"

"他们让你回家吗?"

"不,他们让我安心工作。"

阿依古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爸爸也经常出远门放牧,有时候几个月才回来一次。"

"妈妈想他的时候,就给我讲爸爸的故事。"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当晚,我召集所有学生,让他们写信给远方的亲人。

有些孩子不会写,我就教他们;有些孩子没有邮票,我就从自己的信封上拆下来给他们。

支教结束那天,全校学生排成一排,每人送了我一张手绘的卡片。

校长,一位饱经风霜的维吾尔族老人,握着我的手说:"李老师,你教给孩子们的不只是知识,还有责任和担当。"

"这在牧区,比知识更重要。"

我没想到,回部队的路上会有一个惊喜。

在县城汽车站,我远远看见了小芳、爹和娘。

爹坐在轮椅上,脸色比我想象的好多了,甚至还有些红润;娘站在轮椅后面,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小芳穿着白大褂,估计是从医院直接赶来的。

最令我惊讶的是,爹的手里举着一个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为你骄傲"。

"你们怎么来了?"我快步走上前,心里又惊又喜。

"还不是你那个张大勇,"小芳笑着说,"前天来电话说你要经过这里,非让我们来接你。"

"说是要给你个惊喜。"

爹拍了拍轮椅扶手:"想看看我儿子穿军装的样子。"

"咋样,比电影里的还精神吧?"

娘打开食盒:"快尝尝,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我一大早就炖上了。"

我接过筷子,第一口就被辣得直冒汗,眼泪差点掉下来。

"娘,你放了多少辣椒啊?"我咧着嘴问。

"你走后,你爹说吃辣的下饭,我就天天做辣的。"娘嗔怪道,"现在都习惯了。"

短暂的团聚后,我登上了返回部队的列车。

窗外是辽阔的戈壁滩,黄沙中偶尔闪过一簇野花的亮色。

我想起刚提干时那个心急如焚想要回家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心境,恍如隔世。

一个月的支教经历,让我明白了责任和担当不只是挂在嘴边的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马连长在站台上等我,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像是算准了我会坐这趟列车。

"见到家人了?"他问。

"见到了。"我点点头,忽然有些哽咽,"马连长,谢谢你。"

"谢啥?这是组织安排。"马连长递给我一份文件,"团里决定,表彰你这次支教工作。"

"还有,你被推荐参加军区'优秀青年军官'评选。"

"我..."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行了,别矫情,"马连长打断我,"部队就是咱的家,战友就是咱的亲人。"

"家和国,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

晚饭后,我拿出小芳给我的包裹,里面是一件她亲手织的毛衣,还有一封信。

信中说她已经正式调到了村卫生所,虽然条件艰苦,但能照顾爹娘,心里踏实。

最后她写道:"小海,咱们的婚期还定在明年春天,我等你回来。"

"村里人不理解,说我傻,跟着当兵的吃苦。"

"可我知道,我嫁的不只是你,还有你肩上的责任和担当。"

"我以你为荣。"

夜深了,窗外的戈壁滩上星光点点,像是撒落的碎银。

连队早已熄灯,只有值班室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趴在桌前,给小芳写信:

"亲爱的小芳,戈壁的春天来了,野花开得正旺。"

"提干三个月,我终于懂得,爱与责任从来不是单选题,而是同一颗心的两面......"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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