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种师道那年出现在汴京城门外,白袍银甲,单骑叩门,城头上的守将愣是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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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那年出现在汴京城门外,白袍银甲,单骑叩门,城头上的守将愣是看傻了。
他不是来耀武扬威的,他是真上战场真打过仗的老将,头发白得像雪,一身盔甲压得人喘不过气,却还是来了。
他不是来凑热闹的,他是来救命的。
那时候城里头刚开完一场争得面红耳赤的朝会,满地奏章跪了一片,全是求和的。
中间就他一个人站着,骂得震天响,说得直接:“你今天后退一步,明天金兵就进十步。”这不是吓唬人,他早就看穿了金人那点路数。
种师道不是纸上谈兵的,他从西北一路打到西夏,仗打得硬,兵带得稳,夏人听见他的名字都绕道走。
他家世代打仗,祖上种世衡,父亲种记,弟弟种师中,全是沙场上拼出来的将门。
他们那个家族,在陕西地方,老百姓都知道,三个猛将里他们家就占俩。
说到这儿,得往前倒一段。
十年前,朝里的童贯嚷嚷着要拉着金人合伙去打辽,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种师道当时就给他泼了盆冷水,话说得也不绕:“你把女真人当朋友,他们可没把你当回事。”他看得清楚,辽国撑得住,大宋还能隔着他们喘口气。
一旦辽亡,金人就得骑马奔你家门口。
可没人听他讲。
童贯领着几十万大军往北冲,结果打了个稀烂。
人没捞回来,钱也砸进去了。
种师道那会儿没权没势,说了也白说。
等到金人真兵临城下,才有人想起他来。
靖康元年的时候,他病得不轻,可他还是站了出来。
他不是来指指点点的,是亲自布阵。
白马渡那场仗,他布的兵不是为了吓人,是为了真打。
前头摆出来的步军敲鼓扬旗,后头陌刀手早就绕到敌人屁股后头去了。
金军那边完颜宗望都开始犹豫了,觉得这边好像真来了大部队。
就差一点,就能打出个奇迹。
结果朝里一个主和派大臣李邦彦,非让人撤。
撤了,种师道没辙,叹口气走人。
他手里那一盘棋,眼看着快赢了,被人一脚踢翻。
接下来金军南渡黄河,水刚过一半,种师道拍着桌子起身就喊:“现在下令,韩世忠去断白马渡,折可求带轻骑去抄胙城后路!”这话不是瞎喊,他是赌上老命在救这个国家。
可那道命令,被卡在枢密院,压了下去。
朝廷忙着凑岁币,想着怎么让城保住,谁还听他喊。
那年黄河水道还没改,九道弯,水急浪高。
种师道早就写过三份《河防要略》,提议在滑州周边筑坝,真打起来可以放水淹敌。
可没人理他。
金军顺着河道一路南下,走得比自家兵还顺。
后来,他又提迁都西安。
潼关天险,后有秦川八百里,兵马粮草都能养。
他不是拍脑袋想的,这是从唐朝那边学的。
唐玄宗逃蜀,德宗躲梁州,都保住了根基。
可这提议被怼回去了,原因也简单,迁都听起来像认输了。
面子问题,压过了生死问题。
等到三月,金军破城,种师道还在病榻上拿着地图画。
他没放弃。
他画的是陇右怎么驻兵,汉中怎么屯粮。
他说得清清楚楚,只要拖得住,朝廷就能转过去。
没人再采纳他主意了,他自己都知道,命不久矣。
那年十月,他死在贬路上。
临终前写了七封《备边要务》,一封比一封重。
他说禁军名义上八十万,实际连二十万都没影;说三衙和枢密院互相扯皮,打仗根本指挥不动;说西军的人才死的死,降的降,没人接他的班。
这些话,后来也没人接着讲了。
岳飞再能打,也只剩个光杆司令。
往北打个朱仙镇就被召回,十二道金牌,一道比一道沉。
王夫之后来写过一句话,说:“种李并立而不用,此天亡赵宋也。”不夸张,真就差那一口气。
翻《靖康传信录》还能看到种师道批注《太公六韬》的字迹,烛光下,一笔一划,连血带泪。
他不是不懂权谋,他是太懂了,只是没人信他。
晚年的完颜宗弼也承认过:“若南朝早用种公之策,吾辈安能饮马汴河。”这不是自夸,是对手说的。
他们知道,种师道是真能打仗。
朝廷没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也没等来第三次上战场的日子。
他死后,种家军散了,西军散了,东京彻底没了。
参考资料: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