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退伍后开拖拉机,我在山路旁农家躲雨,没想到收获一生幸福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0 14:04 1

摘要:"这山里的雨,说来就来,就跟我们当年在新疆戈壁滩上那风沙一样,猝不及防。"我望着屋外的瓢泼大雨,对坐在炕头的老人家叹道。

"这山里的雨,说来就来,就跟我们当年在新疆戈壁滩上那风沙一样,猝不及防。"我望着屋外的瓢泼大雨,对坐在炕头的老人家叹道。

老人抿了口热茶,眼里闪着光,那光里有回忆,也有欣慰。

屋外的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那是九二年我退伍回乡没多久的事。

新疆的黄沙还没从军装的褶皱里完全抖净,我就被分到了农场运输队。

农场给了我一台"东方红-50"拖拉机,那铁家伙锈迹斑斑,发动机咳嗽似的声音,冒着黑烟,却是我退伍后的第一个伙伴。

我叫赵铁柱,在新疆边防待了整整四年,风沙吹不跑,高温晒不退,严寒冻不僵。

回乡后,不过就是个拖拉机手,拉货运物,走村串户。

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自在,总比站岗放哨轻松多了。

乡亲们都说铁柱这小子不简单,从边防回来还能甘心当个拖拉机手,没去县城找份轻松活。

!"

可我就喜欢这拖拉机,喜欢那突突突的声音,像是边防战士踏着黄沙前进的步伐。

那天傍晚,我拉着一车化肥从县城回来,走的是山区小路。

八月的天,说变就变,太阳还挂在西边山头,像个红彤彤的灯笼,乌云就压了过来,厚重得像是要把山都压塌。

没出半个钟头,天色全黑了,雨点打在脸上生疼,像是谁用针扎。

拖拉机在半山腰熄了火,水汽侵入了火花塞,任我怎么摆弄也发动不起来。

雨越下越大,我一个人推着车,裤腿上全是泥,脚下一滑,差点和拖拉机一起栽下山崖。

心里暗骂:"这鬼天气,跟新疆那风沙一个德行,来得急,要命!"

就在这当口,我看见山腰上有星点灯光,像是农家小院。

那灯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像是戈壁滩上的星星,给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朝那灯光摸去,心里祈祷着能借个火,把拖拉机修好。

"同志,借个火。"我敲开了门,浑身湿透,水顺着衣服往下淌,在脚边形成了一小洼。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约摸六十来岁,脸上的皱纹像是戈壁滩上的沟壑,深邃而有故事。

"快进来,这雨太大了,天黑路滑,别在外头冻着。"老人招呼着,声音中有股军人的干脆利落。

屋里煤油灯光昏黄,映着老旧的家具,墙上贴着几张已经泛黄的报纸,角落里摆着个旧收音机。

老人从木柜里取出毛巾递给我:"小伙子,打哪来?这么大雨还在外头跑。"

"我拉货回来,拖拉机半路熄火了,看见您家有灯光,就来借个火。"我接过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那毛巾质地粗糙,却让人心里暖和。

"爹,谁啊?"从里屋走出个年轻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扎着朴素的马尾辫,面容清秀,双手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

"杨老师,水烧好了。"她手里端着个铝壶,壶嘴冒着热气,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警惕中又带着好奇。

老人笑着介绍:"我姓吴,这是我闺女杨芳,村小的老师,这村里的娃娃基本都是她教的。"

杨芳给我倒了杯热姜汤,那股温热顺着喉咙流进心里,驱散了浑身的寒气。

我简单自我介绍后,老吴问我:"看你这身板,这腔调,是当过兵吧?"

"嗯,刚退伍不久,新疆边防,喀什方向的。"我点点头,军人的习惯改不了,说话也是简明扼要。

这话一出,老人和杨芳都怔住了,像是被雷击中一般。

老吴颤抖着问:"你...你认识吴国强吗?"

这名字让我心头一震,像是被人用拳头重重砸了一下。

"吴指导员?他是我们连队的指导员!老首长,您是..."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只听得见屋檐水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是时间的脚步。

老吴慢慢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前,那脚步沉重得像是背着山。

他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和一张合影。

照片上,我们连队站在戈壁滩上,背景是连绵起伏的黄沙,吴指导员站在正中间,右手搭在我肩上。

那是我们立功后的合影,我因为在沙尘暴中坚守岗位,被评为优秀战士。

"老首长,您是..."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是国强他爹。"老人声音哽咽,手抚摸着照片,像是在抚摸儿子的脸,"他去年..."

没等他说完,我明白了。

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吴指导员,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吴指导员,那个在大漠里给我们讲故事的吴指导员,那个冒着枪林弹雨救出我们的吴指导员,已经牺牲了。

山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敲打着窗户,像是在为逝去的英雄哀悼。

那晚,我住在了吴家。

老吴把儿子的床铺给了我,说是自从儿子牺牲后,这床就没人睡过。

床上的被褥有股淡淡的樟脑味,枕头硬邦邦的,和军营的一样。

杨芳告诉我,她是吴指导员的表妹,大学毕业后主动要求来这山村教书,算是替表哥守护家乡。

躺在吴指导员曾经睡过的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我想起了那个险些要了我命的日子。

那是新疆盛夏,骄阳似火,沙子烫得能煎鸡蛋。

我们巡逻途中穿越无人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连绵不绝的黄沙和偶尔出现的骆驼刺。

水壶见底,烈日炙烤,我中了暑,昏倒在滚烫的砂石上。

是吴指导员背着我走了十多里,把自己最后半壶水喂给了我。

"铁柱,坚持住,咱们是军人,不能倒在这。"他的话犹在耳边,清晰得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那次巡逻回来,他的背上全是水泡,却不让医生上药,说留着疤好提醒自己训练要更加严格。

天亮时,雨停了。

我和老吴、杨芳一起去看我的拖拉机,那铁家伙被雨水冲刷得干净了不少,但还是动不了。

老吴虽年迈,但动作麻利,走路带风,三下五除二就找出了故障。

"火花塞进水了,擦干就成。"老吴动手帮我修理,手法娴熟,"国强小时候就爱鼓捣这些,他走后,我学着修了不少村里的农机具,总觉得这样能离他近一点。"

杨芳在一旁递工具,我注意到她手上的茧子和冻疮痕迹,那是常年教书、干农活留下的印记。

"你一个人教几个年级?"我一边检查拖拉机其他部位,一边随口问道。

"五个。"她抬头看我,眼里有光,像是戈壁夜空中的星星,"村里就这一所小学,我得撑着。"

"五个年级一个人教,累不累啊?"我有些惊讶,想起连队里那些大老爷们受点苦就叫苦连天。

"累啊,可想到国强表哥在边防线上更累,我这点累算什么?"她笑了,那笑容里有倔强,也有坚定。

拖拉机修好后,我本该离开,却没走成。

吴老师留我吃了早饭,杨芳熬的小米粥,咸菜配馍,简单却香,让我想起了边防连队的伙食。

饭桌上,吴老师拿出了儿子的日记本,那本子已经泛黄,边角有些卷曲,但保存得很好。

"这是国强在边防写的,你看看,上面有没有你?"老人的手有些抖,但眼神期待。

翻开泛黄的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连队的事,字迹工整,像他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苟。

我的名字出现在好几页上:"今天赵铁柱又顶着沙尘暴站岗,回来后嘴唇都裂了,但他没叫一声苦...赵铁柱这小子真倔,训练时摔伤了腿还坚持完成,这股子劲头值得表扬..."

那一刻,鼻子发酸,眼睛有些模糊。

我告诉老吴,他不知道的事:吴指导员牺牲前,是为了掩护战友撤退,独自断后。

他临走前塞给我一封家书,却再也没机会寄出。

那封信,我一直揣在身上,没敢打开,怕看了会心碎。

"老首长,这信..."我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封被汗水浸透、又被我小心保存的信,交给老吴。

老人接过信,手抖得更厉害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打湿了信封。

他没有立刻拆开,而是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握着儿子的手。

从那天起,我常去村小帮忙。

我用拖拉机从县城拉来了旧课桌,把县城废弃的黑板也搬来了,又跑了趟废品收购站,淘来几箱旧课本。

妈不理解,总说我这是吃饱了撑的:"好好拉你的货不行吗?管那些娃娃做啥?人家又不给你开工资!"

乡亲们也看不懂,背地里笑话我:"铁柱这傻小子,整天围着那寡妇转,怕是看上人家了。"

我不解释,只管做自己的事。

看杨芳一个人教五个年级,上午两个,下午三个,常常累得连饭都忘了吃,我就在周末帮她修缮教室。

用从部队带回来的技术给教室接上了电灯,驳接了电线,让孩子们晚上也能看书学习。

九三年春旱,井水见底,村里人都省着用水。

学校菜园子眼看就要干死,我用拖拉机一趟趟从山下拉水,一桶桶往菜地里浇。

那拖拉机走得慢,山路又陡,一趟下来要两个多小时,我一天能跑三四趟。

孩子们的午饭总算有了点青菜,不用光啃窝头就咸菜了。

杨芳带着孩子们种树固沙,我周末必来帮忙。

她教书的样子,认真得让人心疼。

冬天手冻得通红还在黑板上写字,夏天汗水湿透衣背也坚持上完最后一课。

有次孩子们问她为什么不结婚,她笑着说:"老师要先把你们教好,再考虑自己的事。"

孩子们又问:"那老师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们教好呢?"

她望着远方,轻声说:"等你们都能走出大山,老师就算完成任务了。"

日子久了,村里人见我来得勤,都笑着叫我"铁老师"。

"我可不是老师,就是个拖拉机手。"我不好意思地摆手,觉得担不起这个称呼。

杨芳却说:"铁柱,你教会孩子们的东西,比课本上的多着呢。"

她指着那些孩子灿烂的笑脸:"你看他们,学会了修理自行车,学会了接电线,学会了种树,这些都是你教的。"

听她这么说,心里暖洋洋的,比喝了二两老白干还舒坦。

那年冬天,老吴病了,高烧不退。

山路结冰,救护车上不来,村医也没办法。

我半夜把老人家背上拖拉机,顶着风雪送到了县医院。

那夜的风刮得脸疼,雪花打在脸上跟刀割似的,但我只想着老吴不能有事,他是吴指导员的爹啊!

连着守了三天三夜,老人家总算退了烧。

我守在病床前,给他喂水喂药,连厕所都不敢多去一趟,生怕他有个闪失。

病房里,老吴拉着我的手:"铁柱啊,你这么照顾我们爷俩,我心里有数。"

"吴指导员救过我的命,这都是应该的。"我有些不自在,军人守信用,这本就是我欠吴指导员的。

老人摇摇头:"国强常在信里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兵,可惜他没看到你转业后的样子。"

"我有什么样子,就是个开拖拉机的。"我低下头,觉得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你有担当,像他。"老人的眼神坚定,像是在看他的儿子,"国强要是还在,准会像你这样,为乡亲们做实事。"

老吴出院那天,从枕头底下拿出个包袱,里面是吴指导员的军用水壶和一张地图。

水壶已经有些凹痕,但依然锃亮,能看出主人的爱惜。

"这是国强的遗物,送回来的时候我连看都不敢看,现在想来想去,给你最合适。"

水壶上有个弹痕,那是救我那天留下的。

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边防线每个哨所附近适合种树的地点,有的地方甚至标注了适合种什么树种。

吴指导员生前最大的心愿,是让戈壁滩上多些绿色,让站岗的战友们有片荫凉。

回村的路上,老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铁柱,我看得出杨芳对你有意思。"

我心跳漏了一拍,脸发烫:"老首长,您别开玩笑,我就是个粗人,配不上杨老师。"

"傻小子,感情这事哪有配不配的,只要两情相悦就成。"老吴笑了,那笑容像是年轻了十岁,"她这几年打发了不少提亲的,就你来得勤,她也没赶你走。"

回到村里,杨芳站在学校门口等着,远远看见我们,就跑过来,那身影在阳光下,美得让人心疼。

九四年春天,我用积蓄买下了那台拖拉机。

老旧的"东方红"焕然一新,车身上我用红漆写着"边防卫士号",那是为了纪念吴指导员。

村里来了几个干部,说要把学校撤了,让孩子们去镇上寄宿。

杨芳急得直哭,说有些孩子家里穷,去不了镇上,这一撤,他们就得辍学。

我二话不说,开着拖拉机带着杨芳去县里找教育局长,那是我当兵时的老首长。

一番周折,总算保住了村小,但条件是得自己想办法改善条件。

老吴去世前,把儿子所有的信件都交给了我,还有那本日记。

他说:"铁柱,我老了,看不到戈壁绿起来的那天,你替我去看看。"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完成吴指导员的心愿。

十月的一个清晨,我驾着拖拉机,车斗里装满了树苗和书本。

那些树苗是我从林场讨来的,那些书是县里退役军人捐的。

杨芳坐在我旁边,腿上放着一摞作业本,头发被晨风吹起,像是飞扬的旗帜。

我们驶向山区第一所学校,开始了"戈壁绿化"计划。

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杨芳问我:"铁柱,你说我们这样做,值得吗?这山里种树,这偏远山区办学,值得吗?"

我想起了戈壁母亲,那个每天冒着危险给我们送水的维族老人。

她家离哨所有十里路,年过半百还坚持每天送水,从不间断。

有战友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士兵娃娃保家卫国,我送水怎么不值得?就是爬,也要爬到哨所去!"

"值得。"我攥紧方向盘,像是握着一个承诺,"吴指导员用命换来的和平,我们用心守护,怎么会不值得?"

。"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粗糙的手掌贴着粗糙的手掌,却是最温暖的触感。

拖拉机轰鸣着,驶向远方。

车斗里,是我们的责任;前方的路,是我们的承诺。

后来的事,村里人都知道。

我和杨芳走遍了山区的每一所学校,带去书本和树苗。

我修好了一辆辆坏了的拖拉机,教会了一个个年轻人开拖拉机。

杨芳培养出了一批批老师,让山里的孩子有了念书的地方。

我们的孩子出生后,跟着我们走遍了山山水水,长大后当了兵,也去了新疆。

又一个八月的暴雨天,我和杨芳站在边防线上,看着当年吴指导员种下的杨树,已是亭亭如盖。

那把刻着弹痕的军用水壶,如今挂在我的腰间,陪我们走过千山万水。

树下,年轻的战士们正在乘凉,他们中有我们的儿子,也有村里其他孩子。

"吴指导员,你看到了吗?"我望着蓝天,轻声说,"我们做到了。"

杨芳挽着我的手,仰望着那些绿树,眼里闪烁着泪光。

"这山里的雨,说来就来,就跟我们当年在新疆戈壁滩上那风沙一样,猝不及防。"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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