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73年回家探亲时,回部队前公社书记跟我说,以后咱们是一家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0 13:05 1

摘要:"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公社张书记的话在我脑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戈壁上那不肯停息的风沙,怎么也驱不散。

"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公社张书记的话在我脑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戈壁上那不肯停息的风沙,怎么也驱不散。

我坐在返回连队的火车上,窗外的风景如同放电影般向后掠去,心里头却乱成一团麻。

那是1973年的隆冬,天寒地冻,风刮得人脸生疼。

我马向东已经在戈壁滩上守了整整三年没回过家,连梦里都是黄沙漫天的景象。

连队里接到上级通知,说是优秀士兵可以回家探亲。

那天早上点名,连长把我叫到跟前,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向东啊,这回探亲名额有你一个,回去好好看看爹娘,别让人家总是牵挂。"

我心里头像灌了蜜似的,眼眶一下就热了,这三年来,只有书信往来,再没见过爹娘一面。

只见连长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崭新的连队荣誉锦旗,红底金字,上面绣着"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八个大字,郑重地交到我手上:"带回去给乡亲们看看,咱们保家卫国的样子,让他们放心。"

临行前,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班长悄悄塞给我一盒"大前门"香烟:"这是攒了两个月的烟票才换的,带回去给你爹抽。"

出了营门,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军旗,心里头五味杂陈。

林小雪没来送我,我知道她在值班,电台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那个倔强的姑娘。

那时候从边防连队回家,得坐上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再换汽车,再坐拖拉机,跋涉近两千里地。

车厢里挤满了回乡的人,有探亲的战友,有返乡的知青,还有出差的干部,大家脸上都带着奔向家乡的喜悦。

我把锦旗卷好塞在挎包里,生怕给弄皱了,那可是连队的荣誉,比我的命还重要。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着,窗外的风景从荒凉的戈壁滩慢慢变成了农田和村庄,我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同志,您是边防战士吧?"坐在我对面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知青,看着我的军装问道。

"嗯,西北边防的。"我憨憨地应了一声,挺了挺胸脯。

"辛苦了!我表哥也在边防,好几年没回家了。"她递给我一个苹果,皮儿红亮,带着南方的味道,"我从上海知青点回家,带的水果,你尝尝。"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娘总说"好孩子吃苹果,红扑扑的有精神"。

一路上,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知青生活聊到部队的训练,从上海的高楼聊到戈壁的风沙。

说来也怪,我在连队里跟林小雪说话都结巴,可跟眼前这素不相识的姑娘却能侃侃而谈。

大概是因为心里没压力吧,也可能是离开了连队,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你们守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牺牲了青春年华,真不容易。"姑娘眼里带着敬佩。

"哪里哪里,比起老一辈革命军人,我们这点苦算什么?"我摆摆手,心里却暖暖的。

火车到站后,我又坐了大半天拖拉机,颠得肠子都快打结了,才回到了那个依偎在黄土高坡上的小村庄。

远远地,我就看见村口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手里举着一面褪了色的红旗,像是等了很久。

我眼睛一热,是七十多岁的老支书李大山,这老头儿还记得我要回来的日子。

"回来喽!回来喽!"老支书的嗓门倒是一点没减,高亢得像个吹号角的小喇叭,"咱村又出了个好后生!"

村里人闻声都出来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围着我,摸摸这看看那,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件。

"看看,这一身正气的军装,多神气!"

"长高了不少,瞧这肩膀,结实!"

"脸黑了,肯定没少吃苦!"

娘早就得了信,在村口张望着,她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头发比我走时白了不少。

她远远地就看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瞧了好一会儿,才"哎呀"一声朝我跑过来:"儿啊,瘦了瘦了!"

娘的手在我脸上摸了又摸,眼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娘,儿子可不瘦!在部队顿顿有肉呢!"我嘴上逞能,心里却知道,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戈壁滩上的日子,能吃上菜就不错了,常常是窝头就咸菜,有时连咸菜都是稀罕物。

回到家里,才知道爹出去开会了,最近村里搞农田基本建设,他作为民兵连长整天忙得不着家。

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老式木桌上摆着几个青花碗,盛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看着那蒸笼里冒着热气的馒头,我眼眶不争气地又红了,在部队吃惯了干粮,馒头都成了奢侈品。

"你爹知道你回来,昨晚上熬到半夜擀面,说是要让你尝尝家乡的味道。"娘一边说一边往我碗里夹菜,还不停地叹气,"可怜见的,在边防苦不苦啊?有没有受欺负?"

"不苦!娘,我们那儿条件好着呢!"我咧着嘴笑,掏出挎包里的锦旗,小心翼翼地展开,"瞧,这是连队的荣誉锦旗,连长让我带回来给你们看呢。"

娘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她抚摸着锦旗上的字,像是抚摸我的脸:"好啊好啊!咱家向东有出息!当年你爹参军打鬼子,如今你又守边疆,咱马家祖上积德了!"

吃完饭,我在村里转了一圈,发现村子变了样子,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了。

公社建起了小型水电站,再不用点煤油灯了;广播喇叭挂在村口的大树上,每天早中晚响三次;机井打了两眼,再不用担心干旱了;农田里的冬小麦长势喜人,比往年一看就强不少。

那是学大寨的成果,毛主席说"农业学大寨",村民们干劲儿十足,汗水浇灌出了丰收的希望。

村头的杨树林里,几个放学的娃娃拦住我,眼睛亮晶晶的:"解放军叔叔,给我们讲打仗的故事呗!"

我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水果糖,那是在火车上攒下的:"叔叔不打仗,叔叔守边疆,等你们长大了,也可以去当兵。"

孩子们争抢着糖果,一个小丫头歪着脑袋问:"守边疆是干啥的?"

"就是看着咱们的国土,不让坏人进来。"我摸摸她的头,"就像你家的大黄狗看家一样。"

孩子们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像是山间的泉水。

爹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他背着手从村部走来,腰板挺得笔直,那是军人的习惯,这么多年也没改。

见到我,他愣了一下,继而快步走来,一把抱住我,手劲儿大得我肋骨生疼:"好小子,长壮实了!"

老汉的眼里闪着光,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子,你不在家这几年,咱们村响应号召,修梯田三百亩,粮食产量翻了一番呢!公社还表彰了咱家,说是老红军家属带头干革命!"

爹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兵,年轻时跟着共产党打过鬼子,打过国民党,虽然如今只是个民兵连长,但在村里地位高着呢。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头更加骄傲,咱马家祖上是农民,爹走南闯北打江山,如今我又戍边卫国,这不正是家国情怀的传承吗?

几天下来,我也没闲着,帮村里的扫盲班教大字,教民兵班站军姿,连妇女队都找我讲边防的故事。

村里人都说,马家的儿子真出息,站如松、坐如钟,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军人气派足。

只有春花嫂子嘴贱,说我都二十四了还没个对象,怕是要打光棍了。

我只是笑笑不搭腔,心里却想着林小雪送我上岗的样子,心窝子都是甜的。

探亲到第十天,爹叫我一起去公社开会,说是要讨论今年农业生产的事。

我换上军装,戴上领章帽徽,不想给爹丢人,跟着他走了十里地到了公社。

公社会议室里挤满了各村的干部,屋里烟雾缭绕,我只能站在墙根等,听他们讨论生产队的责任制改革。

会议结束后,爹拉我去公社卫生室看病,说是最近腰疼,想让医生开点药。

其实我知道,老爷子是过去落下的伤,打仗时伤了腰,这么多年一直没好全乎,只是他嘴硬不愿承认。

卫生室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正在给老人量血压,她的白大褂很干净,在这简陋的卫生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见我们进来,她微微一笑:"李大爷,您等一下,我先给这位老人家看完。"

爹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张大夫,这是我儿子,边防军人,回来探亲的。"老爷子介绍起我来总是一脸的自豪。

那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解放军同志,辛苦了!"她的声音清脆,像是山泉叮咚,眼睛里有种文化人特有的温和。

"张大夫是新来的,县医院毕业的高材生,自愿下乡的。"爹像是炫耀似的介绍着,拉着我的手臂不住点头,"叫张小梅,人家张书记的侄女。"

待她给老人看完病,才转过身来给爹检查,俯身时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皮肤白皙,和我们这风吹日晒的农村姑娘截然不同。

看完后,她认真地写了个药方,字迹工整,一看就是念过书的人:"老伯,您这是老寒腿,得多注意保暖,尤其是冬天,别蹲在地上时间太长。药我给您配好了,记得每天按时吃。"

出门的时候,张小梅突然叫住我:"同志,能问您几个问题吗?我下个月要去支援边疆医疗站,想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就这样,我跟张小梅聊起了边防的生活,从天气聊到吃水,从住宿聊到医疗条件。

她问得仔细,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和关切,让我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连在连队里都没对别人说过的心里话。

"边防条件那么艰苦,医疗又跟不上,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她担忧地问。

"不碍事,咱老百姓的孩子,从小皮实,生病扛一扛就过去了。"我嘿嘿笑着,不愿让这城里姑娘为我们担心。

"您真了不起,能在那么艰苦的地方坚持这么久。"她由衷地说,眼睛里满是敬佩,"我去支援的医疗站据说条件也不好,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没什么,责任所在。"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晚上,公社张书记登门拜访,带着两瓶"西凤酒"和一条"大前门"香烟,气派十足。

娘杀了只鸡炖了汤,拌了几个凉菜,爹拿出珍藏的花生米,摆了一桌子。

张书记个子不高,但气场十足,一进门就拍着我的肩膀夸我:"好小子,咱们公社难得出这么好的兵!"

酒过三巡,他醉醺醺地看着我爹:"老马啊,你儿子真不错,人民子弟兵,好样的!"

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爹,又看了看我:"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

我一头雾水,看向爹娘,他们却相视而笑,爹还冲我使了个眼色,像是在暗示什么。

送走张书记,爹才告诉我:"张书记的侄女小梅,就是今天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人家姑娘条件好,又有文化,书记早就跟我提过,等你退伍就把你们的事办了。"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我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全是林小雪的影子。

记得出发前那天,她送我到营门口,递给我一个小包袱:"里面是我亲手做的护膝,戈壁滩上风大,晚上巡逻别冻着。"

那个倔强的姑娘,从不轻易示弱,可那天她的眼圈红红的,怎么擦也擦不干。

想起了她在电台前熬夜的样子,想起了她递给我热水时不经意的碰触,想起了她在我值夜哨时送来的热茶。

我们虽然没有说破,但那份心意,日日夜夜都在滋长,如同戈壁滩上不起眼的小草,在风沙中顽强生长。

"爹,这事......"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嫌人家条件不好?"爹皱起眉头,"张家是公社干部,人家小梅又是大夫,这门亲事你不满意?"

"不是,爹,您别急..."我支支吾吾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就是嫌人家长得不好?你娘都见过了,说是水灵灵的一个姑娘,模样俊着呢!"爹拍了桌子,脸涨得通红。

娘在一旁劝道:"你爹是为你好,看准了人家姑娘,怕你耽误了。人家张小梅是城里人,愿意嫁到咱们农村来,多难得啊!"

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爹娘盼着我成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小雪的事。

那天晚上,我躺在土炕上辗转难眠,窗外的月光洒在炕头,斑驳如水。

我想着爹娘的期望,想着林小雪的情意,想着张小梅的眼神,心里乱作一团。

到底是该听爹娘的,还是该听从自己的心?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转了一夜。

探亲的最后一天,我决定去找张小梅说清楚,这事总得有个说法。

我借了生产队的自行车,骑到公社卫生室,张小梅正在给孩子们打预防针,一张张小脸蛋因为害怕而皱成一团,但在她温柔的哄劝下都乖乖伸出了胳膊。

见我进来,她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马同志,有什么事吗?"

"张大夫,我有话想对你说。"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关于你叔叔说的那件事..."

"我知道。"她打断我的话,眼睛直视着我,平静如水,"书记叔叔做事太急,没和我商量就跟你爹提了这事。"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我只是敬佩你这样的军人,但我已经答应去支援西藏的医疗队了,明年就走。"她一边收拾针筒一边说,声音轻柔却坚定,"这事叔叔也知道,他可能是想在我走之前..."

"你要去西藏?"我惊讶地问。

"嗯,那里缺医少药,我想去那里锻炼自己,为边疆人民服务。"她认真地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在部队其实..."我想说出林小雪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用说了。"她微笑着,眼中带着理解,"咱们各有各的路要走,不是所有相遇都要结为夫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去的地方听说离你们连队不远,也算是缘分吧。说不定哪天还能见面呢。"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没想到张小梅这么明事理,让我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返回连队那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收拾行李,挎包里装着娘给我准备的干粮和换洗衣服。

我站在村口,对爹娘说:"爹,娘,儿子先回去了,等立了功,我再回来看你们。"

爹依旧板着脸,昨晚我把张小梅的话告诉了他们,老爷子不高兴,觉得是我不上心,耽误了好姻缘。

娘抹着眼泪,塞给我一包煮熟的鸡蛋:"路上饿了就吃,别饿着肚子。"

临行前,爹终于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好好干,咱爹儿俩都是保家卫国的兵!至于婚姻大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得上心,别耽误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林小雪。

回到连队,我意外发现林小雪调走了,去了更偏远的前哨站,连她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只留下一封字迹潦草的信。

"向东,我去前哨了,那里缺人手,我主动请缨。你回来后,好好在连队干,争取立功受奖。"信上就这么几行字,没有离别的不舍,没有重逢的喜悦,就像是一份工作汇报。

连长见我闷闷不乐,拍拍我的肩膀:"小林同志主动请缨去了,说是要锻炼自己。"

"连长,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问道,心里直打鼓。

"就在你回家那天。"连长叹了口气,"她知道你回家探亲,一个人值了三天三夜的班,把通讯任务全包了,说是让别人回家过年。"

我心里明白,林小雪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许是连队里传我要和张小梅结婚的消息。

那个倔强的姑娘,从不轻易示弱,也从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戈壁滩突然刮起了沙尘暴,黄沙漫天,能见度不足十米。

我带着战友在执行巡逻任务时,发现了一支迷路的医疗小分队,他们是去边疆医疗站报到的新人,在沙尘中迷失了方向。

透过呼啸的风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小梅!她裹着军大衣,脸上蒙着纱巾,但那双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地问道,声音几乎被风声淹没。

"我不是说过要来支援边疆吗?"她裹紧了军大衣,眼睛里却带着笑意,"没想到我支援的医疗站就在你们连队附近,这可真是缘分。"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书记说的'以后咱们是一家人'是这个意思!"

"是啊,在这遥远的戈壁滩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把医疗队安全护送到驻地,那晚,张小梅告诉我,她已经和张书记说清楚了婚事的事,她想把青春献给边疆,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她还告诉我,林小雪在前哨站干得很出色,带领通信班多次完成了紧急任务,还立了功。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愧疚,那个倔强的姑娘,一直默默地在最艰苦的地方奉献着自己。

第二天,我写了申请,要求去看望林小雪,连长批准了,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去吧,有些话得当面说清楚,咱当兵的,最忌讳的就是拖泥带水。"

前哨站比我们连队还要艰苦,条件差得多,十几个战士挤在一个土窑洞里,冬天冷得要命,夏天热得透不过气。

林小雪已经瘦得脸颊凹陷,皮肤被风沙磨得粗糙,但眼神依然坚定,充满了一种坚韧的光芒。

见到我,她先是惊讶,然后转身就要走,那倔强的样子让我心疼又好笑。

"小雪,等等!"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双曾经灵巧地操作电台的手,如今已经粗糙得不像话,"有些事我得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咱们都是军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她甩开我的手,声音冷冰冰的。

"你听我说,关于张小梅的事..."我着急地想解释。

"我不想听。"她倔强地抿着嘴,眼睛却红了,"我知道,她条件好,又有文化,你们般配。"

一番促膝长谈后,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张小梅的理解和支持,包括我对她的心意,包括爹娘对我的期望。

林小雪听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抬起手抹了一把,笑着锤了我一拳:"傻瓜,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和县医院的大夫结婚了呢!害得我......"

"害得你什么?"我追问道。

"害得我申请去前线最危险的地方,想着干脆拼个军功章,也好过在连队里看你们......"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泛起红晕。

我心疼地抱住她,这个倔强的姑娘,把所有的委屈和不舍都藏在心里,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一年后,我和林小雪结为夫妻,婚礼很简单,就在连队里举行,战友们放了几挂鞭炮,唱了几首革命歌曲,连长还特意批了三天假,让我们去县城照了结婚照。

张小梅成了我们最好的朋友,她常来连队为战士们体检,也会带来家乡的消息,告诉我们村里的变化和爹娘的近况。

她自己也在边疆扎下了根,把青春奉献给了这片土地,成了当地老百姓心中的"好大夫"。

那年冬天,张小梅来连队给战士们打预防针,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上次你回家探亲落下的,你爹托人带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打开一看,是我的那枚军功章,闪闪发亮,像是刚被擦拭过。

我突然想起来,那是我临行前忘在家里的,爹一定是精心保存着,等着有机会给我送来。

"你爹说,他以你为荣。"张小梅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他还说,让你和林小雪什么时候有空回家看看,他想见见自己的儿媳妇。"

我的眼眶一下子热了,爹终于接受了我的选择,接受了林小雪这个儿媳妇。

"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我们都是一家人。"张小梅说着,目光越过无边的戈壁,望向远方。

风沙又起,模糊了她的轮廓,却模糊不了那句话在我心中的分量。

"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这句话,从此有了更深远的意义。

来源:天涯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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