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50万,大儿买房40万,小儿只有10万要我卖房,两儿就是灾难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24 12:37 1

摘要:大儿子李家辉前天来过,带着媳妇,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进门就说城里看中了一套学区房,首付差四十万,希望父亲能帮衬。

孰轻孰重

窗外飘着雪,李跃明坐在屋里,炕桌上的老台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他神情恍惚地盯着墙上斑驳的壁纸,那是二十年前孩子他娘亲手贴上的。

"卖房子"这三个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

大儿子李家辉前天来过,带着媳妇,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进门就说城里看中了一套学区房,首付差四十万,希望父亲能帮衬。

李跃明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了五十万存款,这是他跟老伴一辈子的心血。

犹豫再三,他点了头。

可今天小儿子李家平又来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说是公司濒临倒闭,急需十万救急,否则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了。

李跃明手里还有十万,但小儿子说,只有卖了这套老房子,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爹,您不是最疼我的吗?这房子早晚都是我们兄弟的,现在卖了救急,有啥不行?"小儿子说得理直气壮。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李跃明坐在炕头上,半晌没言语。

李跃明今年七十四岁,一辈子在北方小城的机械厂当了钳工,从学徒做到技术骨干,又成了退休工人。

日子过得清苦但也充实,工资不高,却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改革开放后厂里分了这套六十多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虽然简陋,却是他们家的第一套房产。

孩子他娘常说:"咱有房有地,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就是福气。"

老两口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省吃俭用,把钱都攒下来给两个儿子读书、结婚。

孩子他娘五年前走了,是肺病,虽然及时去了医院,还是没能挽回。

临走前,她拉着李跃明的手说:"咱们的两个儿子,你可得多看着点。"

大儿子李家辉,如今在国企上班,每月工资七千多,日子算过得去。

小儿子李家平,性子急,读书不如哥哥用功,高中毕业就出去闯荡,做过销售,开过小店,现在做点小生意,收入不稳定。

李跃明常说:"儿子们各有各的活法,只要不做坏事,怎么过都成。"

"爹,您再好好想想吧。"小儿子临走时,站在门口又说了一句,"您这房子,市场价至少二十万,卖了不亏。"

李跃明没吭声,只是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被雪覆盖的院子。

小区里的老槐树上落满了雪,枝干弯曲,却依然挺立。

这个小区住了三十多年,认识的老邻居一个个老去,新搬来的年轻人他都叫不上名字。

炉子里的煤球渐渐燃尽,屋里开始变冷。

李跃明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旧暖水瓶,倒了半杯热水,慢慢啜饮。

水是早上烧的,现在已经不烫了,但还有余温。

"这房子,是我和你娘的根啊。"李跃明自言自语,目光扫过墙上那张全家福。

照片是十年前拍的,那时孩子他娘还在,两个儿子都没成家,一家四口笑得灿烂。

第二天一早,李跃明骑着那辆陪伴了二十多年的老凤凰自行车,去了趟菜市场。

初冬的市场人不多,他买了两根葱,一小把香菜,半斤豆腐。

回家的路上,他在邮局门口停了下来,寄了一封信。

那是写给老战友王德仁的,信中提到了两个儿子的事,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未来的迷茫。

王德仁是他当兵时的排长,如今在南方定居,半年前来看过他,临走时说:"有事就写信,别客气。"

回到家,李跃明从抽屉里拿出存折,里面躺着他一辈子的积蓄,整整五十万。

这些钱里有他每月省下的退休金,有当年下岗时的补偿款,还有孩子他娘留下的一点积蓄。

他不擅长理财,所有钱都放在定期存款里,每到期就续存,利息虽然不高,但很安心。

他轻轻抚摸着存折,仿佛看到了孩子他娘节衣缩食的身影。

那时候,她总是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却给两个儿子买新衣服。

每到发工资那天,她总会先把钱分成几份,生活费、儿子们的学费、医疗储备金,还有一小部分存起来,说是"养老钱"。

"老李,咱们这辈子没啥大志向,就盼着儿子们有出息,将来生活好点。"她常这么说。

中午时分,大儿子李家辉打来电话。

"爹,考虑得怎么样了?那套学区房真不错,就在实验小学旁边,小勇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李跃明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钱我答应给你,明天去银行取。"

"谢谢爹!等房子买好了,您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反正那边有三室两厅,够住了。"李家辉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放下电话,李跃明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全家福上。

照片中的孩子他娘穿着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笑得那么灿烂。

他记得那件衣服是春节前特意买的,她舍不得穿,只在重要场合才拿出来。

"咱的儿子都长大了,真好。"拍照那天,她是这么说的。

晚饭后,小儿子李家平又来了,这次还带着媳妇刘丽娟和五岁的孙子小虎。

"爹,想好了没?"一进门,李家平就开门见山地问。

李跃明看了看小虎,孩子正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你们先坐,我沏茶。"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茶壶,是孩子他娘生前常用的。

水开后,他熟练地冲泡着茶叶,动作缓慢而精准。

"爹,我知道您舍不得这房子,但您想想,您一个人住这么大地方干啥?卖了钱,您可以去养老院,那里有人照顾您,条件也好。"李家平说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刘丽娟在一旁补充:"是啊,爹,现在的养老院条件可好了,比在家舒服多了。"

李跃明把茶递给他们,轻声说:"房子暂时不卖。大勇上学的事情,我已经答应给你哥四十万了。"

"什么?"李家平一下子站了起来,"您把钱都给他了?那我怎么办?我的公司马上就要垮了!"

"我还有十万,可以给你。"李跃明平静地说。

"十万有什么用!我至少需要三十万才能渡过难关!"李家平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绝望。

刘丽娟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示意他冷静,然后对李跃明说:"爹,我们知道您疼爱两个儿子,但家辉哥家条件本来就比我们好,他们买房子是为了改善生活,我们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啊。"

李跃明看着激动的小儿子,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最疼这个小儿子,因为他体弱多病,常常半夜发热,他和孩子他娘轮流抱着他去医院。

长大后,小儿子性格冲动,做事不够稳重,但心地不坏。

"你先拿着这十万应急,其他的我再想办法。"李跃明最终说道。

李家平不满地哼了一声,拿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烫得他直吸气。

小虎在一旁玩着李跃明珍藏的老式八音盒,那是当年给孩子他娘的生日礼物。

李家平一家离开后,李跃明坐在窗前发呆。

院子里的雪停了,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柔和的光。

他回想起两个儿子小时候的情景。

大儿子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从不乱花钱。

上初中时,他就用课余时间去送报纸,赚点零花钱。

考大学那年,他主动选择了离家近的学校,为的是省下住宿费。

如今工作稳定,家庭和睦,只是住房条件不太好,想给孩子创造更好的教育环境。

小儿子则完全不同,从小就爱玩不爱学习,花钱大手大脚。

高中毕业后就不愿意继续读书,非要出去闯荡。

这些年换了好几份工作,做生意也是赔多赢少。

每次遇到困难,第一反应就是向家里伸手。

李跃明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旧皮夹子,里面是他和孩子他娘的结婚照。

照片已经泛黄,但两个年轻人的笑容依然鲜活。

"老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他轻声问道。

夜色渐深,李跃明坐在炕上翻看着一本陈旧的《工厂技术手册》,那是他年轻时的珍藏。

书页已经泛黄,边角也磨损了,但他依然能从这本书中找到某种慰藉。

屋外的风声渐大,寒气从窗缝里钻进来。

他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小暖炉,塞进被窝里。

这个暖炉是他和孩子他娘结婚时的嫁妆之一,用了大半辈子,依然完好无损。

想起孩子他娘,李跃明的眼前又浮现出她忙碌的身影。

他们结婚那年,她才二十出头,瘦瘦小小的一个姑娘,却能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工厂里的同事都羡慕他找了个好媳妇。

"跃明啊,你小子运气真好,找了这么个贤惠的媳妇。"师傅常这么拍着他的肩膀说。

李跃明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烟,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嗜好。

孩子他娘在世时,总是说他:"老李,少抽点,伤身体。"

如今她走了,他倒是抽得更少了,因为没人唠叨,反而少了抽烟的乐趣。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像是天上撒下的盐粒。

李跃明站在窗前,看着雪落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心中思绪万千。

第二天一早,李跃明去了银行,取出了四十万给大儿子,又取了十万准备给小儿子。

走出银行,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西的一个老公园。

那里有一棵老榆树,是他和孩子他娘年轻时常去的地方。

树下有一张石凳,他们常在那里聊天、看书。

李跃明坐在石凳上,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

这座小城在过去几十年里变化很大,高楼拔地而起,马路越修越宽,但这个小公园却始终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仿佛是被城市遗忘的一角。

石凳上落了一层薄雪,他用手拂去,感受着冰凉的触感。

这张石凳见证了他和孩子他娘的许多时光。

年轻时,他们常带着两个儿子来这里野餐,铺一块蓝白格子的桌布,摆上几个简单的菜,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孩子他娘总是笑着说:"这日子虽然苦点,但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

如今想来,那段日子虽然物质贫乏,却是精神最富足的时光。

李跃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又很快消散。

就像人生,再长久也不过是一场烟火,终将散去。

中午时分,他回到家,发现大儿子李家辉正站在门口等他。

"爹,我刚从银行回来,钱已经收到了。"李家辉递给他一杯热豆浆,"知道您喜欢喝这家的豆浆,特意给您买的。"

李跃明接过豆浆,笑了笑:"钱我已经给你了,你们去把房子买了吧,孩子上学的事不能耽误。"

李家辉犹豫了一下,说:"爹,我听说小弟也来找您要钱了?"

李跃明点点头:"你弟弟公司遇到困难,我给了他十万。"

"就他那个公司,十万也是打水漂。"李家辉摇摇头,"爹,您别怪我说实话,小弟这些年做生意,哪一次不是赔钱?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找您要钱,可没过多久又来了。"

李跃明没有接话,只是慢慢喝着豆浆。

豆浆的温度刚好,带着淡淡的豆香,让他想起孩子他娘做的豆浆,总是加一点点糖,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爹,我和嫂子商量过了,您这套房子千万别卖。您这把年纪了,总得有个自己的住处。我们买了新房子,等您什么时候想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都行,但这套老房子还是留着吧。"

李跃明抬头看着大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大儿子的样子越来越像他年轻时的模样,清瘦而稳重,眉眼间有着一种沉稳的气质。

"行,我知道了。"李跃明简短地回答,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送走大儿子,李跃明开始收拾屋子。

虽然一个人住,他依然保持着整洁的习惯。

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叠被子,然后打扫地面,擦桌子。

孩子他娘在世时,常说他:"老李,你比我还爱干净,我有时候都偷懒,你倒是一天不落。"

他边收拾边想着小儿子的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儿子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做事不考虑后果,遇到困难就想走捷径。

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时代变了,价值观也跟着变了?

李跃明想不明白,只觉得心里发堵。

下午,李跃明骑车去了小儿子的公司。

那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位于城郊的一栋老旧商务楼里。

门口的招牌已经掉了漆,上面写着"顺风贸易有限公司"。

李家平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看到父亲进来,明显愣了一下。

"爹,您怎么来了?"

李跃明环顾四周,办公室里只有几张简陋的办公桌,一台老旧的复印机,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宣传海报。

"来看看你的公司。"李跃明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十万块钱,你拿去应急吧。"

李家平接过信封,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爹,我不是说了需要至少三十万吗?这十万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中年男子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李跃明坐在一张椅子上,说:"你把账目给我看看,我想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况。"

李家平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公司欠了供应商二十多万,还有房租、员工工资等等,加起来差不多三十万。"

李跃明仔细翻看着这些文件,皱起了眉头。

这些所谓的"账目",只是一些零散的收据和手写的数字,没有系统性的财务记录。

"你这公司,真的能维持下去吗?"李跃明最终问道。

李家平避开父亲的目光:"当然能!只要渡过这次难关,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已经联系了新客户,他们对我们的产品很感兴趣。"

李跃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角落里堆着几箱商品样品,走近一看,是一些包装精美的保健品。

"这是什么?"他问道。

"新产品,从国外进口的保健品,特别适合老年人。"李家平立刻来了精神,拿起一盒介绍道,"这个可以降血压,那个对关节好,效果特别好。"

李跃明皱了皱眉头:"你确定这些都是正规渠道进口的?"

"当然了!"李家平拍着胸脯保证,但眼神有些闪烁。

李跃明拿起一盒保健品,仔细查看着包装上的说明。

虽然包装精美,但说明书的印刷粗糙,翻译也很生硬,明显不像是正规产品。

"家平,做生意要实实在在,不能投机取巧。"李跃明放下保健品,语重心长地说。

"爹,您不懂现在的市场。"李家平显得有些不耐烦,"现在谁做生意不是这样?都是想办法赚钱。"

"赚钱要凭良心。"李跃明语气坚定,"我给你的钱,你可别用来做亏心事。"

李家平不屑地笑了笑:"爹,您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谁还那么死板?"

李跃明看着儿子,心里既失望又难过。

这个曾经天真活泼的孩子,何时变成了如此功利的人?

离开小儿子的公司,李跃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小公园里坐了很久。

天色渐暗,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给寒冷的冬夜带来一丝温暖。

他想起了孩子他娘的话:"老李,咱们的儿子不求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如今,大儿子虽然生活平淡,但踏实稳重;小儿子却走上了一条他不认同的路。

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时代变了,价值观也跟着变了?

回家的路上,李跃明的心情越发沉重。

小儿子的公司明显问题重重,十万块钱很可能打了水漂。

但如果卖了房子给他三十万,恐怕结果也好不到哪去。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个普通的农民,一辈子没离开过那个小村庄。

父亲常说:"人这辈子,要对得起良心,睡觉才踏实。"

如今想来,这句朴素的话里包含着多么深刻的道理。

晚饭后,他坐在炕上,翻看着一本旧相册。

相册里是两个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有他们上学的第一天,有运动会上获奖的瞬间,也有全家一起去郊游的场景。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承载着一家人的欢笑和泪水。

这套房子见证了这一切,是他们家的根,是他和孩子他娘一辈子的心血。

李跃明翻到一张老照片,是小儿子六岁时的生日派对。

那天他们在家里简单地庆祝,孩子他娘蒸了一个小蛋糕,用红糖做的,上面插着几根蜡烛。

小儿子笑得那么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

"爹,我长大了要赚很多钱,给您和娘买大房子。"照片背后,李跃明用钢笔工整地记录下了儿子的话。

如今,这个曾经有着纯真梦想的孩子,却变成了一个急功近利的成年人。

李跃明把照片放回相册,轻轻合上,心中五味杂陈。

夜深了,李跃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孩子他娘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咱们这辈子没啥追求,就希望儿子们都好。"

可是,什么才是对儿子们真正的"好"呢?

是毫无原则地满足他们所有要求,还是在必要时给予适当的拒绝?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一片片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飘舞,像是无数思绪在夜色中交织。

第二天一早,李跃明接到了老战友王德仁的电话。

"老李啊,收到你的信了。这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电话那头,王德仁的声音洪亮有力,"房子无论如何不能卖。那是你的保障,也是你老伴的念想。"

"可小儿子确实遇到了困难..."李跃明有些犹豫。

"那小子这些年做生意,哪次不是亏本?你卖了房子给他,他转眼又会亏掉。与其这样,不如让他自己想办法,也许反而能逼他长点心。"王德仁直言不讳。

"他现在都四十岁了,还是这么不稳重..."李跃明叹了口气。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王德仁说,"老李,你也不年轻了,要为自己考虑。那房子是你和老伴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说卖就卖?"

通话结束后,李跃明在院子里踱步,思考着老战友的话。

雪已经化了,地面湿漉漉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在老槐树上。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屋里,从床下拖出一个旧皮箱。

箱子里是一些老物件,有他当年的工作证,有孩子他娘的针线包,还有一沓发黄的存折。

他翻出一本最旧的存折,里面记录着从1985年开始的存款。

那时候,他和孩子他娘刚刚开始工作没几年,每个月只能存下几十块钱,但他们从未间断过。

存折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一对普通工人的艰辛和希望。

李跃明轻轻合上存折,下定了决心。

这套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卖。

它承载了太多回忆,是他和孩子他娘的心血,也是他晚年的依靠。

小儿子的问题,必须用其他方式解决。

或许,正如王德仁所说,让他自己面对困境,反而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下午,他把两个儿子都叫到了家里。

屋里生着炉子,暖烘烘的,窗外的阳光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明亮的方格。

"我决定了,房子不卖。"他开门见山地说。

小儿子李家平立刻急了:"爹,您怎么能这样?我的公司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我给了你十万,应该够你还一部分债务。至于剩下的,你得自己想办法。"李跃明语气坚定。

"那我怎么办?我马上就要被债主上门讨债了!"李家平声音颤抖。

李跃明看着小儿子,平静地说:"你那个公司,与其勉强维持,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该转行了。这些年你换了多少工作,做了多少生意?没有一样是持久的。你今年都四十岁了,该稳定下来了。"

李家平还想争辩,大儿子李家辉打断了他:"小弟,爹说得对。你那个公司我去看过,根本就没有起色。那些所谓的保健品,我打听过,根本不是什么进口货,而是三无产品。你这是在坑蒙拐骗啊。"

李家平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李家辉严肃地说,"小弟,咱爹一辈子老实本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李跃明听到这里,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说,那些保健品都是假的?"

李家平低下了头,半晌才说:"不全是假的...只是夸大了一点效果..."

李跃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失望和愤怒:"家平,我和你娘把你们拉扯大,就是希望你们做个正直的人。你现在做的事,对得起我们的期望吗?"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阳光依然透过窗户洒进来,但李跃明却感到一阵心寒。

他想起了孩子他娘临终前的嘱托:"老李,咱们的儿子都要做个好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小儿子却走上了一条危险的道路。

"爹,我..."李家平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李跃明看着小儿子,语气缓和下来:"家平,做人要有底线。赚钱不是不行,但要靠自己的本事,靠正当的方式。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李家平沉默了片刻,最终点点头:"爹,我知道错了。我会把那些保健品的事情处理好,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那就好。"李跃明轻轻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我相信你能找到正确的路。"

大儿子李家辉在一旁说:"小弟,如果你想换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我们单位正好缺人,虽然工资不高,但稳定。"

李家平抬头看了看哥哥,眼中有一丝犹豫,但最终点了点头:"谢谢哥。"

最终,李跃明说道:"房子不会卖,这是我和你娘的心血,也是我的养老保障。大儿子的四十万我已经给了,小儿子的十万也给了。剩下的钱,我要留着养老。"

他看着两个儿子,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一样疼爱。但我不能因为疼爱,就纵容你们做错事。家辉,你用这钱买学区房,是为了孩子的教育,我支持。家平,你的公司经营不善,与其继续亏钱,不如重新找一条出路。"

两个儿子都沉默地点了点头。

窗外,一群麻雀在老槐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为这个家庭的和解鼓掌。

李跃明看着两个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是他的骨肉,是他和孩子他娘的希望。

当天晚上,李跃明做了一个梦。

梦里,孩子他娘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肩膀上,她微笑着对他说:"老李,你做得对。"

醒来后,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他打开窗户,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已经长出了新芽,春天悄然而至。

清晨的阳光洒在老槐树上,树枝上的新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镶嵌了无数细小的宝石。

李跃明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气息,清新而温暖。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孩子他娘在世时,每到春天她都会说:"老李,又是一年春天了,咱们又熬过了一个冬天。"

那简单的话语里,包含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大儿子李家辉用那四十万付了学区房的首付,小儿子李家平在李跃明的建议下关闭了那个问题重重的公司,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虽然收入不高,但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李跃明依然住在那套老房子里,每天早上去公园锻炼,下午在社区老年活动中心下棋。

他用剩下的钱给自己买了一份医疗保险,还参加了一个老年旅行团,去了孩子他娘一直想去但没能去成的黄山。

站在云海之上,他仿佛看到了孩子他娘的微笑。

"老伴,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行,虽然有曲折,但总算没有走偏。"他轻声说道。

云海翻滚,山峰若隐若现,如同人生的起伏跌宕。

李跃明站在山顶,望着远处的日出,心中充满了宁静。

回到家后,他把旅行中拍的照片洗出来,贴在墙上。

照片中,他站在黄山的松树旁,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旅行,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做一件事。

大儿子李家辉来看他,看到照片后说:"爹,您这次出去玩得挺开心啊。"

李跃明点点头:"是啊,你娘生前一直想去黄山,我这算是替她去看看。"

"爹,您这样挺好的。"李家辉由衷地说,"您一辈子为我们操劳,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李跃明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小儿子李家平也渐渐稳定下来,在哥哥介绍的单位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

每周末,他都会带着妻子和儿子来看望李跃明,帮他打扫房子,修理一些小物件。

有一次,李家平帮父亲修理屋顶的漏水处,汗水浸透了衣服。

"爹,这房子虽然旧,但住着就是踏实。"他擦着汗说,"我现在算是明白您为什么这么珍视它了。"

李跃明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眼中满是欣慰。

曾经那个浮躁的儿子,如今也开始懂得家的意义。

两年后的一个周末,全家人聚在李跃明的老房子里吃饭。

大儿子一家已经搬进了新房子,小儿子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渐渐稳定了下来。

饭桌上,大家聊着各自的生活,气氛融洽。

李跃明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温暖。

"爹,要不您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大儿子再次提议。

李跃明笑了笑:"我在这住惯了,这里有我和你娘的回忆。你们常来看看我就行。"

小儿子李家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爹,对不起。那次我差点害您卖了房子..."

李跃明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现在找到了正路,比什么都重要。"

饭后,当两个儿子带着家人离开时,李跃明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了岁月的痕迹。

他回到屋里,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老槐树。

树上的叶子已经泛黄,秋天悄然而至。

四季轮转,生活继续,这就是平凡人的日常。

有苦有甜,有得有失,但最重要的是,心中有爱,行事有度。

他轻轻抚摸着窗台,这是孩子他娘亲手刷的漆,虽然已经剥落了不少,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用心。

"在这个人世间,我们辛苦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儿女过得更好,还是为了守住自己的尊严和底线?"李跃明轻声问道,声音融入了夜色中,没有人回答。

但他知道,答案其实一直都在他心里。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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