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首富独女,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千娇万宠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25 10:17 1

摘要:“以槐,爸妈联系了四个城市的顶级豪门,让所有适龄的公子哥全来报名,到时候你来抽签选未婚夫。”​

第一章

“以槐,爸妈联系了四个城市的顶级豪门,让所有适龄的公子哥全来报名,到时候你来抽签选未婚夫。”​

听到电话里父母不容置疑的声音,温以槐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我不是说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就那个外卖员?”温父温母语气尖锐,“你可是首富千金,将来是要继承整个温氏财团的,你和他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为了和他谈恋爱,你都装了多久穷了,我们绝不同意!”

“无论如何,我认定了他。”她深吸一口气,“抽签选夫,我不同意。”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骑着小电驴赶到酒吧换上制服,继续今天的兼职。

刚端着酒走到VIP包厢,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听说了吗?温氏财团那位大小姐,要在半个月后抽签选夫!你们报名了没?”

“那可是温家,肯定报名了啊。”

有人笑着问:“砚知,你呢?”

温以槐僵在门口,透过缝隙看去——

原本应该在送外卖的周砚知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手上腕表价值千万,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才有的矜贵傲然气息。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家里老爷子报了,到时候走个过场。”

“我靠,你一出现,我们还有机会?”几个兄弟一阵哀嚎,“温大小姐肯定选你啊!”

“选上也能拒。”他语气淡漠,“我心里有人。”

包厢瞬间安静。

有人小心翼翼问:“你……心里还装着宋晚星?”

周砚知没说话,但面色很沉。

“难怪你装穷泡那个打工妹!”几个兄弟恍然大悟,“宋晚星当年找了个穷画家私奔,你就报复性找个廉价女玩玩,就是和她赌气对不对!”

“我听说那廉价女一天打十份工,就为了攒钱和裴哥结婚呢。”哄笑声像刀子往她耳膜里扎,“殊不知,她攒那点钱,连裴哥家狗的项圈都买不起,她甚至连裴哥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和心上人赌气也不知道,哈哈哈哈……”

温以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而更让她呼吸不畅的是,周砚知只是垂眸喝酒,并未否认。

房间里的人不知道她的存在,还在插科打诨着。

“裴哥,我还没玩过廉价女呢,等你赌完气甩掉她后,不如扔给我,我也想玩玩!”

听到这话,周砚知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敢动她试试?”他扫了说话的人一眼,目光锐利至极,像要将人刺穿,“我的人,就算不要了,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那个人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道着歉,一堆兄弟也帮忙打起了圆场。

“裴哥你别当真,就算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您的人啊,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温以槐再也看不下去,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

她漫无目的地穿行在街头,无数回忆翻涌着浮上心头。

她是首富独女,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千娇万宠。

直到四年前,因为家族逼婚,温以槐不想联姻,便离家出走从海城来到了江城。

家里人为了逼她就范,断掉了她所有经济来源,她便开始打工自力更生。

在兼职时,她被人欺负刁难,是周砚知出面替她摆平了事端。

两个人因此结识,慢慢走到一起,相识,相恋,相爱……

这些年,他们互相扶持着,日子虽然艰苦,却很温馨。

周砚知没有很多的钱,却给了她很多的爱。

和他在一起,水果是不用剥的,鱼是没有刺的,下雨时包里永远是会有伞的,各种小惊喜更是层出不穷。

他们住在十平米的出租屋,无数个夜晚大汗淋漓后,他总是紧紧抱着她发誓,说一定会攒到很多的钱,将她娶回家。

她信了。

所以为了他,她迟迟不肯回到温家,甚至想着若是两人身份不匹配,她便放弃首富独女身份,陪他一辈子。

可原来,她是装穷,他也在装穷。

她以为相爱的点点滴滴,期盼的幸福未来,都是假的。

她为了他放弃了一切,而他和她玩这场游戏,不过是为了和白月光赌气。​

瓢泼大雨落下来,将温以槐浑身浇得湿透,也淋湿了她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拿起手机,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

“爸,我同意抽签选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温父压抑着激动的声音:“以槐,你想通了?”

“嗯。”她声音很轻,“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好!好!我马上安排!”

“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所有豪门家族都可以来,除了周家。”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我嫁给谁都可以。”她轻声说,“唯独不会嫁给他。”

挂断电话后,她转身往出租屋走。

可刚到楼道口,突然有人从背后用麻袋蒙住了她的头!

她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和脚就狠狠落在她身上!

她无力反抗,也看不清是谁,只能蜷缩着护住头,疼得眼前发黑。

最后,他们拖着她,把她丢进了冰冷的河里。

水灌进鼻腔的那一刻,她听到有人冷笑了一声。

“我们是宋大小姐派来的人。”

“你不必知道宋大小姐是谁,只要记住一句话。”

“周砚知是宋大小姐的人,不是你配得上的。”

“你最好马上滚,否则下次,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第二章

温以槐沉入冰冷的河水里,意识渐渐模糊。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再次睁开眼时,入目是刺眼的白。

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疼得像被碾碎过一样。

“你醒了?”护士推门进来,给她换药,“感觉怎么样?”

温以槐喉咙干涩,声音嘶哑:“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好心人送来的。”护士叹了口气,“好端端的,怎么掉河里去了?”

温以槐闭上眼,那群人的话在耳边回荡。

“我们是宋大小姐派来的人。”

她没回答,护士也没多问,换完药就走了。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温以槐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安安静静地放在床头,没有一条消息,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周砚知没有找她。

他甚至连她失踪了都不知道。

她扯了扯嘴角,心想,他大概是去见宋晚星了吧。

也好,以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他做他的周家太子爷,她做她的温家大小姐。

……

在医院住了几天,温以槐的伤好了大半。

她去办出院手续时,医院大厅突然骚动起来。

“让一让!让一让!”

一群保镖开路,人群被迫分开。

温以槐抬头,看到周砚知打横抱着一个女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腕上的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整个人矜贵又疏离,和平时送外卖时判若两人。

“院长呢?”他声音冷得像冰,“把整层楼清空,叫最好的骨科医生来!”

温以槐僵在原地,看着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孩。

她穿着精致的连衣裙,脚踝红肿,正委屈地往周砚知怀里钻:“砚知哥,好疼……”

这一幕像刀子,狠狠捅进温以槐心口。

那,就是他的白月光,

宋晚星?!

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崴脚时,周砚知给她涂药时温柔的样子。

那时候,她以为他很爱她。

而现在,宋晚星只是崴个脚,他就方寸大乱,恨不得把整个医院搬来。

他对她的那点好,原来连对宋晚星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温以槐攥紧手里的出院单,转身要走,宋晚星却突然开口:“砚知哥,那个女孩是谁啊?她看了你好久了。”

周砚知脚步一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温以槐时,眉头微皱。

“等我一下。”他对宋晚星低声说,然后朝温以槐走来。

“以槐?你怎么在医院?”

“有些不舒服,就来看看。”她声音平静,故意道,“你呢,怎么在这里,你怀里那个女孩又是谁?”

周砚知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你别误会,我送外卖时不小心撞到她,才送她来医院的。”

送外卖?

温以槐看着他身上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忽然觉得可笑。

宋晚星都回来了,他居然还不肯和她摊牌?

是耍她耍上瘾了吗?

她刚想摊牌说“你装穷骗我的事我都知道了”,可还没开口,病房里突然传来宋晚星的痛呼声。

“啊!好疼!”

周砚知脸色骤变,丢下一句“你先回去,我这几天有事要忙不在家”,转身就往病房走。

他头也不回地奔向宋晚星,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哄:“哪里疼?乖,忍一忍,医生马上来。”

温以槐站在原地,看着他焦急的背影,轻轻笑了。

周砚知,既然你还想演,那你就一直演下去吧。

第三章

离开医院后,温以槐去了所有兼职的地方辞职并结算工资。

“怎么突然不干了?”便利店老板不解,“你不是说要攒钱和男朋友结婚吗?”

温以槐平静地说:“不结了,他配不上我,我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

老板愣住,以为她在开玩笑。

可她已经转身离开。

最后一家是酒店。

她提了辞职,主管却满脸为难,拉着她的手不放:“以槐啊,今晚有个大人物要办接风宴,实在缺人,就当帮帮我,你就再干一晚吧?”

温以槐想起四年前,她刚离家出走来到这座城市,身无分文差点饿死时,是这位主管收留了她。

她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宴会开始前,温以槐换上服务员的制服,和其他人一起准备香槟塔。

“今晚可是大场面,听说是周家那位太子爷亲自为宋家大小姐办的接风宴。”身旁的服务生小声议论着,“排场真大啊,耗资上亿了都。”

温以槐手指一僵,香槟杯差点从指尖滑落。

周家太子爷?

宋家大小姐?

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满场的宾客,竟全是熟悉的面孔。

全是周砚知的兄弟。

全是那天在包厢里,笑着谈论她这个“廉价女”的人。

她的呼吸瞬间凝滞,指尖发冷。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周太子爷到!”

人群骚动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温以槐抬眼,正看见周砚知挽着宋晚星,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他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眉眼矜贵疏离,和平时送外卖时判若两人。

而宋晚星穿着华丽的礼服,笑容明媚,挽着他的手臂,宛若众星捧月的公主。

“砚知哥,谢谢你为我办这场接风宴。”她仰头看他,眼里满是柔情。

周砚知垂眸,唇角微勾:“你喜欢就好。”

温以槐站在角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转身就要离开,偏偏这时,有人猛地撞了她一下——

“哗啦!”

托盘上的酒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周砚知闻声抬头,看见温以槐的瞬间瞳孔微缩。

他大步走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以槐?你怎么在这?”

温以槐看着他,声音平静:“我在这打工。”

她扫了一眼他身上的高定西装:“你呢?”

周砚知面不改色:“我也在这兼职,衣服是借的。”

说完,他给了旁边的兄弟一个眼神。

“对对对!”旁边的兄弟立刻接话,“今天是宋小姐接风宴,这小子之前撞了人家,没钱赔只能来陪酒。陪酒陪酒,总不能穿太差吧,这衣服是我们不要了施舍给他的。”

温以槐扯了扯嘴角,心里一片冰凉。

到了现在,他还在演。

演得真像啊。

紧接着,宋晚星也闻声走了过来。

她看着地上摔碎的酒,惋惜地叹了口气:“哎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酒,一瓶一百万呢。”

她抬眸看向温以槐,笑容甜美:“一共摔碎十瓶,你打算怎么赔啊?”

温以槐刚要开口,周砚知已经挡在她前面:“我赔,反正债多不压身。”

他转头看向温以槐,语气温柔:“别怕,有我。”

宋晚星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亲昵地挽住周砚知:“好啊,那你要好好‘工作’还债哦。”

接下来的宴会,温以槐站在香槟塔旁,看着周砚知被宋晚星使唤得团团转。

“砚知哥,喂我吃草莓。”

“砚知哥,帮我擦一下嘴。”

“砚知哥,我鞋跟有点高,扶我一下。”

每次周砚知低头时,温以槐都能看清他眼底那抹纵容的温柔。

就像当年她崴脚时,他背着她走过三条街时的眼神。

当宋晚星故意将红酒泼在自己胸口,周砚知掏出方巾去擦时,温以槐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她不想再看下去,转身离开宴会厅,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可才刚走出酒店后门,宋晚星就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堵住了她。

“温以槐,其实你早就知道砚知哥的真实身份了吧?”宋晚星冷笑,“也知道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气我,对吧?”

温以槐攥紧手指,没说话。

宋晚星走近一步,眼神轻蔑:“既然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我,对你这种灰姑娘就是玩玩,怎么还不滚?”

“你不就是要钱吗?”她红唇勾起,语气恶毒,“既然如此,我帮你赚啊。”

说完,她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温以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拖进了一辆黑色轿车里。

第四章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温以槐被狠狠摔在床上。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解着皮带,眼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欲望。

“宋小姐说了,只要我今晚‘照顾’好你,合作就谈成了。”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小美人,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温以槐浑身发抖,拼命挣扎:“滚开!我是温家大小姐!你敢碰我,温家不会放过你!”

男人哈哈大笑:“温家大小姐?哈哈哈哈,就你?你要是温家大小姐,我还是周太子爷他爹呢!”

他说完,脱掉衣服满身肥肉的压了上来。

温以槐抓起床头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他头上!

“啊!”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倒在地上。

她趁机冲出门,却在走廊上撞见了宋晚星。

宋晚星见她逃出来,脸色一沉:“你怎么出来了?”

温以槐猛地推开她:“滚开!”

宋晚星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几步,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她突然抓住温以槐的手腕,拽着她往楼梯间走。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温以槐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狠狠一推!

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台阶边缘,温热的血瞬间流进眼睛里。

她蜷缩在地上,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却听见上方传来周砚知的声音。

“晚星?怎么了?”

“砚知哥……”宋晚星立刻跌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我脚崴了,好疼……”

“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温以槐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知道他抱起了宋晚星。

她疼得要命,连忙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周砚知……”

可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满心满眼都是宋晚星,甚至,

没往楼梯下看一眼。

……

温以槐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

血混着眼泪流进嘴角,又苦又腥。

她咬着牙,一点一点爬了起来。

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就撕心裂肺地疼。

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黑了。

她强撑着清洗伤口,药水沾到伤处时,疼得直抽气,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深夜,门锁转动。

周砚知推门进来,看见她在涂药,眉头一皱:“怎么弄的?”

“宋晚星让人把我拖到老男人床上,”温以槐指一顿,声音沙哑,“我逃出来,她又把我推下楼梯。”

周砚知脸色一沉:“以槐,你胡说什么,她虽然性格骄纵,但不会做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她性格骄纵?”温以槐死死攥着药瓶,指节发白。

他身子僵了一瞬后,但很快便自然的脱下外套,语气疲惫,“听别人说的。是不是我这几天都在陪她你吃醋了,我说过了,只是为了还债。”

温以槐心脏像被捅了一刀。

都这个时候了,他究竟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她低下头继续涂药,没再说话。

周砚知走过来想抱她,却被她躲开。

他叹了口气:“明天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温以槐没回答。

可第二天中午,周砚知还是带她去了餐厅,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常菜馆,以前他们经常来。

“想吃什么?”他抬头问她,眉眼还是那样好看。

“随便。”她移开视线。

菜上来后,周砚知几乎没动筷子,全程都在回消息。

吃到一半,他的手机更是突然响起。

他扫了一眼,没有按下接通,却立马起身:“以槐,我临时接到个大单,能赚不少。为了能早点和你结婚,我得去一趟。”

温以槐点点头:“去吧。”

周砚知匆匆结了账就离开了。

温以槐站在餐厅门口,看着他骑着电动车拐过街角,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只见拐角处,周砚知停下电动车,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迈巴赫。

他脱下外卖员的制服,露出里面的高定西装,随手将制服扔进垃圾桶,开车扬长而去。

温以槐站在垃圾桶旁,浑身发冷。

原来他每天都是这样骗她的。

骑一小段电动车,然后换豪车。

穿着她省吃俭用给他买的廉价衣服,转头就扔掉。

她转身往回走,眼泪模糊了视线。

突然,刺眼的车灯照过来。

温以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飞出去。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时,她听到司机打电话的声音:“宋小姐,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温以槐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手术台上。

护士焦急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的家属呢?你被车撞了,我们要给你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又不能打电话给父母让他们担心,只能颤抖着拨通了紧急联系人,周砚知的电话。

“周砚知……我被宋晚星找人撞了……需要你来签字才能……动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周砚知冷静而疏离的声音:“以槐,宋小姐跟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的语气带着无奈:“我知道你吃醋我没陪你,你再等一等,很快我就能回去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五章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把刀,扎进温以槐心里。

她躺在手术台上,忽然想起第一次约会时,周砚知说会永远保护她。

可现在,他连她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是啊,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廉价女”,只是他和宋晚星赌气的工具,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温以槐疼得意识模糊,只能艰难地抬起手:“家属来不了了,我……自己签行不行……”

护士看着她满手的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同意书递到她面前。

温以槐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签完,她再也支撑不住,彻底陷入黑暗。

……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只有仪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温以槐的身体疼得像是被碾碎过,可身旁空无一人。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温以槐缓慢地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全是宋晚星发来的。

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凌迟。

周砚知和宋晚星坐在全城最贵的情侣餐厅,烛光映照下,他正温柔地替她切牛排。

拍卖会上,周砚知举牌,以天价拍下一枚蓝钻戒指,亲手戴在宋晚星手上。

夜空中绽放的蓝色烟花,组成了“晚星”两个字,璀璨夺目。

「要不是我分享给你看,你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些吧?」宋晚星的消息跳出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随便扔点垃圾给你,你就当宝贝供着,而对我,他素来豪掷千金。」

「温以槐,你和砚知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趁早死心吧。」

温以槐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窗外,蓝色的烟花还在绽放,映照着她苍白的脸。

她想起自己曾为周砚知送的一条地摊手链欣喜若狂,为他买的打折蛋糕感动不已,甚至将他随手在便利店买的小发卡都小心翼翼地收藏在首饰盒最底层。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她温以槐,首富千金,居然被一堆破烂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在如今她清醒了。

温以槐出院那天,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推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打开灯,发现桌上落了一层薄灰。

周砚知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她刚换好拖鞋,门锁突然转动。

周砚知穿着外卖服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柔的笑意:“以槐,这几天在外奔波,好不容易结束,终于能回来陪你了。”

他走近她,伸手想摸她的脸:“我最近是有些忙,别生气好不好,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说完,他又从身后拿出一个蛋糕盒:“看,记得你喜欢吃甜的,我特意给你带的。”

温以槐看着那个奶油蛋糕,还没开口,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宋晚星的消息跳出来。

“我不要的蛋糕,他是不是拿回去给你了?温以槐,像你这种贫民窟出来的穷酸女,也就只配捡我不要的吃。”

温以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喜欢吃甜的,以后不用带了。”

周砚知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揽住她道:“好,那我以后不带了,不过明天是你生日,虽然你一向心疼钱不喜欢大办,但礼物还是得有,我带你去商场挑,想要什么都给你买,好不好?”

温以槐摇头:“不需要。”

但第二天,周砚知还是执意带她去了商场。

他牵着她走过一家家奢侈品店,温声问:“喜欢什么?项链?手表?不用替我省钱。”

温以槐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无动于衷。

直到经过一家顶级奢侈品包包店时,店员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周太子爷!”

周砚知脚步一顿,脸色微变。

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您前两天订的那款全球唯一的限量包配货到了,是要送给这位小姐吗?”

第六章

周砚知神色骤然冰冷:“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下一秒,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确实认错了,他不是周太子爷,还有,你说的那个包,是周少特意给我定的。”

宋晚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笑容甜美:“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从小就很宠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我。”

店员虽然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却识时务的没有拆穿,连忙让人把包和一堆购物袋提出来,恭敬地递给宋晚星。

“宋小姐,除了包包,还有这些奢侈品,全都是周太子爷预定给您的。”

宋晚星点了点头,用得意的目光看向温以槐。

温以槐心中刺痛,转身就要离开,宋晚星却叫住她,高高在上道:“温以槐,既然这么有缘碰到了,不如我请你和你男朋友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温以槐冷淡拒绝。

说完,她抬脚就要离开,可就在那一瞬间,头顶的广告牌突然松动,猛地砸了下来!

“小心!”

电光火石间,周砚知猛地扑向宋晚星,将她牢牢护在身下。

而温以槐——

“砰!”

广告牌重重砸在她背上,锋利的边缘割破皮肤,鲜血瞬间浸透了衣服。

她踉跄着跪倒在地,看见周砚知正心疼地检查宋晚星的手臂,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擦伤。

“疼不疼?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语气焦急,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

温以槐躺在冰冷的地上,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地面。

可周砚知已经抱着宋晚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咬着牙,强撑着爬起来,自己去了药店。

店员看到她满身的血,吓得手忙脚乱:“小姐,您这伤得去医院!”

温以槐摇摇头,买了消毒水和纱布,独自回到出租屋。

她对着镜子一点点清理伤口。

酒精碰到皮肉时,疼得她冷汗直冒,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接下来,温以槐独自在家养伤,顺便趁着这几天,把整个屋子彻底清理了一遍。

该丢的丢,该烧的烧。

最后,她打开自己珍藏的抽屉,里面堆满了周砚知曾经送她的东西。

廉价的耳环、打折的手链、路边摊买的发夹……他随手送的,每一样,她都当宝贝一样收着。

现在,她面无表情地把它们全部扔进垃圾桶。

就像他对待她的真心一样。

之后,她约了闺蜜林夏出来,把这些年攒的所有钱都买了礼物送她。

桌上堆满了精致的礼盒,从限量版包包到珠宝首饰,都是林夏平时只敢在橱窗外看看的牌子。

“天啊以槐!”林夏瞪大眼睛,手指颤抖地摸着礼盒,“你中彩票了?”

温以槐轻轻摇头:“其实……我是温氏财团的独女。”

林夏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什、什么?!”

“之前离家出走,家里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温以槐搅动着咖啡,“现在准备回去了。”

林夏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咖啡:“温氏?!那个温氏?!”

她一把抓住温以槐的手,“你、你没开玩笑?”

“没开玩笑。”温以槐笑着拍拍她的手,“现在钱不多,只能买这些。等回家后卡解封了,再给你寄更好的。”

林夏反复确认了三遍,突然尖叫着抱住她:“我的天!我闺蜜居然是豪门千金!”

兴奋过后,林夏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担忧:“以槐,你身世这么牛……周砚知怎么办?他那么穷,你家里肯定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吧?”

温以槐垂眸,咖啡勺在杯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她淡淡道,“所以要分手了。”

她没有解释周砚知装穷的事,也没说他心里装着别人。

毕竟,往后就算阶级相同,他们也再无可能了。

三天后,周砚知终于回来了。

推开门时,他看见温以槐正艰难地扭着身子,给后背的伤口涂药。棉签够不到的地方,药水顺着脊背滑下,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暗色。

他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我来帮你。”

温以槐侧身避开,动作太急,棉签戳到伤口,疼得她指尖一颤。

周砚知的手僵在半空,沉默片刻,声音低了下来:“还在生气?”

“没有。”

“那天广告牌砸下来,我只是情急之下救了离我最近的人,不是故意不救你。”他语气带着少见的歉意,“而且我之前撞过宋小姐,怕她再出事才先送她去的医院……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温以槐突然抬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救她,和我无关。”

周砚知心里蓦地一刺:“我们是男女朋友,怎么会无关?”

温以槐没回答,低头继续涂药。

棉签沾着药水,在伤口上划出一道道冰凉的水痕。

周砚知站在床边,看着她冷淡的侧脸,心脏突然像被什么攥紧了。

第七章

接下来几天,他推掉所有事,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做饭、打扫、换药……

可温以槐始终无动于衷。

为了哄她开心,周砚知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约会。

咖啡店里,他点了她最喜欢的拿铁和提拉米苏,温柔地说:“你最近心情不好,那些兼职也都别去了,正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心情。”

温以槐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搅动着咖啡。

就在这时,宋晚星走了进来,坐在不远处的窗边。

她优雅地端起热可可,而后“不小心”打翻,滚烫的液体洒在手上,她痛呼一声。

周砚知的视线瞬间被吸引过去,眉头紧锁。

“我去接个电话。”他站起身,匆匆对温以槐说了一句,便往外走。

可他去的方向,根本不是接电话的地方,而是对街的药店。

温以槐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宋晚星得意地瞥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朝她走来。

“看到了吗?”她得意地晃了晃红肿的手,“他连我受一点小伤都心疼得不得了。”

温以槐平静地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明白,他最爱的人是我。”宋晚星俯身,红唇几乎贴到她耳边,“你这么穷,这么普通,拿什么和我比?”

温以槐刚要开口,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

下一秒,她的意识陷入黑暗。

……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汽油味呛得她咳嗽不止。

温以槐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旁是同样被绑着的宋晚星。

更令人窒息的是,两人胸前都绑着炸弹,猩红的倒计时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00:05:00

00:04:59

00:04:58

温以槐拼命挣扎,粗糙的麻绳却纹丝不动。

“砰——”

仓库大门被猛地踹开。

周砚知冲进来的瞬间,温以槐看到他脸上血色尽褪。

“以槐!晚星!”

时间所剩无几,他必须立刻做出抉择。

只能救一个。

温以槐抬头望向他,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会选谁?

下一秒,周砚知已经冲向了宋晚星。

“以槐,你再坚持一下!”他一边飞快地解着绳索,一边对她喊道,“我等会马上救你!”

温以槐看着他焦急的背影,突然笑了。

果然,她从来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绳索解开后,周砚知一把抱起宋晚星,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外,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温以槐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手指摸索到绳索的结扣,她开始自救。

这是小时候父亲教她的逃生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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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挣脱束缚,拼命冲向出口。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灼热的气浪将她掀翻,重重摔在地上。

最后一刻,她仿佛又看见四年前,周砚知在她家楼下意气风发的对她喊:“温以槐,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而现在,他抱着别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

温以槐在医院醒来时,窗外正下着雨。

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针,扎在她心上。

周砚知坐在床边,见她睁眼,立刻凑上前:“以槐,你终于醒了。”

他的眼下泛着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声音沙哑:“以槐,你知道的,我一开始就欠了宋小姐的,她要是出事,我只会赔得更多,所以才会先救她。”

温以槐笑了,笑着笑着眼里泛了泪光。

都这时候了,他还要执着于骗她。

一次,又一次,他次次选择了宋晚星,却又执拗的不和她提分手。

他到底想干什么?还在和宋晚星赌气吗?

“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他语气温柔,像是哄小孩一样,“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到做到。

接下来的时间,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喂她喝粥时,会细心地吹凉每一勺;替她擦脸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夜里她做噩梦惊醒,总能看见他守在床边。

他事事亲力亲为,仿佛要把之前的亏欠都补回来。

可这一切,都在一通电话后戛然而止。

第八章

“以槐,我临时有个单子要送,很快回来。”他匆匆起身,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温以槐看着他拙劣的谎言,平静地点了点头:“好。”

半夜,温以槐刚入睡,病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宋晚星带着几个保镖冲进来,一把掀开温以槐的被子:“起来!砚知哥出事了!”

温以槐本就受伤体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拖下床。

她踉跄着被带到急诊室,看见周砚知面无血色地躺在手术台上。

“他为了救我挡了刀。”宋晚星红着眼睛,语气却带着得意,“现在需要输血,只有你的血型匹配。”

不等温以槐回应,保镖已经按住她的手臂,针头狠狠扎进血管。

一袋、两袋、三袋……

温以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能再抽了!”护士焦急地阻止,“再抽下去她会休克的!”

宋晚星冷笑一声:“不用管,继续抽。”

她无所谓的看着温以槐惨白的脸,“反正她这条命很廉价,也就这点血值钱了,到时候多给她点钱就是了。”

温以槐想挣扎,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抽到第五袋血时,她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温以槐发现自己躺在急诊室外的地上。

冰凉的地板贴着皮肤,冷得她浑身发抖。

宋晚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沓钞票,“这些钱有几十万,就当做你献血的报酬了,拿着滚吧。”

她一挥手,保镖们将钞票撒在温以槐身上。

红色的纸币像雪片一样落下,盖在她苍白的脸上。

“我不缺钱。”温以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宋晚星,“也不要你的脏钱!”

她强撑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病房。

身后传来宋晚星的冷笑:“希望你被砚知哥抛弃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

温以槐没有回头。

被周砚知抛弃?

不,这一次,是她温以槐,不要他周砚知!

……

出院那天,温以槐拖着行李箱经过周砚知的病房。

门缝里漏出的对话让她停住脚步。

“为什么要给我输血?”周砚知声音沙哑,“你明明最怕疼。”

“砚知哥,我只是想弥补当年的错……”

温以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她的血。

她差点被抽干的血,如今却成了宋晚星邀功的筹码?!

病房里,宋晚星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是我年纪小,太任性,想要寻求新鲜刺激,才会义无反顾的跟那个穷画家私奔。可直到这些年吃够了苦头,我才明白,真正对我好的是谁,我真正该爱的人是谁……”

她伸手想碰周砚知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

她神色僵了一瞬,眼泪愈发汹涌:“砚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贪玩摔伤,是你背着我跑了三条街去医院。我发烧时,你整夜不睡给我换毛巾。我想要那条限量版项链,你连夜飞法国给我买……”

周砚知下颌线绷紧,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和那个廉价女恋爱只是为了气我,报复我当年不要你,找了个廉价男。”宋晚星坐在床边,眼泪砸在他手背,“可我真的知错了,人哪有不犯错的?这阵子我已经在拼命弥补,还不够吗?”

温以槐看见周砚知的手指微微颤抖。

“砚知哥,你再纵容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在一起……”

死寂在病房蔓延。

许久,周砚知抽回手,声音冷得像冰:“不好。”

他顿了顿,“过几天我要去参加温氏的选夫宴。”

宋晚星脸色瞬间惨白:“不行!你不准去!你去了肯定会被选中的!”

“这是我的事。”

宋晚星身子一僵,片刻后,她大笑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好,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可你若是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

说完,她转身冲向窗户,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宋晚星!”周砚知从病床上摔下来,踉跄着扑过去抓住她,“你疯了?!”

“那你告诉我!”宋晚星悬在窗外,歇斯底里地哭喊,“你还要不要我?!”

第九章

温以槐站在门外,看见周砚知额角暴起的青筋。

“我对那位大小姐没兴趣。”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选夫只是走个过场。”

宋晚星的眼泪还挂在脸上:“那我们……”

“等我回来再说。”周砚知疲惫地闭上眼,“现在,从窗户下来。”

宋晚星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那等你参加完首富大小姐的选夫之后,一定要和那个廉价女分手,然后再给我一个答案!”

门外,温以槐目睹着这一幕,轻轻勾起嘴角。

他们大概永远猜不到——

他们口中那个“廉价女”,那个“首富大小姐”,都是她吧。

回到出租屋,温以槐收拾好最后的行李,给房东打了电话。

“退租?”房东惊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们小情侣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分手了。”温以槐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的东西今天就会带走,剩下的您联系周砚知处理吧。”

挂断电话,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父亲发来的消息:

【以槐,选夫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复:【明天准时到。】

行李箱的滚轮碾过老旧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以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四年的地方,轻轻关上了门。

……

机场的广播响起登机提示。

温以槐刚关掉手机飞行模式,屏幕就亮了起来。

是周砚知的来电。

“以槐?”男人素来沉稳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你去哪了?医院和家里都找不到你!”

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宋晚星娇嗔的声音:“砚知哥,粥要凉了……”

“我想我父母了。”温以槐看着窗外起落的飞机,“就回家看看。”

“你别闹脾气。”周砚知的语气软了下来,“等我这边忙完就去找你,好好养伤。”

电话那头传来碗勺碰撞的声音,宋晚星又在撒娇。

周砚知匆匆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温以槐将手机扔进包里,空姐正俯身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舷窗外的云层翻滚,让她想起四年前离家出走时,也是这样看着云海。

只是那时满心期待,如今只剩荒芜。

……

翌日,温家庄园豪车云集。

周砚知下车时,周围响起一片惊叹。

“那是周家太子爷吧?也太帅了!”

“我靠,真帅得我腿软了,他一出现,哪还有别人什么事啊,不用猜,他肯定会被首富大小姐选中,其他人都没机会了!”

周砚知无视众人议论,神色淡漠地递上请柬,却被门童拦住:“抱歉周先生,大小姐特意交代,今日唯独周家不能入内。”

周砚知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一辆加长林肯缓缓驶来,数十名黑衣保镖迅速列队。

车门打开,一双纤细的高跟鞋踏出。

温以槐一袭高定礼服,妆容精致,气质冷艳,在无数闪光灯和惊叹声中,缓步走来。

门童深深鞠躬,声音洪亮:

“恭迎大小姐归来!”

“恭迎大小姐归来!”

“恭迎大小姐归来!”

周砚知瞳孔猛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以槐……”

温以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踏入宴会大厅。

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廉价女。

而是温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

温以槐!

来源:娱七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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