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场溪边的邂逅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03 04:18 3

摘要:金场溪的冬天总是格外寒冷。溪水在卵石间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无数银铃在风中摇曳。蒲仕榜背着沉重的盐篓,踩着结霜的卵石艰难前行。他的草鞋已经磨破了,脚趾冻得发紫,但他不敢停下——天黑前必须赶到米坝,否则这一趟贩盐就要亏本了。

金场溪的冬天总是格外寒冷。溪水在卵石间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无数银铃在风中摇曳。蒲仕榜背着沉重的盐篓,踩着结霜的卵石艰难前行。他的草鞋已经磨破了,脚趾冻得发紫,但他不敢停下——天黑前必须赶到米坝,否则这一趟贩盐就要亏本了。

突然,一声微弱的呻吟传入耳中。蒲仕榜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溪边的芦苇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放下盐篓,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子蜷缩在那里,她的粗布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

"救...救我..."女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依稀可见"红军"二字。

蒲仕榜的心猛地揪紧了。他知道救一个红军意味着什么——去年冬天,隔壁寨子的老杨就因为收留了一个受伤的红军,全家都被保安团抓走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女子绝望的眼神让他无法转身离开。

远处传来犬吠声,蒲仕榜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迅速脱下自己的破棉袄裹住女子,将她背了起来。女子的身体冰凉,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蒲仕榜咬咬牙,放弃了去米坝的计划,转而抄小路往雷山寨赶去。

一路上,蒲仕榜的心跳得厉害。他不仅要避开大路,还要时刻注意背上的女子是否还有气息。女子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衫,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脊背流下,在寒风中很快变得冰冷。

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寨子。蒲仕榜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山,从一处隐蔽的侧门溜了进去。他的妻子冬梅正在灶房做饭,看到丈夫背着一个血人回来,吓得差点打翻了锅。

"快,把地窖收拾出来!"蒲仕榜压低声音说,"别让任何人知道!"

冬梅虽然害怕,但还是照做了。她麻利地收拾出地窖,铺上干净的稻草。蒲仕榜将女子轻轻放下,开始检查她的伤势。女子身上有三处枪伤,最危险的一处在左胸,子弹还留在体内。

"去把祖传的药箱拿来,"蒲仕榜对妻子说,"还有,烧些热水来。"

冬梅犹豫了一下:"仕榜,这太危险了...要是让蒲昭财知道了..."

"快去!"蒲仕榜厉声打断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我们面前吗?"

冬梅不再说话,转身去取药箱。蒲仕榜则开始为女子把脉。他惊讶地发现,虽然伤势严重,但女子的脉象却出奇地平稳,显然经过特殊训练。

药箱取来了,里面装着蒲家祖传的苗药。蒲仕榜取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这是用"九死还魂草"配制的救命药,当年他爷爷就是靠这个在瘟疫中救活了半个寨子的人。

女子服下药后,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蒲仕榜开始为她处理伤口。当他解开女子的衣襟时,一枚铜制的五角星从她怀中滑落。蒲仕榜捡起五角星,上面刻着"秋花"两个字。

"原来你叫秋花..."蒲仕榜轻声说。就在这时,女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同志..."秋花用微弱但清晰的声音说,"谢谢你...但是...快走...他们...追来了..."

话音未落,寨子里突然响起急促的锣声。冬梅慌慌张张地跑进地窖:"不好了!保安团的人来了!说是追捕一个女共匪!"

蒲仕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看了看昏迷的秋花,又看了看惊慌的妻子,咬了咬牙:"冬梅,你带着孩子先去你娘家避一避。我来应付他们。"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蒲仕榜说着,迅速将秋花转移到地窖的一个暗格里。这个暗格是他爷爷当年为躲避土匪修建的,除了蒲家人,谁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刚安顿好秋花,外面就传来粗暴的砸门声。蒲仕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保安团士兵,为首的正是雷山寨的土皇帝——蒲昭财。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腰间别着驳壳枪,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

"仕榜老弟,"蒲昭财用皮笑肉不笑的语气说,"听说你今晚从外面带回来个女人?"

蒲仕榜强作镇定:"昭财哥说笑了,我今晚一直在家里,哪来的女人?"

"是吗?"蒲昭财眯起眼睛,"可是有人看见你背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进了寨子啊。"

"那是...那是我在溪边发现的一头受伤的野猪,"蒲仕榜急中生智,"我想着快过年了,打点野味给寨子里的乡亲们分分。"

蒲昭财冷笑一声:"野猪?那让我看看?"

"已经...已经宰了,肉都分完了。"蒲仕榜说着,指了指灶房挂着的几块肉——那其实是冬梅准备过年用的腊肉。

蒲昭财盯着蒲仕榜看了半晌,突然一挥手:"搜!"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蒲仕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指着地窖入口喊道:"这里有个地窖!"

蒲仕榜的心猛地一沉。他眼睁睁看着士兵们掀开地窖的盖子,举着火把走了下去...

士兵们举着火把走下地窖,蒲仕榜的心跳得厉害。他跟在后面,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地窖里堆满了过冬的粮食和腌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酸菜味。

"这里能藏人吗?"一个士兵用枪托捅了捅堆得老高的麻袋。

蒲仕榜强作镇定:"军爷说笑了,这都是些粮食,哪能藏人啊。"

士兵们开始翻动麻袋,蒲仕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格的入口就在最里面的墙根下,上面堆着十几个装满红薯的麻袋。如果他们把麻袋都搬开...

就在这时,蒲昭财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蒲仕榜心里"咯噔"一下。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是从暗格方向传来的。秋花的伤口还在渗血!

"好像是...血腥味?"一个士兵也闻到了。

蒲仕榜急中生智,快步走到墙角,掀开一个陶缸的盖子:"军爷说的是这个吧?这是我刚宰的野猪,血还没放干净呢。"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士兵们纷纷皱眉后退。蒲昭财狐疑地看了蒲仕榜一眼,走到陶缸前查看。缸里确实泡着一头刚宰杀的野猪,血水还在往外渗。

"哼,"蒲昭财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来事。"

蒲仕榜赔着笑:"这不是想着快过年了,给寨子里的乡亲们分点肉嘛。昭财哥要是不嫌弃,待会儿我让人送条后腿到府上去。"

蒲昭财没有接话,而是绕着地窖转了一圈。他的目光在暗格的方向停留了片刻,蒲仕榜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突然,蒲昭财一脚踢翻了堆在墙角的几个麻袋。红薯滚了一地,蒲仕榜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但蒲昭财似乎并没有发现暗格的机关,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去下一家搜!"

士兵们鱼贯而出,蒲仕榜跟在后面,腿都有些发软。就在他以为危机解除时,蒲昭财突然转身,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仕榜啊,你可要想清楚了。私藏共匪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明白。"

蒲仕榜强装镇定:"昭财哥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胆子..."

"最好是这样。"蒲昭财意味深长地说,"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样..."他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转身离去。

蒲仕榜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出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双腿还在微微发抖。等确定外面的人都走远了,他才赶紧回到地窖。

移开暗格的机关,秋花已经昏迷过去。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伤口又开始渗血。蒲仕榜连忙为她重新包扎,又喂她服下一粒"九死还魂丹"。

"同志...同志..."秋花在昏迷中喃喃自语,"快走...有叛徒..."

蒲仕榜心中一凛。他想起刚才蒲昭财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蒲昭财明明闻到了血腥味,为什么没有继续搜查?他是在等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蒲仕榜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迅速关上暗格,刚走出地窖,就看见郑娥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仕榜哥!不好了!"郑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刚才看见蒲义鬼鬼祟祟地往乡公所去了!"

蒲仕榜心里"咯噔"一下。蒲义是蒲昭财的跟班,这个时候去乡公所,肯定没好事。

"他还说什么了吗?"蒲仕榜强作镇定地问。

郑娥摇摇头:"我就听见他说什么'地窖'、'暗格'...仕榜哥,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啊?"

蒲仕榜的脸色变了。他知道,蒲义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现在必须立刻转移秋花,否则就来不及了。

"郑娥,"蒲仕榜严肃地说,"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照看一下家里。"

郑娥点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蒲仕榜顾不上多想,赶紧回到地窖,将秋花背了出来。他必须在天亮前把秋花送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当他背着秋花从后门溜出去时,却发现寨子已经被保安团的人团团围住。火把的光亮中,蒲昭财正冷笑着看着他:"仕榜老弟,这么晚了,背着个大活人要去哪儿啊?"

蒲仕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中计了...

来源:去留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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