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间掀起的“荔枝风暴”,走进马伯庸的书房与世界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24 13:45 1

摘要:前有话剧《长安的荔枝》全国巡演,后有热播剧集《长安的荔枝》完结收官,而电影版《长安的荔枝》又马不停蹄地定档于7月25日上映,这场“荔枝风暴”热度持续不减。这部在11天完成的7万字小说,实则凝结了作家马伯庸十余年的积累。当多数人读杜牧“一骑红尘妃子笑”只看到杨贵

前有话剧《长安的荔枝》全国巡演,后有热播剧集《长安的荔枝》完结收官,而电影版《长安的荔枝》又马不停蹄地定档于7月25日上映,这场“荔枝风暴”热度持续不减。这部在11天完成的7万字小说,实则凝结了作家马伯庸十余年的积累。当多数人读杜牧“一骑红尘妃子笑”只看到杨贵妃的娇颜时,马伯庸却从“无人知是荔枝来”中洞察到历史褶皱里小人物的血汗。不仅如此,有消息称《长安十二时辰》第二季也将于今年播出。可以说,马伯庸的作品宇宙在这个夏天高密度地占领着大小屏幕。《长安十二时辰》、《古董局中局》、《风起陇西》……高产的马伯庸不仅有多部畅销书被改编成影视作品,社交媒体上的妙语连珠也让他圈了不少粉。他写书更爱书,狠起来连地图、学术论文都读得津津有味。早在《长安的荔枝》之前,我们就曾对话这位“文字鬼才”作家,聊到他的书房,以及他“被书包围的生活”。无论书籍如何热销,剧集如何热播,谈到写作,马伯庸直言自己依旧不敢造次,初心不忘,“文字造不了假,读者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的书房大浪淘沙

马伯庸的书房隐逸在一座并不风雅的普通居民区里,被两堵宽而高的书架排满了。摆设虽简单,整个空间却堪称一个小型私人图书馆,大概有3000多本书,有严肃文学、通俗文学,还藏着休闲用的游戏机……马伯庸坦言书大多都是随性摆放,很享受被书包围的感觉。每回有朋友来家里即兴谈论哪本书好看,他自信能在三秒钟内找出来,“因为我都看过,能够准确掌握他们的位置。写作时需要什么资料转身就能找到,连角度都调节好,这种控制感会让我非常有安全感。”

书房里几乎每一本书都有翻看的痕迹,最特别的是马伯庸从老家小时候最爱的书店,买回来的30多本老漫画书。马伯庸在内蒙古赤峰市长大,读书时最爱在家附近的松原书店打转,余钱不多,灵机一动跟店里老太太商量,帮她去买书,这样途中可以免费看一次。几年前他回到老家,这些儿时漫画竟都还在,他硬是把这些破旧的书买下来扛回家,算是圆了一回儿时的梦想。

小时候的马伯庸家里,只有很小一个书架,堆着各种杂书。上初中后父母订做一个铝合金书架,结构薄弱重心不稳,后来他还专门写了一篇《书架的摆放艺术》来讲述该如何摆放书。像百科全书这样大部头的书,得放在最底下一排稳住重心。而跟视线持平的一排建议放像《三个火枪手》《福尔摩斯》这样常看的通俗类书籍。至于比较高深的书籍,可以放在二者中间,弯腰取书会令人产生屈膝的错觉,从而对书籍有尊敬之心。跟现在正儿八经的书房不同,独居时的马伯庸更为颓废,所有的书随意堆,床上、桌子上和马桶边,“随时能拿到手就好,不拘泥于书架这个形式。”有了孩子以后,他特地订做几个大书架,排列整齐好好放着。

书桌上的木雕摆件

永远是那一小撮人读书

对作家而言,阅读与写作似乎缺一不可。马伯庸是像卡波特般的“铅字中毒患者”,几乎无所不读,包括地图、漫画和学术论文……在他看来,作家即使无法深耕某一领域,但知识面必定要庞杂,才能应对不同的情节和人物。“如果读书只按照自己兴趣,会越读越窄,尤其现在网络还有推荐算法。读不同的书会充满惊喜,不去涉猎根本想象不到还有这种知识的存在。”

马伯庸每年会在各大网文网站和中国知网上花不少钱,能从枯燥的学术论文读出闪光点,令他颇为自豪,”学者写作时用的是术语,对普通读者来说并不友好。”马伯庸这时就会充当桥梁角色,把当中有趣的论点提炼出来,用平实的方式讲给大众听,“像是简牍学,看古代文献可能觉得极其枯燥,我会写成小说抽丝剥茧地推理,大家看得很开心。”

马伯庸习惯随时读书,在出租车、机场的空余时间都会打开电子书看上10分钟。作为一位“书房型作家”,阅读既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工作。在他看来,每个时代热爱阅读的都只是一小撮人。“爱玩游戏的人即便回到80年代也只会打麻将、看电影。电子书的普及,只是给那些爱看书的人带来更多便捷。”话虽如此,在许多类似签售会或发布会的公开场合,马伯庸都会力劝大家多读书,无论是看电子书还是听书。他每次去书店,不论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书,都会买一本带走以表支持。

文字造不了假

马伯庸常年保持旺盛的好奇心,曾经他从绿皮车经过滁州,习惯性打开地图看附近地名,发现一条河流名为“朱家山河”,深感有西风残照故明之叹。他查《明实录》,发现这条河从成化10年便立项开始修,跟左宗棠的关系也很密切,兴奋地发微博分享,“一路挖下去都能写篇论文了,后面可能会有大八卦 ,既冷门又好玩。”

正因为这种源源不断的好奇心,马伯庸的创作相当大量且丰富,刑侦、鬼故事、武侠、科幻……他就这样持续不断地创作了20年,“我的灵感至少在4年内不会枯竭,我会把所有生活中的发现丢进一个叫‘坑’的文件夹里。”与其说是写作,不如说是玩儿。在他看来,作家不是职业,而是一种状态。“出租车司机下班会发朋友圈感慨人生,留学生回到祖国看到熟悉的招牌汉字会给朋友发短信,我们对世界有感而发时都是作家。”

《长安十二时辰》剧照

为许多人喜爱的《长安十二时辰》也源起于回答一个知乎问题时产生的灵感。因为剧集的热播,属于畅销书作家的“成功感”扑面而来,马伯庸直言“肯定是高兴的”。“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是把现代叙事节奏跟中国古代题材结合起来。从第一本书《风起陇西》开始,我就把冷战时期的谍战情结放到三国时期。”

《长安十二时辰》火了,很多人都认为马伯庸应该继续这个大 IP,他却冷不丁拒绝了,“《长安》已经让我功成名就,可以干点不那么挣钱的事儿。”他花3年时间去明代的地方志里查阅,摘出6个冷门历史故事,出版了一本《显微镜下的大明》,“我很怕重复自己,宁愿做冷门的。结果这本书销量比我预期高,豆瓣评分有8.7分。”

即使已经出了不少书籍,马伯庸始终希望保持内心的独立,“写作是特别讲究初心的工作,你瞒不了读者。写作无法规划,完全要看你的创作状态,你的心境和动机一目了然。如果你是因为商业目的去讨好读者,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文字是造不了假的。”这让人不禁想起马伯庸“著名”的写作习惯——他喜欢在热闹的咖啡馆、人流汹涌的机场写作,任身边过客来去,只于人声嘈杂处做一个不起眼的文字写作者。

Q:你平时有什么写作的小习惯?

我每天写完一段东西以后,就会改变字体重新看一遍。比如说正常我会用宋体写,然后会换成雅黑和别的字号,再打印预览。因为很多问题写的时候很难看出来,但是你换个面貌,病句错句或者说哪写得不够理想,一眼就能看出来。

Q:有什么好的阅读方法推荐给大家?

苏轼有一个读书的方法,叫“八面受敌读书法”。原理很简单,就是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然后带着目的去读。苏轼举过一个读汉书的例子:第一遍给自己设置一个目标,你要读里面这些政治上的政策,你就只看关于政策的内容;第二遍只看文章;第三遍只看历史人物;第四遍只看军事。再比如,你要看关于文化类的书籍,你就先只看文化类的部分,其他的讲到政策、经济的,不要去看。不管一本书包含多少内容,你就盯着一种内容看,这部分内容就消化成你肚子里的墨水了。

撰文— 邹雯敏

编辑— xx、luzy

图片— 受访者提供、官方剧照

来源:iWeekly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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