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不与奉命来援参与会攻的淮军共享胜利果实 ,6月初,曾国荃不惜一切代价,督军发起最后一次猛攻。曾国荃一面命兵勇刈割柴草数万捆,堆积在天京城墙下,高度几乎与城齐平,旋即挥兵猛扑,冒着枪林弹雨奋死登城;一面利用之前攻占的太平军要塞地保城既紧挨城墙又居高临下的地势
同治三年(1864)五月,湘军在天京城下挖掘的30余处地道均告失败,而负责“穴地攻城”的湘军士卒死伤却多达4000余人。
为了不与奉命来援参与会攻的淮军共享胜利果实 ,6月初,曾国荃不惜一切代价,督军发起最后一次猛攻。曾国荃一面命兵勇刈割柴草数万捆,堆积在天京城墙下,高度几乎与城齐平,旋即挥兵猛扑,冒着枪林弹雨奋死登城;一面利用之前攻占的太平军要塞地保城既紧挨城墙又居高临下的地势,在其上架炮昼夜猛轰,用洋枪俯射,使太平军守兵很难在城上立足,以掩护工兵在城下开挖地道。。
李秀成见湘军不惜血本轮番冲锋,预感到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遂督守军开城出战,奋力反击,虽然将湘军堆砌的柴草焚毁,但却无法攻破保护正在施工地道口的深壕高垒,还死伤了不少弟兄。湘军击退出城反击的太平军后,轮班加紧施工, 一条横贯天京城墙下的地道很快大功告成,并运入大量炸药。
6月3日,由于长期饥饿缺乏营养,天王洪秀全病逝(一说服毒自杀),时年50岁。其子洪天贵福继位,称幼天王。
彼时,天京城内仅剩3万多军民,大家很快都知道了洪天王病死的消息。主已死,城将破,人心更加动荡不安。
同治三年(1864)农历六月十六日,地保城附近 城墙下一处地道内堆积的大量火药被引爆 ,太平门一侧城墙被轰塌,炸塌城墙20余丈,李臣典、朱洪章等将领率敢死队趁势发起冲击,首批400余人顷刻被炸毙命,后面的踏着同袍尸体继进。彼时天京共有九门,其他各门湘军也 趁乱同时发起猛攻。太平军守军早已弹尽粮绝,再也无力堵击,大批湘军兵卒聒噪着冲入城内,天京终告陷落。
破城后,湘军与太平军守兵进行残酷而血腥的巷战,同时大肆烧杀抢掠。与之前屠杀降将降兵与俘虏不同,这次就连南京居民也不放过,大批男女老幼被屠,60以下12以上的妇人、女子被掳掠一空。(铁马冰河wu)曾国藩的高级幕僚赵烈文当时也随吉字营官兵进入城中,亲眼目睹了南京城破后的惨烈情景,他在《能静居日记》中写道:
“沿街死尸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满二三岁者亦斫戮以为戏,( 而精壮男人及长毛兵卒反而)死者寥寥,大半为兵勇扛抬什物出城”。
湘军吉字营欠饷严重,兵勇们多年都未得一文钱军饷,所以拼命破城后,兵勇们在“唯知抢掠”的将领们带领下,疯狂地抢掠财物,凡是能扛得动、抬得走的什物被扫荡殆尽,金银细软、贵重古董、衣物更不在话下,皆搜括一空,正如赵烈文所说:
“贪掠夺,颇乱伍”。
曾国荃老营(指挥部)的卫队弁勇们也不顾职守,进城参与抢劫——
“皆去搜刮 ,甚至各棚厮役皆去,担负相属于道”。
不仅司令部的卫兵们皆去抢掠,就连随军挑夫、杂役、临时工们也参与了抢劫,他们肩扛手提,大包小包,络绎不绝往城外运去 ......曾国荃与太平军厮杀多年,破城后为发泄仇恨,纵兵进行了野蛮的屠杀、抢掠、奸淫‘。(铁马冰河wu)杀光、烧光、抢光 后,为了掩盖罪证,湘军又四处纵火,熊熊大火燃烧了8天之久!繁华的金陵城,著名的古都,就这样成了一片残垣断壁。洪秀全在原清朝两江总督府的基础上扩建的天王宫也被湘军萧孚泗部抢夺一空,旋即付之一炬,烧作废墟,有位劫后余生的南京老秀才事后作诗咏叹道:
“十年壮丽天王府,化作荒庄野雀飞”。
事情过去32年后,谭嗣同眼中的金陵城内仍——
“满地荒寒气象。本地父老曰:‘发匪据城时亦有杀戮,但并未大肆焚劫,百姓安堵如故,(但官军)一破城,见人即杀,见屋即烧,子女玉帛扫数入于官军,而金陵遂永穷矣 ’ 。(铁马冰河wu)至今父老言之,犹深愤恨”!《谭嗣同全集 》
湘军与太平军血战十余年,为的就是升官发财。他们入城后热衷于烧杀抢掠,就使得守军中的部分幸存者得以化妆出逃,有千余将士在李秀成的带领下,装扮成清军模样,保护幼主洪天贵福趁乱混出城去,隐匿于清凉山中,夜深后又突然冲出。李秀成途中与大队人马走散而被猎户陶氏兄弟认出捕获,后献给湘军大将萧孚泗......余众簇拥幼天王往浙江方向遁去,后由洪仁玕、黄文金等迎入湖州, 准备保护幼主到江西投奔侍王李世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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