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日，美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重启了一起案件，该案件的焦点在于谁发明了用于真核细胞（包括人类细胞）的 CRISPR-Cas9。该技术已用于临床试验，以帮助治疗由基因突变和异常引起的疾病。

CRISPR 专利再次受到关注。

近日，美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重启了一起案件，该案件的焦点在于谁发明了用于真核细胞（包括人类细胞）的 CRISPR-Cas9。该技术已用于临床试验，以帮助治疗由基因突变和异常引起的疾病。

这场旷日持久的专利之争结果众所周知：美国专利商标局裁定人类基因组编辑技术的使用属于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博德研究所研究员张锋，不属于 Jennifer Doudna 和 Emmanuelle Charpentier 为代表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维也纳大学团队。

Doudna 和 Charpentier 则因 CRISPR-Cas9 获得了 2020 年诺贝尔化学奖。

法院表示，美国专利局法庭在先前有利于博德研究所的裁决中未能考虑某些证据，并命令专利审判和上诉委员会在考虑新旧证据的同时重新审理此案。

如今，Doudna 和 Charpentier 将获得另一次机会来证明她们应该拥有这项被许多人认为是 21 世纪具有决定意义的生物技术发明的关键专利。

来龙去脉

CRISPR 专利之争堪称史上最为激烈的专利纠纷之一，这项技术与蒸汽机、电话、灯泡、激光等一样，成为了历史上引发激烈争夺的重要发明。

2012 年 6 月，Doudna 和 Charpentier 首次发表了 CRISPR 基因编辑器的相关描述，该编辑器能够在试管中对 DNA 进行精准切割，比张锋领导的博德研究所团队发表其可以作为基因组编辑器的证据早了 7 个月，这一点毫无争议。同年，两人申请了 CRISPR 专利。

但该团队在首篇论文中并未像张锋团队的报告那样表明 CRISPR 可以在真核细胞内发挥作用。2013 年，博德研究所提交专利申请，涵盖 CRISPR 在真核植物或动物细胞中的应用。

美国专利商标局从 2014 年开始向博德研究所颁发了多项与 CRISPR 相关的专利。并裁定真核 CRISPR 和该基因组编辑器的其他用途是独立的发明，博德研究所和加州大学分别可以申请专利。后者对此感到不满，于是向联邦法院提起诉讼，但联邦法院驳回了其上诉。

Doudna 和 Charpentier 随后提起了新的诉讼，导致专利审判与上诉委员会宣布存在第二次干扰。委员会这次更直接地比较了哪个研究小组首次证明了 CRISPR 在真核细胞中有效，并提供了最佳证据。

在专利法中，有一个概念叫“构思时刻”，也就是发明人脑海中灵感闪现，想出一项发明具体可行运作方案的瞬间。

电子邮件显示，Doudna 和她的同事在 2012 年 3 月讨论了真核生物的应用。然而，专利审判与上诉委员会裁定，Doudna 和 Charpentier 并未构思将 CRISPR-Cas9 应用于真核细胞，因为她们并不知道这种编辑是否有效。

2022 年，专利审判和上诉委员会做出裁决，认为 Doudna 和 Charpentier 并未完整构思出这项发明。因为她们最初在让 CRISPR 编辑工具应用于鱼类和其他物种时遇到了困难。以至于张锋在 2013 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展示了自己能够运用 CRISPR 技术编辑人类细胞。

重启纠纷

诺贝尔奖得主们对这一裁决提起上诉。近日，上诉法院撤销了原裁决，称专利委员会采用的标准有误，需要重新审理此案。

相比之下，上诉法院则表示，重要的是科学家是否“有一个明确且持久的想法”，而不是他们是否确定它会有效。

法院认为，Doudna 和 Charpentier 不必“预知自己的发明必然可行”才能获得发明构思的荣誉。法院还指出，更关键的是，这项发明最终确实成功发挥了作用。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在一份声明中对重新审理的决定表示欢迎。伯克利的律师 Jeff Lamken 在声明中提到：“今天的裁决为专利审判和上诉委员会提供了一个机会，使其能够依据正确的法律标准重新评估证据，进而确认科学界早已公认的事实：Doudna 和 Charpentier 团队是率先开发出这项突破性技术并与全世界分享的团队。”

博德研究所发表声明称，“相信专利审判与上诉委员会将得出相同的结论，并将再次确认博德研究所的专利，因为基本事实没有改变。”

这一裁决很可能会重启对诸多问题的调查，比如 13 年前的实验室笔记，以及张锋的研究是否部分借鉴了他从 Doudna 和 Charpentier 的论文中学到的内容。

目前，此案将返回专利委员会作进一步调查。不过密切关注此案的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法学教授 Jack Sherkow 表示，法院的这一裁决也可以直接向美国最高法院上诉。

此案对基因编辑公司也可能产生影响。这些公司包括从博德研究所获得专利授权的 Editas Medicine、由 Doudna 共同创立的 Caribou Biosciences 和 Intellia Therapeutics，以及Charpentier的公司 CRISPR Therapeutics 和 ERS Genomics。

Sherkow 指出，各公司未来可能会对从博德研究所和 Editas 处获得授权更加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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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生辉SciP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