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位短视频博主探访终南山的视频意外爆红,镜头里焚香煮茶的“隐士”们让无数都市人心生向往,“求地址”留言瞬间刷屏。
文: 楠说
一位短视频博主探访终南山的视频意外爆红,镜头里焚香煮茶的“隐士”们让无数都市人心生向往,“求地址”留言瞬间刷屏。
然而,当地村民叼着烟斗的冷笑却让人如梦初醒:“都是生意,哪有人真修行?”
这一突如其来的热度,揭开了终南山十年间隐居者的涌入与离散,也拷问了社会对“精神乌托邦”的美好想象。
终南山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是“隐士文化”的象征,早在姜子牙、王维等名人隐居于此时,人们就对这片山水倾注了无限的浪漫遐想。
道家、佛家、儒家的思想交融,也让终南山兼具宗教与哲学的意味。
然而,真正把终南山推向大众视野的,是近十年来短视频与自媒体的爆炸式发展。
2013年时,终南山的常驻隐居者仅约5000人,到了2018年竟飙升至5.5万人。
这股突然高涨的人气,其主要推手是各类“隐居日记”博主拍摄的生活片段:种菜、打坐、穿汉服、喝山泉……镜头里的终南山俨然是逃离内卷、回归山林的理想范本。
网友们在刷视频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自己向往的“诗与远方”。
然而,随着流量的蜂拥而至,真正走进终南山的人却发现,山间并非只有空灵的松涛和云海。
不少拍摄“隐居日常”的网红背后都有MCN机构提供脚本与资金支持,直播间里卖茶具、卖汉服、卖各种土特产,月流水轻松破百万。
这些带着商业目的的拍摄,让山中的每个场景都可能变成照片背景、直播卖点。
原本高冷的隐修标签,也在如火如荼的网红经济下被编号、打包并进行营销。
有学者指出,“终南山的喧嚣,正说明我们正处于一个万物皆可资本化的时代。”
在平台流量和资本的推动下,终南山不断被神化与标签化,甚至有人把“终南山隐居”直接描绘成反消费主义的标杆。
但在这一步步的包装中,许多粗暴的商业介入也悄然而至。
网民则在一个个“避世仙境”的视频里,渐渐忽视了山脚下真实而复杂的生活图景。
二、一场收割“精神焦虑”的生意
当越来越多人把终南山当作“治愈焦虑”的避难所,供求关系立刻开始失衡。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天价茅草屋”的出现:20㎡茅棚的年租金从2015年的400元,一路飙升到2025年的2万元,二房东靠转租能年入百万。
这番“炒房”方式,让部分类似“乌托邦”初心的隐居理想,最终变成了明码标价的大生意。
房子还只是开端,“隐修培训班”这个新风口也迅速兴起。
打坐、采药、篝火晚会,三天收费动辄8888元,号称“全方位感受隐士生活”。
不少交了学费的学员吐槽:“除了拍了几条短视频晒朋友圈,啥也没学到,打坐姿势还不如随便找个瑜伽班学得专业。”
甚至还有人借机鼓吹神秘道法,利用“隐居”招牌收割善男信女的钱包。
对山中真正的修行者而言,这简直是荒诞至极。
与此同时,规模化的MCN机构也在终南山大量签约“隐士博主”。
焚香烧茶、拂尘看经,这些场景化拍摄再辅以文艺或空灵的背景音乐,往往能迅速蹿红。
一个脚本化的隐居人设,一个月能带货数百万元。
这种走量式生产,几乎把终南山变成了网红孵化基地。
可实际常住者却在减少——根据2025年村民的最新透露,如今终南山真正的常住隐居者不足3000人,70%都是短期体验者。
很多人好奇:当外人把终南山当作“精神旅行地”时,原住民究竟怎么看?
有村民不止一次提到:“这些年轻人来了没几天就又下山了,留下的垃圾和人都得咱们收拾。”
原本生态优美的山林,如今常常出现塑料袋、空瓶子等垃圾,村民不得不时常巡逻,担心山泉污染、野生动植物被破坏。
有曾祖辈就在终南山生活的老人说:“真正想修行的早就搬到深山里了,留下的多是来拍视频、搞直播的。”
这种“修行变秀场”的氛围,也影响了不少传统的隐士。
过去,人们以为“山里人都很淳朴”,但在眼下的利益推动下,一些村民也开始投身“隐居经济”的浪潮,开民宿、卖山货,甚至豪言要把家屋改造成“禅修会馆”。
由此带来的经济收益不可否认,但当更多拍客和游客涌来,原本宁静的环境和古朴的民风,似乎正一步步改变。
与此同时,政府也在寻求平衡:既要扶持文旅产业,又担心过度开发毁了生态,更要避免违建横行。
现如今人们意识到,“清净胜地”正一步步走向商业化景点,村民也陷入矛盾:既希望赚些钱改善生活,又害怕终南山的文化精髓被过度消费。
当一个地方失去了其所蕴含的神韵,产业模式再热闹,对村民而言也可能只是“昙花一现”。
四、从“逃离996”到另一种内卷
无数怀揣理想的年轻人来到了终南山,把这里当成生活的“分岔口”。
但现实并不全是诗和远方。
一位90后博主曾公布账单,种菜一年赚不到1000元,主要收入全靠接广告,否则根本无法维持生计。
那些在视频里看似超凡脱俗的山居场景,离不开现代物质与网络的支持。
一旦没有流量,就意味着“修行经费”难以为继。
某位程序员在山里待了不到一年,曾感慨:“孤独比加班更可怕,没信号、没朋友,心理上远比身体辛苦。”
他发现,短视频里似乎人人都在“慢节奏”享受。
而现实却是,山里能留下来的人往往得住简陋屋子,学会搭灶做饭,还要定期下山采买生活必需品。
许多想“说走就走”的年轻人,尝试几个月后因为经济或精神压力,默默地收拾行李回城。
更尴尬的是,终南山上的“隐居热”如今也陷入了另一种内卷。
当拍视频的人越来越多,谁的光影效果更加唯美、谁的故事更能打‘乡愁牌’,就意味着更多流量和变现机会。
如此一来,真正想独处、静心的人反倒成了“局外人”。
再加上政策方面对违建、乱搭棚屋的治理在不断加码,那些无法在合规的范围内生存下去的人,也只能选择离开。
数据显示,约73%的“隐士”停留不足半年,由此可见理想和现实碰撞后的裂痕。
终南山的喧嚣,折射的不仅是几万人的山居与离散,更是当代社会对“另一个可能世界”的追寻。
其实,修行从来不该依赖地理距离,而在于是否能在纷扰中保持内心的自由。
隐居或回归都市,都需要我们以更真实、更坦然的态度直面生活。
同时,也别忘了保护山林与文化,让告别喧嚣的念想不至于沦为一场流量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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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符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