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时,傅修远却被继妹一通电话叫走,再见时我已另嫁他人,他疯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22 22:55 1

摘要:工作人员的询问将许知夏从恍惚中拽回现实。她攥着结婚登记表的指尖微微发白,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木然起身拖着灌铅般的双腿往外挪动。经过垃圾箱时,那张承载着七年时光的申请表在掌心碎成雪片,珍珠头纱如同凋零的栀子花飘落,精心包装的喜糖盒与玻璃罐里的巧克力豆滚落满地

"姑娘,婚姻登记处已经闭门了,您要等的人还没到吗?"

工作人员的询问将许知夏从恍惚中拽回现实。她攥着结婚登记表的指尖微微发白,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木然起身拖着灌铅般的双腿往外挪动。经过垃圾箱时,那张承载着七年时光的申请表在掌心碎成雪片,珍珠头纱如同凋零的栀子花飘落,精心包装的喜糖盒与玻璃罐里的巧克力豆滚落满地。

登记窗口后的办事员们压低嗓音议论:"这姑娘真够晦气,天不亮就守在门口,从朝阳等到霓虹!八成是让新郎官放鸽子了。"

"你们不晓得内情,今早她未婚夫确实露过面,就快签字画押的节骨眼,接通电话就火烧屁股似的蹿了!"

这些窃窃私语像淬毒的银针,精准刺入许知夏最柔软的心房。她摸出震动许久的手机,指尖悬在对话框上方良久,终于按下发送键。

【我已决定接受海外派遣。】

对方秒回:【你未婚夫不是连夜从巴黎飞回来娶你?那男人把你当眼珠子疼,真舍得放你走?】

【这婚,我不结了。】

信息刚显示已读,对方电话就追过来:"总部特意为你保留亚太区总监职位,只要七天内完成工作交接……"

"我接受。"许知夏打断对方,目光落在玄关处摆放的情侣拖鞋上。那双男士拖鞋是傅修远上周随手买的,此刻鞋头还沾着片枫叶——就像他们摇摇欲坠的感情,不知何时就会飘零坠落。

凌晨两点,玄关传来指纹锁的轻响。傅修远带着深秋的寒气从背后环住她,羊绒大衣上混着海底捞火锅的麻辣鲜香。"宝贝对不起,今天让你在民政局空等整日,我们明早第一个办手续好不好?"

许知夏嗅到他西装领口残留的牛油香,肌肉下意识绷紧。她轻轻挣开那个带着火锅余温的怀抱,望着墙上电子钟显示的日期:"明天是周末,民政局轮休。"

傅修远系领带的动作顿住,喉结滚动两下:"那下周一……"

"下周一我要飞纽约总部述职。"许知夏抚平婚纱裙摆的褶皱,声线比月光更清冷,"或许等季度财报出来再说吧。"

傅修远终于察觉异样,正要开口却被她抬手止住:"不是说准备了惊喜?我先去煮醒酒茶。"

望着妻子消失在厨房的背影,傅修远烦躁地扯开领带。他没看见转身瞬间许知夏擦过眼尾的指尖,更不知道此刻她正对着料理台上那锅沸腾的番茄肥牛汤发呆——这是他们交往七年,他第一次准许她在家煮火锅。

时间倒回半年前生日宴,傅修远单膝跪地时的钻戒光芒还历历在目。许知夏摩挲着无名指上浅浅的戒痕,想起三个月前订婚宴的闹剧。那天她独自站在铺满玫瑰的礼台上,看着宾客席此起彼伏的闪光灯,而本该与她携手的新郎正在医院陪苏婉做心脏复苏。

"婉婉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要发生什么早发生了。"

"在我心里你才是妻子人选,她不过是需要照顾的邻家妹妹。"

这些辩解曾让她心软,直到今晨亲眼目睹傅修远把苏婉从火锅店抱出来。那个说最讨厌火锅味沾衣的男人,此刻西装上还残留着牛油香;那个连她吃麻辣烫都要念叨半小时的男人,正把苏婉不能吃亮橙色口红的禁忌记在备忘录。

许知夏划开手机,苏婉两小时前发的朋友圈刺目惊心。九宫格里摆着十二支爱马仕口红,中间C位是傅修远刷卡的小票。配文写着:【直男哥哥把专柜所有色号都包圆啦~除了死亡芭比粉都超爱!比心心~】

文字后面还跟着一个飞吻的表情。

看着照片,许知夏感到心里一阵绞痛。

她曾半开玩笑地提及,若傅修远能赠她十支爱马仕唇釉,定是这世间最浪漫的承诺。彼时他正将人圈在怀中把玩她发尾,闻言轻啄她耳垂笑叹:"我们知夏生得这般明艳,便是素着张脸也胜过万千胭脂,何须那些俗物点缀?"

未曾想这句戏言竟被他记在心上,只是那抹猩红终究落在了旁人唇畔。

浴室氤氲的水汽尚未散尽,许知夏指尖微颤合上手机屏幕。刚沐浴过的男人带着潮湿的水汽靠近,发梢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松垮的浴袍:"方才盯着什么出神?"

"没什么。"她将手机倒扣在梳妆台,瓷白面容映着镜中交叠的倒影,"不过是朋友圈里某个蠢货,晒着金主爸爸送的战利品。"

"现在的小三都这般猖獗?"傅修远系腰带的动作微顿,金丝镜框后桃花眼微弯,"放心,我绝非那等糊涂人。"

他忽然执起她的手,将支棱角分明的唇膏管塞进她掌心。羊绒睡袍裹着檀香与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声音仍似浸了蜜般温柔:"今日之事是我欠考量,这支算作赔罪。"

许知夏垂眸盯着掌心烫金logo,喉间忽然泛起细密的疼。她缓慢旋开膏体,那抹刺目的亮橙色撞进眼帘时,睫毛不受控地剧烈颤动,险些坠下泪来。

"可还喜欢?"温热呼吸拂过耳际,他总擅用这般亲昵姿态粉饰太平。

"不合适。"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线,恍惚想起这些年收过的礼物。从限量款包袋到拍卖会珠宝,他总说"你配得上最好的",却不知她最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傅修远明显怔忡片刻。往日他但凡施舍分毫,她都会像得了蜜糖的孩童般欢喜收下,久而久之,竟让他生出种错觉——仿佛随便抛块骨头,她都会摇着尾巴感恩戴德。

"定是那柜姐使坏。"她忽然仰起脸,指尖抚过他微抿的唇线,"故意挑了最丑的颜色塞给你,你说是不是?"

傅修远眸光骤然闪烁,喉结滚动着发出短促的笑:"是该好好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下次我亲自陪你去选。"

许知夏攥着唇膏的指节泛起青白,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尖锐的痛感顺着血脉蔓延,却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不必了,往后都用不上这些。"

见她神色恹恹,傅修远只当她在为未领成的结婚证置气。玄关传来手机震动声时,他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婉婉"二字,下意识按住通话键起身:"知夏,苏婉公寓停电了,她方才下楼还崴了脚,我过去瞧瞧马上回。"

"嗯。"她盯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去年暴雨夜。那时她高烧四十度,他却在苏婉公寓修了整夜水管。

防盗门合上的轻响惊醒了回忆,许知夏从手包夹层抽出那张结婚登记照。照片里她眉眼含笑,仿佛真能与身后人携手白头。锋利的刀尖沿着傅修远的轮廓游走,纸屑簌簌落进垃圾桶时,连同那支未拆封的唇膏一起,被她弃如敝履。

夜风卷着细雨拍打玻璃窗,傅修远轻手轻脚摸上床时,许知夏早已背对着他蜷成虾米。温热的掌心刚触到她肩头,她便如惊弓之鸟般往床沿缩了缩。

"不舒服?"他贴过来嗅她发间清香,呼吸渐渐滚烫,"我们许久未……"

"我累了。"她攥紧被角侧身躲开,脊背绷成紧绷的弦。傅修远盯着她发顶良久,终是翻身躺回原位,两人中间空出的距离,恰好能再躺下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次日正午,婚纱照相馆送来镶金边的相框。许知夏指尖抚过照片里自己璀璨的笑靥,忽然想起筹备婚礼时,傅修远说要在巴厘岛办沙滩婚礼。那时她满心欢喜挑选婚纱,却不知自己不过是场荒诞剧里的女配角。

美工刀划过相纸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她将自己从照片里生生剜出,破碎的相框坠入垃圾堆时,天边正飘着今冬第一场雪。

暮色四合时,傅修远盯着她面前打开的退货页面皱眉:"怎么突然要退这些?"

"用不上了。"许知夏滑动鼠标确认退货清单,婚鞋、头纱、请柬模板……每件物品都曾承载着她对婚姻的绮念,此刻却像褪色的戏服般可笑。

温热的掌心忽然覆上她后颈,傅修远从身后环住她,薄荷香混着陌生香水味刺入鼻腔:

"婚礼筹备这些日子多亏你操持,真是劳心劳力了。"

他抿了抿薄唇,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婚纱店方才来电,说定制礼服已经完工,明日午后要不要去试穿看看?"

许知夏垂眸搅动杯中早已凉透的咖啡,即便婚约作废,仍想去见一见那件耗费整月心血挑选的嫁衣。

"好。"

"说起件趣事。"察觉她情绪低落,傅修远主动挑起话头,"方才在楼下垃圾站瞥见堆成小山的相框,夜色太浓没瞧真切,倒像是被丢弃的婚纱照,有些还裹着全新气泡膜。"

若他肯多留心半分,便会发现那些照片里清一色都是自己的身影。至于未拆封的相框,只因上面孤零零印着他单人照片。

许知夏握紧冰凉的瓷杯,嗓音带着微哑:"或许是有人彻底寒了心吧。"

话音未落,傅修远按摩她肩头的手骤然停顿,温热呼吸拂过她后颈:"知夏,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她脊背绷成紧绷的琴弦,唇角扯出讥诮的弧度。可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又怎会因这轻飘飘的承诺复原?

次日午后,许知夏提前结束工作径直前往婚纱店。推门刹那,试衣镜前那抹纤影令她呼吸凝滞——苏婉正穿着她的主婚纱,在傅修远面前提着裙摆轻盈旋转,象牙白缎面如盛放的百合层层铺展。

"先生太太真是璧人一对!"店员由衷赞叹着,忽又蹙眉道:"只是这腰线尺寸……似乎稍显紧绷?"

苏婉转身时撞见许知夏,指尖抚过婚纱上的洛可可刺绣,眼尾挑起挑衅的锋芒:"知夏姐,真巧呀,这衣裳倒像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

傅修远看着许知夏骤然苍白的脸色,急忙解释:"婉婉没穿过婚纱,一时好奇才……她身体素来孱弱,知夏你向来大度……"

店员来回打量着两位女子,目光在苏婉身上那件明显偏小的礼服与许知夏之间逡巡,同情之色溢于言表:"这位小姐才是正牌新娘吧?这件婚纱可是按照您的三围……"

"修远哥哥,我这就脱下来。"苏婉眼眶说红就红,作势要解背后绑带,"我不该任性试穿的。"

许知夏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指尖划过婚纱上自己亲手挑选的珍珠镶边,本以为麻木的心脏仍被利刃贯穿:"不必了,苏小姐向来擅长捡现成的。"

她转身对僵立的店员道:"不必试了。"经过苏婉身侧时,忽然伸手抚平对方肩头褶皱:"这样正好,省得再改尺寸。"

傅修远追着那抹决绝背影冲出店门,却只来得及捕捉到出租车扬起的尾尘。归家时夕阳正斜斜穿过落地窗,映得满室家具都泛着冷光。

"知夏,你听我解释……"他攥着婚纱包装袋的手背暴起青筋,却在推门瞬间浑身血液冻结——几个工人正在拆卸客厅的欧式吊灯,而许知夏正抱臂站在玄关,冷眼看着这场浩劫。

"这些家具……"他声音发颤,"都要换掉?"

"看腻了。"许知夏指尖划过雕花餐桌边缘,"你父母向来嫌我选的款式俗气,趁着婚期临近,索性全换了。"

傅修远喉结滚动,试图去握她冰凉的手:"知夏,今日之事是我欠考虑,可婉婉她……"

"与苏小姐无关。"她侧身避开,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单纯是厌倦了这些物件。"

周五傍晚,傅修远攥着两张灯展门票堵在玄关,西装袖口沾着办公室的油墨味:"我托人搞到内部邀请函,海边夜景配流萤灯海,你定会喜欢。"

许知夏望着他眼底血丝,忽然轻笑出声:"傅先生还记得我们约定过要去看海?那可是去年春天的旧事了。"

若是往昔,她定会为这场惊喜雀跃不已。

可现在......

傅修远不顾她的感受带着苏婉去婚纱店试穿她的婚纱,如今他来讨好她。

所以他很清楚,苏婉试婚纱会让她很生气,可是他还是做了。

最后许知夏还是没有拗过傅修远,同意去海边一起去看灯展。

仔细想想,从认识傅修远的九年里,她总是在迁就着傅修远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所以即使订婚宴上他跑了,可她还是原谅了他。

“算了,这次出去就当是我离开前的分手旅行吧。”许知夏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进入海边的会场,海风轻拂,海浪拍打着岸边,与绚丽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确实让许知夏的心情好了很多。

然而一阵的争吵声却打破了许知夏的好心情。

“发生什么事了?”许知夏皱眉问。

傅修远一愣,随后神色骤变,不顾旁边的许知夏,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只见苏婉捂着脸哭泣,而一个男人正对着她大骂。

“连这里你都能找到,你贱不贱啊?”

傅修远一把将苏婉拽到自己的身后,愤怒地对那个男人吼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苏婉看见傅修远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抱着傅修远大哭起来。

“哥哥,你去哪了哥哥......”

傅修远则像哄孩子一般,一下下轻抚着苏婉的背,满眼心疼。

看着眼前的一幕,许知夏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转身离开向会场的一个角落走去,静静地坐在一张长椅上。

“傅修远,你总是那样的温柔亲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愤怒。”她低声自语。

远处人影攒动,似乎是傅修远与人扭打在一起了。

奇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傅修远打架。

在她的认知中,傅修远是一个永远都是不屑与人动手的人。

如今为了苏婉,傅修远还真是刷新了她好多的认知。

她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们。

与傅修远在一起七年了,最终是抵不过竹马青梅的情谊。

然而没多久,会场上各种绚丽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少量不需要电力的灯还在亮着。

会场陷入一片昏暗,不少人发出惊呼。

"电力突然中断,维修似乎遥遥无期,灯展被迫暂停。

会场的人群逐渐散去,许知夏却始终未能寻见傅修远。

她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傅修远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随着会场的人尽数离去,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她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其实,她早已有所预感,傅修远可能早已将她遗忘,与苏婉一同离去。

会场恢复了宁静,她聆听着海浪的声音,站在海边,凝视着漆黑的海水,心潮澎湃。

突然,一束光线射在她的脸上,刺眼的光芒让她本能地伸手遮挡。

“喂!这里不允许跳海!”

一位负责会场清洁的大叔大声呼喊。

许知夏无奈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跳的。”

了解情况后,大叔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什么人啊,大晚上的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姑娘,这地方偏僻,很难打到车的。”

她点了点头,之前尝试过,确实叫不到车,而且这里离市区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步行回去几乎不可能。

“你是打算再联系其他人吗?还是……”大叔继续询问。

许知夏瞥了一眼手机,显示时间是23:12。

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拨打许父的电话。

“爸,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第二天,许知夏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后,她发现手机上有一条傅修远凌晨3点发来的信息:“知夏,对不起,昨天突然断电了,婉婉怕黑,走得急,你平安到家了吗?”

许知夏盯着手机屏幕良久,回复了一个“嗯”。

午餐时,许知夏决定向父母坦白自己的决定。

“爸,妈,我决定了,我不和傅修远结婚了。我打算在结婚前两天去鹏城工作。”许知夏直截了当地说,语气坚定。

许母大吃一惊,手中的碗差点掉落。

“知夏,你……你怎么了?你和修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有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许父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虽然他疼爱女儿,但也不喜欢她如此草率行事。

“知夏,婚姻大事怎能儿戏?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现在说分手就分手?”

许知夏深吸一口气,将这几个月来傅修远与苏婉的纠葛以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

听完女儿的叙述,许母心疼地搂住许知夏,眼眶泛红。

“妈早就说过,那个傅修远靠不住,当初订婚宴上他就一声不吭地走了,我那时就该让你和他分手!”

许父脸色铁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傅修远,简直欺人太甚!知夏,你放心,爸妈都支持你!婚礼的事情,我们去解释,你就安安心心地去鹏城,开始新的生活。”

许父许母希望许知夏在去鹏城前回家住,但许知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一方面是因为父母家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上班不方便。

另一方面,她和傅修远现在住的房子里还有她的东西没有处理。

离开父母家,回到家打开房门,许知夏就看到客厅墙上贴了许多大红喜字。

戴着围裙的傅修远从厨房探出身子,笑着说:“知夏,今天我给你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傅修远的笑容凝固在唇边,他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让许知夏生气了。

他拉着许知夏指着餐桌上方的喜字,“知夏,你看这个‘喜’字贴在这里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房里应该多些喜气。”

接着他又一脸诚恳地对许知夏说:“知夏,昨天的事对不起,是我的错,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说着他拉着许知夏坐在餐桌前。

“菜马上就好,再等一下。”

许知夏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傅修远,一时失神。

好多年没有看到傅修远这样用心地为她做饭了。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傅修远经常做饭给她吃。

后来工作忙了,傅修远渐渐地也不再做饭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接起电话,是公司打来确定她去鹏城飞机票的事。

“谁的电话呀?订什么机票?”傅修远端着菜出来。

"傅修远好奇地问道。

“那只是同事出门,让我订张机票。”她匆匆挂断电话,随口解释。

傅修远似乎没放在心上,一边摆菜一边笑着说:“稍等片刻,还有意外惊喜等着你。”

不一会儿,傅修远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墙上挂着的大红喜字,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温馨的氛围。

傅修远摘下围裙,坐在餐桌旁,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礼盒。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同心锁项链。

“知夏,原谅我吧?我们以后……”

傅修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放下礼盒,接起电话。

“哥哥,我好难受,你能送我去医院吗?”苏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傅修远看向许知夏,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拿着电话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许知夏平静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傅修远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带着歉意对许知夏说:“知夏,对不起,我去看看就回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许知夏抬头看了看大红喜字,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和渐渐冷却的同心结,起身回到了房间。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所有与傅修远有关的物品都扔掉了。

最后,她抬手,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那是订婚时傅修远父母送给她的,是时候还回去了。

许知夏收拾得差不多时,收到了苏婉发来的信息。

“修远哥哥今晚不回来了。”

她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一划,将苏婉拉黑。

不久,傅修远发来了信息。

“知夏,婉婉在医院输液,离不开人,今晚回不去了,你早点休息,爱你。”

她突然觉得傅修远这个人真是让人摸不透,嘴上说爱她,人却陪着苏婉,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许知夏又扔掉了一些物品,累得瘫倒在床上,还有五天就可以离开了。

第二天,许知夏刚起床,就看到了傅修远发来的消息。

“知夏,我爸妈一会儿要过来,我马上就回去了。”

许知夏微微皱眉,她本想安静地退出傅修远的世界。

但现在傅修远的父母要来,她决定告诉他们,这个婚她不结了。

她拿起玉镯,正好可以将镯子还给许母。

门铃响起。

她以为是傅父傅母到了,打开门,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让她厌恶的脸。

“苏婉?”她有些惊讶。

苏婉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知夏姐,好久不见。”

苏婉提着一篮水果,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仿佛这里是她的家一样。

“傅修远呢?”许知夏冷冷地问。

苏婉将水果放在桌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修远哥哥他说让我先过来,他和伯父伯母一会儿到。”

她将水果摆放好,看着许知夏的目光带着一丝挑衅,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伯父伯母以前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也不知道现在口味变没变?”

她眼角余光瞥见许知夏手中拿着的那只翠绿欲滴的玉镯,那可是傅家祖传的镯子!

傅修远和许知夏订婚时,傅修远被她骗走了,为了安抚许知夏一家,傅母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戴在了许知夏手上。

“知夏姐,这镯子真漂亮,是傅伯母给你的吧?”说着苏婉伸手就要去摸。

许知夏下意识地将手缩回,皱眉不满地看着苏婉。

苏婉撇了撇嘴,“你知道吗?伯母曾经说过,要把这个镯子送给我的。”

许知夏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镯子,淡淡开口:“所以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苏婉眼珠一转,猛地抢下许知夏手上的玉镯,将镯子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镯子碎成几块。

她自己则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样。

傅修远带着父母一进门,就看到这幅场景。

“婉婉,你没事吧?”傅修远急忙上前扶起苏婉。

苏婉靠在他的怀里,眼中含泪,轻咬着嘴唇一脸委屈。

“修远哥哥,我没事,都是我不好,不怪知夏姐......”

"她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知夏姐,就算她不喜欢我,也不该把伯母给她的传家手镯摔了吧。”

听到苏婉的话,傅修远脸色变得阴沉,“许知夏,婉婉怎么惹到你了?你摔手镯是几个意思?”

傅母看到手镯碎片,脸色变得铁青,她颤抖着捡起碎片,心疼地说:“这可是傅家的宝贝啊......”

傅父虽然话不多,但脸色也沉了下来,对许知夏的行为感到不满。

许知夏刚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傅修远,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她是怎样的人,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傅修远真的不清楚吗?

许知夏失望地望着傅修远,“就听她的?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手镯也是她摔碎的!”

“你还狡辩!”傅修远怒斥道,“许知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婉婉身体本来就不好,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快向婉婉道歉!”

傅修远竟然要她向苏婉道歉?

许知夏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变了?呵,傅修远你真厉害!”

原本以为不会再痛的心,此刻却像被刀割一样。

傅修远不理会她的讽刺,扶着苏婉对怒气冲冲的傅父傅母说:“爸,妈,我们先去吃饭吧,这里心情不好。”

离开前,他冷冷地看了许知夏一眼,“婚礼就快到了,我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婚礼,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他扶着苏婉离开,苏婉还不忘向许知夏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傅母狠狠地瞪了许知夏一眼,和脸色阴沉的傅父一起跟在傅修远身后离开。

许知夏蹲在地上,看着碎裂的玉镯,苦涩从心里蔓延到嘴里,她摸了摸脸,泪水早已滑落。

她捡起地上的手镯碎片,看了一眼后,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这么破碎的东西,早就不该留着了。

因为这件事,傅修远和许知夏赌气,连着好几天没回家。

这几天,许知夏的工作交接完毕,家里她买的东西也卖得差不多了。

是时候离开京北去鹏城了。

她环视空荡荡的婚房,墙上的喜字格外显眼。

看了一眼仅剩的双人床和衣柜,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说好的价钱,现在就过来搬吧。”

床和衣柜被拉走后,她正要上楼拿行李,碰到了刚回来的傅修远。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扔垃圾。”

傅修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想再问,却又想起苏婉的事,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你那天太过分了!幸亏婉婉一直帮你说好话,记得给我妈道歉......”

“如果你想说这些就别说了,我不想听。”许知夏平静地打断他。

傅修远微微蹙眉,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算了,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明天就是婚礼彩排了,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

“其实我......”

许知夏想说明天的婚礼彩排她不会去了,话还没说完,傅修远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苏婉娇滴滴的哭腔,他脸色顿时一变,电话挂断后,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刚走两步想起来许知夏还在,他顿住了脚步。

“知夏,婉婉心脏病犯了,你别误会,我真的只当她是妹妹,我去看看就回来。”

许知夏看着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我没事,傅修远,你不用解释。”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楼里。

看着许知夏的背影,傅修远的心里没由来地抽痛了一下,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但想到苏婉的情况,他也来不及多想,对着许知夏说了一句:“知夏,等我回来。”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许知夏回头看了眼傅修远离去的背影,心中再无波澜。

上楼后,她拿上行李。

"张字条后,她转身离去。

婚礼彩排前夕,她提着旅行箱,登上了飞往鹏城的航班。

傅修远曾在订婚仪式上将她独留。

如今,她也未出席他的婚礼。

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与此同时,傅修远急匆匆地赶到了苏婉的住所。

他倒了杯凉白开,轻声哄着苏婉服药。

苏婉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一边手捂额头,一边手拽着傅修远的衣角,虚弱地低声说:“哥哥......我实在不想吃药......”

傅修远拿出一颗花生糖,剥开包装。

“听话,我给你带了花生糖,这样药就不会那么苦了。”

苏婉撅起小嘴,撒娇道:“哥哥,你忘了吗?我对花生过敏的呀。”

傅修远一怔,因为知夏喜欢,每次知夏吃药时他都会准备花生糖,一时竟忘了苏婉过敏的事。

苏婉因此撒娇,让傅修远留下来陪伴她。

傅修远无奈,回想起知夏不久前的话,他心中总有些不安,而且他已承诺知夏要回去。

苏婉见傅修远有离开之意,眼泪夺眶而出。

“哥哥是觉得婉婉烦了吗?那好吧,你走吧,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边说边哭,情绪激动得几乎要晕倒。

看着苏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最终只得妥协。

他给知夏发了条道歉的短信,告诉她婚礼彩排时见。

他叹了口气,知夏这次真的要生气了,只能之后再好好解释。

第二天,傅修远守了苏婉一整夜,急切地想要去见知夏,毕竟他们今天还要进行婚礼彩排。

但苏婉坚持要一同前往,声称想要体验一下婚礼的气氛,她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面对这样的苏婉,他无法拒绝,只能答应。

他打电话给知夏,打算提前告知一下,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等他从苏婉家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早就过了约定的彩排的时间。

许知夏依旧联系不上,就连微信也被她拉黑了,傅修远心里更加不安,只能带着苏婉硬着头皮先去婚礼彩排现场。

然而,现场除了早早等候的傅父傅母,空空荡荡,不见许知夏和她的父母。

傅母看见傅修远出现,语气埋冤:“许知夏呢?怎么还没来?”

傅修远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能......路上堵车吧......”

苏婉适时地拉了拉傅修远的袖子,一脸担忧:“修远哥哥,知夏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的心中一紧,攥紧了手机,“不会的。”

随后他走到一边去给许父许母打电话,却全部打不通,这让他的心更加慌乱,一种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伯父伯母,你们别怪知夏姐,她......她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另一边的苏婉轻轻咬着下唇,一副为难的模样。

“知夏姐一直是个很独立的人,平时很守时的,她......她可能觉得彩排这种事......没那么重要吧......”

她顿了顿,仿佛难以启齿般低声说道:“也可能......她觉得,只要修远哥哥在就好了......”

傅母脸色铁青,冷笑一声:“独立?我看是目中无人!结婚这么大的事!彩排都不来!我看是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傅父也沉着脸,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傅修远心里咯噔一下,苏婉这话说得虽然委婉,但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许知夏不重视这场婚礼,不重视他,更不重视他的家人。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知夏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向温柔体贴,重视承诺,绝不会无故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除非......

他猛地想起昨天许知夏决绝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行,他得回去看看!

“爸,妈,我......我回去看看知夏,她可能出事了!”他转身就要走。

“修远哥哥!”苏婉突然惊呼一声,身子一软,直直地倒了下去。

“苏婉!”傅修远连忙扶住她,苏婉脸色苍白,虚弱地抓着他的手,低声呢喃:“修远哥哥,我......我头晕......”

傅母见状,连忙上前,“修远,你先别急着走!苏婉这孩子身体弱,你先把她送去医院!”

傅修远心急如焚,可苏婉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他皱了皱眉,最终对傅父傅母说道:“爸,妈,麻烦你们先送婉婉去医院,我回去看看知夏,之后马上就过去!”

傅母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人家都不来,这说明什么?你还非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苏婉见状赶紧抓着傅修远的衣角,嘴里呢喃:“修远哥哥......我好难受......”

傅修远咬了咬牙,“知夏不是那样的人,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看你,婉婉你先去医院,乖!”

说完他掰开苏婉的手,匆匆离开了婚礼现场。

傅父傅母面面相觑,傅母叹了口气:“这孩子,被勾了魂了......”

傅修远一路飞车回到家,掏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房门。

“知夏!”

傅修远大声喊着许知夏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死一般的寂静

他愣住了,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家,许知夏买的家具家电全部不见了,只剩墙上鲜红的喜字,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却空无一人,就连衣柜和床都不见了,只剩下地上孤零零躺着的一件洁白婚纱。

这件婚纱,本该是今天许知夏穿着走向他的。

他蹲在地上轻抚着婚纱,婚纱上,一张小小的字条压着裙摆,娟秀的字迹却像一把利刃,扎进他的心脏。

“别人穿过的婚纱我不要,人也一样,我嫌脏。婚纱和你都留给苏婉!”

轰!

傅修远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

他以为许知夏只是闹脾气,以为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他从未想过,她会走得如此决绝,如此彻底!

他想起这段时间对许知夏的冷落,想起她对自己失望的眼神,想起她昨天冷漠的神情,悔恨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此刻才明白,自己究竟错得有多离谱!

他疯狂地拨打许知夏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他知道许知夏把他拉黑了。

绝望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却迎面撞上了傅父傅母和苏婉。

“修远,你怎么了,和许知夏吵架了吗?”傅母一脸担忧。

苏婉则柔弱地依偎在傅母身旁,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楚楚可怜。

“知夏姐......她还好吗?”

傅修远此刻满脑子都是许知夏,也顾不上苏婉的做作,只想尽快找到她,他的声音带着慌张和哽咽,“知夏......知夏她走了,我要去她爸妈家找他。”

说着他急匆匆地往外跑。

“等一下,你先别急,说清楚怎么回事?”

傅母推开苏婉去追傅修远。

苏婉被傅母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刚想露出不满的表情,看见一旁的傅父愣是憋了回去。

傅父皱眉,叹了口气,也急匆匆地去追赶傅修远。

苏婉跺了一下脚,完全没有了先前柔弱可怜的模样,然后轻声喊道:“修远哥哥,等等我呀,我也去。”

一行人驱车来到许家。

傅修远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叮咚——”

门开了。

沉重的防盗门缓缓打开,露出的却是许父许母两张毫无笑意,甚至带着寒意的脸。

他们站在门口,像两尊门神,阻挡着一切外来入侵。

傅修远心一沉,预感不妙。

“叔叔,阿姨,知夏呢?”他急切地问道。

许父冷哼一声,语气如冬日寒风,“知夏?你还好意思提知夏!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许母更是直接,一把将傅修远推开,指着大门的方向厉声说道:“婚,不结了!你们走吧!彩礼钱我马上就退回去!若不是为了知夏能顺利地离开,这钱一天我都不想放,嫌脏!”

傅修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

“阿姨,您说什么?这种玩笑可不好开的,知夏只是生气了,她不会......”

“生气?”许父打断了他,语气中满是嘲讽,“当初订婚,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去找别的女人,知夏心软原谅你了,可你看看你最近干的是人事吗?现在还好意思说知夏生气?”

许母接过话茬,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我们已经给你们留了一天时间,该退酒席退酒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傅母一听这话,顿时炸了锅,“你什么意思?我们修远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还容不得你们这样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要不是许知夏嚣张跋扈,我儿子能往外面跑?更何况苏婉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不是后来搬走了,还轮得着她许知夏吗?没准就是你们家许知夏......”

苏婉适时地拉了拉傅母的衣袖,柔弱地劝道:“阿姨,您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知夏姐她只是......”她低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掩不住眼角的得意。

“没错,就是你的错!骚的八百里外都能闻到,也就他们家闻着味儿找你!”许母毫不客气地回怼,“一个两个的,在这唱双簧呢?真当我们许家是好欺负的?”

许父拿起电话,冷声说道:“堵住我家门口,想私闯民宅是吧?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苏婉脸色变了变,紧紧抓住了傅母的胳膊,傅母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传出去丢人。

她声音放缓:“明天就是婚礼了,我家的亲友都来不少了,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沉默许久的傅父也赔着笑脸,“我家这口子就是火暴脾气,亲家多包涵。小两口哪有不拌嘴的,孩子们都在一起七年了,有什么过不去的结,说开也就好了。”

许母冷哼一声:“谁跟你们是亲家,话不能乱说!知夏可没和他领结婚证!亏的是没嫁过去,否则还不知道知夏怎么受欺负呢?至于明天的婚礼,你们自己想办法。”

她指着傅修远继续说:“把你当初订婚时的能耐拿出来不就好了!”

傅母还想反驳,被一旁的傅父按住了。

而傅修远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头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直到看到许母指着他,他带着哭腔恳求,“阿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告诉我知夏在哪好不好?”

许母冷哼一声:“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你那点心思,我们都清楚得很。赶紧带着你妈和你那好情人走吧,别在这碍眼!”

傅修远还想说什么,却被许父一把推开,“我们知夏值得更好的人,你,配不上!”

他用力关上了大门,那“砰”的一声,像是重重地砸在了傅修远的心上。

傅修远颓然地坐在地上,被傅父傅母和苏婉拖拽着离开了。

一路上,傅母的咒骂声和苏婉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嘈杂的丧乐,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回到家,傅修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将傅父傅母和苏婉赶了出去。

“走!都走!我想安静一会!”

傅母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傅父拉住,他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傅母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傅修远,被一旁的苏婉拉着跟随傅父一起走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傅修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冲到许家门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遍遍地喊着许知夏的名字,说他错了,求许父许母让他见一见许知夏。

许父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的傅修远,叹了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许母则啐了一口:“活该,谁让他这样对知夏,现在还下跪威胁上了?愿意跪就跪,就算他跪死也不管。”

这时,许知夏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担忧:“爸,妈,你们没事吧?傅修远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许母温柔地安慰她:“知夏,放心吧,我们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安心在鹏城工作,别再为这些事烦心了。”

又与许父许母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许知夏长舒一口气。

第二天,许知夏来到公司报到,见到了新任不久的执行总裁。

那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形修长,气质清冷。

但许知夏一眼就认出了他——贺南辞,她的高中同学。

“许知夏,”贺南辞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许知夏礼貌地回应,努力掩饰内心的惊讶。

高中时的贺南辞是清冷校草,惜字如金,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相遇,他竟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贺南辞的目光落在许知夏的无名指上,那里空空如也,他状似随意地问道:“你的婚事......?”

许知夏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解释道:“贺总,您放心,我的私事绝对不会影响工作。而且我现在是单身了。”

贺南辞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许知夏以为他在开玩笑,干笑了两声:“贺总,您真会说笑。”

“我没有开玩笑。”贺南辞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许知夏,“知夏,我喜欢你,很喜欢。”

许知夏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贺南辞会突然告白。

高中时期的贺南辞,在她眼里如同高岭之花,遥不可及。

如今刚见面没想到竟然就是突如其来的告白。

“其实我高中时就喜欢你了”贺南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时的我被家里安排出国留学,我也没办法,只想着尽快完成学业回来找你。可我终是晚了一步,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和傅修远在一起了。”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许知夏。

他认为只要许知夏幸福就好,所以一直没有打扰许知夏。

后来听说许知夏要订婚了,他就想,看着许知夏可以幸福地进入婚姻后,他就可以放手了。

他继续说道:“三个月前,我得知傅修远订婚宴上消失的事,我就知道他有多不靠谱。”

“知夏,即使你不选择我,你也值得更好的人,傅修远他不配!”

贺南辞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在得知这件事后本想着立刻就去找许知夏的,但又怕吓到许知夏,毕竟那个时候许知夏还没有与傅修远分手,还是傅修远的未婚妻。

他立刻接受了许知夏所在公司的执行总裁的邀请,紧接着他想把许知夏调到鹏城,但是许知夏当时还很爱傅修远,果断地拒绝了。

就在他想无论如何也要让许知夏离开傅修远的时候,好消息来了。

“我本来打算在半个月前去找你,想办法让你离开他,没想到你那时突然同意来鹏城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知道你下定决心不要他了,我开心得好几天没睡着觉。”

听到这些的许知夏内心一阵翻傅倒海,高中时期那个遥不可及的身影,如今却深情款款地站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多年的暗恋。

她有些不知所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贺总,”许知夏语气平静,“我刚结束上一段感情,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她不想欺骗贺南辞,也不想因为感动而草率地答应。

贺南辞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温柔地笑了笑,“我理解,也尊重你的决定。我会等你,知夏。”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里略显暧昧的气氛。

许知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断了电话,因为这很可能是傅修远换手机打来的。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手机进来一条信息,刚看开头就知道是傅修远,她没看完就删掉了。

与此同时,贺南辞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跳了出来:“傅修远在许家门口跪了一天......”

他手指滑动删除信息,然后抬头看着微微皱眉的许知夏,露出温柔的笑意。

“知夏,走吧,公司福利,换手机和手机卡。”

傅修远跪在许家大门外,从白天到黑夜,任凭寒气打透他单薄的西装。

他想要一个机会,哪怕只是见许知夏一面。

苏婉拿着外套出现在他面前,娇嗔:“哥哥,你这是何苦呢?他们也太过分了,就让你这样跪着,真是够冷血的。”

说着她伸手去扶傅修远。

长久地跪着,傅修远的腿早就麻木了,一下跌坐在一旁。

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都是我的错,是我伤透了知夏的心。”

苏婉将衣服披在了傅修远的身上,故作一脸担忧:“明天的婚礼没有新娘,多难看啊,伯父伯母也丢不起这个人。知夏姐她......一时想不开,你让她冷静冷静就好了。可是......”

她顿了顿故作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明天的婚礼怎么办啊?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要来的,如果你实在没办法,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去当新娘,总要先帮你渡过这次难关啊。”

傅修远长叹口气,一脸疲惫,“知夏离开是因为我,和你无关,我怎么能拖累你。而且让知夏知道了她会生气的。”

“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婉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只是想帮你,知夏姐她那么决绝,万一......我是说万一,明天的婚礼......”

听到苏婉的话,傅修远的心里愈发烦躁。

“没有万一!”他打断她,语气坚定,“我一定要与知夏结婚的!只不过是推迟一下。”

他心里乱成一团,不明白许知夏为什么要这么决绝。

来源:清闲的葡萄cUqZP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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