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看到离婚书和引产单后,一把推开白月光,而我早已撤资离开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22 21:23 1

摘要:姜鱼攥紧手机,对着听筒吐出这句决定。电话彼端传来小姨抑制不住的欣喜:"太好了阿鱼!姨给你订了七日后的船票,剩下的日子和你姐夫好好道个别。往后你就要在澳洲扎根了,再见面可不容易。这十年他把你当亲闺女养,突然要走……"

"小姨,我同意回澳洲相亲。"

姜鱼攥紧手机,对着听筒吐出这句决定。电话彼端传来小姨抑制不住的欣喜:"太好了阿鱼!姨给你订了七日后的船票,剩下的日子和你姐夫好好道个别。往后你就要在澳洲扎根了,再见面可不容易。这十年他把你当亲闺女养,突然要走……"

"他巴不得我消失得越干净越好。"

姜鱼喉咙发紧,目光却像被磁石吸附般钉在墙面。那幅艺术照里,初中模样的自己穿着蓬蓬裙,亲昵地挽着黑色西装的陆世安,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揉着她的发顶。可镜框终究框不住破碎的时光。

她仰头逼退泪意,记忆倒带回十年前。姐姐姜雪从孤儿院领回她那天,新婚燕尔的夫妻俩挤在四十平的出租屋里,却把唯一的卧室让给她。直到那个加班夜,姐姐突发脑溢血倒在办公桌前,姜鱼甚至没赶上见最后一面。

是陆世安用同样的动作接住她崩溃的身体,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别怕,姐夫会替你姐姐守着你。"

这一守,就是三千多个日夜。

从接送上下学的专车到衣柜里永远备着卡通袜,从雷雨夜哄她入眠的臂弯到她枕边永远带着雪松香的衬衫。当情愫在少女心尖疯长,十八岁生日那支仙女棒终究点燃了禁忌的火。

"小公主要许什么愿?"陆世安推着十三层蛋糕走近,眉眼浸在烛光里温柔得能溺死人。

姜鱼踮脚环住他脖颈,酒红色裙摆扫过他笔挺的西装裤:"我想嫁给你。"

蛋糕塔轰然倒塌。

那天起,陆世安开始用工作当借口夜不归宿。姜鱼握着发烫的手机,在"正在输入"界面反复删改告白短信,直到刷到那条朋友圈——他搂着陌生女人配文【幸好有你】,背景是婚纱店璀璨的灯光。

傍晚的敲门声惊得她手机摔落,陆世安拎着两个礼盒匆匆搁下就往外走。姜鱼颤抖着拆开包装,绯色睡裙的蕾丝边刺得她眼眶生疼。她换上裙子蜷在沙发,听见门锁转动时心跳如擂鼓。

"你还要不要脸!"陆世安劈手甩来一沓照片,全是她偷拍他的背影,"这是我给未婚妻订的情侣款!"

姜鱼攥着裙摆站起来,泪珠在丝绸上洇开深色痕迹:"为什么不能是我?"

"啪!"

耳光声震落了墙上的合照。陆世安眼底翻涌着姜鱼从未见过的厌恶:"你姐姐要是活着,会后悔带回你这个觊觎姐夫的畜生!"

电话铃声刺破死寂,小姨的声音带着诱哄:"澳洲有片薰衣草田,和姨的女儿作伴好不好?"姜鱼机械地应着,直到听见钥匙转动声。

接下来的日子像场凌迟。陆世安开始堂而皇之带着女友洛琳回家,他们在客厅接吻时,姜鱼就蹲在后院烧相册。火焰卷走十年光阴,怀里的布偶猫小白突然炸毛——洛琳正踩着细高跟走来。

"哪来的脏东西?赶紧扔掉!"洛琳尖声指着猫笼。

姜鱼将猫笼往身后藏了藏:"小白在这房子住的时间,比你认识陆世安都久。"

"阿尘!"洛琳突然拽着姜鱼的胳膊往泳池方向踉跄,"我只是怕猫,姜小姐何必推我……"

"扑通"水花四溅,陆世安从书房冲出来时,洛琳正在水里扑腾。他跃入池中的瞬间,姜鱼看着湿透的衬衫勾勒出他紧绷的背肌,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发烧,他也是这样抱着她冲进急诊室。

"她不会水性你不知道?"陆世安将呛咳的洛琳抱上岸,目光像刀子剜过姜鱼,"要么猫走,要么你滚。"

姜鱼抚摸着小白顺滑的毛,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让陆世安莫名烦躁,他记忆里那个会拽着他衣角撒娇的女孩,眼底最后的光正在熄灭。

"姐夫,我和猫明天就搬走。"姜鱼转身时,晚风送来陆世安未婚妻娇滴滴的抱怨:"阿尘,人家想要把泳池的水都换掉……"

她没听见陆世安那句低沉的"好",就像她再不会看见次日清晨,那个男人站在她空荡的卧室门口,指尖抚过床头柜上褪色的全家福。照片里,姜雪抱着穿公主裙的小姜鱼,陆世安站在她们身后,掌心虚虚护在女孩发顶。

门铃骤然响起,玄关处传来送货员的吆喝。

"陆先生在家吗?有份加急件需要本人签收。"

陆世安抱着洛琳踱步到门口,龙飞凤舞签完名字后,目光凝在快递单上遒劲的"船票"二字。

姜鱼瞥见墨迹未干的字迹,指尖微微发颤:"姐夫,这是我的包裹,忘记改收件信息了。"

"你要去哪儿?"陆世安剑眉紧蹙,"好端端买船票做什么?"

姜鱼神色自若地编织谎言:"导师家千金要追星,托我代订演唱会船票。"

正欲追问时,怀中佳人突然蹙眉扶额:"阿尘,我头疼……"

男人立刻打消疑虑,匆匆将信封塞给姜鱼便抱着洛琳转身离去。姜鱼盯着信封上默认的紧急联系人号码,后知后觉惊出冷汗——若被拆开,她精心策划的逃离计划将彻底曝光。

洛琳因落水事件名正言顺鸠占鹊巢,开始对别墅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她踩着细高跟闯入姜鱼闺房,纤纤玉指戳着窗帘冷笑:"这粉嫩嫩的色调真碍眼,酒红才配得上我的气质。"

姜鱼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烟粉色窗纱被扯落,洛琳趾高气昂地宣布:"这间房迟早是我的,提前布置没问题吧?"

抱着猫咪下楼时,姜鱼瞳孔骤缩——客厅中央赫然堆满红玫瑰,浓烈的花香刺激得她鼻腔发痒。明知她对玫瑰过敏,陆世安却纵容新欢在屋内布置致命陷阱。

药瓶见底的瞬间,姜鱼踉跄着扑向抽屉。颤抖的手指刚触到药片,就被洛琳劈手夺走:"求我啊~原来陆太太对玫瑰过敏呀?"女人把玩着救命药笑得花枝乱颤,"真不巧,我最爱这带刺的浪漫了。"

药片划着抛物线坠入垃圾桶,姜鱼缺氧到视线模糊,耳鸣声中只听见恶魔低语:"你猜阿尘会信谁?蛇蝎美人?这称呼倒挺别致。"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味刺鼻,洛琳正缩在陆世安怀里抽泣:"都怪我不知情,差点害死阿鱼……"男人轻抚她后背的手势温柔,转头却对姜鱼厉声斥责:"自己过敏不会说?洛琳忙前忙后照顾你,醒了就摆脸色?"

姜鱼攥紧被单将怒火咽下,反正就要离开这个金丝牢笼,何必多费唇舌。陆世安甩下黑卡吩咐:"给洛琳收拾间客房,缺什么直接刷。"

办理签证归来的姜鱼,在别苑发现小白僵冷的尸体。最爱撒娇的布偶猫蜷缩在草丛,舌头发紫,爪边散落着可疑的罐头。洛琳踩着细高跟踱来,红唇吐出淬毒的话语:"是我下的药,你能奈我何?"

姜鱼崩溃恸哭时,陆世安恰好撞见这幕。男人将洛琳护在身后怒目而视:"我说过多少次!你可以任性,但别把歪心思动到洛琳头上!"

"这猫是你自己毒死的吧?养不熟的东西留着作甚?"陆世安盯着猫尸眼底闪过嫌恶,"给洛琳道歉,否则送你进女德班回炉重造!"

姜鱼盯着男人怀里梨花带雨的洛琳,忽然觉得十年青春荒唐得可笑。她挺直脊梁完成标准鞠躬礼,转身时听见洛琳用恰好三人能听见的音量"安慰":"阿鱼只是舍不得你走,别往心里去呀~"

别墅外暮色四合,姜鱼攥着船票站在码头。咸涩海风卷起发梢,身后豪宅灯火通明,却再没有一盏灯为她而留。她轻抚装着小白骨灰的檀木盒,毅然踏上甲板——这个吞噬她亲情、爱情、甚至最后一点温情的牢笼,就让它永远沉在记忆深海吧。

姜鱼的唇角抿成一道苍白的线,将自己蜷缩在客厅阴影里。最近陆世安与洛琳出双入对的身影,像把生锈的锯子反复撕扯着她的神经。从最初辗转难眠的刺痛,到如今心如古井无波,不过短短月余。

寅时三刻,别墅主卧的暖黄灯光穿透门缝,在走廊投下暧昧的剪影。姜鱼机械地摩挲着腕间褪色的红绳,听着楼上传来断续的嬉闹声,任凭晨露在发梢凝成冰晶。直到天际泛起蟹壳青,她才拖着僵直的腿脚挪向厨房——那是姐姐临终前握着她的手,再三叮嘱要给陆世安做的阳春面。

"啪!"

青花瓷碗在流理台炸裂的瞬间,姜鱼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飞溅的瓷片。殷红血珠顺着瓷白碗沿蜿蜒而下,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虹光。

"姜小姐这是要表演碎碎平安?"

陆世安锃亮的皮鞋碾过满地狼藉,颀长身影将姜鱼笼在阴影里。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金属开合声在寂静清晨格外刺耳。姜鱼盯着他递来的黑金卡,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姐夫说笑了,我这就收拾干净。"

"让你拿着就拿着。"陆世安忽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听说你把西厢房那些老古董都搬空了?买些新式家具填充填充,省得琳琳住着膈应。"

姜鱼猛地抽回手,后腰撞上大理石台面的钝痛让眼眶瞬间泛红。手机新闻推送恰在此刻震动——洛琳设计的"黑色童话"婚戒正霸占着财经头条,黑钻在镜头下折射着妖异冷光,像极了那个女人看向她时眼底的讥诮。

门锁转动声惊得她浑身一颤,洛琳踩着细高跟径直走进厨房。真丝睡袍领口敞开的大片春光,昭示着昨夜战况的激烈。"姜妹妹也在呀?"女人涂着丹蔻的指尖划过姜鱼苍白的脸,"这老宅子卖相倒是不错,我出双倍……"

"洛小姐说笑了。"姜鱼截断话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姐姐留下的东西,多少钱都不卖。"

争执间洛琳突然拽住她手腕,镶钻美甲在皮肤上划出红痕:"给脸不要脸?"姜鱼反手扣住对方脉门,常年画设计图的手指精准按在麻筋上,看着洛琳踉跄着跌进陆世安怀里。

"世安哥哥,人家手好疼……"洛琳的眼泪说来就来,湿漉漉的睫毛沾着陆世安笔挺的西装。姜鱼冷眼看着这出戏码,胃里泛起阵阵恶心——当年她被合作商灌酒时,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抱着她冲出包厢。

"姜鱼,给琳琳道歉。"陆世安的声音裹着冰碴,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银针,"小姨催你回电话?我倒要问问,什么样的生日宴需要你变卖祖宅?"

姜鱼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直到听见小姨在电话那头说起明日码头的安排,悬着的心才落回胸腔:"姐夫放心,我会备好礼物……"

挂断电话时,银行短信提示音恰好响起。看着账户里暴增的数字,姜鱼嘴角泛起苦涩的笑——那位匿名买家连面都没露,就替她解决了所有困境。

黎明前的海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姜鱼最后看了眼生活十年的别墅。主卧窗帘缝隙透出的暖光,此刻像极了姐姐临终时监护仪跳动的绿线。她将备用钥匙埋进院角的腊梅树下,转身走向码头时,晨光恰好撕裂云层。

"姜小姐!您的定位显示……"

陆世安砸碎手机的脆响惊飞了廊下栖鸟。他盯着卫星地图上缓缓移动的红点,西装外套被揉成皱缩的纸团。林嫂跪在满地瓷片里发抖,看着男人眼底翻涌的暴戾,突然想起十年前暴雨夜,他也是这样抱着高烧的姜鱼踹开诊所大门。

"备船!现在就去公海拦截!"陆世安扯开领带的动作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戾,喉结滚动间溢出困兽般的低吼,"姜鱼,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海风撩起姜鱼散乱的长发,她扶着栏杆望向波涛翻涌的海平面。咸涩的气流卷着水珠扑在脸上,像是要冲散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愁绪。再过两个钟头,这艘邮轮就要靠岸悉尼港,而她的新生活即将在异国他乡的阳光下展开。

小姨的絮叨声从甲板另一头飘来,混着海浪的节拍断断续续钻进耳朵。姜鱼望着天际线处渐显轮廓的陆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姐姐留下的遗物。当邮轮鸣笛刺破海雾时,她终于在熙攘的接机人群里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小姨!姨夫!朝朝!"姜鱼拖着行李箱小跑过去,一眼就看见举着接机牌的瘦小身影。十二岁的朝朝像只亢奋的蜜蜂,举着自制的"欢迎阿鱼回家"手绘牌在人群里蹦跶,发梢沾着细汗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姨夫很自然地接过行李箱,掂量时眉头微皱:"嚯,这分量够实在的。"小姨立刻接话,眼神带着探究:"小陆没送你?这么沉的箱子……"话尾的疑问被姜鱼唇边的浅笑轻轻带过,但那抹转瞬即逝的苦涩没能逃过小姨的眼睛。

"砰!"

朝朝像枚小炮弹撞进姜鱼怀里,兜里的手机应声坠地。钢化膜裂成蛛网状,屏幕彻底黑了屏。小姑娘眼眶瞬间泛红,手指绞着校服下摆:"姐姐对不起,我……我赔你新的。"

"正巧要换新手机呢。"姜鱼弯腰拾起残骸,干脆利落地投进垃圾桶。这个动作让小姨瞳孔骤缩——那部旧手机里存着姜鱼和陆世安十年的聊天记录,更遑论那张随时能拨通越洋电话的SIM卡。

"手机卡可以留着啊。"小姨忍不住开口,"万一国内朋友……"话没说完就被姜鱼截断,少女眉眼弯成月牙:"不会回去了,姐姐留下的老房子已经转手,钱都留给姐夫了。"她顿了顿,指尖掐进掌心,"他总要有新生活,我总不能当一辈子拖油瓶。"

小姨将人搂进怀里,后知后觉想起外甥女临终前的托付。当年没能带走姜鱼是她此生遗憾,如今总算能弥补这份亏欠。朝朝适时扯着姜鱼衣角撒娇,变戏法似的从背包掏出粉色礼盒:"姐姐快看!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

候机大厅的玻璃幕墙外,陆世安正攥着助理递来的船票复印件,指节泛出青白。监控画面里姜鱼过安检的身影被定格放大,他盯着屏幕里女孩决绝的背影,忽然想起三日前那个暴雨夜。

当时姜鱼蜷在病床上输液,举着手机问他要不要给导师回电话。他正为并购案焦头烂额,随口打发道:"这种小事别烦我。"此刻想来,那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试探着向他伸出求救的手。

"陆总,查到了。"秘书的声音将陆世安拽回现实,"姜小姐两周前就办妥了澳洲签证,房产交易记录显示……"话音戛然而止,陆世安望着账户里多出的一千万转账记录,喉间泛起铁锈味。

手机突然震动,洛琳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耳膜:"阿尘我受伤了,你能不能来……"

"伤口再深能深过心口这道疤?"陆世安冷笑打断,记忆闪回昨夜翻到的泛黄日记本。姜鱼用娟秀字迹写着:他总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可这次,我要学会自己长大了。

邮轮甲板上姜鱼的欢声笑语与办公室里文件散落的哗响重叠,陆世安抓起车钥匙冲向地下车库。后视镜里倒映着他猩红的双眼,油门踩到底时,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初见姜鱼的场景——少女抱着遗像站在殡仪馆门口,像株被暴雨打折的野蔷薇。

而此刻的悉尼歌剧院前,姜鱼正被朝朝拽着奔向海鲜市场。小姨望着姐妹俩的背影,悄悄将姜鱼的旧手机卡塞进手包夹层。海风卷着烤鱼的香气拂过发梢,她忽然觉得,或许遗忘才是对往事最好的祭奠。

他反复摩挲着姜鱼遗落的蛛丝马迹。

那封匿名包裹里静静躺着开往悉尼的船舱票券,办理妥当的出境手续刺目地昭示着真相。就连上周那通突兀的越洋电话,此刻都泛着阴谋的腥甜——姜琴姨母的邀约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逃离序曲。

愚蠢至极。但凡他肯撕开那层温情的面纱,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都将无所遁形。可命运偏要让他成为睁眼瞎,任由真相在指缝间流淌成河。

陆世安阖眼倚在真皮座椅上,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他比谁都清楚,这场追逐早该在五年前就画上句号。当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遇见八岁孤女时,命运的齿轮便开始逆向旋转。

过山车呼啸而过的风里,他甘愿当那个永远张开的怀抱;灵堂白烛摇曳的夜,他默守跪坐成雕塑的瘦小身影;少女初潮的慌乱中,他强装镇定递上卫生棉;甚至在她十五岁决定终止妊娠时,他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家属"二字。

可当二十三岁的姜鱼捧着真心叩响心门,他却像惊弓之鸟般竖起尖刺。用所谓"为你好"的婚姻枷锁,将那份炙热情感禁锢在亲情牢笼。他太清楚八岁年龄差在世俗眼中的腌臜,怕极了流言蜚语会吞噬掉掌中珍宝。

此刻游轮劈开墨色海面,陆世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如走马灯闪现:午夜梦回时颤抖的唇瓣相贴,熟睡少女泛着蔷薇色的脸颊,以及情难自禁时狠狠甩向自己的耳光。他像困在玻璃罩里的野兽,既贪婪地窥视着禁果,又恐惧着冲破牢笼的代价。

"陆总,姜小姐的手机。"秘书递上破碎的电子残骸,屏幕裂纹如同他们支离破碎的关系。陆世安指尖抚过裂痕,喉间泛起铁锈味。那个永远秒接他电话的姑娘,如今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要抹去。

悉尼歌剧院的白帆在晨光中渐次清晰,姜琴姨母的爽朗笑声穿透听筒:"小陆啊,阿鱼就在旁边,要不要……"

"别告诉她。"陆世安突然打断,舌尖抵着后槽牙将"我要她"三个字碾碎。成年人的体面像层薄纸,一戳就破。

珠宝展厅的水晶吊灯下,姜鱼仰头凝视着镇展之宝"黑色童话"。黑钻在灯光下流转着妖异光芒,像极了她三年前压在书桌最底层的废稿。当时陆世安端着咖啡经过书房,西装袖口沾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姜小姐对这款戒指感兴趣?"清冽男声惊得她指尖微颤。转身撞进贺之舟带笑的眼眸,剪裁利落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和记忆中那个被当众念情书的青涩少年重叠。

"贺学长?"姜鱼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展柜。贺之舟眼疾手快地虚扶住她,温热掌心隔着衣料传来微妙电流。这个曾被她当红娘使坏的学弟,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珠宝新贵。

"当年那封情书……"贺之舟突然俯身,带着雪松清香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其实我准备的是两份,另一份在你宿舍信箱躺了整整四年。"

姜鱼怔怔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展柜,最终停在"黑色童话"上方:"这款戒指的设计师,恰巧是我大学导师。"他转头望进她眼底,镜片后的桃花眼泛起涟漪,"你说巧不巧?"

展厅外,陆世安攥着姜琴姨母给的地址,黑色宾利碾过满地银杏。后视镜里倒映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像把即将出鞘的利刃。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助理发来加密邮件——主题栏"黑色童话设计稿外泄事件调查"刺得他瞳孔骤缩。

"当心!"

侍应生急促的呼喊划破珠宝设计展的优雅氛围。

一只不知从何处窜出的疯犬突然失控,在价值连城的展品间横冲直撞。水晶吊灯下,钻石项链与铂金婚戒如星子坠落,在黑色大理石地面溅起细碎光芒。那只畜生瞳孔充血,涎水顺着獠牙滴落,明显是狂犬病发作的征兆。

姜鱼的脚底突然生根——这位珠宝设计师对犬类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眼看着疯犬离自己越来越近,预想中的疼痛却未降临。千钧一发之际,松木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贺之舟将她拦腰抱起,温热掌心熨帖着她的腰窝。

"发什么呆?"他声音发颤,西装后背却洇开暗红血迹。方才替她挡下攻击时,疯犬的利爪在他肩胛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姜鱼的眼泪不受控地滑落,指尖触到黏腻温热时瞳孔骤缩。转身望去,贺之舟雪白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在腰际晕开触目惊心的红梅。

"去医院!"她架着男人踉跄往外走,从未如此迫切渴望触碰医疗器具的冰冷。

贺之舟突然轻笑,苍白的唇色衬得眼尾泪痣愈发妖冶:"姜小姐这是在担心追求者?"他故意将"追求者"三个字咬得缠绵,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脊椎蜿蜒而下。

"是,我担心。"姜鱼坦然承认,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肢。这个拥抱带着补偿意味,直到瞥见走廊转角处那道颀长身影。

陆世安的定制皮鞋踩碎满地水渍,金丝眼镜后泛着血丝。他二话不说挥拳砸向贺之舟,后者却像失去痛觉般任其施为,甚至在姜鱼阻拦时露出得逞的笑。

"他碰你了?"陆世安攥住姜鱼手腕,力道大得在她腕骨烙下红痕,"跟我回家。"

姜鱼突然轻笑出声,十指插入贺之舟发间:"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夫。至于您……"她刻意顿了顿,"只是前任姐夫。"

陆世安高举的拳头僵在半空,西装前襟被雨淋透,狼狈得不像那位运筹帷幄的商界新贵。贺之舟适时开口:"姐夫若不嫌弃,我让司机送您?"

"不必。"姜鱼扶着贺之舟上车,摇下车窗时冷声道:"成年人了,总不至于迷路。"

宾利驶入雨幕前,姜鱼最后看了眼后视镜。陆世安仍站在原地,雨滴顺着他的镜片蜿蜒,像极了那夜她躲在客房偷看的泪痕。

"为什么替我挡?"姜鱼指尖划过贺之舟渗血的纱布。

男人突然将她圈进怀中,温热呼吸拂过耳际:"给我个机会,成为你余生的男主角。"姜鱼刚要挣扎,下颌就被轻轻捏住,带着雪松气息的吻落下,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

凌晨三点,姜鱼蜷在落地窗前的绒毯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陆世安发来张雨中照片,配文:"我在等你。"

她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最终将手机倒扣。雨声淅沥中,隐约听见楼下引擎轰鸣。披衣下楼时,陆世安果然还在雨里站着,鬓发滴水像只被遗弃的猎犬。

"阿鱼……"他伸手要抱,却被姜鱼用伞尖隔开安全距离,"洛小姐还在等你。"

话音未落,陆世安突然将人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带着烟草味的吻铺天盖地,姜鱼尝到铁锈味时终于挣脱,用力擦拭着唇角:"自重,陆先生。"

"你会跟我走的对不对?"他眼尾泛红,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兽,"你说过要陪我到三十岁……"

"那是十年前。"姜鱼将伞塞进他手里,转身时裙摆扫过积水,"您该学会接受物是人非。"

别墅二楼,姜琴望着雨幕中相对而立的两人,轻轻叩击着青瓷茶盏。她早看出陆世安眼底翻涌的占有欲,也察觉到姜鱼面对贺之舟时不同寻常的悸动。这场三个人的电影,终究要有人先喊停。

姜鱼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平静地落在对方身上。

"你确定家族长辈得知真相后,当真能保持超然姿态?"

"与你共结连理的人选本可以是世间任意男子,唯独不该是我。"

姜鱼指尖微蜷,停顿数秒后轻启朱唇:"洛琳并非你的良缘,姐夫值得更璀璨的星辰。"

"姐夫,该回家了,此处终究不是你的归宿。"

陆世安狼狈地伫立在雨幕中,望着眼前冷静自持的女子,心防骤然崩塌。

泪滴顺着眼角蜿蜒而下,他嗓音喑哑:"为何你愿意随其他男子离去,却始终不肯施舍我半分可能?"

姜鱼并未作答,只是弯腰拾起遗落的雨伞塞进对方掌心,旋即转身离去。

行至转角处,泪珠终于挣脱眼眶,坠落在青石板路上。

"错过的时光终究无法倒流,姐夫,愿你觅得真正归宿。"

"只可惜,能予你幸福的那个人,再不会是我。"

淋雨染疾的姜鱼卧病在床,贺之舟这个本该静养的病号却主动揽下照料之责。

她捧着暖胃的小米粥,眉眼弯成月牙状:"辛苦贺先生亲自下厨,这粥滋味甚好。"

贺之舟执勺的手指微僵,垂眸掩饰眼底血丝:"你喜欢便好。"

姜鱼注意到他泛红的眼睑,轻声催促:"快去歇息吧,莫要累垮了身子。"

贺之舟突然抬眸,眼底翻涌着暗潮:"谢谢你未曾弃我于不顾。"

姜鱼指尖轻叩瓷碗边缘,反问道:"我怎会舍你而去?"

他神色淡然,语调却透着隐忍:"那夜我当真惶恐,生怕你会随他离去。"

"只能站在暗处,眼睁睁看着……"

姜鱼执碗的手指骤然收紧,瞬间领悟贺之舟所指正是那夜她与姐夫陆世安的会面。她垂首小口啜饮着温热的粥品,将万千思绪尽数掩在袅袅热气之后。

"他不过是我姐夫,仅此而已。"

贺之舟紧绷的肩线倏然松弛,指尖抚过她柔软的发顶。

"待你痊愈,我们便去周游世界可好?寻个无人识得我们的桃源之地。"

姜鱼放下汤碗,用素帕轻拭唇角。

"贺之舟,我们结婚吧。"

贺之舟怔忡数秒,随即眼底迸发出狂喜。他猛地将人揽入怀中,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揉进骨血:"好!从此你的余生,由我亲自守护。"

"贺太太,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姜鱼双臂环上他脖颈,唇角扬起清浅弧度:"贺先生,余生请多包涵。"

贺之舟捏住她精致的下颌,温热的唇瓣骤然压下。

"我爱你,阿鱼。"

康复后的姜鱼容光焕发,这些时日贺之舟衣不解带地照料,让她整个人都丰润了几分。

连小姨姜琴都打趣她被爱情滋润得愈发娇艳。

得知婚期将近,姜琴立刻化身操持婚礼的总管,事必躬亲地打点着每处细节。她誓要给外甥女一场毕生难忘的世纪婚礼。

此刻姜鱼正倚在贺之舟肩头假寐,二人特意赶在黎明前守候在海滩。

咸涩的海风拂过面颊,姜鱼困倦地阖上双眸。贺之舟垂眸凝视着怀中佳人,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臂弯,仿佛拥抱着整个宇宙。

当朝阳从海平面跃出的刹那,贺之舟轻轻推醒佳人。

姜鱼揉着惺忪睡眼,看暖金色的阳光在海面洒下碎金般的波光。

"我愿陪你踏遍世间所有浪漫。"贺之舟在她耳畔低语。

姜鱼忽然踮起脚尖,在对方侧脸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贺之舟浑身僵直,绯色迅速爬上耳尖,连指尖都泛着可疑的淡粉。

"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姜鱼双颊飞红,轻轻颔首。下一瞬,温热的唇瓣便带着珍视的力度覆上她的,贺之舟的吻技青涩得令人发笑,却让姜鱼主动环上他脖颈。

两人在晨光中拥吻,橘色的朝阳为他们镀上圣洁的光晕。

"想要怎样的婚礼?"贺之舟抵着她额头,意犹未尽地轻啄她唇角。

姜鱼沉思片刻,吐出几个关键词:"猫咪、花海、教堂、暗夜主题……"

晨光中,姜鱼被温热的触感惊醒。

睁开惺忪睡眼,床畔赫然蹲坐着只毛色雪白的波斯猫,那双异色瞳孔与她逝去的爱猫小白如出一辙。

门外传来小姨的叩门声:"阿鱼,该起身了!今日要去看婚庆展,选请柬样式、场地布置……"

姜琴絮絮叨叨地说着,姜鱼却慵懒地倚在床头:"小姨,我的房间您随时可进,这些琐事您做主便是,我的喜好您最清楚不过。"

姜琴推门而入,却在看到那只猫时瞳孔微缩。她当然知道贺之舟准备的是只黑猫,此刻正蜷缩在楼下宠物笼里。

"这猫……"姜琴欲言又止。

姜鱼将猫儿抱在怀中,语气难掩欣喜:"之舟选的,我很喜欢。"

贺之舟进门时,看见姜鱼怀中的纯白波斯猫,嘴角笑意险些失控。他俯身轻吻她额头,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你喜欢就好。"

婚博会上,姜鱼抱着猫儿百无聊赖地闲逛,贺之舟与姜琴被销售们团团围住。她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展厅,看着往来新人幸福的笑靥,心底竟也生出几分期待。

期待与贺之舟共筑爱巢。

刺耳的尖叫突然划破空气,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失控的轿车朝着姜鱼所在方向疯狂冲来!

怀中猫儿受惊挣脱,姜鱼瞳孔骤缩,却见那抹雪白身影纵身跃上引擎盖,利爪直扑司机面门。

隔着挡风玻璃,姜鱼看清司机竟是名女子,此刻正癫狂地瞪视着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猫儿成功干扰了对方视线,女子尖叫着猛打方向盘,轿车失控冲进露天泳池。

姜鱼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颀长身影已将她扑倒在地。熟悉的古龙水气息萦绕鼻尖,她听见陆世安急促的心跳声。

"你没事就好。"陆世安迅速起身,狼狈的高定西装沾满尘土,却只留给她这句便转身离去。

姜琴与贺之舟飞奔而至,确认她安然无恙后,姜琴后怕地攥紧她的手:"回家!这地方太危险!"

贺之舟高大的身躯仍在轻颤,嗓音破碎:"阿鱼,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姜鱼安抚地拍拍小姨手背,转头对贺之舟眨眨眼:"一起回家?"

坐在返程的车上,姜鱼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惊魂一幕。那只消失的波斯猫,突然现身的陆世安,还有驾驶座上那张令她心惊的面容。

尽管没看真切,但那女子对猫的恐惧反应,让姜鱼心中隐约浮现出某个名字——洛琳。

她不明白,为何逃到澳洲仍难逃纠缠?更不解洛琳与陆世安之间究竟藏着什么隐秘?

陆世安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发疯的洛琳一言不发。

他的助理清洗着他的伤口,明明伤得很重,但他却不肯去医院。

抱着姜鱼在地上滚了一圈的陆世安后背扎进了一个玻璃碎片。

助理将碎玻璃渣子一一取出,他看着陆世安血淋淋的后背再一次叹息。

“陆总,你这伤口要去医院,否则清理不干净是会要命的!”

“碎玻璃渣子虽然小,但是一旦钻进肌肤里四处游走,割破了重要器官那可就回天乏力了!”

陆世安满不在乎地穿好了衣裳,“阿鱼要结婚了,我要等她结完婚再去医院。”

“不然我看不见她穿婚纱的样子了。”

“她这一生我见过许多种模样,但就是没有见过她穿婚纱的样子。”

“她要结婚了,可惜新郎不能是我......”

陆世安眼里悲怆地淌出了泪。

一旁的洛琳歇斯底里地喊:“陆世安,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要把你最心爱的女人毁掉,这样你才能感受到痛苦!”

陆世安在洛琳被警察带走之前先一步把人关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疯了一般的洛琳。

“你想要了姜鱼的命?除非你从我尸体上碾过去......”

陆世安从来没有离开过姜鱼。

他甚至把姜琴隔壁那一幢别墅买下来了。

就为了每天清晨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姜鱼。

陆世安时常会感到心脏疼,但是看到姜鱼便有所缓解。

秘书劝他去医院的话已经翻来覆去将麻了。

但是陆世安固执己见,他只有一句话。

“我要看阿鱼。”

他喜欢看姜鱼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画设计稿,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他知道姜鱼过不了多久就会睡着。

但是替她盖上薄毯的人不是他。

陆世安有一次亲眼看见贺之舟弯腰抱起了姜鱼。

贺之舟透过落地窗看了陆世安一眼。

他头一次感到浑身冰凉。

陆世安满脑子都是“我要完了。”

“姜鱼一定会想搬家。”

门铃响起的时候,陆世安悬着的心放下了。

毫无疑问,门外站着的是贺之舟。

陆世安假设了无数种方案,但每一种结果都是他不会搬走,但也不会打扰姜鱼的生活。

他只是想看看她。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贺之舟此番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让姜鱼自己选,我不会过度干涉她见你。”

“但是一旦她做了决定,你就要离开她。”

“我不想我的妻子眼里还有她的旧情人......”

陆世安漆黑的眸一闪,他苦涩地笑道:“连你也看出来了。”

贺之舟言简意赅地说:“都是男人,你看她的眼神我懂。”

下雨那天,陆世安鬼使神差地想要约姜鱼出来。

只要她出来后答应跟他走,他不顾一切也要娶了她。

但是他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姜鱼。

后半夜的时候,站在雨里的陆世安腿都麻了。

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姜鱼出现了。

但是却不是来接受他提议的。

他昏了头,强硬地吻住了他肖想许久的唇。

而且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

姜鱼咬了他,但他却觉得心脏更疼了。

17

他终于彻底失去了她。

陆世安和贺之舟达成了协议,现在姜鱼并没有选择他。

他彻底输了。

贺之舟像个胜利的孔雀般尽情展示着他漂亮的羽毛。

陆世安几经周折得知了姜鱼和贺之舟要结婚的消息。

知道结婚还是姜鱼提出来的那一刻,陆世安的天塌了。

他给姜鱼重新买了只白猫,那是他能替姜鱼做的最后一件事。

陆世安导出了家里的所有监控。

他不眠不休地坐在电脑面前数天,看到姜鱼病症发作瘫软在地上的时候。

他心痛的快死了。

得知姜鱼的药被洛琳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他有种想让洛琳消失在这世界上的冲动。

陆世安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眼尾憋得通红。

“陆世安你真是个畜生,你把曾经宠成公主的姜鱼害成了什么样子?”

小白是洛琳亲手毒死的,钻戒设计底稿是他拿给洛琳的......

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将姜鱼推远的导火索。

陆世安开始不住地咳嗽,他看见了手心里那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收拾好自己后,远程操控国内,将洛家打压得如同过街老鼠。

洛家的人都指望洛琳能够安抚好陆世安,让他不要对洛家赶尽杀绝。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洛家坠入深渊。

陆世安联系秘书将洛琳抄袭姜鱼珠宝设计图的事件爆了出去,一时间洛家又被冲上了热搜。

陆世安扬言洛家只要和洛琳断亲就能获得一线生机。

洛家毫不犹豫地选择和洛琳断绝关系。

洛琳声名狼藉,她得知一切的根源在姜鱼后,她不顾一切买了来澳洲的船票。

她要去复仇。

洛琳彻底陷入癫狂:“陆世安,你害的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仅仅因为一个姜鱼。”

“我要你血债血偿!”

没想到她刚一到港口便被陆世安的人羁押了起来。

洛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从陆世安的手中逃了出来。

甚至还租到了一辆车,嚣张到直接开着车去撞姜鱼!

陆世安脑海里全都是姜鱼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

“姐夫,你为什么不救我?”

好在最后陆世安将姜鱼救了出来,否则他一辈子寝食难安。

姜鱼穿着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边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请帖,她亲自写上贺之舟和她的名字。

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臂,看着烫金的帖子入了神。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一双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替姜鱼捏捏肩,活络筋骨。

贺之舟的声音响起:“亲爱的,累了就休息会。”

“这请帖上的字迹本可以直接打印,但是你还不辞辛苦地亲手写。”

“看得我多心疼。”

姜鱼嘴唇微勾:“亲自写才能看出诚意来。”

贺之舟没忍住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亲爱的,辛苦了。”

姜鱼垂眸看着那些请帖,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

“记得给姐夫也送去一份请帖。”

贺之舟颔首,他拿着请帖便离开了。

姜鱼的手机推送了一条消息。

“洛琳被家族除名,成了别人眼中的落水狗。”

她眼眸微闪,顺手便点了进去。

姜鱼快速浏览着新闻,发现洛琳居然被父母从族谱上除名。

她设计的那款“黑色童话”也被定义为抄袭。

原来那款钻戒真的是洛琳抄袭了她的稿件,这下子姜鱼阴差阳错地被推到了众人眼前。

有心人发现这款钻戒设计稿上的名字叫沉鱼。

姜鱼苦笑不已,这一款钻戒是她以陆世安和她的名字来命名的。

她曾幻想过自己戴上这一枚钻戒嫁给陆世安。

她明白洛琳为什么会这么痛恨她。

可是一切的源头不是因为她本身的嫉妒吗?

姜鱼摇首,她不再关注洛琳的任何事。

得知洛琳和陆世安并没有走到一起后,姜鱼甚至松了口气。

“姐夫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女人。”

另一边。

贺之舟拿着请帖敲响了陆世安的房门。

陆世安只打开了一条缝,疲惫的声音传来:“你来做什么?”

一张烫金的请帖送到了陆世安手里。

贺之舟道:“届时欢迎你来参加我和阿鱼的婚礼,你是她姐夫,她更希望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到场。”

陆世安接过了那张请帖,“好。”

他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听到了贺之舟的话:“你还好吗?”

陆世安嘶哑着嗓子道:“还行,谢谢关心。”

他不再犹豫,直接将门关上了。

贺之舟察觉到一丝异样,门打开的瞬间,他分明嗅到了浓郁的酒味。

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

他摸出了手机,犹犹豫豫地拨打了一通电话。

陆世安站在门后,确认贺之舟走了之后才放开洛琳。

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别叫,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蓬头垢面的洛琳掩面哭泣,她看着像魔鬼一般的陆世安,她后悔主动招惹了他。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露在外的肌肤感受到了冷意。

洛琳意识到陆世安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把姜鱼经历过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她害怕猫,对猫过敏。

陆世安就将她和猫关在一起,冷漠地听着她在屋里惨叫。

洛琳浑身发痒,但却没有药可以治愈。

洛琳跪在地上求陆世安给她药,得到的回答让她头皮发麻。

“阿鱼让你给她药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洛琳用尖利的指甲使劲抠着脸和身体,她泪流满面地痛哭。

她大喊着“我错了......”

陆世安却觉得还不够,他硬生生等洛琳疼晕了之后菜给她上药。

然后周而复始,洛琳被他折磨得快要疯了。

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不应该去折磨姜鱼,现在惹来陆世安的疯狂报复。

陆世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求饶的洛琳。

“晚了,你喜欢折磨人,我就让你此生铭记。”

婚礼教堂内,乐队演奏着婚礼进行曲。

姜鱼穿着最美的黑婚纱走进了教堂。

她挽着小姨的手缓缓走向台上的贺之舟。

小姨眼角的泪就没停下来过。

姜鱼温柔地擦拭着姜琴的泪,“小姨,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姜琴狼狈地笑:“阿鱼,小姨是太高兴了,看着你要成家了。”

“别提我多开心了,我这是泪失 禁体质,控制不住。”

姜鱼拥抱住小姨,“谢谢你小姨。”

她的手挽上了贺之舟的手臂。

她听见小姨认真地说:“我们家的阿鱼就交付给你了,以后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你以后如果不爱她了,请把她完整的送回姜家,我们永远都把她当作宝贝。”

姜鱼听到这,眼里的泪就控制不住了。

贺之舟吻掉了她的眼泪,他勾唇笑道:“小姨你放心,阿鱼就是我的命。”

姜鱼随意地瞥了下台下,座无虚席。

但是却没有看到姐夫陆世安的身影。

她闭了闭眼睫,“就这样就好的,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神父站在台上,他庄严地宣读着誓言。

当问到姜鱼愿不愿意嫁给贺之舟为妻,有没有人反对的时候。

一道声音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教堂门口。

她大声喊着:“我反对!”

来源:简单水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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