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大爷入赘32年,被继子赶出家,侄子上门理论,结果令人唏嘘

B站影视 2025-02-24 15:26 1

摘要:腊月十八的北风刮得人脸生疼,李有福蹲在村头土地庙的门槛上,把褪色的军大衣又裹紧了些。

腊月十八的北风刮得人脸生疼,李有福蹲在村头土地庙的门槛上,把褪色的军大衣又裹紧了些。

庙里供桌上的蜡烛早就已经被风吹灭,香炉里只剩下还在冒着青烟的三支残香。

李有福摸出裤兜里那张泛黄的照片,借着月光看妻子秀兰温柔的笑脸。

三十二年前,也是这样的冬夜,他背着铺盖卷走进张家大门时,秀兰就站在堂屋灯笼底下这样冲他笑。

"老李头,真的在这儿窝着呢?"村支书打着手电筒照过来,光柱里飘着细碎的雪沫子,"你家建军把门锁都换了,说是......"

支书的话说到半截又咽了回去,掏了根烟递过来。

李有福没接烟,把照片小心地塞回内兜。冰凉的铁皮饼干盒硌着胸口,里头装着户口本、存折和秀兰临终前按手印的遗嘱。

李有福还记得,那天窗外飘着柳絮,秀兰枯瘦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声音像游丝:"有福啊,西屋衣柜顶上的饼干盒......"

村支书的叹息散在风里:"要不去我家凑合一宿?"

"不用。"李有福撑着膝盖站起来,膝盖骨发出咯吱响。

李有福望见远处张家小楼二层还亮着灯,新过门的儿媳妇王美凤的影子印在窗帘上,正指着楼下比划什么。

三天前,就是这女人,把装着衣裳的蛇皮袋扔出院门,尖着嗓子说:"入赘的也算爹?"

后半夜,外面的雪越发下得大了,李有福蜷在供桌底下打哆嗦。突然听见庙门外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一道黑影举着伞冲进来,棉鞋在青砖地上拖出两道水痕。

"大伯!"侄子李强抖开军大衣把他裹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眶通红,"他们真把你赶出来了?我今儿在地头听二婶说还不信......"

李有福感觉,有热水珠子砸在手背上,那是侄子的眼泪吗?

这孩子打小就爱跟着他在果园转悠,开春剪枝、秋末培土,总说"大伯教我的本事,比学校老师讲得明白"。

去年李强爹妈车祸走了,孩子守灵时攥着他袖子哭:"我就剩您一个亲人了。"

"回吧,啊?"李强要背他,"咱家老屋虽说漏风,总比庙里强。"

李有福按住侄子的手。饼干盒里的存折贴着心口发烫,那是秀兰攒了半辈子的六万八千块,存单上用圆珠笔写着"有福养老钱"。

去年,建军说要翻修民宿,他咬牙取出两万,结果钱花了楼盖了,新房里却没他的屋。

"强子,帮叔找个律师。"

天刚蒙蒙亮,张家院门口就聚积起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乡亲。

李强搀着大伯李有福往台阶上走,后头跟着戴金丝眼镜的周律师。

新换的防盗门吱呀开了道缝,王美凤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扒着门框:"哟,搬救兵来了?"

"根据《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第二十二条......"

周律师刚开口,二楼窗户砰地推开。张建军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晃着个牛皮纸信封:"律师同志,看看这个再说话!"

纸片雪片似的飘下来。李有福弯腰去捡,老花镜滑到鼻尖——是公证书复印件。

秀兰清秀的签名旁按着红指印,写着将果园收益权捐赠给县福利院,落款日期正是她去世前一周。

"不可能!"李有福浑身发抖,饼干盒哐当掉在地上。

存折滑出来的瞬间,他忽然想起那晚秀兰弥留时的呓语:"钱要藏好......留给强子......"窗外的柳絮扑在玻璃上,像一场迟来的雪。

王美凤的嗤笑刺得人耳膜生疼:"当咱妈老糊涂了?这可是在县公证处......"

话没说完,李强突然弯腰捡起飘落的另一张纸。阳光穿过云层照在纸面上,显出下面还有张泛黄的信笺,秀兰的字迹工工整整:

"果园留给有福和建军,存款六万八,交给有福养老,如果建军家里有什么不测,由侄子李强......"

"公证员只公证了捐赠协议。"周律师推推眼镜,"这份补充遗嘱虽然没公证,但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亲笔......"

张建军冲下楼时撞翻了博古架,他媳妇的尖叫声中,李有福看见供在架子正中的全家福摔得粉碎。

照片里的建军,那天刚好是十岁生日,李有福蹲在蛋糕旁给儿子系红领巾,秀兰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都别吵了。"李有福弯腰一片片捡照片,"果园......给福利院吧。"

他摸着玻璃碎片里妻子温柔的笑脸,"秀兰最后那几天,总念叨当年在福利院当过义工。"

李强忽然蹲下来帮他捡碎片:"大伯,我承包了后山三十亩荒坡。"

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规划图,泛黄的图纸上画满桃树苗,"您来当技术指导,咱种水蜜桃。"

北风卷着碎雪掠过院墙,折断的枯枝上,一点绿芽正悄悄拱出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秀兰会把果园捐赠给福利院。

但李有福清楚,秀兰和福利院,可不仅仅是义工的关系,而是有一份更深的缘分……

很多年前,秀兰去福利院做义工,遇到了一个叫妞妞的小女孩。

妞妞才十岁,已经在福利院住了三年了。

准确说,她七岁那年就被送进了福利院,因为她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因为一场车祸,父母当场去世,而妞妞目睹了全过程,从此患上自闭症,不肯再和别人说话。

秀兰看到妞妞的第一眼,就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但不管她如何温柔、怎么小心翼翼地试图靠近,妞妞都不肯和她说一句话。

但秀兰也是个不肯轻易放弃的人,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家里是那么的穷,乃至秀兰在孩子们面前从来不敢大声说话。

如今自己稍微好点了,而且还到了养怡弄孙的年龄,看到自闭症的妞妞,不由得就母爱泛滥起来。

于是,即使妞妞不搭理自己,秀兰也从不放弃,依然那么耐心地陪着她,给她讲各种故事,也说一些外面有趣的事。

渐渐地,妞妞不再那么排斥秀兰了,虽然还是不肯和她说话,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依恋。

用了七年的时间,秀兰竟然奇迹般地打开了妞妞的心结。这时候的妞妞,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不再自闭的妞妞,开始学习一些技术,而她最喜欢的、也是学得最好的,就是果树种植。

所以,秀兰才在后来做了一个决定:把果园捐赠给福利院,交给妞妞去打理。

如今秀兰虽然不在了,但她生前做出的决定,李有福并没有想要去推翻的想法,而是一言不发地接受了这个决定。

既然不纠缠这个事了,李有福便招呼侄子和自己回家去。李强赶紧走过来扶住他,似乎唯恐大伯摔倒了。

或许是走得急了点,李强的背包从肩上滑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有福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一个棕红色的绒布盒子映入眼帘。

李强低头收拾自己的背包,李有福却伸手捡起那个绒布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金戒指。

“你这孩子,戒指还买了两个,还不带在手指上却藏在包里”,李有福念叨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这是准备结婚了么?

李强摇了摇头,脸上忽然冒出一丝悲呛。

李强有个女朋友,李有福知道还见过,那个叫陈娟的女孩,是李强的同事,他们谈了三年了。

李强脸上的变化被李有福清楚地看在眼里,随口又问了一句说:难道出了什么事?

李强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分手了,这戒指就用不上了……

李有福很吃惊,震惊的程度,甚至比不久前得知果园被捐赠给福利院还要来得重。

看到伯父的表情,李强装出不在乎的语气说:我向他求婚,她却说我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结婚后难道还租房不成?

李有福叹了口气,抓住侄子的手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回家,今后我们叔侄俩就住一起了……

张建军和王美凤夫妻脸上,露出了一丝外人不容易察觉的笑意。

回到家,李强生怕伯父的心情不好,蹲在他脚旁说:大伯,您也别担心了,虽然张建军夫妻翻脸不认人,但我这个侄子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李有福叹了口气,然后把怀里那个饼干盒交到李强手里:既然你要给我养老送终,这笔钱你拿着,先把家里的房子弄好一下,我们爷俩总得有个不漏雨的地方住。

李强不想要,但李有福坚持,最后还是收下了。

半个月后,李强的家里修缮一新,三间新建的红砖瓦房,屋里也贴了瓷砖有了点家具,再也不是从前的破烂模样了。

李有福坐在李强新家的客厅里,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感慨万千。

李强不去上班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那片荒山坡上。

家里只有李有福一个人,但他心里却并没有感到意思无聊,他总是在心里念叨着妻子去世前的那段话:如有不测,有侄子托底。

李强承包的三十亩荒山坡,在李有福的指导下,李强雇人种上了果树,但是李有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一天,家里来了个姑娘,李有福并不认识。

姑娘却自然熟地走到李有福面前:大伯,我是妞妞。

妞妞是主动来帮着李有福打理果园的,准确地说,帮的人是李强。

有了李有福的“技术支持”,再加上妞妞这个生力军的加入,李强的荒山坡很快就变成了果园。

冬天已经过去,李有福似乎更老了,总喜欢搬个凳子坐在坪里晒太阳。

早春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李有福的身上,他睁开浑浊的双眼,不经意地看了看远处的山坡。

那是李强承包的荒山坡,经过一个冬天的忙活,如今已经是果园了。李有福的眼神不大好,但隔着那么远,他还是看到山坡上果园里逐渐醒目的绿色。

“很快就能结果了”,李有福喃喃自语,身子向后躺了躺。他的整个身子都窝到了那条摇椅上,眼皮渐渐发沉,他睡着了……

李强和妞妞从果园里回来,两人是牵着手回来的,他们想告诉李有福:今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两人走到李有福的身前,轻轻地说道:大伯,我们准备明天去登记。

李有福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波动。

李有福走了,那么安详地走了,去见秀兰去了……

来源:农一代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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