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打工记 古代除了耕牛还有货牛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21 20:46 1

摘要:“爹,愁什么呢?”干女儿柳儿端着陶碗走来,热腾腾的米粥香气混入晨雾中。刘大成接过碗,指尖被烫得微缩,如同他此刻被忧患勒紧的心:“朝廷的牛,嚼的是草,啃的是我的心啊!”

太皇河蜿蜒流淌,河畔的薄雾裹着水汽,凝着刘大成眉间锁住的愁绪。他站在自家牛栏前,望着栏中几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沉沉地叹了口气。

县衙叫他养耕牛,可这差事如同烫手山芋:赚头微薄如纸,牛一旦染病死去,官府的责罚便如鞭子般抽来,足以蚀掉他辛苦积攒的家底。

“爹,愁什么呢?”干女儿柳儿端着陶碗走来,热腾腾的米粥香气混入晨雾中。刘大成接过碗,指尖被烫得微缩,如同他此刻被忧患勒紧的心:“朝廷的牛,嚼的是草,啃的是我的心啊!”

恰在此时,干女婿王普安匆匆赶来。他父亲在城里做账房,他自己也学得几分精明,此刻脸上泛着光彩:“爹,我爹从城里带回了新消息!漕船码头那边,运货的船排成了长龙,纤夫不够使唤,力气不够顶用啊!”他眼中闪动着热切,“听说南边有人试着用水牛拉船,那力气,比几个壮汉捆一块儿都强!爹,咱也试试?”

刘大成捧着粥碗的手顿住了,碗沿的温热直透掌心。他望望栏中那几头耗钱又耗神的黄牛,又望向远处太皇河上模糊的船影,水牛、拉船、力气……这几个词在他心头碰撞、激荡,仿佛沉滞的河面骤然被投入了石子。

“水牛?”他喃喃道,眼神却渐渐亮起,“力气大,倒是不假……”他猛地一拍大腿,米汤都溅出些许,“干了!反正这官家牛养得人憋屈,不如试试这新路!”

柳儿听了,也抿嘴笑起来,柔声支持道:“爹,普安哥这主意,听着是条活路!”

刘大成行事素来雷厉风行,他很快卖掉了两头实在不济事的耕牛,又托王普安城里的人脉,买回三头膘肥体壮、犄角弯弯如弓的大水牛。牛栏腾空一角,入住的新水牛,蹄子不安分地刨着地面,带着一股未驯的野性与澎湃的力气。刘大成又雇了邻村敦厚的长工老周,专司照料和驱赶水牛。

头一趟生意,是帮刘太平家粮行往上游拉一船沉甸甸的麦子。码头上,几个精瘦的纤夫抱着胳膊,斜眼看着刘大成牵来的庞然大物,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刘老财,这笨牛,能顶我们兄弟的脚底板?”一个汉子嗤笑出声。

刘大成不理会闲言,只对老周点点头。老周沉稳地吆喝一声,轻抖缰绳,三头水牛仿佛听懂了指令,齐齐低下粗壮的脖颈,绷紧了套索。沉重的木船像被无形的巨手从河滩的淤泥里拽了出来,船底摩擦着浅滩,发出沉闷的“嘎吱”声,随即顺滑地滑入了深水。

方才嗤笑的纤夫们张大了嘴,看着水牛迈开沉稳而有力的步子,沿着河滩前行,那船竟比他们七八个人合力拉拽时走得还要稳当、迅捷!

刘太平立在船头,看得真切,不由拍着船帮惊叹:“好牲口!好力气!顶得上我雇十个纤夫!”他当场就拍板,这往后的粮船,就包给刘大成的水牛了。

太皇河畔的生意,从此便如同解冻的春水,汩汩流淌起来。水牛拉船的名声,顺着河道,一日日响亮地传播开去。找上门的货船日益增多,刘大成又添了两头水牛。

牛棚里,那些被官府寄养、耗神费力的耕牛依旧占据着一隅,刘大成只是例行公事般给它们添些草料,心思却全扑在了那几头真正带来希望的水牛身上。

柳儿和王普安也常来帮忙,柳儿心细,照料水牛格外精心;王普安则用他识文断字的本事,帮着刘大成记账、接洽生意,翁婿俩配合得愈发默契。

夏日的雨总是不期而至,一下就是数日。太皇河水陡然涨起,水流湍急浑浊,打着旋涡向下奔涌。下游码头上,一艘满载着漆桶和桐油的大船陷在泥泞的岸边,船身吃水极深,任凭十七八个纤夫在泥水中如何蹬腿弯腰、喊着震天号子,那船依旧如生了根般纹丝不动。船主急得在岸边团团转,汗水混着雨水往下淌。

“快!老周,套上咱们所有的牛!”刘大成闻讯带着王普安、老周和五头最强壮的水牛赶到现场。岸上泥泞不堪,人踩上去都深陷脚踝。水牛宽大的蹄子踏进泥里,却稳如磐石。

老周一声浑厚的号令,五头水牛如同五座沉默移动的黑色小山,筋肉在湿漉漉的皮毛下强劲地隆起,粗壮的脖颈绷成一股合力,牵引着粗大的绳索。绳索瞬间被拉得笔直,发出令人心悸的“嘣嘣”声。岸上的纤夫们屏住了呼吸。船主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嗬——!”老周又是一声力贯长虹的吆喝。只见那深陷泥沼的巨大船身猛地一颤,伴随着泥浆被强行撕裂的黏腻声响,船底终于脱离了淤泥的禁锢,缓缓地、不可阻挡地滑入了奔腾的河水中。岸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连那帮原本等着看笑话的纤夫,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吼了起来。

时光荏苒,刘家牛栏旁,另起了一座宽敞的货栈,里面常堆满了等待转运的布匹、粮食和山货。柳儿的孩子都会摇摇晃晃走路了,小家伙最喜欢踮着脚,去抓柳儿腰间那串新打的沉甸甸的钥匙。钥匙串下,还挂着一枚磨得光亮的老铜钱,那是刘家水牛拉船挣回的第一笔钱里,刘大成特意挑出来留给外孙的念想。

刘大成背着手,站在货栈门口,望着太皇河上穿梭如织的船只。他的目光掠过远处牛棚里那几头悠闲嚼着草料的官家耕牛,又落在近处膘肥体壮、毛色水亮的拉船水牛身上。最后,落在正拿着账本与货主仔细核对的王普安身上。

王普安察觉了目光,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着岳父憨厚地一笑。

刘大成也笑了,笑容如同太皇河上舒展开的宽阔波纹。他轻轻拍了拍身边水牛温热结实的脊背,那皮毛下蕴藏的磅礴之力,仿佛也安稳地流入了他的血脉与岁月:“老伙计,看来这路,咱爷们是走对了!”

来源:五官小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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