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离婚带着侄子回娘家整理旧衣柜翻出一沓病历原来哥哥早就知道

摘要：有人说，一个家庭最深的秘密往往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当我整理那个布满灰尘的衣柜时，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有人说，一个家庭最深的秘密往往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当我整理那个布满灰尘的衣柜时，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我叫李小满，今年38岁，是县医院的护士长。1985年我从卫校毕业后就一直在这家医院工作，见证了太多生离死别。可最近发生在我哥哥家的事，却让我第一次真正懂得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我哥李小军比我大四岁，在县城开了一家诊所。说是诊所，其实就是租了个临街的铺面，买了些简单的医疗器械。诊所不大，却总是人来人往。每天天不亮，门口就排起长队。

哥哥的医术确实不错，在省城读完医学院后，他本可以留在大医院。可他说咱爸是个赤脚医生，一辈子给乡亲们看病，他得继承这份事业。

嫂子张美玲和哥哥是在省城认识的，那时她在省医院当护士。1987年他们结婚，第二年有了儿子小帅。结婚这些年，日子过得还算和睦。

可最近这几年，我总觉得哥嫂之间有了隔阂。起因是哥哥的诊所账目。嫂子说哥哥太实在，看病收费太低，有时遇到特别困难的病人，干脆就不收钱。

“你当这是慈善机构？家里还要吃饭！”嫂子经常这样抱怨。

哥哥总是笑笑：“咱又不是活不下去，差这点钱干啥？”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一个满身是血的农民背着他老婆来诊所。那女人难产，大出血，眼看就不行了。哥哥二话不说，开车送他们去县医院，还垫付了手术费。

后来那农民来还钱，哥哥说啥也不收。嫂子知道后，和哥哥大吵一架。

“你就知道对外人好，看看家里成什么样了？小帅今年要上初中了，学费还没着落！”

哥哥依旧是那句话：“咱不就是救个人吗？钱的事慢慢来。”

其实我知道，哥哥为什么对穷人特别照顾。当年咱爸在村里当赤脚医生，一年到头忙活，却总是笑呵呵的。他常说：“治病救人，比啥都强。”

可今年春节后，事情突然有了变化。嫂子带着小帅回了娘家，说是过完元宵就回来。谁知道一去就是仨月，直到清明节才回来。

回来后没几天，嫂子就提出要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嫂子把户口本摔在桌上。

让我意外的是，哥哥居然痛快地答应了。离婚手续办得特别快，前后不到一周就完事了。嫂子带着小帅回了娘家，说是暂时住几天，可一住就是一个月。

这天下午，我去收拾哥嫂的旧房子。房子是三年前买的，还没还完贷款。哥哥说房子留给嫂子和孩子，他搬回诊所住。

收拾到卧室时，我打开那个老旧的衣柜。衣柜是结婚时买的，深褐色的木头，有点掉漆了。柜子最里面有个纸箱，上面落了厚厚的灰。

我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全是医院的病历本。这倒不奇怪，哥嫂都是医务工作者，留着病历资料很正常。

可当我看到病历上的名字时，手突然抖了一下。那是一沓1992年的病历，病人名字赫然写着：张美玲。

翻开病历，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原来在结婚第四年，嫂子就被检查出不孕症。她在省城做了三次手术，可还是没能怀上孩子。

病历夹层里还有几张发黄的纸，是哥哥的日记。字迹有些模糊，却依然能看清内容。

“今天去医院看美玲，她又做了次手术。看着她疼得满头大汗，我的心都碎了。可我还得装作不知道，不然她该多难过。”

“小帅是美玲姐生下来就给我们的。她知道美玲最想要个孩子，临终前求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帅。这些年，我觉得亏欠美玲太多。她不知道，我每天看着小帅，都会想起她姐姐……”

原来，小帅是嫂子姐姐的孩子。十二年前，嫂子的姐姐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没能挺过来。临终前，她把刚出生的孩子托付给了哥嫂。

那时嫂子已经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对姐姐的孩子视如己出。可她不知道，哥哥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这些年，他一直守着这个秘密，默默承受。我翻开那张最早的病历，是1992年3月15日。那天嫂子做了第一次检查，医生写着”患者自述婚后四年未孕”。检查结果一栏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医学术语，我作为护士一眼就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后面是一连串的治疗记录。中药、西药、针灸、手术，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病历背面是收费清单，前后花了近两万块钱。那个年代，这可是笔巨款。

在1993年的一张病历里，夹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哥哥的字迹：“今天又陪美玲去打针。她躺在病床上，一声不吭。我知道她疼，可她硬是咬着牙不喊出来。这些年，为了能生个孩子，她受了太多罪。”

继续往下翻，看到1994年的一页。这是嫂子姐姐生小帅那天的记录。产妇大出血，抢救无效。最后几行字迹潦草，似乎是医生写得很急：“经抢救无效，产妇于23点08分宣告死亡，新生儿男婴健康。”

在这页病历后面，又夹着哥哥的日记：“今天美玲姐走了。临终前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小军，你一定要答应我，让美玲当小帅的妈妈。她那么想要个孩子…’我跪在床前答应了。美玲整整哭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