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记本”注:本文节选自科学网,作者为宋书扉和冯丽妃,特此分享。摘要:今天的学术界,“早熟”学者已屡见不鲜。一项针对数十万名科学家论文发表情况的研究显示,在过去几年中,“早熟”学者的数量甚至出现了激增。他们在职业生涯之初就崭露头角,斩获高影响因子和高被引论文,在独领风骚的同时,也给不少同龄人带来压力和焦虑。
“早熟”学者:“天才”还是“投机者”
什么样的人才是“早熟”学者?
Ioannidis认为,“早熟”学者是在职业生涯早期就声名鹊起的一群“高被引科研群体”,即在本领域排名前2%或在所有领域排名前10万的科研人员。首次发表论文后,8年内跻身这一行列的为“早熟”学者;而仅用5年就跃入这一行列的,则为“超早熟”学者。
他利用知名学术出版机构爱思唯尔旗下Scopus引文数据库统计发现,从2019年至2023年间,“早熟”学者从213人增至469人,“超早熟”学者则从28人增至59人。与通常情况下科研人员平均需要36年才能跻身高被引学者行列相比,这一现象格外引人注目。
但值得关注的是,这一群体中也不乏投机取巧者。Ioannidis在研究中通过深入观察一些“早熟”学者的研究轨迹,发现了他们中部分人具有一些“异常”特征:有人展现出超人的发文速度,平均每周能发表一篇以上论文;有人的论文引用量会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快速蹿升;伴随其间的是出现较高的撤稿率。
这些“异常”背后,“早熟”学者的“催熟”方式令人关注。
正如在接受《自然》杂志采访时,美国得克萨斯农工大学昆虫学家Zach Adelman所说,“我不认为我们比五年前多培养出那么多天才。”
“早熟”背后的“暗流”
让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声名鹊起背后,一些“早熟”学者建立了一系列不为人知的高被引“操纵”渠道,其方式路径可谓“花样百出”。
其中最基本的是自引。部分学者在新发表的论文中大量引用自己之前的文章,有的甚至在单篇论文中插入数十次自引。Ioannidis的研究就发现,“早熟”学者的自引率高达25%~50%,而普通论文的自引率仅为13%。而31%的“超早熟”学者的自引率超过了其领域95%的研究人员,且20%的作者在剔除自引后就会跌出高被引名单。
更“高明”一些的操纵手法还有建立引用“朋友圈”,即通过互相引用来抬高各自的引用指标。这种做法游走在学术不端的灰色地带,显然违背了学术引用的初衷。
另一种难以被识破的操纵手法则是“购买”被引。纽约大学阿布扎比分校的计算机科学家Yasir Zaki及其团队开展了一项“钓鱼实验”。他们发现在学术“黑市”上,300美元就能购买50次引用,或者500美元100次引用。这些付费引用很难被识破,因为它不是“一次到账”,而可以“分期到账”——比如在40天内逐步添加到研究者的谷歌学术档案中,其中相当一部分论文来自Scopus数据库收录的期刊。
此外,在一些更隐蔽的操作中,一些“早熟”学者则利用预印本平台,快速发布质量不高,甚至是“伪造”的预印本文章,炮制“虚假”引用,刷取引用量。
“通过创建虚假预印本和付费服务,引用很容易被操纵。”Zaki的合作者、纽约大学阿布扎比分校的计算机科学家Talal Rahwan说。
这些引用量操纵行为不仅让学术造假的识别变得更加困难,也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学术不端的界限。不少学者认为,究其根源在于学术界以“高引用量”等作为评价指标,在职称评定、项目申请、人才引进、资源分配等方面,引用量都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例如,Zaki调查了全球排名最高的10所大学中的574名研究人员。他们发现,当大学评估科学家的引用次数时,超过60%的机构会从谷歌学术获取引用量数据。
为此,当引用量成为在学术界生存的“通行证”,一些年轻学者不得不绞尽脑汁提高自己的引用量,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助推了“早熟”学者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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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必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