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从秦到唐,“陕西+巴蜀”堪称中国融合的“王炸”组合?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0 23:09 1

摘要:关中像一口钵,钵口只开函谷、武关、散关三道缝,黄土高原铺北壁,秦岭顶南檐,陇山锁西缘,四塞环压,外军挤不进,内军稳练兵。

《——【·前言·】——》

陕西关中与巴蜀盆地,一北一南,像一副牌中的两张王牌,压在桌面。

秦靠它、一统;汉靠它、翻盘;隋唐靠它、再合龙。

为什么这对组合总能改写天下?

关中像一口钵,钵口只开函谷、武关、散关三道缝,黄土高原铺北壁,秦岭顶南檐,陇山锁西缘,四塞环压,外军挤不进,内军稳练兵。

巴蜀更像一只桶,桶壁高到天,青藏高原、西秦岭、大巴山、云贵台地把盆地围成孤城,三峡成唯一水阀,陆路狭栈道,船道深峡谷,攻方步步断线,守方层层设卡。

关中守得住还推得出。

向东过函谷,渭河顺黄河,两条走廊并排,数百里坦道直压洛阳;

再东下,河北、山东野马平原,没有大山可挡,兵锋快如洪水。

向南翻秦岭,穿武关落汉中,汉水沿线舟车共行,荆襄门户洞开;一旦占据荆州,长江中下游背脊被扯住。

向西越陇山,兰州、河西走廊尽入视野,可截西域丝路,也能南扼吐蕃北望。

巴蜀凭山锁江,守则固若铜墙,攻则一江直下。穿夔门,破瞿塘,新兵可练水战老卒可练舰攻。王濬楼船千艘便出于此。

楼橹竖起,沿江急流七千里,三日就冲到江陵。

江面宽、水道深,船队排成箭阵,火箭集射,无城可挡。

关中与巴蜀不只互守,还是互援。

关中南压汉水,巴蜀水军东下,荆襄平原夹在山水之间,史上多次遭两线啄击,救军无隙插手。

关中西挺陇右,巴蜀北登岷山,河西走廊被双向钳制,外来势力不敢插旗。

关中、巴蜀一旦合拍,进可折中原、退可据盆地,横向还能封锁西北,古战场上很难见到第二对如此全能地势。

这种双堡垒+双走廊结构,让秦国有底气从西北逆袭六国,也让汉、隋、唐在乱局中拥有重整山河的缓冲带。

地理送出的安全垫,把时间摁在自己手里,把紧迫塞到对手心口。

经济资源互补

关中出麦,巴蜀出稻,两地合起一年两熟三收,战马吃得饱,军械铸得勤,帝国财政听见的是谷仓咔嚓开门的声响。

渭水平原平旷,一年一熟高产硬麦,饲马、造饼、酿酒样样现成。

成都平原水网密,水稻两季,藕、麻、桑随手搭配。

两块高产区加在一起,耕地总量占古代全国三成,年成稍顺即谷价平稳。关中旱了,蜀米上驮道;巴蜀水患,关中麦车翻秦岭。

秦吞巴蜀后,蜀中铜铁、绢帛、盐巴顺栈道北泵,咸阳军府日夜收货。

关中再把铁器、战马、工匠派回盆地,互补如呼吸,咽喉在栈道与长江。敌人截断一线,另一线照旧通畅,粮道断绝的恐慌从未出现。

汉室新立,刘邦暂蹲汉中,萧何坐成都。十万石蜀粮装竹筏,顺流漂到荆州,再装车北送关中前锋。

项羽兵锋锐利,却摸不着这条水线,战线拖到垓下,兵疲粮竭。

魏晋对峙,东吴赖江东民田,建康城却吃得七成都江上走来的蜀米。

益州布匹、川盐、丹砂通过水路换钱粮,浇筑江南军费。关中此刻虽摇晃,蜀仓仍满,西晋灭吴时,楼船船底压的油盐来自四川盐井。

唐朝“扬一益二”格局,把益州排在全国经济第二。

长安宫廷宴席要茶,要丝,要蜡,全数来源川峡。

长安闹旱灾时,益州船队昼夜入子午谷口,“米价骤平”一句写在《唐会要》。

蜀中货帛再由长安转散河东、河北,边军饷银缺口就此堵死。

资源面前,关中与巴蜀像两齿齿轮。

一齿停转,另一齿立即咬上,整体机器不断。麦、稻、盐、铁、绵、蜀锦,物资层次互为缺口补丁,任何外敌想用饥荒或封锁摧垮中央,都得先瓦解这对组装。

双中心循环也让都城迁移、后撤更从容,关中可作前沿都城,巴蜀可作深腹后府。

安史之乱后,长安一度失守,蜀中丝绢仍供军资。

宋代虽不复定都关中,但仍在图取关中、巴蜀联段,战略眼光并未改变,说明组合优势被历史反复验证。

历史战役中的联动

巴蜀出水军,关中走陆军,两面开花,战国到隋唐都靠这手法打出一片天。历史上四场硬仗,背后都有这个组合在发力。

公元前224年,秦灭楚,走的就是南北夹击路子。

秦早年占巴蜀,不光看粮,司马错带兵顺江东下,打楚的商於郡,也就是今湖北西北。

这一路原本防得严,楚军没想到巴蜀能出水军,从巫山穿峡直奔腹地。

与此同时,白起从武关穿过汉中,南压上庸。

楚军首尾难顾,只能弃地保命。关中、巴蜀一北一南,两线出击,强如楚国,也只能拱手割地。

公元前206年,刘邦翻盘,靠的还是这套路。

项羽封刘邦为汉王,赶他去汉中。

看似羞辱,实则失策。刘邦进巴蜀,不怒反喜。汉中有兵,巴蜀有粮,成都有工坊,造船制械都成套。

萧何坐镇成都调度物资,刘邦悄悄从陈仓出关,避开函谷正道。

项羽还在盯着成皋,刘邦已从南线迂回上来。同时,蜀中水军从长江东下,牵制楚后方。楚前后受敌,终被困垓下。

公元280年,西晋灭吴,是巴蜀水军的顶峰表现。

王濬自益州造船,一船三层,楼橹林立,自号“楼船将军”。

从成都出发,沿江东下,破荆州,直下建业。陆路是羊祜、杜预部,水陆合击。东吴守不住江面,建康失守,二十年南北对峙,一朝崩塌。

王濬水军能破三峡激流,关键是控制住了上游整个盆地出水口。

公元589年,隋灭陈,巴蜀再出一功。

隋军分三路,其中一路自益州南下,经泸州、夔门入江。另一路从襄阳走汉水口。

两路夹击江陵,陈朝守军被压在江心动弹不得,三峡水路成了天然运输线,大军不缺粮,铁骑不换马。

陈朝退无可退,京城只撑了十几天就塌了,没有巴蜀这条水线,长江天险根本破不开。

四场战役,隔着数百年,战术手法却几乎一样。

陆军从秦岭翻汉中压荆襄,水军从成都下长江突袭江都。关中控北、巴蜀攻南,像钳子一样合围敌军。

各打各,打不出动静;一联动,敌人就断粮、乱阵、散心。

政治整合与正统性

地盘再大,要统一,得稳住政治中枢。关中和巴蜀,从来不是两个分区,而是一体运作的中原背后屏障。

汉朝时,地理划分讲“三关”:函谷关守东面、武关守南线、扞关守长江西岸。

扞关在今重庆奉节,控制三峡咽喉。

三道关口构成一个“大关中”概念,把巴蜀纳入都城腹地一体保护。中央政令下达快、资源调度稳,王朝才能稳起脚跟。

唐朝建国也靠这一思路。

李渊起兵太原,占长安后没立刻扩张,而是先夺巴蜀,断突厥、割梁师都、吞陇右。

先扫后院,再议天下。巴蜀纳入中央系统后,长安成双都之首,洛阳为辅。

西控巴蜀,东看中原,一旦战乱起,长安撤官入蜀照样能管全国。

这也是唐朝能扛住安史之乱、吐蕃南下的根子。

长安险,洛阳稳,蜀中撑得住退可守。

大一统王朝要么定都关中、要么纳入巴蜀,背后就是“政治心脏+物资心脏”的叠加体系。

正统性也在这组合里沉淀。

关中是西周、秦、汉、唐的都城摇篮。

周建丰镐,秦建咸阳,汉立长安,唐仍居大兴。连续14个王朝从这里出发,关中成了“天命之地”。

这天命落地,需要实粮支撑。

成都供奉丝绸、漆器、茶叶,川盐进京,百工入朝,没有“蜀中一动、长安不慌”的后方机制,就维持不了都城的运转。

唐朝设“双都”,其实是一种动态平衡。

长安面对突厥,洛阳看东南,而巴蜀则控水道,保江汉后方。

天下分裂时,有蜀中可避;天下一统时,有巴蜀可养。

王朝更替的关键,从来不只在谁打赢,而在谁能挺住风暴后重组版图。

参考资料:

1. 《资治通鉴》,司马光著,中华书局点校本,1956年版

2. 《读史方舆纪要》,顾祖禹著,中华书局整理本,2005年版

来源:史论纵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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