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8年,他漂洋过海到哈佛求学,拜在新人文主义大师白璧德门下深造。回国后更是牛气冲天,一手创办清华国学院,还把梁启超、王国维这些学界大佬都请了过来,给中国比较文学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这么厉害的大学者,他的感情却如同一枚坚涩的青果,令后人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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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民国时期文化圈里的大拿,吴宓绝对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位来自陕西泾阳的国学大师,和陈寅恪、汤用彤一起被称为“哈佛三杰”。
1918年,他漂洋过海到哈佛求学,拜在新人文主义大师白璧德门下深造。回国后更是牛气冲天,一手创办清华国学院,还把梁启超、王国维这些学界大佬都请了过来,给中国比较文学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这么厉害的大学者,他的感情却如同一枚坚涩的青果,令后人不敢恭维。
1921年,吴宓留学归来探亲,专程跑到杭州去见陈心一。这陈心一是他的好友陈烈勋的妹妹,师范毕业,在小学当老师,性格温柔,长相端庄。早在几年前,陈烈勋就想把陈心一介绍给吴宓为妻,但吴宓当时正在留学,双方只是书信往来。这次归国,双方是想接触一下是否合适。可谁也没想到,这一趟却撞上了堪比狗血剧的情节。
两人见面那天,陈心一带来了自己的闺蜜。吴宓一看直接懵了,陈心一的闺蜜竟然是毛彦文——自己清华同窗朱君毅的未婚妻。至于为什么吴宓会懵呢?原来吴宓在哈佛读书的时候,就经常看毛彦文写给朱君毅的情书。那些信里的文字灵动又有才情,把吴宓迷得七荤八素。
如今见到真人更是挪不开眼,当天晚上就在日记里大倒苦水:“要是心一能换成彦文该多好!”这边相亲对象近在咫尺,他却对好友的未婚妻有心思,这事儿听上去都够离谱的。
不过纠结归纠结,那时候毛彦文毕竟是同窗的未婚妻,吴宓只能将心里的悸动压下去。于是仅仅13天后,吴宓还是和陈心一举行了婚礼。婚后两个人的三个女儿相继出生,家里也曾有过温馨欢乐的时光。可吴宓心里始终放不下毛彦文,这段从一开始就带着小心思的婚姻,像一颗定时炸弹,背叛的引线早已埋下,后面的故事注定是一地鸡毛。
婚后的陈心一,是个典型的“旧式女子,贤妻良母”。她整日围着灶台和孩子转,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本本分分地当吴家媳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付出,压根填不满丈夫吴宓对“灵魂伴侣”的执念。
这边陈心一在柴米油盐里忙活,那边吴宓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1924年,毛彦文遭遇晴天霹雳,等了六年的未婚夫朱君毅,突然甩下一句“近亲结婚不合适”要退婚,但实际上可能是因为看上了年轻女学生,找借口分手。就这样毛彦文变成了单身。
吴宓听说这消息,眼睛都亮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有老婆孩子,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展开了对毛彦文的疯狂追求,张口闭口就是:“彦文,你才是我灵魂归处!”
但陈心一这下可遭罪了,她每天看着丈夫给闺蜜写肉麻情诗,那些酸掉牙的话,看得她心里直冒火。更离谱的是吴宓居然还把这些情事登报,闹的“吴宓苦爱毛彦文,三洲人士共惊闻”,全国人都在看笑话。她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满心委屈没处说。结果吴宓更过分,居然厚着脸皮提出“纳毛彦文为平妻”,往她心窝子上捅刀。
好在陈心一虽然温柔,可不是软柿子。她果断带着三个女儿离开了这个伤透她心的家。临走前撂下狠话:“每月抚养费,一分不能少。”而吴宓这一通“追爱”操作,不仅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连清华教授的资格都差点被撤销。曾经风光的大学者,因为这桩荒唐事,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而另外一边,起初毛彦文还算是清醒,面对吴宓的“死缠烂打”,她拎着行李箱就去美国读硕士了。但吴宓没有放弃,展开了多年的追求。终于,可能是被吴宓长情打动,又可能是长期孤独的心需要一个港湾。1931年两人巴黎重逢,异国孤寂中两颗心终于紧紧相拥。
本来如果这时候两个人完完美美的结婚,也算是另类的一段佳话,可人性的复杂在吴宓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当毛彦文满心待嫁时,吴宓却突然变卦:“结婚改订婚吧,我需自由之身。”
后来才知道,这吴大才子早就和燕京大学的陈仰贤搞起了暧昧。更离谱的是,他在日记里直接写“对毛彦文感到憎厌”。这脑回路实在是让人惊愕,这哪是才子,分明是“渣男本渣”。
不过毛彦文可不是恋爱脑,回国后直接放大招,短短两周就和66岁的北洋总理熊希龄闪婚。1935年上海的那场婚礼轰动全城,无数名流挤爆教堂。吴宓闻讯后急火攻心吐血,但大局已定,只能写下38首《忏情诗》自曝情史,再一次成为了学界笑柄
时间来到了1950年的重庆,西南师院的校园里,56岁的吴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还会因为一场偶遇彻底改变。那时候的吴宓,已经是个戴着圆框眼镜、满腹经纶的大学教授,虽然经历过几段感情,但生活也算平静。可谁能料到,一个跪在面前哭求的年轻姑娘,把他拖进了一场理不清的“情感漩涡”。
这个姑娘叫邹兰芳,32岁的她看上去格外憔悴,面色苍白。她的身世听起来挺惨的,两个国民党军官的哥哥被镇压,留下了孤儿寡母,一家人挤在破旧的房子里,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更糟糕的是,邹兰芳自己还被肺病缠上,药罐子不离手。于是那天在校园里,她扑通一声跪在吴宓面前,拉着他的衣角哭着求救命,说只有吴老师能救他们一大家子。
吴宓可能是心软,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姑娘,同情心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周围人都劝他别冲动,可他愣是不听,觉得自己不帮这姑娘,良心过不去。就这样他顶着所有人的反对,娶了邹兰芳。
婚后日子过的十分凄惨。吴宓工资不算低,可邹家那边好几张嘴等着吃饭,老婆看病还得花钱,每个月工资刚到手,一大半就寄到邹家去了。家里的米缸经常见底,吴宓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邹兰芳的病情也不见好,整天躺在床上咳嗽,家里的药味就没散去过。
就这样熬了三年,邹兰芳还是没能挺过去。她走的那天,吴宓蹲在床边哭得像个孩子,在日记里写“兰芳去矣,我又成孤雁”,字里行间全是伤心。后来有人说,邹兰芳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接近吴宓就是想给家里人找个“长期饭票”。不过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
特殊年代里,吴宓被扣“封建余孽”罪名。学生用竹条抽打他头顶,逼他跪碎玻璃;寒冬被凉水浇身“醍醐灌顶”,断腿后爬行扫厕所。他蜷缩牛棚嘶喊:“给我水喝,我是吴宓教授!”——可却无人回应。
后来双目失明的他被胞妹接回陕西破屋。临终前他喃喃忏悔:“昔年离婚,一生最大错误……对不起心一。”1978年1月17日,大师含恨而逝,枕下仍压着毛彦文的情书抄本。
回顾吴宓的一生,他守护国学精粹,译《莎士比亚全集》开先河,钱钟书、季羡林皆出其门。然他的感情悲剧,恰似挚友陈寅恪的判词:“本性浪漫却被礼教拘系,如沸水揭盖泄汽,总胜炸壶。”或许其中关键如毛彦文晚年所说:“他爱的不过是幻想中的完美女神。”吴宓困守的,从来都是自己筑就的围城。
来源:来点beer